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果然啊,仔细想一想,Miss Lan这样尊贵的大小姐,怎么能和你这样的平民在一起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揭穿了。”
……
他对自己的“贵族名门血统”看得很重。
但是直接说我是“平民”也过分了啊!
且不说虽然“家族”的概念存在,但是神界早就没有了贵族会和平民的概念。
听他语气好像我和兰伊的组合是那种受到多方阻力的大小姐和穷小子一样!
明明是我靠自己的实力(或许是做饭好吃)作为小白脸被包养好吧!
“那既然这样的话, 秋泊同学,你是不是等同于已经承认你是枪手,而你和兰伊的关系是通过威胁得到的呢?”
“我……我可没这么说啊。其实你看,我这边是有着一个完整的逻辑链条的,我提出和她假扮情侣是因为我们很熟,然后在她收到枪击恐吓信,而且我又从枪眼下救下过她,所以理所当然想要用假扮情侣让她避免一直在……”
没有错。
这一条事件链条也非常清晰,中间逻辑鲜明。
但是——
在这里,似乎更擅长辩论的和嗓门更大的占优势——
“可是,你们并没有证据。况且,兰小姐怎么可能和你这样的人很熟!”
“——怎么没证据了,我就是证据,他说的没错。”
“你还不明白吗?你被他给欺骗了——啊,我可怜的兰伊,来,让我向你,以及向各位理一理思路!”
他向着全场张开双臂,面对陪审团也面对旁听开始说话。
我也很想听一听他认为的我是枪手的流程会是怎样的。
“他——”他指向我,“我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受到枪击,或许是他自己设计的,但是,他用这一场枪击,成功让兰伊以为自己受到威胁,并且信任救了自己的他,于是答应和他假扮情侣。再往后,在丘比特校长要回来之前,为了巩固这层关系,再一次给兰伊发出了威胁信,并且自己动手杀死了兰伊,这样,我们的兰伊就会死·心·塌·地跟在他身边了!”
最后一句“死心塌地”,阿伯利克像是“救世主”一样大声吼了出来,理直气壮又掷地有声。
这……
这个逻辑。
直接把我第一次枪击变成了我的苦肉计了吗?
这算什么啊。
一个人到底要怎么才能做到把自己给枪击了。
我 杀 我 自 己?
“阿伯利克,一定不是小秋做的,我被枪击的那一次,他还在和我通话,虽然看不见他做什么,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他一举一动我都听得清楚。”
“他在男生单身宿舍倒数第二层和你假装通话吧?我们都清楚的,可是,男生单身宿舍倒数第二层,是恰好能够攻击到你的位置啊,Miss Lan!”
我没说话,看着兰伊。
兰伊也没说话,只是抱着手,但表情上早有一些不悦。
“现在,让我们来理一理思路,我相信陪审团的诸位早就有了自己的猜测,只是还不能连成串——”
他得逞了似的自豪地在法庭正中心的爱心上踱起步来,对着陪审团张开双手,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我姑且抬头看了一眼。
陪审团和旁听观众都兴趣盎然,全场静悄悄地,视线都集中在了说得上足够浮夸的阿伯利克身上。
但是和他们形成对比地——萝莉法官席拉已经开始打哈欠。
“这位‘罪人’!”
他已经不再用“嫌疑犯”这样模糊的字眼,而是用罪人形容我。
一边说着,他一边用合并的手掌尖端对准了我。
“他首先通过一次预谋已久地对自己的苦肉计,在兰伊面前伪装出了‘枪击’,并且还成功让兰伊以为自己被盯上!”
好好好,你说是就是吧。
“于是他‘好心’地提出让自己假扮为兰伊的男朋友,保护兰伊!Oh!我善良又天真的Miss Lan,一定是被他花言巧语给欺骗了。”
我……我要是有花言巧语,我也不至于被告白为零了啊。
“但是,这样的‘假扮’在校长回来之前就要结束了!”
阿伯利克甚至大有要演出一出歌剧的态势,向着陪审团张开了手。
“所以,我们恶毒、阴险、狡诈、十恶不赦、心狠手辣的秋泊同学,又一次寄出了威胁信,并且成功用调查骗过了兰伊,让兰伊为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但是却又为了让兰伊永远留在自己身边,狠下手给了兰伊一枪。”
……
这么说着我好像还挺病娇的。
只可惜我真的是个温柔暖男啊,不信你看我的眼睛。
而阿伯利克对我的指控似乎并不“到此为止”。
“我们可以想象可怜的兰伊小姐在他手上,都受到了怎样的折磨!一定每天晚上要求侍奉,每天进行着不知羞耻的游戏,却又不能做声,要对他言听计从,简直完全被他控制住了!”
一边说着,阿伯利克还一边抽泣,声音也跟着开始略微有些颤抖。
陪审团似乎有人被他带入戏了,甚至也跟着开始默默为兰伊的“悲惨经历”开始了抽泣。
“戴着眼镜,一看就知道是衣冠禽兽。”
“看起来这么文质彬彬的人,没想到内在居然会是这样的肮脏!”
兰伊,你骗了我,说好的我“戴上眼镜就是受”呢!
话说,不要攻击一个只是因为视力问题而戴眼镜的人的眼镜属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