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坚信人间自有正义在!这个世界上肯定是有可以让我信任的人的!确信,我不能受到一点点挫折就将这个世界上所有善良的人都给全打死了,我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这只是小部分而已,并非所有人形都这样的。
“你喝也喝了,也该想想办法离开这里了吧?”
我看着喝得很嗨的蝎式,抱着两个瓶子,不断地说着舒坦,实在令人羡慕,哦,不,我是说让人憎恶,怎么能在敌营露出这样的神态,这整得就跟被收买了一样,不过仔细想想,似乎这跟被收买了也没什么区别。
“嗝~啊,不好意思,你说什么来着?”
蝎式抱着瓶子喝得入神,而且不像稻草人那样牛饮,而是慢慢细细品味,喝上一口就要爽上半天,这对她是没什么影响了,可是对我很是折磨,如果我没有尝过这个味道有多好啊!
哦,不行,如果没尝过简直是抱憾终身,在这样的世界本来就是杂兵的我,如果连这起码的品尝资格都没有的话,那活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突然觉着自己能喝到简直是奇迹,感谢……
本来想感谢一下让我喝到可乐的稻草人的,可是转念一想,她只是让我来试毒并且我这样的人才能吸引起蝎式的对可乐的欲望,那跟她也没什么可感谢的了,还是感谢一下,制作出可乐的人吧,简直是神来之笔。
“我是说,不趁机想一想怎么逃出去吗?”
以我对铁血的了解,在取得敌方的情报之后,地区头目便会对其研究,然后定下可行的方案,接着就会让下面的杂兵去执行,虽然我并没有接触过稻草人,但是我想应该也不会差太多吧。
铁血一般的攻击方案都很简单,所以在制定方案的时候并不会花上太多时间,花时间的是在制定路线方面,因为一般的铁血人形AI智能都不算高,如果方案太过复杂她们很难执行,毕竟像我这样智勇双全的铁血杂兵实属少数,大部分的AI智能仅仅只是执行命令的机器罢了。
所以目前有一段时间应该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虽说时间应该不是很多的样子,但我想应该问题不大,以这时间搞点小动作绰绰有余,这样等真正要逃的时候,会简单上很多。
“诶?”蝎式偏着头盯着我思考着什么,“我记起来了,我们这是要从这里逃出去!”
蝎式眼神迷离的样子不忍直视,就跟喝可乐将自己喝傻了一样,我边看边可耻地咽着口水,仿佛那美妙的味道也在我的口腔之中游荡一般,每每蝎式瓶中的可乐消失一部分,我都感觉到一阵心痛,尤其配上她那陶醉的神情,实在不能不让我觉着难受。
“等等,你不会被两瓶可乐就弄得迷失了自我吧?”
尽管如此地难受,我还是颤颤地完成吐槽,那种不吐不快的感觉,要比让我无法喝上可乐要难受上非常之多。
“区区两瓶可……嗝~”
蝎式刚一开口就打了一个很响亮的嗝,我看她的眼神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其实也没增加多少,也就加了一点点的鄙夷而已,蝎式自然是看出来,只是她转头当没注意到一般,自欺欺人的等级非常之高。
“放心啦,只要通讯器一旦能联系上队友……咦,诶?啊啊啊啊!!!唔呜呜呜呜呜……”
蝎式拿出通讯器摆弄起来,边摆弄还边漫不经心地说着话,可是突然间她大声地叫了起来,我急忙用手捂住她的嘴,防止她继续大声叫唤,总觉着这一幕有点奇怪,一个喝得脸红耳赤的人形(被热的),嘴中叫喊着,然后我抓住她的手,捂住她的嘴,再配上点奇怪的滤镜,唔……明天花边报道就能用了。
“你叫什么啊,稻草人回来怎么办?!”
要不是稻草人此时应该去安排任务了,就以她那性格,肯定会进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要是发现我们在密谋逃走甚至手上还有通讯器不知道她会做什么感想,不过我相信肯定不会发生什么好事情。
“好的,冷静。”
蝎式深呼吸,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气息也趋近平稳,比上刚才那慌乱的状态好上了很多,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这样的激动。
“你这是怎么了?”
待蝎式平静下来,我看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时候才开口问她,毕竟我还是怕她要是再一个激动地乱叫,把稻草人给引过来就麻烦了,毕竟这会儿应该就快吩咐完任务了。
“通讯器!!!”蝎式一把将通讯器给拿起来,然后仔细看起来,我也凑过去看了看,没看清是发生什么了,是不是坏了啊,之前就一直没用,搞不好现在是坏了,“通讯器之前有反应!”
听到这话,我一瞬间也没领略过来蝎式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有人联系过你?”
我顺着蝎式的思路说道,毕竟之前还不能用的通讯器,此刻突然有了反应,任谁都会激动,这也难怪蝎式突然就那么激动起来,原来是这样的原因,听到这个消息我自然也十分激动,终于能同蝎式的队友联系上了。
一想到就能从这里逃出去了我也十分激动,不过此时我内心有点担忧,毕竟一旦我选择同格里芬的人形一同逃离这里之后,那么我将很难再回到铁血去了,毕竟这样的行为基本已经可以说是投敌了。
可是一想到衔尾蛇的脸,虽然在格里芬人形口中的衔尾蛇不过是小蛇蛇的程度,但是她对于我们这些铁血杂兵而言,却是高高在上的高智慧战斗人形,掌握着我们的生死大权不说,在我们眼里衔尾蛇可是凶残嗜血的代表。
她的诞生可是伴随着众多AI的死亡,所以她只会将我们这些杂兵当作棋子,很多跟我同期的人形在某些战役里就被她给直接作为弃子使用,能安全返回的人形少之又少。
因此,我还是决定同蝎式一起回格里芬,就算背上投敌的罪名,也总比等衔尾蛇来的时候把我给大卸八块的好吧,而且我觉着很大可能她并不会直接把我给宰了,而是会选择慢慢地折磨。
哇,突然就回忆起了可怕的记忆,明明我已经多次将那痛苦的记忆给删除了才对,可是每次都会回想起来,感觉就像铭刻在我的AI里一样,根本没办法将它彻底地抹除掉。
“对,有人通过通讯器联系过我。”
听蝎式这么说,我还挺期待地望着她,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可是等了许久也没见她继续开口,无奈之下我只得开口询问。
“然后呢?”
“然后?没有了啊。”
“哈?”
我愣住了,啥意思来着,她这说的什么意思来着,这么可能就没有了啊,这不刚联系上么,就没有留下什么地址暗号,就算没有留下来,最起码也会将接下来怎么联络说下一吧,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有呢?
“就是没有了啊。”
蝎式还是这样说道。
“可是,什么都没有她们联系你干嘛?”
这种无谋的行为我想不通,毕竟在铁血所属的区域内每一次联络都有非常大的概率暴露自己的位置,所以每一次联络都应该不会那么草率才对。
“这你问我,我问谁呀。”
蝎式也很无奈,她也没懂为什么会接到什么留言都没有的通讯,一般情况就算联系不上本人,也会留下一段留言,考虑到安全问题都会加密,可是蝎式还是第一次接到什么都没有的通讯。
“你不能联系上她们么?”
既然都联络过一次了,我想应该很容易就能做到吧。
“联络不了,好像又没有反应了。”
你这是N年前的小灵通么,信号差成这样子!说到底为什么要用手持型通讯器啊,这明明内置通讯系统已经普及了很久了,我实在想不到为何还有人形居然还在用着手持通讯器,之前一直没太多想,此刻实在是忍不住了。
“你的通讯系统呢?”
“坏掉了!”
在之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蝎式就不幸将通讯系统给弄坏了,刚回到基地还没来得及去修理修理,就被指挥官叫来支援NTW,于是蝎式临走的时候特地跑去后勤那跟格琳娜借了一台迷你通讯装置。
好不容易燃起的生存希望就这样熄灭了,我整个人躺在地上,背靠这墙壁:“你那垃圾通讯器丢了吧,什么用都没有。”
“跟格琳娜借来的,丢了可就麻烦了,”蝎式从容地将通讯器收好,“况且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啦,在队友联系上我的那一刻,我的位置她们就能定位到了。”
一听蝎式这样说,我顿时来了精神:“也就是说,我们能得救?”
“是呀,我队友很强的!”
此刻蝎式那自豪的样子,不知为何反而让我安心很多。
“那,可真是让人期待啊。”
在蝎式的盼望之下,殊不知,此时的Vector和NTW面临着一个比较大的麻烦。
“侦测到铁血人形信号!”
“侦查小队?”
“不,信号变多了,这……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