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贝拉的事件落幕,我也终于能放心地在球场踢上几场正常的球赛了。 今天也好好地在球场上出了身汗呢。
“很遗憾,但我今天也没有输喔。”打开家门的我向身边的莉莉打趣道。
“还说!他们根本就追不上你,你压根儿就没有可能会输啊!”她啊,在赛前跟我打了个赌,说我今天输定了。
“那明天的衣服…”我决定遵照赌约让她把我的衣服洗干净。
“呜…我会洗的还不行吗。”这是个公平的赌约,要是我输了那我今天晚上大概就得守在烤炉前为她焗上一大盘曲奇了。
“小雪,小雪,来来来,有事跟你说。”打扰女孩们聊天的是拿着酒瓶的慧菊,我们已经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在白天见过他了。
“没有莉莉你的事,去玩吧,去玩吧。”他三两下把莉莉赶出了饭厅,莉莉是有点疑惑,但我家叔叔是个疯子也不是第一天的事了。
就当是他又发酒疯了吧,这样对她来说也许会还好一点。
“死妮子,这几天跑那儿去了?”一坐下,他迎脸就丢来了这句。
“去玩啊,足球挺有趣的。”他也没有通知我不要出外之类的。
“晚上没有出外?”他问。
“没有,怎么了?”这几天我也有准时上床睡觉,晚上流连在街头始终都会出现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就好,最近几天好像有南方帮的人渗透到这边来了,我怀疑上次你捣破的可卡因生意就是他们在背后搞事件,陶器工坊的袭击他们似乎也掺了一脚 …你要不就别出去,要不就带上柄刀防身!懂了吗?”他身上有股酒精的气味,大概又喝了不少酒。
“我懂了,那正事呢?”生活艰难,尝过劫掠的甜头后我再也没有拒绝犯罪的资格了。
“正事?我觉得这事很重要啊。”
“…”这种小事在莉莉面前说也是可以的吧。 但还是那句,别试着去猜度一个疯子的想法,因为你没可能猜到。
“啊,还有一件你可能会感兴趣的事。”他总是在我要离席的时候才提起另一件事,大概是种奇怪的习惯吧。
“昨天我在街上听说参与春猎的冒险者已经开始回到城市了…你妈通常比冒险者晚一两天回来,也许明天你可以去接一下她之类的。”他摇了摇头 ,大概是开始喝得有点昏昏沉沉的了,这样工作不要紧吗?
“你想她了,对吧。”
“嗯。”我微微地笑了。
自从迁离村庄,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总觉得我完全没有做什么有意义的事,但也许这种彷徨也是人生的一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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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我带着莉莉回到了那我们曾经朝夕相对的森林,以过路者的身份待着某人的凯旋。
路上凯旋的冒险者提着质素尚算精良的武器,身上的金属铠就算沾了泥污却还是那么耀眼,每个人脸上都是掩藏不住的疲惫,但依然挺直了身子享受路边游人 憧憬的目光。
但因为有个当冒险者的小姨,我知道冒险者身上的装备大多都是冒险者公会租借给他们的,平民那能负担得起一副金属全身铠的价钱?因此不久以后他们就会像午夜 的灰姑娘一样被褪去身上甲胄,直至下一次委托。
“她们回来了。”爱兰手上的巨剑实在是极为显眼,我一眼就认出了她。
待她们走近,我强硬地把母亲身上的大包小包都给卸下来,真沉,也不知道她是怎样背着它们在森林里走上一个月的。
“小姨怎么了?”经莉莉这一问,我才注意到小姨是被母亲 搀扶着走的,脸色也不太好。
“挂彩了,前几天不小心着了只角兔的道,被它用角捅穿了小腿肚。”艳梅主动向我们坦露了自已的伤势,森林是平等的,无论你怎样经验丰富 ,怎样骁勇善战,只要运气不佳还是会挂彩的。
“现在算是比较好一点了,刚受伤的那天我还得背着她到处走呢。”一个月没见,爱兰始终还是更憔悴了一点,可是仍旧让人如沐春风…虽说事实上现在也是春天。
“别说啦…多丢人啊。”小姨似乎认为被背着是种丢人的事情,俏脸上染了一抺羞红。
“多丢几次不就习惯了嘛~来!”我对猎物的戏谑似乎是爱兰的遗传,只见她突然发力,把小姨抱了起来。
“别,别啊,小孩们看着呢…”打从我把她们的关系泄漏给莉莉以后她们像是新婚的两口子一样,在我面前就变得更加肆无忌惮了。 可惜这世界还没有接受同性婚姻的勇气,不然用不了多久我就能多出一位继…应该叫继母还是继父?
“…”少女陷入了哲学层面上的思考,简单来说就是当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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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于不想让伤员走那么多的路,一行人找了家离城门很近的餐厅坐下,但并没有急着点餐,而是直接从母亲的行囊中取出几块优质的肉块让厨子代为 烹调,这样比点餐便宜多了。
“陶器生意?说了那么久他终于肯干些实事了啊。”当我告诉母亲叔叔开始了他的陶瓷事业,她居然是有点欣慰地说。
“他完全不会打理生意啊,怕是会亏蚀得很严重吧。”小姨却是显得忧心忡忡。
“只是当批发商而已,他有人脉把东西卖出去,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挺稳定的,至少绝对不会亏损。”这门生意我也算是有帮上一点儿忙,如此皮毛的认识我还是 有的。
“嗯嗯!叔叔给零花钱比你阔气多了。”莉莉叫了一盘炒香过的坚果,一边啃,一边附和我的话。
“…”我们三人同时默默地盯着这个生产力为零的家伙,爱兰眼中的是无辜,艳梅眼中的是宠溺,而我…我就看看不行吗?
“唉…总之,我得让你俩多麻烦你们叔叔一阵子,听到你们过到不错真的太好了。”最后爱兰叹了一口气,说。
“为什么啊?”莉莉竟是被这句话说得面色大变。
“因为总得照顾伤员啊。”我冷静地说。
果然,莉莉只是个笨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