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离乡

作者:长歌的妖兽 更新时间:2019/3/4 0:51:46 字数:4781

没有网络的第二天,我都要疯了,然后在女装室友的怂恿下穿上了女装……

至此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女装大佬……

————正文————

“呲呲~”干净而温暖的热水淋在彼妮娅的身上将残留的坍塌液冲洗而下,坐在小凳子上的彼妮娅背对着梳理头发的奥妮托,低着头将自己的眼睛隐藏在不断导流热水的头发上,一旁是手提着花洒桶的81露出冷静到可怕的眼神,机械般更换了新的装满热水的花洒桶继续给彼妮娅净身。

她们与后花园区中最后的一些幸存者所在的地方是位于最底层的地铁站,很幸运这个地铁站有着两层而且中间还隔着防护门,不然雾化的坍塌液早已将这里抹去。

现在已经是早上8点半,距离坍塌液导弹的攻击过了3个多小时,雾化的坍塌液最终还是败给了重力聚集在地面上,少数随着狂风将感染吹向更广阔的地方,而地底之下是唯一安全的地方。

将彼妮娅全身清洗干净,81将坍塌能指数器调到最灵敏上上下下参测一番,在确认全部全部正常后,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面对着彼妮娅,81拿着梳子细细地打理起彼妮娅湿润干净的淡金色长发,或许是下意识的,彼妮娅的发型变成了81记忆中的样子,但是当拨开刘海看到彼妮娅的眼睛时,灵魂之火摇曳着将心灵无情灼烧。

“砰!”一旁的奥妮托用力地捶打墙面,在砸出充满裂纹的大坑同时发出的震动将房间内的灯光吓得闪烁。房间的门被打开,一名失去一只手臂和半张脸的守卫冲进来,81迅速站起将彼妮娅挡在身后对守卫说:“没事,奥妮托只是在生气而已。”

“哦,嗯。”守卫退出了房间。

帮助彼妮娅将衣服穿上,81后悔没有带彼妮娅合适的防护服来,只有一套备用的。一手轻轻拉着呆若木鸡的彼妮娅,一手打开房门正准备出去,扭头对奥妮托说:“走吧,奥妮托。”

“让我静一静,你们先出去吧,我随后就到。”奥妮托坐到了椅子上,呆呆地抬头望着还算是完好的天花板,她的双手在颤抖着将酒瓶灌入咽喉。

“……”无言,拉着彼妮娅81走出了房间,弯了几个拐角便到了地铁的候车月台。这里集中了数十名幸存下来的人们,他们或拿着酒瓶围坐在篝火旁呆呆坐着,或随地而坐擦拭起比较崭新的武器,或转动着手摇发电机。一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在这里唯一一个电台前调试着频道,但很可惜坍塌液的辐射将这里所有的电磁波扰成乱麻,电台播出的声音永远只是沙沙声。

见到81带着彼妮娅出现在月台,几乎是一瞬间安静的单调的月台突然热闹起来,围在篝火旁的豪迈地喝着酒互相打趣,坐在地上的人或拿起简单乐器或哼着歌,而转动发电机的身体没有原先的摇摇欲坠平静地工作。老人扭回头看到隐藏在81身后的彼妮娅笑道:“来,彼妮娅,到爷爷这来。”

彼妮娅缓缓挪动脚步走进了老人,“让我看看我许久未见的孙女有什么事没有。”老人上下打量着,随后露出笑容:“比以前更漂亮了。”在月台上的守卫们听到老人的话都笑了起来。

随后老人向81招了招手,“感谢你和你的公司81阁下,如果不是你们的鼎力相助恐怕我们都撑不到这个时候。”老人在电台前的工作桌上翻找着什么,随后拿出几张地图交给了81,“这是这么多年来我搜集到的普里皮亚季的地下空间图,希望对你们撤离有用。”

‘意思就是说你们不想离开了是么。’81结果地图一张一张仔细的记录下各种各样潦草字迹的地图,并在云图中合成出较为完整的三维视图,将手中的地图全部还了回去,就看见彼妮娅不知何时走到了候车大厅的楼梯口,慢慢地走上去。

奥妮托也从房间里出来,看着眼前的残兵败将挠起了头发,“接下来怎么办?”她对着81和老人说,老人却扭头看着81让她决定。

“奥妮托,我们东风物流的撤离点虽然安全但是距离很远,我们要跨过大半个城区才能到达。”81指着地图上东边的一个地点,随后又指向后花园区所在位置西侧的森林中,“这是你的公司提供的撤离点,我觉得可以从这里撤离,毕竟路程近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威胁。”

奥妮托深思熟虑后点点头:“好吧,你们的身份我会来证明的。”得到81确认撤离点是自己的公司提供的地点后,奥妮托拍了拍81的肩膀:“我去准备路途所要的装备了”指了指月台深处的简易军火库,“你去看看小家伙吧。”

彼妮娅进入月台的楼梯间已经有一段时间,担心的81快步走去,阴暗的楼梯间上娇小的人影像是一座雕像一样站立在已经停止运作的电梯上,面相黑漆漆的厚重防护门。防护门已经有很严重的腐蚀再加之门外浓重的坍塌能含量,恐怕这道门撑不了很久。手上的指数器在红色范围跳动,81走到了彼妮娅的后面,带着防护手套的左手缓缓按在她肩膀。

彼妮娅的身体好像抖动了一下,手上的指数器指针瞬间归零,大门外的坍塌能似乎并不存在。

“81姐姐……”轻轻地呼唤身后的人的名字,彼妮娅转过身来,抬头露出与以前一样活泼的脸颊:“走吧。”

走回月台,奥妮托以及把装备整理好并在一条铁轨上的载具上检修着。这是一辆去掉轮胎装上轨道轮的3轮机车,其实也就是装上钢板的摩托车再焊接上一个前部装上一挺PKM的车斗而已,而且这挺机枪还是刚刚安装上的。

“嘚~嘚~嘚~嘚~”就像是老式手扶拖拉机一样的引擎声在奥妮托转动的油门下响彻整个昏暗狭小的月台,“可以了81,我们随时出发。”奥妮托向着被老人叫住的81喊到。

朝着奥妮托那里应了一声,81看着身前的老人看看他还有什么事要交代。

“彼妮娅就交给你们照顾了。”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招了招手,一名守卫就把刚刚擦拭校准完毕的步枪交给81。由于担心彼妮娅的安危,81仅仅是穿上防护服就将背包留在外面,将榴弹发射出去后便把枪丢在不知道那个地方,手头上正好没有武器的81接过了这把制式步枪AKM,而彼妮娅也从军火库中挑出一把土制转轮霰弹枪。

“彼妮娅。”老人推着轮椅来到月台边缘对着彼妮娅喊到:“如果……我是说如果……”老人看了一眼81,“你能不能接受81阁下做你的人形?”老人这一问问倒了彼妮娅,有些茫然的视线在81和老人间移动,‘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两个人做了这么一笔交易。’彼妮娅想到,随后摇摇头:“不知道……”

她对着老人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什么,但却被老人抢答出来:“放心吧!等到我们在外面分散的部队汇合我们就会离开。”虽然知道这是一个莫大的谎言,但彼妮娅还是说出了带着些许哭腔的话:

“约好了哦~”

随着富有节奏的引擎排气声,奥妮托驾驶着轨道摩托驶向了黑暗的隧道中,随着“啪”的一声,装在摩托上的钨丝灯全数亮起将昏暗的月台以及黑暗的隧道照亮,坐在车斗中的81侧了一下身让坐在腿上的彼妮娅轻松回头目送着她的家逐渐远去,昏暗的灯光随着距离的拉远而逐渐缩小,但是如同灯塔一样明显的光却一直映照在彼妮娅翠绿色的眼眸中。

照着地图的指示,一路上需要经过几个站台改变方向,但将行驶方向调整正确的时候一路上除了单调黑暗的隧道以外,就只有从隧道顶部沿着奇怪树根流下的水滴。冰冷刺骨且潮湿的空气一阵一阵糊在脸上,长时间的寒冷虽然81和奥妮托可以无视,但还是小孩子的彼妮娅却已经发抖起来,虽然逞强似的地紧闭发紫的嘴唇,紧紧抓着裹在身上的毯子努力压制自己的颤抖。

81想了想,突然从后面抱住了彼妮娅将自己身体的机能微微过载,让冷却液把更多的热量散发到身体外面。

奥妮托说道:“这样很耗电的。”

81不语,只是将自己的过载程度再提高一点。

两个多小时后,前面一路畅通的铁轨在这里出现了塌方,走入死路的三人只好开着车原路返回。在一段交叉口前81看着地图上现在的位置再看看前方的另一条路,对着另外两人说:“我们已经到了地图边缘,再往前走就是未知区域。”

正在调试摩托的奥妮托踢了踢油箱,“还有一些油,应该能撑一段路。”而坐在车斗上补充食物的彼妮娅将眼前的机枪枪栓拉起,“哗啦!”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在死寂一般的隧道中通过回音传递了很远。

“走吧,尽量小心些。”81对着奥妮托吩咐道,随后坐在车斗让彼妮娅重新坐在自己的腿上。

漆黑的隧道像是噬人的巨口,吞噬了转瞬即逝的光明吐出久远的黑暗。某些嘈杂的声音从隧道另一头传入彼妮娅的耳中,晃晃有些酸胀的脑袋,彼妮娅感到视野渐渐模糊,眼前的光芒被黑暗压制逐渐缩小,耳边呼呼的风声也如同睡神的低语,从后面传来的温暖让她缓缓进入梦乡。

“!”身体突然的抽动让彼妮娅睁大眼睛,天灵盖敲到81的下巴传来的阵痛使得她猛然惊醒,粗粗的喘着大气,心脏剧烈的跳动让彼妮娅感到些许不适。81渐渐眯着眼睛,看向眼前的隧道尽头,一个巴掌扇在了同样有陷入朦胧状态的奥妮托,她刚才捕捉到作用在电磁场上的一个特殊波动,随即展开防御系统这才没有中招。

可彼妮娅和奥妮托不一样,前者是人,后者不是电子战人形,对于这种波动不会敏感。如果不是81打醒了开着车的奥妮托,恐怕浑浑噩噩的她不知道会吧车开到哪里去。

“吱~”尖锐的钢铁摩擦声在狭窄空旷的隧道中响起,紧急刹车的奥妮托晃了晃发晕的脑袋不知道刚刚自己做了什么一脸懵逼的样子。“换我驾驶。”81对着奥妮托说道。

引擎的声音重新在隧道中传出,开启电子保护模式的81不会受到这种电磁波动的影响,一只手举着枪一只手紧握油门,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摩托,很快坐在车斗上的奥妮托和彼妮娅重新回到浑浑噩噩的状态,但彼妮娅的情况好一些,最起码她会像打瞌睡一样清醒一下,奥妮托直接昏睡过去。

在这条轨道上又往前行驶了13分钟,一座荒废已久的地铁站出现在81面前,明亮的灯光将这里照亮,81把一条毯子扑在地面将车斗中的奥妮托和彼妮娅抬到月台上,随后朝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鼟!”巨大的枪声瞬间在这个荒废的月台中回荡,随后传递到与这里连接的地铁网络中。被枪声突然惊醒的两人瞪大了眼睛就像是噩梦惊醒一般坐在地上。81对着奥妮托说:“接受这份补丁。”随后便向奥妮托发动了一份能将这种电磁波动防御住的系统补丁,在81驾驶摩托的过程中云图和计算机一刻不停地解析着这股能量波动,虽然81的主意志是灵魂之火,但其他两位不是。

彼妮娅接受不了补丁,所以只好将照顾彼妮娅的任务交给奥妮托。

“我们前面到底是什么该死的东西。”云图内所有数据顿时一轻的奥妮托抱起了又陷入昏睡状态的彼妮娅,缓缓走到摩托旁将她放入车斗中。“我们要不要去看看情况?”奥妮托说。

81指示奥妮托留在原地,通过数据的连接将自己的视线连接至奥妮托的云图中共享视野,随后架着枪缓缓走入黑暗中。没多远便有一种毫无意义的咕咕声进入81耳中,像是某个东西在沸腾和抽动一样,又往前走了几步,啪叽一声81踩在了某种粘液上,透过手电这种粘液呈现恶心的半透明乳黄色。

视野最极之处,那里的异动让81缓缓地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几步,随后便看到了一种可怕的东西。

地板、墙面、天花板全部都是这些粘液,这些半透明粘液覆盖住了81眼前的隧道内目光所能到达的任何表面!地面上通过厚厚的粘液还能隐隐约约看到铁轨的一点点,如果仔细观察还能看见凹凸不平的表面冒着的丝丝热气。本来就凹凸不平的水泥墙面上同样覆盖着表面厚薄不均的粘液,缓缓地“咕咚咕咚”地冒出气泡在表层破裂,这种东西就像烧滚的粘稠糖浆一样冒着气泡吐着热气。

如果再仔细一看,这些粘液中有蛛网般细小的红色管道密布在每一个地方,与乳黄色的液体格格不入,更加可怕的是粘液中竟然有几块的未消化的兽骨。

这让81想到了一种生物——史莱姆。

“欧~天呐!”通讯器中传来奥妮托的惊叹,如果不是81将她叫醒,那么懵懵懂懂的一群人就会径直开入这种东西中被它吞噬。

“换一条路,走地面。”81说道,随后迅速回到摩托处整理行囊。由奥妮托背着彼妮娅,81一旁护卫的队形走上了月台的楼梯间进入这座破败不堪的地铁站内,手上的指示器在黄色区域跳动,无论是辐射还是坍塌能。

两人默默无语,只是在认真赶路,如果不是手电光量亮以及两道沉重平稳的脚步,在这寂静无声的地铁内似乎永远保持这这样的世界。“咔嚓~”天花板落下的碎石被81踩碎发出干脆的声响,一路相安无事的三人走向了地铁的出口,随着距离地铁口越来越近,风声也越来越大,昏暗的光线从地铁口外照进,三人出去便是拥抱了微微发亮的乌云世界。

狂风在席卷着自己所经过的一切,呼呼的愤怒的哀嚎像是在预示着暴风雨的到来,那一阵阵雷鸣时不时召唤出电蛇从天而降击中一些吸引着它的地方,就在这时……

“吼呜!”“吼呜!”

未知兽群的咆哮响彻了三人所在的地铁口以及附近一大片区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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