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去医院拆线的感觉真的是难受,而且接近开学我也得好好准备一下,这次只更新一章,还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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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带走这里的任何人!”啪的一声,巨大宽厚的手掌拍在木制桌面上将上面的炭笔和一些小零碎震飞了一下,带着一顶贝雷帽的谢廖沙激动的对着面前的81喊到,幸亏这间会议室里就只有两人,所以现场没有什么骚乱可言。
已经把来自方舟这个组织的威胁和自己来意讲得清楚的81已经被后花园区的负责人逼得无话可说,如顽石一样固执的家伙情绪还特别激动,要是一个控制不住朝81脑门开一枪玩笑就大发了。谢廖沙伸手举起一旁的酒杯灌了几口酒冷静下来,随后强硬地说道:“如果你口中说的方舟真有这么厉害为什么不赶在你之前就带走莫塔丽娜和彼妮娅?”他反问道,“而且你所讲的信息中好像你在哪里方舟就在哪里一样。”
“既然都有着同一个目标,冤家路窄自然是经常的事。”81盯着谢廖沙常年被辐射和坍塌能影响而表现出的白褐色眼睛,关于圣子这个问题上她也绝不退让。双方都死盯着对方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谢廖沙貌似有些被81的眼睛吸引一样有些出神,屋外的嘈杂工作声并没有直接影响到两人的大眼瞪小眼,直到,会议室的门被敲响。
换回自己衣服的莫辛纳甘的声音从薄木板门外传了进来,随着回神的谢廖沙的同意莫辛纳甘走进来便敬了一个礼。与其他莫辛纳甘人形相比她的穿着似乎更贴近实战的废土风,俄制伪装披风包裹着泥土迷彩作战衣和里面海魂衫,同样泥色迷彩短裙下是黑色丝袜以及军用半膝长靴,棕色皮质腰带是左2右1三个弹带以及两个手雷袋,后腰皮质腰包,右大腿莫洛托夫燃烧弹袋不变,而她的武器多了缠上的伪装布。
“有什么事吗?奥妮托。”谢廖沙说。
“也没什么是,只是想和81讨论一下改进我的训练方案的问题。”被叫做奥妮托的莫辛纳甘挠了挠后脑勺束在一起的金发。
谢廖沙将视线移到81身上,说道:“我们各退一步,你晚点带着她俩离开,毕竟我们这里还有很多上次战斗留下的重伤员,你看行不行。”
“好吧,我在等上几天,顺便叫人送一些医疗补给过来。”既然对方先提出妥协,那81也自然要顺着结束话题,与谢廖沙一同握手之后,81在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就将刚才内容的录音复印件留在谢廖沙的眼前,在他‘真拿你没办法’的眼神下跟随莫辛纳甘离开会议室。
后花园区是一个建立在一座废气工厂之上的居住点,虽然大量的工业设备的遗留给了后花园区更好的发展状况,但同时也给它带来巨大的隐患。这块肥肉在切尔诺贝利的一部分地区里是一块肥美的肉,也正因为如此后花园区时常受到掠夺者甚至其他居住点的袭扰与侵占,但是在强大的守卫保护下这里的人民才能以这样一种较为和平的方式生活下去。
而站在后花园守卫顶点的便是作为战术人形兼职教官的奥妮托了。有关教授守卫战斗的方法81也和奥妮托讨论了一下之后便交给作为守卫成员的人形小队与人类小队自己训练,训练的内容无非就是小队对抗和探险救助之类的。
奥妮托和81在交代完任务之后就来到了奥妮托经常训练枪法的地方——工厂未塌的烟囱顶部。这里的视野非常开阔,基本上能将整个后花园区全景展现出来,在围墙之外便是树林与一些零星建筑。
“咻~”“当!”
固定在废弃楼房顶部的一块巴掌大的坑坑洼洼的钢板被一颗子弹击中,接着推力和固定支点的作用钢板转向了右边。“600米靶,命中。”向外远眺的81报告了自己眼中看到的情况,随后看向了仅仅使用机械瞄准镜的奥妮托问道:“话说,这里的人为什么称呼你为奥妮托?”
奥妮托偏头对着81说:“很惊讶?这是我的名字呀。”随后又将一颗黄澄澄的子弹推入枪膛。
“啪!”
“你的名字?”81等了一会看到更远处的靶子命中报告到:“1600米靶,命中。”“是谁给你取的,指挥官?”将视线从远处收回,遵守刚才的赌约将自己的两块燃料电池递给了奥妮托。
“我自己取的,毕竟我都活了这么久,指挥官说我是时候该有一个名字了。”把手中的步枪交给了81,对于二代人形来说本身就有远超三代人形的计算力和身体控制力加装烙印系统也是可有可无的,在加上其他的原因二代人形的武器可以随时调换,不存在熟不熟练的问题。
“你呢?”
“我?还没有名字。”81挑选了一个靶子,计算机协同身体做出精密的调整,随后就扣动扳机。
“啪!”
“1700米靶……你其实是个步枪人形吧!不过也怪可惜的,仅仅只有人形型号很容易认错。”奥妮托看到了81的成绩除了惊讶于81的计算力之外并没有这么不甘,输了就是输了,所以她将81交给她的两块燃料电池还回去,稍微整理一下就问到:“你服役多久了?”
81想了想:“四舍五入20年。”
“和我差不多,那我们以后得好好交流下心得。”奥妮托说着背着步枪爬下楼梯。
“你不扳回一局?”81说道。
“这已经是我计算能力与子弹的极限了。”奥妮托慢慢爬下梯子去,只留下81在距离地面近百米的地方吹着温和的风。由于昨晚下了一场大雨,直到现在下午时分空气依然是有一些清新甚至带了一些花的味道,这还得归功于普里皮亚季遗弃后环境方面的巨大改善,而不向其他地方一样是岩石尘土和呛人的硝烟。
知道这里为什么叫做后花园区吗?81将视线移向后花园区的西南边,那里是整个后花园区最值得称赞的地方,几个厂房被硬生生改造成提供蔬菜和草药为主的植物园,靠着自然河道的数千平方米更是花海一片,这些经受住双重考验的植物们在雨后更是向着阳光舒展自己娇艳的身姿,红的、黄的、渐变色的、鲜艳的带着芬芳与梦幻,虽然在81眼里这样的种植技术非常原始。将焦距调整一下,就会看见彼妮娅和一些妇人在花海间游走,就像找着什么东西一样。
静静地看了一会81便爬下楼梯前往花海处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尴尬的事81除了彼妮娅认识以外其他一起帮忙的妇人并不认识,而且她们单纯看着81的眼神也不怎么好,81只好小心翼翼地沿着花丛中的花与青草之间的空隙靠近彼妮娅,要是踩坏应该是重要的花草惹得麻烦就不好了。
“啊~81姐姐,您需要些什么?”带着草帽的彼妮娅回过身看向不远处小心翼翼前进的81,轻笑了几声:“没事的,大部分的花朵踩坏也没关系。”
“你在找些什么?”81依旧是小心翼翼地走进彼妮娅,直到现在她才发现彼妮娅依旧还是处于14岁时的身体状态,但是她的发育却是较好,两只手上的带有泥土的手套破损的地方应该是花草的棘刺所划破的,“需要我帮忙吗?”
彼妮娅看向篮子里的还带有花朵的草药拿起交给81并说:“能不能帮忙找到这样的花?”在81眼里只是一朵花苞较大的红颜色花束连着较为肿大的根部,将花苞靠近鼻子闻了闻,采集花粉和外形数据后81就从腰包中掏出一个无人机放飞到空中。
很快,81找到花海中零星分部的草药。
“真的是很厉害耶!”采摘结束的彼妮娅看着地面上几个箩筐的草药,对着81羡慕道:“如果我也有这样的能力就好了。”
默默将这样的愿望记在心里,81弯下腰拍拍彼妮娅的肩膀:“彼妮娅也很厉害呀,小小年纪就会为大人分担工作。”
“嘿嘿~这下阿列克谢和叔叔们的伤势就很快好了,有了这么多的榄尾花。”不只是彼妮娅有些开心,就连其他帮忙采摘的妇人也放下了一些对81这个外来者的陌生,慢慢开始与她交谈起来。对于唠叨家长里短还在学习中的81一直处于交流中的劣势,除了时不时说些话之外就是嗯、哦之类的敷衍以及尬笑。
为了离开所谓“女人之间的舞台”81随便找了个借口就离开植物园的屋舍前往莫塔丽娜的木屋。
老人在研磨药材,从诊所那里回来的老人虽然换了件干净衣物,但是血腥味和消毒水的味道始终是在充满草药味的房间里蔓延融合。“莫辛纳甘那个小丫头刚刚来找你。”莫塔丽娜的一句话就让81知道了结局,但不知为何老人会讨厌甚至厌恶奥妮托这位与81差不多的人形。
“你们不一样,虽然都是有着灵魂但是你的更加纯粹,相比之下那个莫辛纳甘和其他人形赝品一般的灵魂实在是让我心升厌恶。”老人的话让81了然,的确,战术人形无论更新几代本质上是拥有人工智能的工具,现阶段应该不能与正常人的灵魂相提并论。
“奥妮托找我有事?”81说道。
“去指挥所开会,她是这么说的。”老人提起奥妮托总是这么不耐烦。
“好吧。”刚刚进屋子的81又得出门去。
不过,在前往指挥所的路上,81却收到了来自基辅营业点的通讯。
“沙沙……长官……运……沙沙……没有办法……沙沙。”通讯器中播放着在未知的强电磁干扰下依然重复的话语,敬重的变音和电流的呲呲声将整句话分解成不明意义的单词,很快所有信息淹没在枯燥的沙沙声中,但如果目前将听到的词汇收集并整理,81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
“长官,运送医药品的人形小队失联,没有办法再次运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医药运输早在今天早上订单就下达,如果计算无误且不出意外今天晚些时候直升机就会到达这里,但现在的情况却是负责运输的人形小队彻底失联,后花园区也遭遇不明的强电磁干扰与外界隔绝,出现这样的事在81的预料之中却在情理之外。
她没有想到方舟会如此迅速的行动,就像是知道81到来一样。停下脚步,在打开一段通讯频道的情况下迅速跑回莫塔丽娜的木屋,警告她危险的来临,并让她劝阻平民撤离到安全的地方,撂下一句:“动作快点!”这样命令式的话语后,拿上自己的背包冲了出去,在街上奔跑的81打开掏出一个灰色的无人机,一边高喊:“找地方躲起来”,一边将一个信息录入无人机里,将它抛飞。
当81跑到到了指挥所外,却被愤怒的守卫拦了下来,当看到守卫带着看叛徒的眼神看向自己,并形成包围圈的时候81似乎知道了发生了什么情况。
“你们还是不相信我啊。”两只手高高举起示意自己没有威胁,81看向了守卫中的指挥官谢廖沙,以及他身后一脸无奈的奥妮托和这里的人形队长,“让我猜猜,通讯器的另一头告诉你我是间谍?”没有一个人回答,但奥妮托和人形队长们点了点头。
“白痴。”简单的两个字招来一个硕大的拳头直冲脸颊,但很可惜81的脸不是一般的硬,最终导致一个守卫握着自己的右手退回守卫中。
“能请你解释一下么?”而谢廖沙出奇的冷静,就像是怒极为笑一样,把自己的配枪抵在了81的额头,但81还是没有说任何话。
这时从远处跑来一名人形,报告到:“居民混乱的情绪已经缓和,但还是有一部分人不是很配合。”
谢廖沙烦躁地说道:“那就让他们强制冷静!”
人形又跑向传来混乱声音的居民区,谢廖沙看着81的眼睛,在微不可查的失神之后对着奥妮托说:“把她的眼睛蒙上,带下去严加看管!”
“……是。”向81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奥妮托照着命令将81的眼睛蒙上并将她待到监禁室。“对不起呀,我劝过了,那些老顽固还是不愿意听从我的话,希望外面自称方舟的人能信守承诺。”
蒙上眼睛和不蒙一眼的81笑道:“没事,我们做的都很好。”
另外一边,谢廖沙再次接通了那个唯一能用的通讯频道,并向另一边报告了这件事,可随之传来让他感到厌烦的长久忙音之后,通讯器里才传出谢廖沙想要对话的人的声音:“你做的很好,我的朋友,人类之神会让你们得到救赎的。”
“只要你能答应你所答应的事就可以了,不用整那些东西。”谢廖沙打算说完这一句话就挂断通信的,可谁知通讯的另一头却传来意义不明的一句话:“不不,人类之神的救赎已经到了你们那里了。”
通讯器中的声音刚刚停下,指挥所外就传来了令人恐惧的呼啸,那是喷气机撕碎空气的声音。
“混蛋!”谢廖沙大骂着,对着拱卫在身边的守卫和人形们大喊道:“愣着干什么!快隐蔽!”
“轰隆!”
几声巨响穿透了耳膜的阻隔在后花园区中所有人的灵魂处回响,数枚巨大的炸弹从飞机上落下并准确的在居住区、种植园、兵营和指挥所上方大概十米处炸裂。这些都不是什么普通的炸弹,里面也不是什么一般的炸药,而是黏糊糊的凝固汽油。
炽热的火焰从一个点突然喷发出来,沾染上火焰的糊状油脂受到惯性和重量的影响均匀的洒在地面,高温和有毒的浓烟将所染指的地方化为火焰海洋。如果仔细观察和认真听,就会知道在隆隆的火海中那些躲闪不及的人,他们越腾着沾染上油脂的身体,或扑倒或翻滚想要将火焰熄灭,沾染上火焰的烧成焦炭的皮肤被自己同样焦臭的手撕下,张大嘴巴发出绝望的痛苦呐喊。
皮肤裂了焦了,血液糊了没了,骨骼黑了灰了,烧成枯骨的人保持着挣扎姿势去了。
而在广域的频道中,有个声音这么兴奋地大喊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堕落之人的救赎!在火焰中洗刷罪孽的身躯拥抱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