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Scarecrow,这就是人类进化后的样子。还喜欢吗?”
生物工程师对我产生的变化并不惊讶,似乎他早就意料到我会变成这样。我还是第一次任由自己变成疯子,我感到力量在我手中流窜,似乎下一秒就能放个龟派气功波出来。
“人类的肉身再怎么强大,也不可能与铁血最低端的人形相抗衡,不过他的眼神我很喜欢。”那个铁血女人形对着我点了点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Scarecrow,你也可以叫我稻草人。我是铁血人形的指挥官,现在诚挚地邀请你加入铁血。”
“骨头,烧焦的烂肉!”我如同一只野兽用低沉的声音嘶吼,“挫骨扬灰,将钉子锤进脊椎!”
“我无法理解你的语言,或许它根本就毫无意义。”稻草人看向生物工程师,“你能理解他的意思吗?”
“我想,他大概是拒绝了我们的邀请。不过无所谓,我只要他的脑袋,别的地方切了就行。”
稻草人点了点头,她收起了身边的浮游炮,朝我伸出手来,做了个放马过来的手势。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直接上去锤她吗?还是说先找个趁手的武器?
虽然我的大脑还在思考,但身体却已经自己动起来了,我只看见稻草人突然靠近了我,然后就胸口一疼飞了出去。我就像一个面团被甩在面板上一样被稻草人甩在了墙上,全身的骨头都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接着就像一滩烂泥一样流到了地上。
真的疼,全身就像是融化了一样,一拳我就结束了吗?稻草人甚至都不用武器……
“让我很失望,这种东西对铁血没有任何意义。”
“别急啊Scarecrow,他这不又站起来了吗?”
我站起来了?我怎么就站起来了?!我的骨头分明都碎干净了,怎么站起来的?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我,把我拖了起来?接着,我的骨头似乎在自己动,本来碎成渣的骨头就像拼图一样在自动拼好,不过肌肉也在扭曲变形,这种疼痛简直无法忍受!如果能叫出来就好了,可是我的嘴却像被钉死了一样,硬是张不开。
“这确实有点意思。”稻草人开始重新审视我,“虽然根本不够看,但也勉强算是个有意思的玩具。”
我的手又开始自己动起来了,这一次它抓住了墙上的一根钢管,我也不知道这钢管是什么,或许是暖气管?总之,右手居然仅凭蛮力就将钢管从钢筋墙里给薅出来了,伴随着一阵碎石掉落的噪音,这堵墙都塌了半边。
“血债血偿,血海深仇!”
我挥舞着这根将近两米长的钢管往稻草人的腰间打去,这力量如果打在人类身上肯定能把人砍成两节。可是打在稻草人身上却只是让她晃了晃。然后,稻草人就用右手抓住了那根破管子,开始自转。
这时我只需要把手松开就行了,但脑子是这么想的,手却不听使唤,我的双手依旧还紧握着这根钢管,然后我就被稻草人带着一起转,就像是地球旁边的月亮一样,跟着自转的稻草人一起高速转圈。然后稻草人松开了手,我再次被甩到了墙上。
“他把我的外骨骼打碎了,可怕的力量。”
稻草人腰间的外骨骼的确是碎了,但她的身体并没有受伤,真是奇怪,她分明没什么重量,但身体刚才居然只是颤了一下,并没有受到重创。
“不过仅仅是蛮力而已,这种低等生物是无法与机械替抗衡的。”
没错,根本没法和她打。估计她刚才只是想试试我的力量,才故意站在那当靶子让我打的。如果她想躲,估计我根本就摸不到她……
“如果你要继续的话,那我也要认真了。”稻草人的眼睛冒出了红光,“我也很好奇,你的内脏究竟是什么样子。”
见识到实力的差距之后,我也意识到这场战斗已经必输无疑了。或许我应该先服个软,这样还能保住性命,不至于被人砍了脑袋。我不能死,我老婆还在等着我回去。然而,我的身体又擅自动了起来,它根本就不听我的话,我的大脑就像是光杆司令一样,谁也管不了。
“这才热热身,地狱的烈火才刚燃起复仇的火苗!”这已经不是我的声音了!这是那个疯子!
“我一直不能理解那些疯疯癫癫的人类所说的无意义的词语到底有什么用,能为你带来战斗加成吗?”稻草人朝我飘了过来,这次她决定主动出击。
“火焰正在燃起,而星星之火……”我的双手又开始挥舞钢管,“终将燎原!”
这次的攻击速度更快,但稻草人仅仅向后倾了个身就轻松躲过了,但这一次我没有留下空挡,立刻扭转手腕,向下劈下来,如果能打中的话肯定能将稻草人的机器脑袋劈开。但是没用,她的机动性太高了,立刻就向后冲刺,躲开了这一击。
我空挥了两下钢管,用力过猛,胳膊肘和手腕都已经脱臼了,可又有那种无形的力量把我的骨头又接回去了,同时伴随着的还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很漂亮的连击,但打不中的话就毫无意义了。”
我的身体开始向前倾,双腿也跨开了步子,重心向下转移。看起来也是有点战术意识的,并不是目无章法的乱打一通。看我双手的架势,有点像中世纪骑士决斗时所摆出的攻击姿势,还是有点科学依据的。
身体又开始自动发起进攻了,每一次都是用劲全力的挥舞,但都空了,一下都打不中。而稻草人丝毫不慌,躲的得心应手。她说的没错,这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已经玩够了。”
稻草人一把握住了我挥过来的钢管,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它打断了,仅仅只是用手刀!接着,她顺势将钢管刺进了我的肚子,然后用拳头怼了钢管一下,把我钉在了墙上。
“有点耶稣的意思了,如果有个十字架就更完美了。”生物工程师在一边冷嘲热讽,“但是我不信基督,你呢?同行先生。”
我看到肚子里的钢管像开了闸门的水龙头一样,在不停地流着血,这样下去会流干的,得把钢管堵上,用手……
可是双手却再次不停使唤的握住了钢管,试图把它从肚子里**。
“我劝你别这么做。”稻草人说着,又往钢管上踹了一脚,将我更加结实地钉在墙上。
我的身体似乎终于到极限了,大脑又得到了身体的控制权,疯子的意识褪去以后,疼痛又加强了10倍往我脑袋里灌进来,疼得我死去活来,差点晕过去。
“现在把他打包一下,我们得走了,格里芬的援兵恐怕要发现这里了……”
“已经发现了哦。”
一个慵懒的声音从门边传来,稻草人冷眼看去,那个人一头粉发,好像还顶着一对猫耳,正在打哈欠,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帕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