说起来自己逃出来的过程也是匪夷所思地简单,以磨砺自己为由申请在公司做了一年财务,从而在每笔项目款中克扣下些零头,不知道是这些钱对整个项目来说实在太过微小,还是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缘故,始终没有人找我麻烦,就这样我存下了一笔对我来说不小的存款,离开了那个家。
自己租了房子,通过了高中的入学考试,进入了一个人普通的高中,可是十分倒霉的是,叫做铃木良奈的少女也在那个班里。不,这不能叫做倒霉,更不是什么机缘巧合,这都是被他安排好的。入学的那一天我就知道我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了。但是能从他身边离开,还是让我感到轻松了不少。
我能感觉到,私吞项目款的事应该是他帮我压下来了,因为他一次都没有给过我生活费,以任何途径。我知道他不会让我自生自灭的,因为从那晚参加完宴会开始,我就已经是他重要的联姻工具了。
但是我不会如他所愿的。我打心底厌恶铃木良奈,一直以来我都把她作为陌生人,顶多也只是同班同学而已。不过她似乎很听从她父亲的话,一次次地寻找机会向我示好,但是我也当做没看见罢了。
我交到了朋友,一个和我臭味相投的家伙,虽然那家伙有些闷闷的,不过聊起来真的很有意思,还愿意像我在galgame里看到的那样与我称兄道弟,掐架,打赌,开着没有下限的龌蹉玩笑。
我一直以为我逃出来最值得的就是遇到他这个兄弟,但是我又错了……
我遇到了她……巫女装扮徘徊在二手galgame租赁店的女孩。起初感觉很新奇,试着接近她,但是我似乎和她很投缘,不,只是我单方面地与她投缘罢了,脑子一热,就表白了。原本像说出像galgame台词一样浪漫的东西,可是一开口大脑就已经一片空白了。
被拒绝了……是我先单方面否认了自己。不知道我哪来那么大的决心说出“我不会放弃”这几个字。大概是冲动了。于此之后,我同样陷入了一段很长的头脑过热的状态。
嫉妒,懊恼,悔恨,快意,自惭形秽。我分不清自己现在是哪种心情。
一直以来我都在为了满足自己的占有欲而不断接近她,就像跟屁虫一样粘着她不放,没有弄清关系就强吻了她,明知她有恋人却拉着她一起跳舞。他的恋人还是……凉木……
我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些什么?
这又和父亲有什么区别呢?
我一直以为我是正常的,但是……我终究流着他的血啊。真是轻易地就因嫉妒而失常了呢,我却没有一点自觉。
呵呵,现在还把责任推卸出去,我真是没救了。
我还能做什么呢?像只丧家犬一样好好地去找凉木和香酱道歉吧,说起来我本来就是只丧家犬。祈求他们能原谅我吧,保住那可能已经破碎不堪的友谊是我期望的最好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