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活着!”
我看着蝎式,长长地舒了口气,刚刚稻草人拿枪指着我们的时候,我差点就被吓死了,因为那时候的稻草人已经毫不避讳她的杀意,我能感觉得到她并不是装样子来吓唬我们的。
枪声响起的时候我整个已经差点吓得晕过去,不过冷静下来睁开眼才发现稻草人已经不见了,而我们似乎也没什么事情。
“看、看来稻草人也只是来吓唬我们的而已。”
蝎式这样就下了结论,不过她也被吓得够呛,枪声响过之后,我们愣神很久,然后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是先全身摸了摸,在确认没有任何地方被枪击中才松了口气。
稻草人这样做实在让人觉着真假难辨,毕竟我们刚将那个信号干扰装置给弄坏了,她不怒才有问题。
“确切的说,是你弄坏的。”
蝎式看着我纠正我的说辞,明明我没有将这些心里话说出去,她却对这事情异常的敏感。
“是是是,我弄坏的。”
我也懒得跟她斗嘴,麻烦不是,目测我还有输的可能性,索性就承认了呗,反正稻草人现在没杀我们,估计之后也不会了。
之前我与蝎式制定的计划就是,将弄坏信号干扰装置的过错赖给对方,这样稻草人在斟酌的时候就会度过因为怒火而失去理智的时期,之后冷静下来我们应该就不会死翘翘了。
可没想到稻草人不按剧本来,拿枪就准备射击,简直要命,我这一个核心差点就被吓成两瓣了,甚至我觉着她就是真的想开枪结果了我们,只是因为什么事情给阻止了。
“我总觉着稻草人刚才那杀意是真的。”
此刻就算回忆起来,也是冷汗一阵,我还能感觉得到冰冷,就算这事情已经过去了。
“应该不会吧,虽说她演得很真实,但你看她最后不也没杀我们么。”
蝎式说的也有道理,就算因为什么事情阻止了,要宰了我们还是挺容易的,随手两枪就结束了,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麻烦。
可是稻草人那阴冷的神情却一直刻在我的脑海之中,那真的是在演戏吗?我不太确定,毕竟这逼真的感觉让我害怕。
“我觉着不是演的。”
“不是演的,那就是真想杀我们喽,那我们为什么还好好的坐在这里,甚至连一根头发都没掉过,我可不觉着稻草人的决心仅仅是这样的程度。”
确实是这样的,按理说就算不会将我们就地枪决,那么最少也会射伤我们才对,可我们还是完完整整地坐在这里,我也不觉着如果下定决心除了我们的稻草人,会这样简单甚至显得过于儿戏的放过我们。
或许有人会说那是因为稻草人这个人很好,可是就我知道稻草人的传闻来看,她并不会是这种感性的人形,相反她是个理性到可怕的人形,平时她听从命令丝毫不会有任何多余的意见,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叫做稻草人的吧。
作为人偶去执行任务,不带感情的去完成任务,这却不能她并没有感情,只是极少表露出来,那么这样的人形表露出了浓烈的杀意,却在瞬间止住了想杀了我们的冲动。
究竟是怎样的消息让已经被怒火冲昏头的稻草人在瞬间清醒过来呢?我想了半天没有什么结果,算了,暂时不去想它了,比较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其他的就随它去吧。
就在这时候,蝎式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这里是特别救援小组,行动代号“可乐”,我是Super SASS,请问是蝎式小姐吗?”
然后就从通讯器里传来年轻富有朝气的声音,这是估计应该是格里芬的救援队伍,这么说的话,搞不好稻草人没将我们给宰了的原因,大概就是救援队伍来了?不过听到行动代号的时候,我眉头一跳,看了蝎式一眼,她脸色也不有点尴尬。
怎么会选择这个代号名称呢?总觉着有点尴尬的样子,不过蝎式也顾不上尴尬,急忙回话,生怕信号又有问题。
“是的,我是蝎式。”
“你怎么会在敌方据点?啊,如果不好回答也可以不用告诉我的。”
在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或许她就想到了答案,立马补充道。
“这个……一言难尽,之后我会同指挥官汇报的。”
确实一言难尽,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我都快觉着自己的AI处理起来已经趋近崩溃了,如果还不结束的话,我想我估计很快就会宕机了。
“好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通讯器久久没有声音再传过来,再过上一段时间之后才继续传来联络,“目前已经同NTW-20和Vector汇合,接下来就会来救你了,请你一定要撑住!”
听这语气就能懂对方是在担心蝎式被严刑拷问,十分关切地说道,不过我看了看蝎式,一脸轻松地喝着可乐,如果是之前还好说,好歹满脸油污看起来还是挺惨,现在吧,就跟来度假一样,除了惬意以外,还真难看出蝎式其他的神情。
“没事,你们慢慢来,我……撑、撑得住。”
可是能喝可乐喝得有点猛,然后涌上来的气体差点让她打了嗝,不过这样的状况下怎么能打嗝呢,于是蝎式憋着难受的劲硬生生将气体又给压回去了,就是说话有点压抑地难受。
“好、好的,你辛苦了。”
说完之后便挂断了通讯,蝎式也能舒舒服服地将那个嗝给打了出来,刚憋回去可真是难受死她了。
谁来告诉那个纯真善良的孩子,你被骗了,蝎式现在没受罪不说还特别舒服,喝着冰可乐,一个人霸占了一大半的长椅,我挤不过她已经坐到了地上,这哪像是什么俘虏啊,跟个山大王一样。
“看,我队友马上就能将我们一起救回去了,”说着蝎式又喝上了几口可乐,不像之前只是小口小口地细细品味,现在蝎式喝得明显快了很多,估计是想在队友来之前消灭这瓶可乐,“我就跟你说没事吧。”
我本想说点什么的,刚想开口,忽然间听到了周围传来特别大的响动,就像是在用机器搬运什么东西一样,隔着墙还能听到外面很乱,可是不是那种打起来的乱,感觉更像是我们杂兵正在收拾东西的样子。
“你听。”
我连忙叫蝎式一起听,别再喝她那瓶可乐了。
“怎么了,不就是脚步声嘛,肯定是发现我们格里芬救援到了,准备迎战来着。”
蝎式晃动着还剩下不多的可乐,这声音就跟她战前准备差不多,习以为常了。
“不是,你听还有车的声音,甚至她们还在搬运什么东西。”
仔细听就能听到金属碰撞发出的声音,还有车启动的以及发动机的声音,开战需要这些东西吗?这不可能吧。
“诶,的确,这么说稻草人要逃?”
现在合理的推论就是稻草人要走,而且她还在搬运着什么东西……
“不好,她是想将那个装置运走!”
忽然间我便懂了,为什么稻草人会压下怒火,就是因为她发现了格里芬的救援队伍,于是考虑到硬碰下来有损失,她便选择撤离,而让她做出这个选择的根本原因就是那个装置,那个足以影响战局的装置。
“Super SASS!”
蝎式立马拿起通讯器叫喊起来,她自然知道这个装置的重要性,如果不是这个破装置估计也不会被抓起来。
“怎么了蝎式?”
通讯器那边没有传来Super SASS的声音,响起的声音却是Vector。
“稻草人要逃!”
蝎式很急,干着急帮不上忙那种。
“嗯,知道了。”
或许觉着自己没有将问题严重性表露出来,蝎式又开口说道:“她准备将那个信号干扰装置给运走。”
“知道了。”
Vector依旧没有什么起伏的语调让蝎式也捉摸不透她到底是否了解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那个装置,可以干扰信号的!如果被她们运回去实现量产的话,那可是足以改变战局的装置啊!”
“没事,Super SASS刚才已经同我说过,她在那装置上补了一枪,损坏率已经趋近90%,想要量产几乎是不可能的。”
原来稻草人那时候没开枪,而是Super SASS开的枪,难怪我就觉着枪声有点小,而且也找不到弹孔,不过就算将那装置给破坏了,我也很难放心,甚至我觉着就算那个装置只能被恢复到不足原来一成的效果,那也是非常厉害的。
“可是,难道就这样放她跑了?”
蝎式问道,别的不说,蝎式总觉着自己被折磨了那么久就这样放对方走了,岂不是很让人不爽。
“NTW与我都负伤了,继续战斗很难办到。”
“那Super SASS她们呢?”
“Super SASS现在陪着NTW先行离开战场,我等会儿与你汇合一同离开,这次救援小组多亏携带着炮击妖精,铁血她们位置也很密集,才能在短时间内打了她们一个措手不及,不过纵然占据优势之下,救援小组也有多名人形负伤,无法继续追击。”
“可是……”
“指挥官命令,穷寇莫追。”
直到将指挥官搬出了,蝎式才乖乖闭嘴,听她们的对话我生怕指挥官下令追击,幸好这指挥官有远见,真是的,乖乖回基地多好,非要拉我一起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