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实在画不出,找人人又忙,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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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81听到了这个词汇嘴角咧开了一个虚伪的笑容,在周围不断闪烁的火光与UMP40身上的荧光液映照下显得是那么渗人。81已经好久没有听到同伴这一个词汇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在81看来每一个人都是敌人,只是能不能被自己利用而已,当然彼妮娅除外。
现在,有一个家伙自称81的同伴怎么不让她笑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右手掀起头右边的头发,抬起头,手掌正好停在了发际线上,狂妄而又充满反派既视感的笑声从81的嘴里发出,她像是在嘲笑同伴这个词,又像是在嘲笑手中被紧紧掐住喉咙的蝼蚁。
她在狂笑,这让UMP40很不安,她挣扎着,继续说:“我们都是穿越者不是么!”从喉咙中硬生生挤出,就像嘴里有颗老痰一样的沙哑,“我们的眼睛,都是一样的!都是有火焰!”
“哈哈哈嗝~”81的大笑停了下来,带着戏谑的眼神看向离地的两脚依旧在晃动的,被自己掐住并抬起的UMP40,右手指着自己的那深邃的熊熊燃烧琉璃色火焰的眼睛:“你说这个?只是灵魂之火的一种表现形式而已,真正能代表我们的是难以熄灭的灵魂的火焰。”说着,闭合的手指稍微松开了一点,让UMP40喉咙的压力不再那么大。
UMP40觉得有门,紧闭这一只眼睛两手用力抓住81铁一般的手臂让自己吊起来,忍受依旧在疼的腹部,她继续说道:“原来是灵魂的火焰么~难怪会有温度,我想以我们两个的能力让这个悲惨的世界重新焕发生机问题不是很大,所以……”UMP40拍了拍81的手臂示意她放开,“我们不是合作中的同伴么。”
81看出了她的小心思,“放你下来可以,不过先回答一个问题。”
“你说。”
“这个世界能同时存在两个王么?”
“什么!?”
“好,回答结束~”没等UMP40反应,81突然间用力握碎了UMp40的喉咙,“咔!”骨骼崩裂的声音比周围变得稀疏的枪声还要明显,然后81遵照约定将脖子捏碎如同破布一样的UMP40随手丢在地上,而于此同时,81掌握了在场的那些标准铁血战术人形的控制权限。
“你这魂淡!”感受躯体的一次死亡的UMP40怒睁眼睛死死地斜眼向上盯着81的脸,眼中翡翠色的火焰灵动一样要从眼眶中冲出。81知道这是灵魂之火主动控制任意躯体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状态,至于为什么是眼睛有明显的现象,因为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那翡翠色的眼睛在突然没有火光乍现的房间中那么耀眼,那翡翠一样的光芒竟然比UMP40被糊一脸的荧光液还要亮,就像是一个手电筒将地面照得发亮。
81在UMP40还没有彻底站起的时候抬腿就是一脚,把这个附身到UMP40的所谓穿越者踢飞,对着现场残存下来的铁血人形布置离开这个地区清理基地的命令,以防这个穿越者还有什么花招,很快,81发现那个穿越者的灵魂之火现在却不在UMP40的身上,应该是趁机逃走了。
突然,正在离开这里的铁血人形队形中喷出两道明晃晃的火舌径直朝81喷来。81纵身一跃躲过了第一道火舌,地面上出现了一条长长地向上喷吐黑烟的墙,第二道则没有直接瞄准81,而是与第一道火舌形成夹角将81包围在火墙之中,身后不远就是墙面,81已经无路可退。
在地上翻了个身,81抄起丢弃在地上的其中一面单手盾,看向迅速朝自己夹来的两道火舌,微微一笑,蹲底身子,将拿着单手盾的左手臂向后摆去,做出一个投掷的动作。
两道火墙越来越近,那灼热的带着油料焦臭的空气如同海啸一样涌向81,连同隆隆的燃烧声一起将81的发梢卷起。81等待的就是这个机会,待到两边的火墙距离自己两三步之遥,眼前的视线被火焰遮挡之时,扭转身体将左手的单手盾飞出,并同时用力向着顶部跳去。
“砰!”破空之声由飞旋的单手盾发出,化身为五档电风扇的单手盾将火焰的热浪与剧烈燃烧的燃烧剂绞得粉碎,火星四溅,但喷溅的火焰却没有到达高高的天花板,那被火焰熏黑的大功率灯管依旧从覆盖到表面的黑炭中透出洁白的光。
“咚!”
81跳到了天花板上,手部和腿部的全力运转的磁力系统将这位重达300多斤的窈窕人形稳稳地定在天花板上。飞旋的单手盾果然将火墙分割,而火焰喷射器的这一次燃料也消耗殆尽,81看准时机两腿一蹬,径直朝着那两位身披黑色重甲的人形跳去。
“什么!”其中一位面甲下电子眼亮着翡翠色光亮的黑手惊诧于81那出乎意料的机动,在慌忙中拉起旁边的被修改最高指令的黑手作为挡箭牌,抵挡住81即将到来的飞踢。
“咚砰!”
果不其然,81的飞踢直接提在作为挡箭牌的那名黑手的脸上,那厚重的黑色金属头盔受此一击向里产生了巨大的凹陷,顺带将这位可怜的黑手的脖子折断,里面无论是云图还是仿生骨骼全都化成碎末。
借着反冲力在半空转体一圈的81重重地落在地面上,腿部的肌肉群又在迅速积攒能量准备下一次冲击。而被攻击到的黑手受到冲力向后仰去,却被带着翡翠色眼睛的黑手挥动火焰喷射器砸开,但她的身形也暴露在81眼前。
黑手暗道不妙,下意识地举起握着紧紧的火焰喷射器对准向自己冲来的81,直到火焰没有喷出这才响起这一罐燃料已经空了的事实。
81冲到黑手的面前,在如同慢动作的视野中,黑手挥舞火焰喷射器向下砸去,抓住黑手胸前厚重装甲的一条武装带,身体以此为圆心绕着黑手的身躯旋转,而这名黑手被81所带的冲力失去重心,也跟着81右旋。
跳到黑手身后的81左手反握着的军刺狠狠地瞄准这黑手后脖上装甲与头盔之间的缝隙扎去。
“砰!”黑手摔倒在地面。
“嗤锵~”利刃甩出后脖,喷溅出一大摊冷却液。
“咕咚!”81跳开黑手后在地面上翻滚。
“既然以人形的状态对付不了你,”突然间,翡翠色的火焰从黑手的身躯窜出,以匪夷所思的速度冲入了81的身躯中,“那么,尝尝被火焰吞噬灵魂的滋味吧!”
81的身躯像是被火车从后背撞击一般,突然挺起胸膛向前扑去,那撑大眼皮的双眼中,一侧奔涌着翡翠色的火焰,另一侧则翻腾着琉璃色的火焰。
有人说,意识是一片海洋,它属于每一个有灵智的物种那独一无二的宝藏,或广阔无边或狭小紧密,但无论意识的形态如何变化,它就像是镜片一样反照出其主人灵魂深处的最真实样子。而其表达出或者说具象化的方式则是记忆中映像最为深刻的那个时刻。
昏暗的黄昏是太阳橘红的光芒穿透过低矮的白云,深邃悠远的天空上是一片违背物理法则的光芒,它们那七彩的虹霞如同幼儿泼洒在画板的颜料,随意地毫无逻辑的交织在天空,没有人知道这宛若极光的将大地照亮的虹霞为何出现在天空,也没有人会去思考为什么会出现在并不是地球极点的这里。
因为人们都陷入了同一个剧烈的感情之中——恐惧。
城市的钢铁森林依旧矗立在地面,它们并不知道之后的数十年中它们会在时光的长河中废弃,变得破败成为一部分动植物的伊甸园。
一处街道上,人们七窍流血露出惊慌失措的模样,他们遵循本能的指引尽全力逃离那能造成生命威胁的事物。长大的嘴巴冒着鲜血,扯动的嗓子是高亢的尖叫在蓄积,眼角猩红的血泪翻找着光芒,映衬着被布满眼白的血管包围着的带着惊恐的、害怕的、懵懂的、收到惊吓的眼珠。
而人们眼珠所映照的是挤压在一块如同高墙一样的人群、橘红色的墙面街道以及数个宛若野兽一般的怪物。
它们是人,或者说曾经是,但现在,它们是丧尸。大快朵顾眼前的碎肉,鲜血盛宴之中没有丝毫的顾忌,哪怕上一秒是自己深爱的伴侣;高高跳起的飞扑,那张牙舞爪的阴影之下是年入古稀的老人。
一切秩序都被无情地打破,无论是谁在这场末世浩劫之中的地位都变得极端平等,那就是生存者。
不过在这里,这个世界之中宛若照片一样一切都停留在那一瞬间。
81或者说她的前世——冼昆,此时并不是他在生命最后阶段的半百之躯,而是一名还未步入社会的初中学生,十几岁的模样带着花甲之年的深邃眼神看着这一切,感受着如同梦魇一般在自己脑海中清晰且无法抹去的那一瞬。
“该死!”冼昆双膝跪倒在地上,两手狠狠地用力地挤压着自己的头部,指甲上是刮下来的头皮和黑发以及鲜血。牙关紧咬,发白的牙龈让红色的血流淌,他的无能、恐惧和弱小在这一瞬又回到了早已千疮百孔的内心。
“原来,你竟然经历过末世。”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在痛苦之中挣扎的冼昆突然睁开双眼,那原本棕色的眼睛已经燃烧着琉璃色的火焰,缓缓回头看去,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用翡翠色的眼睛看着自己,带着同情和怜悯的目光。
“很痛苦吧,我能理解你。”
青年缓缓地走过来,伸出手要将冼昆拉起,可就在这时,自己的腹部突然被一个看似幼小的拳头击中,那巨大的如同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道让青年吃痛地倒飞几步摔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你……我……”因为愤怒和无助而颤抖的拳头立在冼昆的身前,那将青年打飞的霸道力道就从他小小的拳头中出现,指着地上还在挣扎的青年说:“喂,还打算拉我入伙?我劝你丫的死了这条心!因为啊~”圆睁的眼中,琉璃色的火焰冲出眼眶,“我想杀人了。”
“你他妈!”青年怒目而视,却看到一只脚突然出现在视野之中与自己下颚亲密接触。
“砰!”青年翻转身体穿过如同幻影一样惊慌失措的一个妇女,重重地砸在地面上。不知何时跨了好几步距离的冼昆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自傲地说:“忘了说了,我会一点自家祖传的拳法。”
“嘶~”如同蒸汽机车那般,大量的污浊空气从冼昆的嘴里里喷出,奇特的吐息让这个瘦小的身体发挥出惊人的力量。但,正当冼昆向前几步想要继续对青年施以残暴的力量的时候,冼昆身上突然迸发出翡翠色的火焰,剧烈地要将身体和灵魂燃烧的火焰覆盖全身,冼昆吃痛地撕心裂肺地大叫起来。
“啊啊啊!”
“哈哈哈!如何!这可是我在特摄剧中学到的招式!没想到吧!灵魂之火能着么使用!”青年摇摇晃缓缓地站起身来,带着疯狂而又戏谑的眼神看着冼昆,看他在火焰中挣扎、大叫随后陷入沉寂。
“?”青年看着变得无声的冼昆在翡翠色的火焰中缓缓抬起手臂。
“!”正当青年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上像冼昆那样迸发出缠绕在在身上的火焰,他的视野只能从烈烈的琉璃色中窥探到眼前的带着翡翠色火焰的身形。青年已经叫不出声,这远比自己的灵魂之火的温度还要高,燃烧更加剧烈的火焰让他无法发出对应的吃痛,只能长大嘴巴向外喷射出体内所有的空气。
如果说青年的灵魂之火带来的是如同身处火海的感觉的话,那冼昆的灵魂之火则是宛若被白磷覆盖全身的同时在搅拌机中高速翻滚。
“难道……你没发现吗……”冼昆挪动脚步向青年走去,那翡翠色的火焰随之摇摆着,“灵魂之……火……是意志的……具象……会随着年龄……和经历……而变……”断断续续地说出话,冼昆抬起胳膊狠狠地照着因燃烧而失去方向感和重力感的青年脸上砸去,“老子的年龄……和经历哪里……哪里是你这中娇弱的鲜花所能比拟的啊!”
第二拳打在青年的脸上,直接将他的半张脸打碎,然后青年“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冼昆身上的火焰顿时一息,但他还是跨在依旧燃烧着琉璃色火焰的青年腰上,一边被火焰燃烧自己,一边一拳一拳地将毫无声息的青年烧得酥脆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打成齑粉。
“你又能理解什么!”泪水奇迹一般在出现在燃烧的眼眶中,却被外面燃烧的火焰蒸发。
“咚!”火焰膨胀了一圈。
“我活下去容易吗!”压缩在内心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就爆发出来。
“咚!”火焰又扩大一圈。
“50多年的时光……没有任何人能信任……永远不知道下一秒是活着还是死亡……被鲜血和绝望笼罩……”冼昆两手抱在一起,高高举起向下方砸去,“你又能理解什么!”
“咚!”琉璃色的火焰在这一个重击之下如同火山喷发一般将冼昆的意识世界笼罩,似乎一切都在火焰之中燃烧殆尽。
一人影模糊不清的跪倒在漆黑的世界,不知过了多久,突然的一道光明将人影照亮,露出的是失神的年轻的冼昆。他缓缓抬头面对耀眼而温暖的光,缓缓起身并伸手想要去抓住它。
跌倒,距离光明近了一步。
爬起来是却是花甲之年的浑身浴血模样的冼昆。
再跌倒,再近一步。
再爬起来,是人形状态的冼昆,这时的她的名字叫81-1。
光明似乎触手可得,81看到了在光明之中模糊而又清晰的身影,那是一名叫做彼妮娅的小女孩。
“呼!”
光明消失,黑暗再次笼罩世界,而81终于能发出声音,她惊慌地大喊道:“不要!”
猛地睁开眼,81看到的是自己举向天花板的手背,以及淅淅沥沥如同大雨一般的从消防喷头中喷出的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