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过衣服后咱们三个女孩决定到商业街闲逛一下。 购物是女性们与生俱来的本能,用不了多久,莉莉已经把手上的铜币全花了出去,毫不打算压抑本能的我钱包也不幸沦陷,变成了一个可以套在手上控制其张嘴的 布偶。
“晚上吃肉吧~”最厉害的还是安娜,她只是这样走了走就「拿」来了不少铜币,也亏她没有被街边的警卫兵发现。
“所以孤儿院的人全是这副德性?”我压低声音问莉莉。
“他们不这样做的话晚餐会吃不饱的,神父终究不是神嘛。”莉莉没有正面回答,却开始为她辨护。
“瞧你紧张得…没事,我和别人握手时从不会在意他们的手上干不干净。”我寛心地笑了,看来莉莉有了一群她愿意去辨护的朋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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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又再次地把时间花在了球场上。 并不意外地丹尼也出现了在人群中,毕竟他有着和孤儿们相近的经历。
“你们看,今天,我在街上找到了一颗球!”一个少女举起残旧的布球,说。
“来踢球吧!”少女振臂高呼。
刚巧这里有二十来号人,一颗球已经可以让全部人同时消遣了。
“踢球?我先问问,你们该不会是那种抢球全靠撞的疯子吧。”基于不太好的回忆,我问安娜。
“你把我们当成流氓了吗?才不会呢!”也许在他们看来,偷窃并不是流氓的行径。
“我当裁判!”莉莉马上主动请缨当裁判,断了我不下场跑动的希望,真是个狡猾的家伙。
也罢,要是只在场边旁观的话就未免太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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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接球!”用力一踢,把球传给他。
因为双方也完全没有战术意识,只是单纯地堆在球附近的位置,我一个声东击西地把球传给在远处的丹尼。 好像没有人发现我这一手,形势大好!
“什么?等一下等一下!”可惜丹尼太迟注意到我的传球了,球擦过他的腿飞出了界外。
“哔哔!界外球!”我们没有哨子,判决全靠裁判用嗓子喊。
“那边的!可以帮忙捡一下球吗?”莉莉向那两个在球附近的人招手,说。
那两个人先是很疑惑地对望了一下,片刻后展出了狞笑,举起了球。 莉莉完全没有戒备地向他们走去,打算把球拿回来。
“莉莉!别去!”我认得这种笑容,是地精们发现猎物已经无力挣扎时的丑陋面容。
但太迟了,那人手臂一挥,把球重重地砸向她的鼻梁上。 莉莉那有料过这一着? 掩着鼻子跌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我看那人脸上,明明已经感受到了孤儿们的怒火,却还是这样有侍无恐,被猎食者盯上的恶寒正背脊传来。
“怎么回事?”丹尼也是个不懂情况的愣子,他随着自己那本该只存在于绘本中的正义感,冲上前把莉莉护在身后。
“什么回事?就是这回事!”那人自然不是什么善类,一拳打在丹尼的腹上,丹尼痛呼一声,可没有要倒下的意思。 反而是施袭者后退了一步,恨恨地甩了甩手后,他很快就找回了场子。
“跟我来!把这些孤儿赶出我们的球场!”暴躁的声音从球场的外面传来,一看,那些恶霸来了,手中握住园艺铲、火钳、木椅脚,甚至是短剑… 所有青少年能拿得动的武器他们都拿来了,为首的人张口大吼,嘴里缺失的犬齿显得极为明显。
“是贝拉!恐龙女贝拉!”丹尼指着那人,大叫道。
“别管她是谁了!快跑!”安娜提醒了不知所措的众人,孤儿们似乎没有少遇见这种必须跑起来的状况,瞬间就跑了起来。
“来吧,莉莉…”我扶起还在哭鼻子的莉莉,推跌那快要捉到我们的恶棍后带着莉莉朝商业街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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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快便甩掉了追兵,论体能的话他们比和长年和魔兽搏斗的我俩逊色多了。 莉莉知道其他人平常会在那里碰头,可是好像还没有从刚才的事件中回复过来,死活要拉着我的手。
“还忍?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被打断腿的那家伙现在还躺在教堂里!我们要给他们一些教训!”一个孤儿正在和安娜争论,从那男孩身上的疤痕看来, 他也是把打架当成家常便饭的人。
“杰夫!我们不能送更多人上去被贝拉打伤了!你知道他们完全不会手下留情的!”安娜极力劝阻,但孤儿们真的是怒了。
“我才不在乎这些!你看我们,每一个本来都是被父母丢在街角等死的孤儿,但神父把我们捡了回去,给了我们一个家,看看自己的姓氏,埃文斯!你 是埃文斯,我也是埃文斯,我们都是家人!”被称作杰夫的少年说。
“难道我们于你来说家人就是些被打个半死也没有关系的人吗?”
“我不是这意思!而…而是我们要报复有很多方法,可以给他们来点我们最爱的恶作剧,可以用最拿手的本领害他们好几天没钱吃饭,我们不一定要跟他们打一 架的!”安娜在害怕,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要是真打了起来到底会发生什么。
“没用!我们是要告诉他们,我们不是只懂躲在阴影中的老鼠,要让他们不敢再来欺负我们!”杰夫说这话时,举手投足之间也有一股大将之风。
“好!”“就这样办!”他赢来了孤儿们的响应。
“我们要武器和人!谁要来?”杰夫站上一个木箱,问。
“我来!我把上次那些小斧头藏在床底下了!”马上有人走了出来。
“我来!前几天我在街上捡到一柄生锈的单手剑,只要磨一磨的话也是能用的!”又一个走了出来。
一个一个地,居然有十多个人走了出来。
“我也来,武器我都放家里了。”我也走了出去。
“雪莉!”安娜拉住我。
“除了一身伤以外你什么也不会得到的,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意义?”我指向丹尼。
“他们,痛打我的兄弟。”我再指向莉莉。
“他们,欺侮我的姊妹。”我把手放在胸前。
“而让家人免受猛兽所害,这就是意义。”最初的猎人,根本就是一群为了家人的安稳,而站出来和猛兽相搏的傻子。
“但…他们真的会杀了你的!你怎能一脸轻松地说出这话呢?”
“因为我在森林那么久,也从来没有见到过会手下留情的哥布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