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彼妮娅

作者:长歌的妖兽 更新时间:2019/2/16 16:59:00 字数:4708

哎呀~好气呀~打工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右手,昨晚去医院缝了几针到现在还在家静养,写的不好还请谅解。

我才不会告诉你们我打工是快餐店的帮厨呢,哼唧~

——正文——

温和的风吹过蔚蓝天空上的白云,一颗高大的树木在如茵绿草间将自己沧桑的手努力伸去天空,仿佛是让那些绿油油的叶子也能有机会仰望甚至触摸天空。树荫之下是一方野餐桌,一位两鬓斑白的大叔和一名看上去仅14岁的小女孩在吃着今天的早餐。不过是一些的面包和牛奶而已,洁白的面包上像是抹了米白色奶油一样散发着浓郁的香甜,更别提暖呵呵的牛奶了。

两鬓已经斑白的大叔很快地吃完早餐,对着面前似乎对这样类型的食物不感兴趣的小女孩轻咳了一下,板着脸尽量用不怎么冰冷的语气对小女孩说:“彼妮娅,不吃可不是一个好孩子。”

低着头始终没有将自己眼睛从仅吃了一口的早餐上挪动的小女孩发出了进入实验基地几天来的第一句:“我还是吃不惯这些食物,另外……”小女孩抬起头,淡金色的长发下翠绿色如同绿祖玛般的眼睛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大叔:“我也不是什么好孩子。”不知何时这位叫做彼妮娅的小女孩已经将餐刀抵在距离大叔脖子处几公分的位置。

但也仅此而已,彼妮娅的手臂被大叔握在手心死死限制住其行动。彼妮娅砸了嘴,收回手臂,在大叔同样是冰冷的目光注视下将早餐吃完,随后两人进行了编号为D-031的实验。

“这里是D-031计划第三次实体实验,我是总负责人冼昆。”随着一台实验记录仪的开启,两鬓斑白的大叔出现在画面中,白色的实验袍下是一件穿着比较随意穿戴的宽松休闲装,但即使是宽松的衣物也不能阻挡住衣物之下隐隐透出的肌肉曲线,那完美而强壮的身材与一般养尊处优的实验人员相比着实是一个另类,特别是冰冷的如同坚冰一样的脸庞只能让他人感受到恐惧与寒冷。

“实验人员和装置已经放置完毕……”在记录仪的视角中,洁白单调的宽敞房间里漂浮着一团向外散发白色光芒的圆球,与不远处被肢解去四肢仅仅留下身躯和头部的小女孩。“装置内放置了20颗4级核晶,距离实验人员距离为5米。”冼昆说道,随后对着一旁的操作人员点点头:“实验开始。”

很快地,光球产生的耀眼光芒仅仅像闪光灯照射一般在洁白的房间内出现消失,而躺在手术台上被截去四肢的小女孩竟奇迹般的重新长出完好的白白嫩嫩的四肢。

“能量场运行稳定,博士我们成功了!”一位年轻的实验操作员按耐不住自己的激动对冼昆说。对此冼昆只是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并不在被称为恢复核心的光球上,也不在开始在房间内活动的彼妮娅身上,而是在思考着下一次该实验什么。

“时间是2058年11月3日,恢复光球顺利实验完毕。”不多时,冼昆对着记录仪报告这次实验的成功,便将其关闭。

画面一转,已经17岁的彼妮娅还一直保持着14岁的样子,不像刚刚进入实验基地那样带着冰冷的表情像是在怀疑一切,现在的她已经能和其他的实验人员愉快交谈,无论是实验还是被实验的。透过高大餐厅的一处单面玻璃,冼昆与一名女子看着下面的一群孩子的玩闹,像是纽带一样将每个人都牵连起来的彼妮娅在他们之间非常受欢迎。

穿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旗袍女子看出仅仅是在一起玩的孩子们,脸上挂着习惯性的虚伪笑容,“冼昆,你变了。”看着眉头略微松下来眼神也有一丝温柔的冼昆,女子搭着他的肩膀说。

“人都是会变的,我只是变得更像是一个父亲吧。”冼昆挠了挠后脑勺上杂乱的灰发离开了这一层,他的实验也再次展开。

“亚空间传送门第116次生物实验开始。”

随着实验装置开启,空间的波纹像是躁乱的池塘不断震动一层如纸一般厚度的空气,而透过其中却能看见门的另一边。隔着玻璃,冼昆看着彼尼娅缓缓地走进门内,他的心脏也不知为何缓缓地提起,当在门的另一边顺利走出的彼尼娅,冼昆的心提到了最高峰,但是事情的发展在他的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走出空间门的彼尼娅在等到实验人员检查完身体情况之后调皮似地原地蹦跶了几下,向着控制室的玻璃窗挥了挥手。身体检查的数据也在这个时候发送到了控制室,完好无损甚至体质还有所增强,得到的结果让冼昆放下心来,而一旁的副手也像喃喃自语一般庆幸道:“还好没有像之前的那些实验者那样化为灰飞,证明我们的理论是成功的,博士。”这名年轻的副手有着与冼昆一模一样的表情,理智到疯狂的冰冷表情。

冼昆没有回应他,仿佛本该如此一样离开控制室前往实验房间内彼尼娅的身边,他要亲眼看看彼尼娅的状况。而副手则是代替冼昆来到记录仪前:“2060年3月3日亚空间时时传送门试验成功。”

还是那一个天台,还是那两个一老一少的身影坐在树荫下的野餐桌上,只不过大树的皱纹深了一些,绿叶繁茂一些而已,而他们所在的野餐桌也因为几个月前的实验体的暴动而损坏换过一次罢了。已经65岁花甲之年的冼昆默默地将自己吃不下的早餐分给了还是14岁模样的彼尼娅,并说道:“多吃点,今天可是你的生日。”

“那你更要多吃一点,等一下的实验要是出现什么意外那可就惨了。”彼尼娅将装着精致食物的餐盘推回给了冼昆,面对冼昆带着关心的表情,彼尼娅骄傲地挺起还有些资本的胸部说道:“我都已经是19岁的成年人了,不必你这个老家伙操心。”

这次的实验是之前几个激发身体内潜能的阶段性实验的关键一步,如果这个实验成功,那么人类就不用再仅依靠丧尸的核晶来使用自己的异能,而是能通过自己的能力沟通世界自我的发挥出奇迹一般的异能,而这很容易被归类为“魔法”这一类。假设实验成功那么这个世界开启了神秘侧,这让在着进化与变异为主旋律的末世中苦苦挣扎的人们更多的希望,甚至终结这个该死的末世!

“状况怎么样?”站在彼尼娅前面的冼昆看到她手上不借助任何核晶和设备就能凝结出的白色光团,有些担心的问着。

“你觉得我会有事?”彼尼娅反问道,随后在实验室里冼昆的目光和从玻璃中穿入的视线下,彼尼娅捧着像水一样的光团慢慢浇在了实验台上一只已经死亡多时的小白鼠上,当白色的华光消散,这只小白鼠竟然死而复生!控制室里的人员发出了惊叹和欢喜,冼昆立刻上前查看彼尼娅的状况,知道平安无事后松了一口气。

“各位!”在今晚庆祝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冼昆举起酒杯对着面前的实验人员大声地宣颂道:“人类已经遇见奇迹的影子!新的纪元俨然拉开序幕!作为先驱者的我们不要停下脚步迎着困难前行,为了人类的明天!干杯!”

“干杯!”上百人的实验队伍随着冼昆的话语一同举起了手中的酒杯,那或晶莹剔透或鲜艳诱人的酒水在叮叮当当的碰撞声中翻动着自己迷人的身姿,映照着所有人红彤彤的脸蛋,而冼昆开玩笑似地对着一旁的旗袍女子说:“这下该研究机械的卡克尔博士吃瘪了,对吧。”

“叮~”酒杯互碰,旗袍女子说道:“除了将他的实验资金转给你,还有一份特殊奖励哦~”晃荡着动人的葡萄酒,旗袍女子轻抚着自己傲人的身段,冼昆只是笑了一笑,将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嘈杂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半睡半醒的冼昆骂骂咧咧地从狭窄的床上起身,光着脚跨过堆砌在地面的书籍正要打开门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正当伸手去开门,房间的金属门却自己打开了,一入眼冼昆就看见彼尼娅站在门口。随后硝烟的味道与血腥味重新让他的大脑活跃起来。

冼昆没想到彼尼娅的计划会在这个时候执行,也不会想到彼尼娅竟然会来迎接他。望着她表面发着光芒的双手,冼昆叹了一口气:“你其实不必来接我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彼尼娅只是向那里瞥了一眼就面向冼昆说:“我不会抛弃我的家人的,尤其是你,爸爸。”

“头!D35的实验体已经释放,还有阿泽传来消息大门打开了!快点走吧!”火红色头发的帅气小伙带着几团火焰跑过来对着彼尼娅喊道,“您也一起,博士!”看到屋内的冼昆小伙也发出了邀请。

冼昆迅速穿好衣物跟上了两人的步伐说:“光靠D35的机械实验体还不够。”掏出一张磁卡交给彼尼娅,“X85和X84的生物实验体也要放出来”三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这场计划了5年的逃离慢慢接近尾声,嘈杂的走廊里除了响声喊杀声就只留下士兵和实验体的尸体以及空洞的渐渐消退的脚步。

“嗒嗒嗒嗒嗒嗒~”

阴影中不断从远处传来的嘈杂脚步刺激着已经身负重伤流血过多而浑浑噩噩的冼昆的神经,缓缓底下的头像是被什么牵动一样跳起砰的一声撞到了靠着的气密门上,他一小半右臂卡在门缝中染红了原本洁白的外层和地面,另一大半则是无力吊在肩头慢慢地流出鲜血。

冰冷的身体靠在冰冷的角落里,冰冷的血液染红了大片大片宽敞的通道,也浸染了他的身体。带着已经麻木的些许疼痛,冼昆张开了还没有完全闭上的双眼看着从阴影中出现的,暴露在昏暗应急灯下的人群,轻笑道:“你们总算来了。”

人群绝大部分都是这里的士兵将自己的武器对准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冼昆,都在警惕着他这样的情况会不会只是一个假象,像是下一秒他就会暴起用着完好无损的身躯操控着诡异的能力将他们屠杀,“放心......好了,我......也只是一个快......死的普通人......对吧......淑仪小姐。”气息已经不匀称的冼昆对着士兵面前的穿着旗袍的女子说道。

“这一点还是可信的冼昆博士。”旗袍女子靠着一旁立起的巨大枪械对奄奄一息的冼昆说:“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不是吗?”说着伸出自己白净的手一副想要拉起冼昆的样子,可她背后的士兵却举着武器向他走来。冼昆摇头的幅度太过于轻微,以至于在昏暗灯光之下的孙淑仪仅能通过直觉感到他的拒绝,正要开口,仿佛回光返照一样的冼昆大声地说道:“我的确怕死!”

这句吼声吓得两名上前的士兵一个哆嗦,往回一跳远离缓缓地用着自己受伤的身躯站起的冼昆,背靠金属门,冼昆对着面前的人群露出染红的牙齿,他嘲笑道:“我的确怕死,我还有未完成的被遗忘的愿望。”他的左手似乎握着什么东西似的缓缓平举,那颤抖的手臂仿佛下一秒就会因为肌肉的过度撕裂而崩坏,他手掌中缓缓展开的是一颗不规则的黄豆大小的石头,“但我把这一切都交给逃出去的彼妮娅了,她会完成我未完成愿望,也是她的愿望。”

孙淑怡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冼昆手中的小石头,带着惊讶与恐惧,像是在试问一般:“你做出来了?”

“贤者之石,我做出来了,不过这也只是其中的一小块罢了,剩下的我交给彼尼娅了。”冼昆的笑容让孙淑怡的汗毛炸起,立刻抽出身旁巨大枪械上安装的战刀将冼昆的左手砍断。

“无济于事!”冼昆大笑道,那狰狞的笑容显露出是他一生中最畅快的疯狂,“已经激活的贤者之石……”话还没说完掉落地上发出耀眼光芒的贤者之石突然破碎,迸发出强大的能量洪流将周围的一切吞没,万事万物化为了最基本的粒子消散于无尽的虚空。

“喝咳!”躺在地面上的81突然从梦中惊醒,惊坐起来的身体掀翻了不知何时盖在身上的暖和毛毯,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哪怕现在的身躯不是生物体,琉璃色的眼睛像是翻起滔天巨浪一样不断涌动着混乱的光泽。81两手包住脸颊努力让自己的灵魂之火平复下来,已经没有“梦”这个概念的她久违体会了一场真实的梦境,直到现在那来自前世的记忆还在不断冲撞着她现在的云图。

“该死……”明明已经淡忘掉的人已经不可能存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却在昨天晚上在81的眼前出现,这怎能让81相信眼前的真实,昨晚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下的,仅仅知道命运的锁链又将她和她捆绑在一起,看到彼尼娅的第一眼81就明白了她就是苦苦寻找的圣子,她的圣子。

挣扎着起身,81叠放好毯子就在这无人的屋内四处检查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温暖的阳光从窗户中透进来,照亮不大的屋内每一个角落,窗户边缓缓飘动的灰尘发出金黄色的光,就像是小精灵一样在光辉下翩翩起舞。

而就在81将屋里每一个房间都走遍重新回到客厅的时候,房子的木门打开,温暖的阳光从门后涌入带着清爽的风儿扑在81身上。淡金色的短发披散在肩头飘荡间恰似风中起舞,偏小麦色的皮肤不是天生就有而是与阳光的长久接触,翠绿色犹如绿宝石一般耀眼的眼睛在看着有些愣神的81,草帽下精致的脸蛋露出有些惊讶的微笑,她没有想到81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81姐姐,您醒啦。”彼尼娅压了一下草帽,带着微笑伸出手将81拉到了屋外,那阳光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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