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再次张开了双眼,我很难想像自己仍然活着。不过,这个世界彷彿有些不一样,包括最初涌入鼻腔内的空气,以及周围的世界。
还有,这裡究竟是哪裡阿。
自己似乎是在一个病床上起来,然而周围的摆设,却不是在医院之中,而是类似于幽静的卧室。
然后,当自己想要移动身体之际,却发现身体沉重的不得了,同时双手双脚也是。毕竟,自己曾经受过了致死性的伤。
不过,我仍然无法想起来,就算自己几乎翻遍了记忆,也回想不起这个地方究竟存在于何处。
也或许,自己是被某个人所发现,出于善心将濒死的自己搬离到自己的洋房中也说不定。
这麽一想,那样自己的身体之所以会如此的沉重,以及会出现在这个大的离谱的房间之中,也就能够说的过去了。
「喂,臭猪,该起床了。」
一时之间不晓得声音来自于哪裡,我类似于拼命的在床上晃动脑袋,视线出却仍尚未出现发话的人。
「真的假的阿......你该不会已经肥到没办法从床上起来了吧,真是头无可救药的猪。」
那个人的声音听起来像是相当的傻眼,同时也饱含着厌恶。奇怪,为什麽我会如此的哀伤,明明从小到大都从未被人叫过猪。
而且,那个猪难道是指我吗,别开玩笑了,我的体重可是一直维持在标准,而且身上一点赘肉都没有。
难道,这是一种新式的玩笑吗?莫非我沉睡过久来到了数百年后的未来。当然不可能。
然而,当我一想办法从床上起身,却发现勉强来说是可以了。可是,身体就像是穿上了无数件的毛衣,身体难以行动。
同时一起身,肚子一弯曲就会发现身上的沙包同时向下沉了。
奇怪,这究竟是什麽样的感受呢,这简直就像是......
「喂,你该不会连自己是尊十几年来的猪公这件事都忘记了吧,而且顺道一提还是神猪及级别的,都怪父母把的养的太好囉。」
先无视那个一开口就是恶毒话语的女孩子,我将身体四处移动,然而将自己的手凑近眼睛旁看。然后,缓缓的下了床铺,险些没跌倒的来到了一面镜子之前。
「吼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简直惊讶的难以置信,过上了二十几年型男生活的我,成为了一个面目可憎,全身赘肉的胖子。而且,在开口之时,声带简直粗糙的令人难以置信,同时发出了声音简直就如同猪吼一般。
「相当的对不起,肥......雷奥大人。」
像是将自己从美梦中叫醒,然后迎接这场噩梦的女孩子,身上穿着彷彿咖啡厅中女僕的服装一般。那样一个身着黑白的侍服,外表相当年轻的马尾少女向自己低着头。
「同样相当的抱歉,雷奥大人。将您从美梦中打扰醒,都怪小的没有管好侍女,请您务必严惩起见。」
总之,不晓得为什麽,自己在沉溺于成为肥宅的惊惶中甦醒,眼前便排着两个低头谢罪的人。欸,奇怪,现在到底是发生了什麽,还有妳们到底是什麽人阿,最重要的是,我是谁阿。
不过,她说可以严惩......说的该不会这个大姊吧。
身着黑白的女僕装,同时胸前和臀部的衣料都几乎要爆开。喂,这真的不是梦境吗?在自己的生平中,还未见过如此性感,同时长相又可爱的女孩子阿。
从态度上来看,这个**大姊似乎是刚才那个黑髮马尾少女的长辈。就像是职场上的前后辈关係一样。
而现在,那两个人正为了不晓得什麽过错,和自己请求原谅。让我想一想,究竟是什麽事情呢。
「万分抱歉,小的没能管好的人,其实是新来的,请您宽恕。若是这样都不足以谢罪的话,请您将我赦职,再次成为民女吧。」
也就是说,那个新来的黑髮女孩子,来到了我的房间裡头,然后痛快的毒舌一般。不过,这裡果然是那样吗,前辈为了负起责任,甘愿离职这样的。
虽然不太晓得究竟发生了什麽,不过在这些人的眼中,这似乎是相当严重的事情。虽然我不太知道我究竟是怎样一号人物,不过这样果然还是将事情轻易的带过去,装作一副没什麽大不了的样子。
「阿......那个,其实我觉得阿,那样叫人起床的方式也没什麽不好的。总之,今天我只是稍微......吓了一跳而已。好了好了,明天也要继续加油欧。」
总觉得似乎露出相当噁心表情的自己,在讲完了这些话后,紧接着面对着的是面无表情,倒不如说是有些受惊的样子。
「那个......雷奥大人您所说的方式......是指?」
像是觉得自己似乎是听错了什麽,那个留着淡红色秀髮的**大姐,有点茫然的开口。
「是指什麽......呵呵,是指什麽呢?当然......只是那种叫人起床的方式,有点......类似亲近的叫法......这样。」
总觉得,自己似乎越描越黑了。之后,那个有着童颜的**大姐,每次见到我都彷彿有些许害怕的神情。至于那个黑髮的马尾少女,似乎相当乐于称为我为猪、肥宅、臭猪,感觉稍微亲近了对方一点。
几乎花费了整整的一天,我才渐渐的明瞭,自己究竟身处在了何方。这大概,并不是自己生前的年代。要说为什麽的话,从这个房间的窗户辽望,绿色的原野蔓延至天际。仔细一下,上头居然还乘载着一座座的农庄。
自己大概是在死后,灵魂来到了这片欧洲的大地之上了吧。而且自己目前见过的人,长相几乎都像是外国人,黑髮的那个马尾女,眼睛也不是黑瞳。
总之,现在就暂时将自己的遭遇,设定为来到了几世纪前的欧洲。而自己目前的身分,看起来就像是个贵族一样被人供奉着。
接着,就是目前最大的问题,让我完全无法接受着一件事。
那即是......为什麽在我死后的世界中,会成为一个肥宅阿。而且,这个肥的程度还不算轻,是相当的严重阿。
身上的赘肉成为了一件件的沉重衣裳,而这双腿也难以负荷这副身体。行动不便就算了,体力也异常的虚弱。
我在生前度过了近二十年的时光,还是第一个为了走路,而累的气喘如牛。还有,身体便得异常的会流汗,连刚洗完澡没多久,周围便会充斥着阵阵的异味。
就连不时会出现在身边的**大姐和马尾女,闻到这股恶臭眉头都不禁一皱。
「等一下,这其实该不会根本就不是我的身体吧。喂喂,那麽现在这个人,应该说原来的这个傢伙,到底是发生了什麽阿!?」
花费了整整一天,我才首次的认知到了这个事实。不,其实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个可能性。只是自己似乎不愿意承认,然而到了最终,自己终于不得不相信这件事的存在。
自己,似乎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和生前的自己毫无相当,那样的一个人。
「居然开始蠢到,怀疑起自己这二十年来都身为猪猡这件事阿。你这头发臭的猪,真的是一再的刷新我对你的认知阿。」
似乎在不久前来到了自己身旁,毕竟行注目礼到刚才的马尾女,面无表情的相当傻眼。
!原来本想破口大骂的,原因是自己实在是被吓的有点不知所措。哎呀,自己似乎又在无意间,更新了他人对自己的下限。
「那个,猪。」
这个实在让我无法接受,什麽时候猪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名字了。在怎麽说,原来的这个人,人生父母养的应该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
「阿,那样阿,对不起了。总之,你这头猪,已经快到了晚宴的时间了,那个女人......女僕长希望我带妳过去。」
所以现在是这样囉,在他人的背后改口,在我的面前还是一如既往的称呼我为猪。多少我也是知道了,在昨天整整一天中,大概知道于这栋宅邸内的侍女们,都暗自称呼我为猪、臭猪、噁心猪猡这样。
我并不晓得之前这个人究竟发生了什麽,以及对他们对了什麽。不过,对于理解事情之全貌有些迟钝,然而观察他人对自己的评价,可是在生前那短短二十年间,被学校和社会所锻练出来的。
总觉得,自己最先明白的居然是这个事情,而且还有有些让人悲痛之事,有点莫名的凄凉。
还有,以为妳改口称我为你这一隻猪,我就没发现我的名字还是没被提及这件事吗?
最后剩下的一件事,就是自己于昨天一天内,明白自己于这栋宅邸内的身分地位。自己似乎是这栋房子的主人,还有那些往来的侍女,一见到自己都不得不低头的原因。嘛,也有可能一部分是害怕着我的。
之前这个人,大概是一个贵族来了。而不晓得什麽原因,明明已经死去的自己,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寄宿于这个人身上。
还有相当多的事情无法理解,不过目前没有人能够倾诉。总之,率性随着特地来迎接自己的马尾女,准备通往昨天那个灯火通明,桌上摆满美食的厅堂。只属于我专属的用餐地点。
然而,似乎没能一再的记取教训......呼......呼......我、我又再次累倒于半路之中。
「喂......等、等我一会阿,让我休息一下......」
身体不便儘管是相当麻烦的一件事,然而这几乎是一丁点的体力,才是自己感到绝望的最主要原因。
变得气喘吁吁,同时额头与脸颊,以及身体似乎都开始流下成堆的汗水。附着在衣物裡头的汗珠,已经像是一摊水倒在了皮肤上一般,异常的难受。
「真的假的阿......!你这头臭猪猡,在不想办法锻鍊一下体力,总有一天会为了进食,而死在这个走廊上的欧。」
声音听起来相当傻眼,而且总觉得只要和我在一块,一半时间都是露出傻眼表情的马尾女,儘管说着这些恶毒的话,脸上还是面无表情的。
在享用完和昨日一样,食物和原来世界相比,调味称不上精緻,食材原有的风味却毫无保留的四溢。总言,食物相当的美味,不过我果然还是开始怀念原来世界的食物。
用餐结束后,我为了一些想问的问题,而将马尾女和**大姐叫来了寝室。
「那个......雷奥大人,小女不才,请多多指教。」
「......请多多指教。」
喂,妳们两个那一副,即将为男人所献身,不过对方却是噁心的猪男,会因性兴奋而猪啼傢伙的表情,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阿。
那两个人娓娓道来,以为身为主人的猪人,也就是我,终于暗藏不住慾火,即将撕裂两人的处女膜。
不是我胡乱编扯的,而是这两个女的所胡思乱想出的。
「不是那样的,只是我不巧,有些问题想询问。」
似乎暗自鬆了一口气,两个将原来**的身体以外衣遮掩住。喂,不过刚才如果我并没有改口,我真的就能够一鼓作气的扑上去了吗?从那两个人绝望的表情,看起来是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过若是自己真的那麽做的话,那两个人会被压死的,被这满是赘肉的油腻身体。
「就是阿,最近这段时间,有没有觉得......我有哪些改变阿?」
这是我觉得能够听到自己想要的回答,以及为接下来的问题所铺陈,所想出的最佳问题。
「嗯......要说有什麽改变的话,就是你那满是肥油的身体,最近变得比较会流汤了吧。」
也是,毕竟总觉得这裡的天气,和生前那乾冷的世界不太一样。喂,这个回答也太敷衍了吧,不过也是事实就是了......。总觉得,变得更加的悲伤了。
「还有就是阿......你这头猪最近对我的冷言冷语,比较有反应了呢。本来想说想引起你这头猪的注意,才用这种说话方式的。」
喂,那也未免也能够引起太多的注意了吧。还有什麽叫做冷言冷语了,说词明明毒辣的不得了吧。
见到马尾女身旁的**大姐,似乎略为产生反应的点头,彷彿认同对方的观点一般。这麽说来,原来的这个人,并不会对那种毒辣的话语,像我一样产生过大的反应。
「而且最近开始会盯着女人的胸部看,之前明明一副对女性不感兴趣的样子。在其他的低贱的**口中,议论着这头猪是不是突然觉醒了,纷纷害怕自己的贞操不保呢。」
真的假的,我越来越好奇这个身体的主人了。居然在这个年纪会对那些女孩子看都不看一眼,而且是连我这个曾经有女朋友的人,都无法不在意的佳人。那个男人居然能够毫不在意,真是佩服佩服,人间的贤者阿。
「说来不好意思,不过我之前真以为你这头猪公,是同性恋癖的猪,所以从来不怕被行使女性暴力的。看来今后我也要小心,会被你这头色猪所袭击。」
儘管被对方连续不断的毒舌,被人猪、猪、猪的叫。最近我发现阿,自己似乎渐渐能够对这些言词免疫了。
还有还是那句,不免的感到有些悲伤呢。
「阿,对了,那麽妳的看法呢,巨......女僕长。」
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了,不过看来对方并没有反应,真是可喜可贺。’
「小女不才,愚见还请多多包涵。」
「欧。」
就这样,那之后这场会谈在马尾女的毒舌毒语后,草草结束了。多少,我也对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了解了些许。
首先就是,原来的我似乎真的是个基佬来着,因此身为领主的他,宅邸裡的僕人之所以会清一色都是年轻的女孩子,似乎单纯的是其他贵族和骑士家,都不太愿意将年轻气盛的男孩子送来。
原因就是......呵呵,自行想像。
而才刚成年,或是还尚未成年,在等待找着门当户对的贵族青年之前。害怕女方失去贞洁的他们,就会将女儿送来在贵族中出名的同性恋,领主雷奥的家中。
这麽说来,之前的我不仅仅是个胖人,还是个喜欢被捅和从后面来的基佬。总觉得,在死后的世界一醒来,发现自己成为了一个体力不好,特会流汗的肥宅。之后又再次受到与之同样的震撼。
在打算从自己偌大的寝室中出去,在什麽地方打发时间。我在打开房门,来到了走廊迈出数步后,才再次认知到那件事。
「来人......来人阿!谁都好!」
自己的身体沉重的无法负荷,同时雪上加霜的是,体力也少到几乎趋近于零。
经过走廊的一个女僕似乎被吓到了,在见到一个扶着一旁的牆壁,同时气喘如牛的肥宅。长像有点可爱,短髮而且身形娇小的她,完全就是生前我女朋友的类型。
然而,在与我四目相对之时,对方那毁灭性几乎溃堤的眼神,让我一辈子难以忘怀。认知到了自己的服侍主人的职责,对方还是把我搀扶到了某处。
地点是宅邸的外头,自己这两天来,仅藉由双眼透过窗户,所见到了苍绿世界。被细细整理过的草坪,还有通往青之海中的亭子,所铺着的碎石子路。
简直像是生前在电视上,才见的到欧洲的庄园庭院一般。相当的壮观,让人有着身处异地,享受着美好的假期时光一般。
总觉得,自己已经死去的这件事,就像是从未发生过一般,好不真实。
躺在草坪上,望着原本头顶之上的世界,彷彿大海一般辽阔的世界,与裡头载浮载沉白云。在这样宁静,彷彿整个世界仅剩下自己一边,远方似乎传来的人的闷哼声。
「嗯......吓!......吓!」
不对,是真的有人在发出吓吓的声音。还有彷彿切割空气的声音,咻!咻!咻的。那简直,就像是有人在挥舞着刀一般,声音的连断相当的固定。
感到好奇,因此打算从草地上起身的我,试了一阵子发生似乎不太可能。毕竟,肚子上堆积如山的我,每一下起身都如重负。我的背后,彷彿不存在着肌肉一般,一用力身体却毫无反应。
之后,我整个人就像是溺水了一般,在草地上打着滚。
「嗯......嗯阿......嗨阿......嗯嗯嗯嗯......!」
试了千百遍,好不容易找到了方法,在即将起身之际,迎面而来的眼中一点黑色物体。在尚未认知到那是什麽,便穿过的脸颊,传来闷声插入一旁的草地。
「呃......呃阿!」
反应不晓得为何相当剧烈的我,嘶吼着似乎引起了这把木刀主人的注意。
「好,那边的,不好......这不是,雷奥......大人......!」
无声的,彷彿知道了对方是我,看起来就是这把刀的主人,刚才在挥着木刀的女孩子,这栋宅邸裡头的侍女。就这样,无声的卷缩于地,头贴在了地上,一动也不动的。
「......」
这是什麽阿,是向客户道歉的上班族嘛。姿势标准的令人敬佩,若不告诉我对方的真实身分的话,我会以为对方正是跑业务近四十年的大叔,什麽大风大雨没有见过。
这架式,一看若我没有出声,对方便会一直处于这个状态。
「那个......」
「小的感到万分抱歉,还有恳请将这件事对女僕长不要提起。这样的话,要我做什麽事情都行......!」
看起来像是相当的紧张,这样子说话的话,八成会被上位者认为,做错事的人居然敢反过来提出要求。
在这两人,似乎渐渐明白到,自己这栋房子的主人,同时除了那个马尾女之外,所有人似乎都相当的害怕我。
这时,不晓得为何,我的嘴角微微的上扬了。见到这副样子,内心不由得开始想要捉弄对方一般。
「那样的话......妳还是处女吧,那就现在来服侍我一番。妳也要对他人包括父母保密欧,毕竟被人发现的话,我在贵族中的信用会破产的。」
身体一震,接着过了一阵子,像是下定决心的身上并没有穿着正式服装,而是短袖无法包复住正在发育身体的衣物,长髮及肩,裤子短到露出修长美腿的女孩子,哭红着脸来到了我的身边。
似乎打算帮我退下衣服,而我决定似乎可以点到为止之时,对方却将另外一手手伸进了两腿内侧。
「喂!妳......到底在......」
这个举动令我相当的惊讶,到了有点忘记究竟曾发生过什麽事情的地步。
「您不是......希望小的好好服侍您......之类的。所以我就想说......赶紧让身体......」
到了这裡,已经够了。
这就是我,还那位个性坚强,同时也柔弱的女孩子,所认识的第一天。起初到这一步,我认为对方已经八成一眼都不愿意正视我。
然而,日子就这麽到了隔天。
渐渐习惯了成为肥宅的日子后,其实除了行动不便,还有身体巨大的毫无实感之外,所度过的时光其实也与常人毫无违和。
话说,肥宅其实也就是一般人就是了。
一觉醒来,不知为何感到异常的有经常。该怎麽说呢......自己在生前不算是个早起的人,追根究柢也是常常熬夜到很晚。
毕竟从大学开始,就常常打电动一打就是天亮。而到了现在,自己一天所剩馀的精力,似乎无处可以抒发。
对了,找个机会想办法让身体运动一会,不然体力虚弱成这样,让人相当的头痛。
姑且将这件事,告诉了身旁的马尾女。结果,当然是被对方好好的毒舌一番,说什麽猪就是拿来养肥肉的,会运动的猪不是猪之类的。
儘管嘴上这麽说,还是帮我安排了一个随行的侍女,以免我在运动过程中昏厥。
「阿......您早......」
长髮及腰,黑色的秀髮彷彿闪耀着黑曜之光。身上已经退下的沉重的女僕装,换上了方便运动的短袖和露出白皙长腿的短裤。
喂,妳不就是昨天那个女的嘛。仔细一看,连昨天那把木刀都好好的别在腰间了。
欧齁齁,发出欧齁齁的音。马尾女似乎从中嗅到了什麽,背影相当的雀跃。同时,令人火大。
「......」
一路无话,不晓得是一见到对方的脸,便会想起昨日发生过的事情一般。再怎麽说,错的都是我这边,还是由我先开口吧。
「「那个......」」
话语意外的重叠了,让气氛变得极为尴尬。又再次沉默了数分钟,我再次开口。
「「那个,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
居然连道歉的时机都一模一样,这让我相当的恼火,直直盯着对方的脸。恰好见到对方生怯的表情,视线也重叠到了。
「咿!真、真的不好意思......!」
喂,明明从妳别着刀,踏着步的架式看来,个性应该坚强而美丽的说。不过,怎麽外表与本人异常的违和。
一见到对方彷彿即将溃堤的脸,一下子就被我明白了。这个傢伙阿,似乎根本完全没有将昨日的事情放在心上。只是,惦记着我的感受而已。
像是被对方的那股温柔仅仅包复了一般,死后一醒来发现成为肥宅的我,下定决心要改头换面了。
「喝......喝阿......不行阿,这副身体......是在房子裡头蹲了多久,才能虚弱成这样阿......」
在旁人眼中,才刚起步大约跑了数公尺的我,累倒在了石子路旁的草坪上。
「那个,雷奥大人。我们才刚......出了庭院的花坛......这个样子。」
仔细一看,距离广大庭院中心的凉亭,还存在着相当巨大的距离。
然而,如今我已经累得四肢不听使唤了。
「请在努力一下吧,雷奥大人。」
连热身都还尚未开始的长腿侍女,一脸苦笑的鼓励着我。面对这样儘管感到傻眼,却仍未放弃无法治疗的我,为此感到相当的幸福。
「我知道了......喝......在努力一会吧,拜託妳了。」
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我再次的从地面上爬了起来。刚才自己我倒下的地方,大面积的绿坪扁平了。
每一步,彷彿都在将意识抽离。头相当的昏浊,同时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只是一味的摇摆双手,撼动四肢。
「呼......呼阿......我、我已经不行了......放弃吧。」
在旁人眼中如此挣扎的我,和一旁满脸无奈,以最慢速度跑动着的长髮女僕。喂,多少体谅我一下阿。
不过,若是生前的我,再怎麽想要鼓励他人,面对与他人有着毁灭性差距,无药可救的傢伙,自己也会露出那样的表情吧。
「那麽,今天就到这裡吧。那个......明天在继续加油吧。」
再加油。没错,我的确是需要在加油。勉强跑了半个庭院的距离,面积大概是两个操场那样大吧。
过程中,时常停下喘息就是了。
刚才的慢跑,似乎连热身都不算是。在凉亭内大口喝着由刚才跑来的女僕送来,一瓶瓶装在篮子裡头的冰凉液体。有点像是冰茶,不过有些许的酸甜味。在这裡,似乎被能够补充体液的饮料。在生前的那个世界,就像是运动饮料一样的东西吧。
将腰间别着的剑取下,长髮的随行侍女开始原地热身,然后不久后对空气挥剑。吓!吓!吓阿!
姿势相当的端正,就连从没碰过木刀的我,都看得出来对方是个练家子。
「妳阿,为什麽昨天会独自在那裡练习着,其他的人不是都在宅邸裡头忙着吗?」
感到好奇的我,随口向摆出姿势,即将往前勐力一挥的她询问。
「我、我可没在偷懒欧。只是刚好事情都做完了而已......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在小时候有接受过王国的骑士训练过的。」
欧,看得出来。在说着这些话的过程中,长髮的侍女彷彿看着远方某处一般。嘛,很有可能是那位骑士大人吧。
「所以一直想要朝剑术进行修练,即使在进入了这个领地之后,还是不愿持续锻鍊,是吗?」
我如此有感而发的开口。说到了这裡,对方似乎无语的低下了头,彷彿想起了些什麽一般。之后,她一直没有朝我搭话。可能,是觉得我不过是局外人,形式上的服从之人。
默默盯着她持续挥舞着剑,我只是无语的注视着,内心彷彿盘算着什麽一般。
「你这个噁心的流汤猪,最近被你玷污过的衣服相当的多阿,轮值洗你那些衣服的人,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我真想自杀阿,要不要你自己来洗洗看这些东西阿,肥猪。那些人是这样说的。」
几乎已经每天早上都会见到的马尾女,似乎成为了专职来叫醒我的侍女。渐渐的,那位**的女僕长已经不再来了。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会停止锻鍊的脚步。这几天,我已经渐渐的能够跑了,体力也感觉成长了一些。即使如此,在旁人眼中还是个废宅。
今天,马尾女又再次将我带来了大门前,而已经换上性感**的短袖短裤,长髮的女僕就在那裡。
结束了一天的辛勤锻鍊,我躺在了庭院的绿坪之上。望着彷彿青海一般的天空,我不禁回想起,生前于头顶之上的景色,是否与之相当。还有,自己曾一心牵繫着的人们,是否与自己存在同一片天空下。
其实,在这一段时间,我或多或少已经发现,自己所身处的世界,似乎与原来的不同。在存放于房间书架上的书籍,上头记载着密密麻麻自己无法看得懂的文字。那并不是原来世界的西方文字,而就算在可能出现这般文字的年代,当时的经济发展也不会是这样。
更重要的是,自己似乎从某处,感觉到了这样一件事实。这个世界,现在这个人与我的灵魂所处的大地,并不与原来生前的相同。
该怎麽说呢......这就像是曾经于小说和漫画中,会出现的场景一般。好像是......什麽世界......来着?
然而无论自己怎样想破头,都无法回想起那个东西的确切名称。彷彿本来存在于脑海中的词彙,被硬生生的挖空了一般。
「喂,肥猪。」
又来了。这彷彿是每天的例行公事一般,而我也已经习惯了。儘管说有些可悲,然而自己似乎总是会下意识的招呼对方。就彷彿她嘴上说的午安,我也一同答到般的。
不过,明明那个马尾女就是称呼我为肥猪,臭猪,最近居然还冒出了个处男猪。
不晓得为何,被对方这样叫到,自己的下半身会不由得一震。对了,我记得自己儘管生前交过屈指可数的女朋友,不过却从未毕业过。
「......」
结果我并未理所当然的回应她。毕竟,一直这样猪来猪去的,总觉得有些不对。
「没反应阿。那这样哩,处男猪。」
「呜阿!」
不知为何产生反应,正坐在书桌上用功的我,大腿的部分撞击到了木桌,上头摆放的物品随之一震。
「哎呀,你这隻蠢猪时隔多日居然又再次打开了......」
我听说,以前这个身体的主人,似乎成天都窝在书房中,饱读诗书。而当马尾女见到了于一方书桌上之物,脸色变得僵硬,身体停止的动作。
而摆放在书桌上是,一本向每天陪自己锻鍊的长髮女,那裡借来学习人类文字的书本。还有,于一旁用着墨笔所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
纸上的文字,与一旁的书上如出一辙。没错,正在学习自己本来不会的文字,如今成为了身分被怀疑的原爆点。
「你阿,究竟是什麽人,原来的雷奥奥特雷亚大人,发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