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一阵轮椅滚动的声音,将我从的视线从小阡身上移开,一个娇小的身姿映入眼帘,这位少女笑的十分的灿烂,我很清楚她是在欢迎我的到来。
“小玲,回来啦。”我转过身子对着她,看见那空荡荡的部位和这台轮椅,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风雪交加的那晚,我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我们都活下来了,但我们也都受伤了,小阡住院,而小玲她永远失去了一只腿。
听姐姐说,是小玲为了帮她躲避落下的柱子而被掩埋在废墟之中,而很一只脚被卡在外头,因为严重的冻伤而不得不截肢,我很高兴她没有遇到生命问题,可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即使我在勉强自己保持着可观和笑容。
“少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刚才医生说,只要我坚持训练,按上义肢还是可以正常走路的。”小玲笑着从轮椅上抽出了拐杖想要站起来,但力量似乎不过摇摇晃晃的随时要向前扑倒,我连忙上去帮忙搀扶,可小玲还是摔倒在了我的怀里。
“不要着急,慢慢来。”
我安慰着小玲,可小玲却撑着拐杖说道:“不行,小玲不能继续给少爷添麻烦,如果不能站起来...”
“那又会怎么样。”我将她扶好,看着她苦苦用拐杖撑着身体模样,心痛的说道:“那又会怎么样,只要活的好好的,比什么都好。”
“不行!”小玲对我吼道:“少爷只是在可怜小玲,如果哪天您觉得烦了,一定会讨厌我的,一定会将我放到一边......”
我愣住了,没错,小玲缺少了安全感,因为她的生活被彻底的改变,在陌生的环境里受伤而缺少力量的自己只能抓住救命稻草,而那棵稻草就是我,我是她唯一的希望。
“你忘了我以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小玲疑惑的看着我,我继续说道:“你以后由我来照顾,不管多麻烦,多花时间我都会照顾你,绝对不会抛弃你,也绝对不会讨厌你,男人说到做到,绝对不会背信弃义。”
小玲呆滞的看着我,我对她微笑着,希望能给她力量。
“真的吗?”
“恩,真的。”
“少爷不会讨厌我?不会嫌我麻烦?而且会一直照顾着我?”小玲的眼神里似乎绽放出了希望的花朵。
“恩,直到小玲能够装上假肢自由的奔跑,我都会陪伴在你身边。”我摸了摸小玲的脑袋说道:“当然,小玲也要加油哦,为了能够站起来,我们一起努力吧。”
“好!小玲一定会努力的!”小玲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她撑着拐杖要向前走几步,可力量不够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的艰难。
“慢慢来,别着急了。”我跟着小玲一同走着,此时我注意到了小阡的目光。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很奇怪,我居然看不懂,从前出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而在我被这陌生的神情吸引的时候,小玲没站稳撞到了我的怀里,此时小阡的表情越发的冷淡,我明白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心里松了口气,原来小阡在担心小玲啊,我还以为她在害怕呢,不过小阡怎么会害怕,很小玲一样缺少所谓的安全感。
我看小玲累的气喘吁吁,于是说道:“今天就这样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吧。”
“恩,少爷抱小玲回轮椅上吧,手有点疼。”小玲看着我,那恳请的眼神跟幼兽如出一辙,我有些迟钝,因为我对这眼神并不是很喜欢,但抱还是要抱,只是我刚想公主抱起手时,小阡推着轮椅走了过来。
“太着急会适得其反,做事要循序渐进才比较好。”小阡拍了拍小玲的脑袋。
我笑着帮小玲坐上了轮椅,说道:“今天就这样吧,我也该回去了。”
“恩,明天再见吧。”
“少爷就要走了吗?”小玲拉着我的袖子,这很少见,小玲会主动打断小阡的话。
“啊,是啊,还得回家给玉腻姐姐准备晚餐呢,可不能让她空腹睡觉。”
“不能留下来吗?不是说会一直陪.......”
“玉腻可能会喝醉倒在门口睡觉,还是让毅回去吧,明天还是会来陪你的。”小阡摸着小玲的头发。
“对啊,那样子可就太糟糕了,那家伙要是生病了,可就没饭吃了。”我看着小玲笑道;“不能让你饿肚子不是吗?明天我还会来的,带更好吃的便当,你们两个人都有份哦。”
“唔....好吧。”小玲不舍的放下了手,随后说道:“我想吃少爷最喜欢的西红柿炒鸡蛋。”
嗯嗯,这个我会做,“没问题,小阡呢?”
“那我就来份。”小阡卷着小玲的头发说道:“两脚羊烤章鱼吧。”
这恐怖又黑暗的菜系是怎么回事?我抽了抽眼角说道:“是洋葱抄鱿鱼是吧,今天晚上我去试一试,如果能吃的话,你的点餐将会按时送达。”
见小阡面不改色的没有说话,于是我对她们告别到。
“快餐店员小张同志将用心为两位客人服务,你们的需求将得到充分的满足,你们的点餐也会在明日上午10点左右送达,请注意查收,谢谢。”
我出了医院,路过菜市场当然是要买菜啦,鸡蛋家里有,于是买了点西红柿和洋葱与其他配菜,就跑去了海鲜市场那边,因为西江不是临海地区所以鱿鱼这种东西就很少见,但毕竟国家发展的好,多张两家还是能找到的。
活的买不到,也不敢动手处理,只好买了冷冻的,而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叫老板帮忙处理。
我回到家中,看着这一摊软乎乎又长相奇怪的东西,悬在空中的菜刀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毕竟我连鱼都不敢杀。
年少看深海巨妖的阴影在心中挥之不去,那触手和吸盘像是随时能够动起来似的,将你缠住,然后钻进你的洞,呃,身体里。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了一眼鱿鱼,随后紧握着菜刀走到了门口。
一个巨大的身影向我袭来,我被压制着动弹不得,那暖呼呼又柔软的触感,令我慌张的叫道:“不要,不要啊!”
姐姐一记手刀敲在了我的脑门上,我尴尬的对姐姐说道:“姐姐,你回来啦。”
“如你所见我回来啦。”姐姐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才是怎么回事?是每月一次的中二病又犯了,还是重口味的本子看多了?”
我无视掉姐姐得意的笑容,用菜刀指了指砧板上躺着的鱿鱼,姐姐恍然大悟的说道:“是因为小时候看恐怖片留下的心理阴影吧,我还记得你那是抱住我拉都拉不走呢,最后还一起睡了,那天晚上。”
“e,不要回忆的那么清楚了。”我连忙想打住姐姐。
“那么珍贵的回忆怎么能不说清楚呢,这可是我们姐弟情意的见证啊。”姐姐坏笑的说道:“那天晚上,我身体底下湿了一大片,这要怪谁呢?怪谁呢?”
我觉得这样会被警察叔叔抓起来的,我可不想让姐姐在牢里孤独终老。
“怪我啦!是我害怕的晚上尿裤子了!”我红着脸大吼着,这绝对是我说过最羞耻的话。
“安啦安啦。”姐姐抱着我摸着我脑袋,说道:“等我洗个澡,再来帮你解决好吗?”
“不要说这些让人误解的话,快去洗澡,又去喝酒了吧。”我单手姐姐。
姐姐笑着前往了浴室,“没办法,同事要拉我喝。嘻嘻,等会不准偷看哟。”
于是我将没有合紧的浴室门关的死死的,尽管如此还是能听见哗啦啦的流水声,还有故意发生奇怪的呻吟声,我一直很纠结,为什么厨房喝浴室是连在一起的...
“啊~”
我一个手起刀落,回神一看鱿鱼被我砍成了两半,我看着悲惨的鱿鱼,感叹到人在欲望的面前是多么的可怕,难怪有那么多人在欲望面前迷失了自我。
于是我敲了敲窗户说道:“多叫两声,也许我就能自己完事了。”
等待我的当然是一记湿漉漉的手刀。
没办法,还是得自己解决,想来想去,我觉得请人帮忙比较好,我拿起手机给鱿鱼先生拍了个刺激的全身照给会长,会长看了秒回。
清风树芐:(照片)
泰迪:这什么?好恶心!
清风树芐:这东西很好吃的,不准你说它恶心,哼。
泰迪:在?为什么学幼鱼说话?
清风树芐:啊?我这是在学你,哼~
您的好友,泰迪以下线。
我抽了抽眼角,学生会长也靠不住,难道只能等姐姐出来帮忙了吗?她肯定不会正经的帮忙做的吧,说不定!
“亲爱的,弟弟达令,姐姐我准备好了,等待你的使用。”姐姐穿着末种黑色的衣服对我眨了眨眼睛,话说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新语气?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菜刀就要手起刀落、手起刀落的将鱿鱼斩成碎片,可奈何这鱿鱼太筋道怎么斩也斩不断。
“诶~姐姐冲劲这么大的吗?是不是衣服越少力量越强,跟某个光头一样。”于是姐姐开始了她的力量振幅术。
别人那是头发,别弄混了,你要是穿的再少点,我今天就住医院里了。
我将头转过去,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可不想熬夜处理鱿鱼。”
姐姐抱了抱我,随后将鱿鱼的一层皮掀起来,并且说道:“把这层表皮掀了才能切得动。”
“那我为什么能把它砍成了两半?”
“那得问你自己咯。”
“也许,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吧。”我看着姐姐说到。
姐姐不知所云的看了我一眼,随后一边操作说道:“下次要先将鱿鱼身体破开,去除鱿鱼的内脏和须,剔除软骨,在鱿鱼顶部、中间部位和顶部连接部位分别划一刀,撕去表皮,然后放入水中仔细搓洗,去除鱿鱼的口器和眼睛,将鱿鱼须放入水中搓洗,去除上面的表皮,完成。”
我看着这熟练的手法,忍不住说道:“您经常跟触手类生物打交道吧。”
姐姐停顿了下,想考了会,随后淡笑道:“差不多吧。”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