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小玲声音轻盈，像是在呼唤我，让我注意她。
“恩。”我静静的等她回答。
她下定决心要告诉我，但说道关键时又难以启齿，犹豫着。
我猜不出她想要说什么，平时的她都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会忌讳。
“你喜欢……”她的声音很小，只要有一点杂音都能覆盖，幸好周围很静很静，仿佛都在屏住呼吸等待少女的话语。
她说的喜欢是什么？
“少爷喜欢……”小玲询问道：“宅子吗？”
“喜欢。”我没有道理不喜欢，“因为有小玲在照顾宅子。”
“这样的话……”小玲咬着嘴唇，脸逐渐出现红晕，“这样的话，少爷……也喜欢……小玲吗？”
仿佛是风飘来的物语，细微的如同告白的声音……但是我对风的感觉和风对的感觉，好像并不一样。
“……”我一时半会说不出话，看着期待的小玲，我不得不左右为难。
“喜欢哟。”
小玲即惊喜又意外，如同得到了认可般的满足，心中的喜悦像是得到了玩具的孩子。
我顿了顿，不再说话。
“小玲也喜欢少爷……”小玲羞涩的说道：“每天迎来早晨，我想的第一个人就是少爷，少爷你过的好吗？少爷你什么时候回来，虽然会感到无助和寂寞，但只要想起少爷我就能坚持下去，只要有少爷……再苦小玲也不怕。”
我屏住了呼吸。
“我很高兴，少爷会喜欢我……我只是个……只是个仆人家的孩子。”小玲眼角湿润，晶莹的泪水带着喜悦落入柔软的土地中，“但是现在太好了……”
小玲拉住我的手，踮起脚尖，面色红润的吻了我一口，嘴唇还残留着香软的余温，但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最好拒绝的机会已经过了，我再怎么巧舌如簧都只能让她伤心。
我开始恨自己怯懦，明明知道这种事越不直率就越是伤害，到最后不是恨的想撕心裂肺就是恨的想玉石俱焚，怕一方受伤而默默接受，结局只能是两败俱伤。
所以啊……
“牧玲……男人啊，一生只能倾心爱四个女人，一个是生我来世的母亲，一个是我带来世上的女儿，随后是携手一生的妻子。”我看着满脸通红的小玲，下定决心的说道：“最后就是宠溺一世的妹妹，你与我见证过我们从小到大的时光，宛如亲兄妹……所以我不仅仅是喜欢你，还爱你。我很小的时候就下定决心，不让你再伤心，要保护你，保护你这个对我……我家倾心全力的妹妹。”
我不知道这么说的结果会怎么样，但我知道不这么说的结果会怎么样。
“你。”小玲呆呆的看着我，嘴里颤抖的说道：“……骗人……”
这听起来有些幼稚的话，却让我心如刀割。
“原谅我。”
她现在的感觉也和我一样吧。
随后和我想的一样，她发泄的锤着我的胸口，带着哭腔对我责备道：“骗子……骗子……骗子……”
我的心仿佛在一瞬间融化了，我情不自禁的拥抱着她，希望能用这微不足道的温柔，来抚平她内心的伤口，一点点都好。
随着时间的流失，悲伤的心情也逐渐消失，牧玲靠在我的肩膀上，轻声问道：“为什么呢？少爷……”
我轻轻拍了拍小玲的背，随后推开她，坐到光秃秃的石头上，小玲跟着我一同坐下，挽住我的手，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心里叹了口气，算了，随她吧。
“因为我有喜欢的人了。不……爱的人。”我想起了小阡飘絮的长发，想起了她冷淡从容的脸庞，想起了她身上犹如醋栗般香甜的气息，不知道她现在在做什么，在和大姐一起吗？
小玲眼角通红……
“少爷……”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