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流涌动

作者:极度和善的眼神 更新时间:2021/1/15 18:20:20 字数:6667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白俄罗斯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

格里芬S45区总指挥部

当我们抵达这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钟左右了。

我从睡梦中醒来,跟着大家一块下了直升机。因为我失踪了两个月的缘故,因此我在下了直升机后,我便在武装部门的武装人员的指示下交出了我带着的所有的武器装备,并在医疗部门的医疗人员的帮组下做了现场的临时身体检查后,他们便带着我到了指挥部医疗区的一个病房里,将我安置在那边。

后来我又睡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我醒来的时候,天早已大亮,阳光也照进了病房里。而早餐放在了病床旁边,于是我在起床洗漱之后,便坐在床上慢慢的吃着今天的早饭。

尽管这只不过是一份普通的早餐,但是比起这两个月我所遭受的一切,现在吃的这一顿饭对于我来讲,简直就是最像样的一顿。

不过就在我吃的时候,病房的门突然打开了。而这是我看到,穿着标有总指挥官标志勤务服的简媞娅指挥官走进了我呆着的病房。

“总指挥官同志好!”我连忙起身,向着简媞娅敬礼道。

“好啦好啦,同志,别整这些有的没的了,坐吧。”简媞娅说完,和我一块坐在病床上说:“身体好点了吗?”

“好一点了,谢谢关心。”我说:“不过,这个指挥部可真够不错的。”

“据说是某个和格里芬有着重要合作关系的神秘人赞助的。”简媞娅说:“在我们搭乘空天军的运输机抵达白俄罗斯后,我们便被安排在了这座基地内。”

“看来那个神秘人来的真是时候啊。”我说。

“是啊,他的慷慨解囊算是这段时间以来我们收到的最好的一个好消息了。”简媞娅说:“不过同志,我听说你是要准备离开格里芬了是吗?”

“你是从格琳娜那边听到的吧?”我问。

简媞娅点了点头,并继续说:“她现在正担任我的副官,并且我也不止一次地从她那里听到过你要离开的消息。”

“是啊,简媞娅同志,我已经打算好要离开了。”我默默的叹了口气说:“我觉得现在的我根本无力应对这一切了,为了面对这些真相,我已经不止一次地去过地狱了,我很害怕在这样下去,万一哪一天我就永远留在那了,所以,很抱歉……”

“我能理解,同志。”简媞娅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这段时间也有不少和你想法一样的同志离开了格里芬,毕竟我也不清楚,我们格里芬到底还能存在多久。”

她顿了顿似乎是有千言万语想跟我说,不过最终她想说的所有的话,都编成了一段普通的祝福:

“那么,祝你以后的生活能够顺利,同志。”

“谢谢。”我看了看她,最终默默的说出了一句感谢。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

列宁格勒

三个月后。

我在白俄罗斯休养了一段时间,但是没过多久后,一个知道我的事的神秘人又将我接回到了俄罗斯,同时将我安顿在了列宁格勒的一座疗养院里休养了一个多月。

在我出院后,我又同样受到了那名神秘人的帮助,为我安排了一个新的身份,同时又为我在列宁格勒安排了一间公寓,尽管面积不是很大,但是对于一个人生活的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我不再是军人,也不再是格里芬的指挥官,我已经变成一名普普通通的普通人了。同样的,我的生活作息之类的也发生了改变,尽管我还保持着和往常一样的生活作息,但是我开始变得爱抽烟起来,哪怕就连酒我也总会去喝喝了。

即便是着装,我也基本是每天里面穿着一件海魂衫,外面套着一件阿迪达斯的外套、裤子和鞋子,无论去哪我都是这种着装,并且一直未变,也不打算变了。

再到后来,我靠着自己会说几种语言的能力,找了一个旅游向导的工作,而我每天带着来自中国等国家的游客,游走在列宁格勒的冬宫、阿芙乐尔号巡洋舰、俄罗斯博物馆等这座城市的旅游景点,向来自世界各地的人们,讲述着这座城市的诞生、讲述着十月革命与列宁、讲述着卫国战争中惨烈列宁格勒围城战,以及保卫这座英雄城市的军民们的故事,等等。

不知不觉,五月份到了。

每到每年的五月,苏联的任何地方都会隆重地为一个即将到来的节日而准备着,那就是为了纪念卫国战争胜利的胜利日。而今年,距离那场伟大的胜利已经过去了118年了。

尽管目前还只是五一劳动节的休假,但是外面早已为了即将到来的胜利日而变得热闹起来,纪念活动也几乎天天举办,比如说不朽军团游行,我总能在我住的地方,看到大街上的人们胸前别着圣乔治带,举着曾经参加过这场伟大战争的老兵的照片的牌子,挥舞着胜利旗和国旗,高唱着那个时代的歌曲,浩浩荡荡地从街上走过,而有时,我还会看到这些人群当中,会有一些人特意穿着二战时候的红军军服参加游行。

有一天我从外面回来,我刚好与我对门的一位名叫谢尔盖的邻居碰了面,他是一名热情的中年大叔,从我在这里住开始,有时候我有什么麻烦他总会帮我点什么,因此我们两个的关系也格外要好。

“嘿,下午好啊,朋友。”谢尔盖看到我回来后,热情的跟我打了声招呼。

“下午好啊,谢尔盖同志。”我说:“你今天也出去了?”

“是啊,我今天去买了点东西回来。”谢尔盖说着,他从他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帕,并且小心翼翼地将它打开。

这时我才发现,他买回来的东西是一枚有点褪色的红旗勋章和一枚同样有点褪色的红星勋章。

“红旗勋章和红星勋章?”我问。

“是的,朋友。”谢尔盖看着放在手帕上的勋章,意味深长地说道:“也许你可能不知道,我一直都在从事搜集勋章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不过我想知道,您为什么会特意去搜集这些勋章呢?”我问。

“因为这些勋章的背后,都有着每一名曾经为了保卫这个国家而献身的勇士的灵魂。”他意味深长地说:“这些勋章本应当陪伴着这些英雄走完他/她们的一生,但是上世纪末的动荡,他们迫于生活所迫不得不卖了这些荣誉,来维持自己的生活……”

“那……您为什么要怎么做呢?”我问。

他叹了口气,看着我说:“在我小的时候曾听过那些老兵们的故事,也曾听他们讲过那段经历,每次他们讲到这的时候,他们的表情都会很难过,而我也是从那时起就有了这样的想法。因此,我不过是为了我的绵薄之力守护着他们曾经被迫失去的荣誉,也许你不理解为什么怎么做,不过这也无所谓,因为我也不止一次被别人这么不理解过了。”

“不,我理解你的意思。”我看着他说:“您一直再做正确的事,而我也相信你的努力没有白费。”

“谢谢。”他看着我,意味深长地说道:“你要记住,同志,这些勋章永远都是无价的,因为他们背后所见证的胜利与荣耀,绝不仅仅只是出个40美元就能买到的。”

“嗯。”我点了点头,并和他道别后,我便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家里永远只有我一个人,不过这样也好,每天的生活也仅仅是为自己一个人操心而已。

但每到独自一人的时候,我总是会隐隐约约地回想起我曾在格里芬的那段时光和经历,想着曾经我和大家所经历的一切,但每想到这些,我却渐渐的感觉自己的心里似乎有一丝丝的寂寞与失落。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很清楚自己已经不再是格里芬的人,也因为失去了军籍而永远不再是军人,就连退伍军人也算不上了,但尽管这样,这种复杂的情绪总是搞得我无可奈何,而我也不得不维持着这样的心情,平平淡淡地度过这每一天。

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份平淡最终还是结束了。

那天晚上,我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电脑前打点游戏消磨时间,而这也是每天晚上我唯一能够消磨时间的事了。不过这个时候,我听见门外传来了敲门声。于是我只好暂时下了线,走到门口处,用门上的猫眼看是谁来了。

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敲我家门的人,居然就是曾经在那场宴会上和我有着一面之缘的哈维尔先生。

“哈,格里芬最可靠的指挥官,晚上好啊。”在我打开门后,西装笔挺并还拄着拐杖的哈维尔先生笑着和我打了招呼。

“哈维尔先生?!您怎么来了?!”我惊讶地说着,同时连忙带他进了客厅,并给他倒了杯水。

“我怎么不能来呢?”哈维尔坐下来后说:“毕竟,你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就是我帮你找的啊。”

“啊?!”我惊讶的喊道:“那……那那,前几个月的疗养院和我的假身份,也是您弄得?!”

“那当然。”哈维尔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接着说:“不光是这些,你之前在白俄罗斯的那个S45区总指挥部也是我赞助。不过也不不能完全怎么说,因为除了我以外,也有‘那些人’的帮忙。”

“那些人?”我问。

“没错。”哈维尔点了点头说:“行了,小伙子,我就不跟你套近乎了。其实我今天找你来,是希望你能和我一块去莫斯科见见‘那些人’。”

“我必须答应吗?”我问。

“是的,因为三个月前我就答应过‘那些人’,等你康复后就带你和他们见一面。”哈维尔说:“我希望你能答应,毕竟我想你应该不喜欢被当作行李一样关在后备箱里面,经历从列宁格勒到莫斯科这漫长的路程吧。”

我稍稍的思考了一会,最终点了点头说:“行吧,我答应你的邀请,不过哈维尔先生,您能向我说说您说的‘那些人’到底是谁?”

“这个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跟你说的是,他们也是格里芬的大客户,并且他们的名字你肯定听说过,等你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哈维尔站起了身说:“那么,我们现在就出发?”

“行。”我点了点头,而我在把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完后,我便锁上了房门,跟着哈维尔一块下了楼。

楼下早已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而司机在看到哈维尔和我一块过来后,他便立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让我们两个坐了进去,随后他便回到驾驶室里,启动了那辆轿车,带着我们向莫斯科驶去。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

莫斯科

卢比扬卡广场——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总部

经历了几小时的长途行驶后,我们的车便抵达了莫斯科。而我们在市区里行驶了一段时间后,这辆轿车便载着我们,抵达了位于红场附近的卢比扬卡广场,并在那里停车了。

此时我才清楚自己到底来到了什么地方,而我的心里不免有一丝发寒,但是坐在我旁边的哈维尔倒是镇定自诺,在车停下来后,司机便帮我们开了门,让我和哈维尔都从车里下来了。

我跟着哈维尔一块向前走去,在我们路过一旁的捷尔任斯基雕像后我们两个都不约而同的停了下来,望着我们面前的那栋建筑。而我很清楚的意识到,此时在我们面前的那栋楼,就是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克格勃的总部。

“难……难道格里芬的大用户,就……就是它?”我慌张地问哈维尔道。

“没错,是不是很惊讶?”哈维尔笑了笑说:“来吧,用不了太久。”

“那个……真的没问题吗?……哈维尔先生?”我又问道。

“放心,小伙子,没什么事的。”哈维尔说完,便拄着拐杖慢慢的向着克格勃的总部大楼走去。

而我也连忙跟上他的脚步,一块朝着这座世界上最著名的情报机构之一所在的总部大楼走去。

我心神不定地跟着哈维尔一块走进了克格勃的总部内,而在进入大厅里后,哈维尔便对一名工作人员说道:“您好,同志,请问能否带我们去泽林斯基同志的办公室那里?”

“好的,哈维尔同志,这边请。”那名工作人员说着,带着我们两个继续往前走。

“他认识你啊?”我有些惊讶的问。

“这里的不少人都认识我,就连你曾经的老板克鲁格同志,退伍之前也是在这任职的。”哈维尔笑了笑说:“当然,小伙子,我还是要祝贺你活了下来,尽管你吃了不少的苦。”

“这不算什么,不过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克格勃会成为格里芬的大客户,而且为什么也偏偏要选我这个已经不是格里芬的人过来?”我疑惑道。

“因为你知道一些秘密,但是同样的我们还要面对更多的秘密。”哈维尔说。

“秘密……”我想了想后说:“这跟安洁莉娅有关吗?”

哈维尔点了点头,同时看着我说:“你的直觉很准,不愧是克鲁格同志看中的王牌。那么我就直白点说吧,我带你来克格勃,就是因为这里有人想要见你,哦当然不是要对你做什么,就是想和你谈谈接下来的一些事。”

“但我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我叹了口气说。

“没错,通常来讲一个普通人被克格勃的人约见,的确不是什么好事。”哈维尔说:“尽管……可能你面对还要更糟,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问。

“因为约见你的那位叫泽林斯基的人,他就是现任的克格勃局长。”哈维尔平静的说道。

尽管他平静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却让我吓了个半死。

我们跟着那名工作人员走了一段路后,他便在一个办公室的门口停下了。

“哈维尔同志,这里就是泽林斯基局长的办公室了。”那名工作人员说。

“好的,谢谢你了。”哈维尔说完,便看了看我说:“那么,我们进去吧。”

我看着眼前的门,尽管我不知道接下来面对我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事到如今,也不得不面对了。

愣了一小会后,我便敲了敲门,然后和哈维尔一块开门,走进了局长办公室。

此时我看见,一名脸上留着浓密胡须,但是头顶却一片光亮的,同时穿着青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此时正背对着我们靠在窗户旁,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看着夜幕下的红场。因为今天晚上正在举行胜利日的阅兵彩排,因此现在的红场上有一点点热闹。

他转过身看了看我们,而他那犀利的目光搞得我不敢和他对视。不过哈维尔却没有,他就像见到了老朋友一样,笑着和泽林斯基说道:“您好啊!泽林斯基同志,看看我带来了谁,这位小伙子,就是我跟你说的我们格里芬和IOP共同的希望!”

不过正如我印象中的克格勃特工那样,泽林斯基并没有对我的到来和哈维尔的热情感染到,他依然板着张脸,迅速打量了一下穿的像个高普尼克一样的我。

“维克多·巴甫洛维奇·泽林斯基(Виктор Павлович зелинский),我想哈维尔同志已经向你介绍过我了。”泽林斯基看着我说:“免去寒暄,我们直接说正事吧。”

说完,泽林斯基便示意我们坐下。

“同志们,之前,我们在搜集情报的时候,发现我们的一名特工——暂时称呼她为‘安洁莉娅’吧——她的终端有向格里芬终端发送了大量数据信息的行为。据调查,这次行为是她本人发出的。”泽林斯基说道。

当我听到他提到安洁莉娅的时候,我惊讶的抬起了头看着他,而他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思,于是便看着我问:“这些数据中包含了大量机密内容,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那些到底是什么。”我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地说,因为这件事我是真的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当然我更不在乎。

“这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意味着我现在有权将你枪决,无论是法律还是技术上,这对我都不是问题。”泽林斯基说。

“啊……但我想你不会怎么做的,对吧,泽林斯基同志?”哈维尔依然笑了笑说,同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松点,小伙子,他这家伙只不过是职业习惯而已,没什么幽默感,而且还喜欢危言耸听。”

“不,这可不是什么危言耸听,同志。”泽林斯基摇了摇头说:“我干这行不止一次地遇到过这种情况,但我每次都会毫不犹豫地执行下去。你之所以现在还活着,是因为我们对你的观察。”

听到这,我更是大气不敢出一声了。

“不过,三个月前你能大难不死,并且还在审讯中保守了秘密,这一切我都知道。”泽林斯基说:“你展现了你的勇气、头脑还有意志,你对我们确实有不小的价值,我想,你应当为我们的祖国和更高级的事业去奋斗。”

“所以说,我没得选是吧,泽林斯基同志?”我沉默了许久后,才开口说道:“我现在不过是个没有双亲,不知道自己真实国籍,并且还失去军籍,连个退伍军人都算不上的,而且还被安了一堆莫须有罪名的倒霉蛋而已,而你却说我有用,请问我到底有什么用?”

“有没有用不是你说的算的,所以我就直说了。”泽林斯基说:“我将委托给你新的工作,以克格勃的名义,当然这是保密工作,不过相应的酬劳以及相应的帮助,我们还是会给你的。”

他停顿了一下后,接着说道:“如果你能肩负起我的期望的话,那么不光格里芬会摘除‘恐怖组织’的帽子,被卡特那家伙诬陷并关进监狱里的克鲁格同志也会放出,当然,你的军籍和你的身份都将会重新恢复,前提是,你愿意接受这一切,并且愿意肩负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的话。”

我思考了许久许久,心里一直在做着斗争。

到底是像现在这样苟活,还是为了失去的一切去拼命,这两个取舍的选择又一次放在我的面前。

不过最终,我还是抬起了头,看着泽林斯基说道:

“好吧,我同意你的请求,泽林斯基同志。”

“很好,那么我就告诉你第一份工作是什么吧。”泽林斯基清了清嗓子后,对着我说:“前克格勃二级特工,代号安洁莉娅,她现在已经叛变克格勃,并携带重要情报以及两名代号‘AK-12’和‘AN-94’的克格勃的作战人形后就完全失踪了。”

当我听到他说的这句话的时候,我惊讶的抬起了头看着他。

真的,我不敢相信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安洁莉娅,她现在居然带着AK-12和AN-94一起叛变了。

“我理解你的反应,但是接下来说的才是重点。”泽林斯基接着说:“这是红色级别安全事件,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接下来,你就必须想办法调查她、找到她,证明你对我们还是有用的,然后我们在考虑接下来为你安排什么。说白了,你接下来面对的可能是救赎自己的机会,也有可能是堕入地狱的灾难。”

“我知道……”我默默的点了点头说:“毕竟我也已经无路可走了。”

“那么,我就当做你同意了。”泽林斯基说:“那么,同志,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想知道,安洁莉娅她们最后出现在地方在哪?”我看着泽林斯基问道。

而他撑着头在稍稍思考了一会后,便对着我说道:

“位于南欧巴尔干半岛上的社会主义国家,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的首都,贝尔格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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