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年所经历过的这些事成为了后来雪莉会愿意用那些极端的方法来调停「平权战争」的动机之一。很有趣的是她的介入造成了比战争本身更严重的经济损失,而且这绝对不是无心之过,可能雪莉真的像是她母亲所说的一样疯掉了也说不定。”说到这段历史,老者不禁笑出了声来。
“然后,战争就开始了?”年青人问。
“还没有,难道你不想知道她力量的泉源吗?我们得从四年后,她十八岁的那一年继续说下去。”
“雪莉和莉莉就这样分开生活了好几年。雪莉正如她自己所说,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靠着功绩,她晋升得很快,到了十六岁那年她已经是一个正式的打手头目,加上从小就和孤儿院的关系密切,其中分化出来的陨石帮也理所当然地投靠了她。有了这些人手和待在当时整个活跃于东街的高地帮二把手-慧菊·陈帮助处理事务的经验为资本,十八岁的时候她把当年陈一时兴起交给她的私烟勾当经营得有了一点儿规模,无可置疑地深受重用。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收入分配得很好。确保了重要的人有稳定而且丰厚的收入,也许她本身能力都放在了战斗方面,可是她对用人有着一种敏锐的直觉,本身的功绩也让她能够服众。”
“但除此之外她的私生活和其他相同背景的同龄人根本没有什么分别,游荡、酗酒、打架,如果不是因为讨厌烟草和药物的异味和手气一向极差的话她绝对也会沾上赌瘾和毒瘾。”老者没有留意到,刚被他偷去雕塑的小贩很自然地走进了酒馆的员工专用区,披上一件围裙在他身后摇酒。
“而另一方面,她的胞妹莉莉·福赛思以一介平民之身顺利地在斯莉卡贵族学校毕业。在校内她似乎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虽然处事圆滑的她最终还是能和同学们好好相处,但试想像一下一介平民进到大部分都是贵族的环境会发生什么事?对于平等的渴望使她掺和了雪莉的计划之中,有很多信息都是由莉莉用各种方法提供给雪莉的,可以说她在整件事之中的地位不会显得比雪莉轻。”
“说完了?”小贩问。
“当然还没有,这不才说到一半吗?等等,你谁啊?”老者很顺口地回答过后发现了问题。
“带走,老头子。先告诉别人自己会去那儿再偷东西当然会被逮到啊。”小贩一副理所当然地说。
“你…你不可以这样做!”老者看来没有误坠法网的经验。
“为什么?”小贩完全无动于衷。
“看,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你知道这种雕像是什么来历吗?”他拿出偷来的那个断腿加波鸟雕像,问。
“工匠雕的啊,能有什么来历?”
“我是指,他们为什么要雕刻出这个形象?”
“不知道。”
“那就坐在这里静静地听我说如何?一个雕塑换来一个故事,合算吧?”
“当年是弑魔暦1005年,就在平权战争席卷这片大陆两年前…”趁在小贩拒绝了以前,老者开始了他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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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我只看过她为我们而哭。我从她身上学到的,总能为我带来勇气,助我挺过最难过的时期。”说到这里,我不禁向这个小小的孩童炫耀。
“那,阿姨的妈妈还活着吗?”童言无忌,他问了一个我不希望回答的问题。
“不在了。”但这是事实,躲避这问题根本做不到任何事。
“所有事都结束了的那天我去敲那家木屋的门。快把门敲破了都没有回应,于是我踢开了门。结果一大阵腐尸味立马传了出来,爱兰她就穿着我有意识以后第一次和她见面时的那副重铠把自己挂死了在屋梁上,大概已经死了一个月有多了吧。见鬼,她为了挂死自己甚至还事先把屋梁加固了一番…”该说是她吗?就连猎杀的东西是自己也仍然如此谨慎。
“如果当年站在花田上的是莉莉,一切会变得有所不同吗?”我问旁边的顽童,他理所当然地一脸不解。
会不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