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肯定也和母亲说不着,我马上思考了一下,然后编了个理由:“感觉有点冷。”母亲点点头说:“这两天刚把暖气停了,温度是不怎么高,今天天气又不好。我去叫护士,看看能不能给你加个毯子。”
母亲随即出门去,我赶快用透视四下观看,想找个机会瞬移出去寻找一下陈思麒。我刚一使用透视,却发现陈思麒正好就在走廊里向病房走来。
这让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没什么事,不过她这次并没有穿校服,而是穿的便装。黑长裤,小皮鞋,红褐色的高领毛衣外加灰色外套,小小年纪俨然一副社会白领的样子,要不是她还拎着那和服装非常不搭的书包,还真看不出她是个中学生。既然没什么事,我也没必要紧张兮兮的,只要等她进来,问问情况便是。
陈思麒走进病房,在床边找个凳子坐了下来,开始在书包里翻找笔记。我问她:“怎么今天来这么晚啊?”陈思麒一脸不高兴:“嗨,别提了。本来今天外面天气就不好,我就觉得可能得晚来一会,结果在马路上走的时候,一个车子从我身边经过,根本不知道减速,直接快速开过去,泥水溅了我一身。我这回家换了身衣服才过来的。”
原来如此,但是对于陈思麒的情况比较特殊,毕竟我没有直接变脸成她的样子,虽然还不能完全排除可能,不过陈思麒这边应该是没事的。
我松了口气,感叹道:“你这么长时间没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陈思麒一脸疑问的看着我:“我就回去换个衣服,就晚来一会,能出什么事?”我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太妥当,赶紧解释到:“在这医院待着太无聊了,一无聊就容易多想……”
陈思麒安慰我到:“我都答应过你了,肯定会履行诺言的,不用担心。”这一点我还是很清楚的,陈思麒是那种重视诺言的人。这话题感觉也没什么意思了,我就改口说说别的事:“几乎很少看见你穿便服啊,还挺新鲜的。”
陈思麒稍微打量了一下自己,说到:“我自己没什么这个季节能穿的衣服,这还都是我妈的衣服呢。不难看吧?”我回答到:“难怪了,看起来挺成熟的。不难看,很不错,有一种知性美人的感觉。”
陈思麒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只快速回了我一句:“贫嘴……”然后把笔记扔到了我的腿上,能看得到她的脸颊有些微红。
现在剩下的不确定因素就只剩一个了,就是虽然不知道里面的运作原理,但如果我直接变成对方的形象,对方会在一周左右以离奇的方式死亡,当然,这个事情本身也只是个猜测,毫无任何根据。
那么对于这种事情,就有验证的必要了。也就是说,至少会需要一个牺牲品,而且这个人得是那种出事之后能够让我马上得知消息的人。
上层领导首先要排除掉,这种人如果出现意外,一个是可能会对社会安定产生影响;另一个是他们出意外的话不排除会封锁信息的可能;再一个就是这种人出现意外,肯定会调查原因,虽然理论上已知的调查方法不可能查到我头上,但上升到国家机关的程度,有什么神秘高效的调查方式可就不清楚了。
各类娱乐明星倒是个不错的目标,这些人天天被狗仔盯着,出了什么事倒是能第一时间了解,而且也不太会有被调查的风险。但是我的价值观不允许我这么做,仅仅是为了测试能力缺陷就让无辜的人送死,这种事我是不会做的。
在身边寻找目标也不错,毕竟有什么事情也是能最快知道的,不过这个也不行,理由和上面一样,我不想滥杀无辜。
可以得知形象的犯罪分子呢?这个也不太靠谱,一个是无法得知生死情况,就算有得知途径,也有可能被封锁消息。街上寻找寻衅滋事的社会垃圾?这个更不靠谱,对方的信息我完全不了解,毕竟不是立刻见效,过了一星期,很难再找到当事人。
这就困难了呀,根本没有合适的目标……
护士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个薄毯子,看来是母亲找人要来的。在护士身后,被打开的门外,我看到一个约莫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在和母亲谈论什么。离得有点远,他们声音也不大,也听不出他们说的什么。
男人身高普普通通不是很高,有些秃顶,看起来很憔悴,表情非常不开心,甚至有些愤怒的感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觉得莫名的眼熟,我可以十分肯定我就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不知道这感觉是什么原因。
那人似乎越说越兴奋,对话过程中不停的用手指指着母亲,让人看着很不愉快,总感觉他们之间火药味十足,我在病房里也紧盯着他们,防着那男人对母亲有什么不利。
不过好在那个男人并没有进一步的过激举动,最后只是一甩手,气哄哄的离开了。母亲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回到病房,看来对方给了她不少压力。
我问母亲:“那是谁啊?看起来很不友好啊。”母亲似乎有些神情闪烁,含糊其辞:“没事,不是谁,你不用管了。”母亲打算对我隐瞒情况,像我和母亲这种相依为命的家庭情况,一般来说是不会有所隐瞒的,有什么事都要商量着来,然而现在母亲居然打算隐瞒,看来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事还不小。
我追问到:“不可能没事吧?我看那人就差没打你了,到底是谁啊?”母亲脸色有些为难,有些犹豫,然后看了看陈思麒。陈思麒也马上理解了,站起身来说到:“我先出去待一会,你们说吧。”
陈思麒离开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了。我转过头对母亲说:“说说吧,那到底谁啊?”母亲叹了口气,和我说到:“就是那个捅你的人,那是他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