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的一片盖过了天际,如同狂风暴雨的般的暴风雪降临在了西江,这是从未有过的。
西江受经纬位置很少下雪,所以别说暴风雪了,连场过脚腕的雪都难得一见。
这种天气十分异常。
屋檐逐渐被大雪覆盖,随即越来越厚……越来越厚……越来越厚……
“主人……”
小阡轻盈的声音点醒了我,我回头笑道:“没事,只是觉得有点……有点……”我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干脆住口……
“西江第一次下这么大的雪呢。”姐姐喝着热腾腾的红茶,看向那片银白的世界。
现在即使是黑夜,那被月光折射照亮的世界,依旧清晰可见……如同白昼在眼前摇晃。
“是啊……”
我赞同……估计这是西江历史上的第一次。
手机震动。
“我市发布红色警戒,请市民关好门窗……”
手机里发来的预警消息居然晚了一个小时,今天这是怎么了。
原本因下雪而兴奋的小玲也开始担忧起来。
“这么大的雪没问题吗?”
我们待在房子里当然没事,虽然我很想这么说但最后还是没能说出口。
“咔咔咔咔……”
那密密麻麻的声音又来了,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断裂,在爬行行,又好像谁在玩玻璃桥,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你们有听见吗?”
我的话让原本就不安的气氛,渲染上了一丝诡异……
“有……”
小玲四处张望想找出声音的源头,可这种仿佛声音到处都是……墙壁、屋顶、地板都发出了反抗的声响,好像在伸张它们多年来的寂寞与痛苦。
“好奇怪。”
姐姐放下茶杯和书,不安的巡视着周围,连小阡都警戒了起来。
我看着大家紧张的模样,开玩笑道:“可能只是鬼啦,不要紧张。”
小玲给我来了一闷锤,气愤说道:“不要说这么吓人的话啦,有鬼怎么可能会不紧张。”
我嬉笑道:“因为你家小阡姐姐可以避邪。”
小玲歪着头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那眼神很不友好。
我求助的看向小阡,小阡默默的将衣裙撩起,修长的腿展现出来,虽然穿着白色长筒袜看不到白里透红的肉肉,但那尾部印有兔子图案的长筒袜让其变得意外的少女可爱。
小阡右手撩起裙子,将左手伸进群子,很快就掏出了一个又粗又长的东西。
没错,就是那……
避邪剑梦梁。
我红着脸伸手接过剑,吞了口唾沫,随后说道:“小玲你看,有梦梁还怕鬼吗?”
小玲夺过短剑,将梦梁还给了小阡。
她撑着腰,像个管事的丫头一样,对我训斥道:“少爷,不要信那些迷信,还有,请不要乱拿女人的贴身之物,会被认为的是变态的!印象分会下降哟。”
我惋惜的看着梦梁回到了小阡的裙里,我现在开始喜欢那又粗又长的东西了……上面还有那该死的甜美,让人流连忘返。
“少爷!”
“啊……知道了。”我挠了挠脸颊。
我将梦梁送给了小阡,虽然说是大姑给我的东西,但我和小阡还分你我吗?我的东西就是她的东西,她的东西……还是她的东西……
“那声音又来了。”姐姐提醒到。
氛围又陷入了沉静。
我连忙笑道:“很可能是木头放生了物理变化,热涨冷缩现象,也就是开裂等响声。”
小玲比较赞同这说法,担忧的说道:“是不是得把宅子给翻新一下了?”
我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哪来那么多钱给房子装修啊。”
“可是这样热胀冷缩的不会让木头坏掉吗?”小玲十分担心宅子的状况,可再怎么样也没有钱翻新了,就算是去找奶奶也一样,家里的情况我还是知道点的,听小姑说银行里的储蓄每年貌似都在减少,为的就是让传统工艺坚持下去。
在我看来,一味的固步自封是不行的,为适应时代必须做出改变,就像是人们相处时的气氛一样,你得观人脸相不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传统手艺得学会让步,不过这并不代表完全的改变或舍弃,该坚持的就得坚持,不能忘了初心忘了本质,坚持最初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
我和小阡的看法跟四姑一样,互相让步互相结合创新,忍耐和突破才能长久的生存下去。
“以后再说吧。”姐姐走过来安慰小玲道:“这宅子可是爷爷帮忙建造的,绝对能熬过百年。”
话虽如此但小玲还是有些忧虑。
我接着姐姐的话,说道:“况且还你在不是吗?”
被我赞扬后小玲脸红起来,心里顾虑完全消失了。
此时窗外传来剧烈的响声,那声音宛如雪崩,恐怖至极。
我们好奇的来到窗户旁,想看出点什么,但被白花花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开始难受起来,这时我才想起来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是何地,不安渲染着气氛。
“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不过……好像是坍塌的声音。”
坍塌……
小玲半开玩笑的说道:“不会是兰笋的武道馆吧,毕竟她没有好好照顾过宅子。”
我硬生生的说道:“不,武道馆和声音传来的方向正好相反。”被我这么一说,大家都明白了那方向代表着何地。
“不会吧……”
“不会的……”
宅子里“咔咔咔……”的声音越来越大,就好像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爬,又好像是木头正在一点点的弯曲。
人心惶惶,大家紧张的看着宅子。
直到声音的消失,带来了永恒的寂静和雷霆般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