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语:鲜血推动历史的车轮前进。——贝尼托·墨索里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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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的我,突然停下了手。
熟悉的硝烟味,陌生的血腥味,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
迅速抓起起一旁靠着墙壁的重型火绳枪与弹药包,我在一个翻滚后紧贴着房间的墙壁,缓慢的向窗户一点一点挪动。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直面战争,心情必然是十分紧张的。
“砰!”“邦啷~”
一声枪响,弹丸把离我尚有半米远的窗户打碎了。玻璃碎渣掉了一地,夕阳照耀在碎渣中,反射出橘黄色的光芒,无比美丽。
但是现在不是欣赏后现代艺术的时候,窗户已经被发现了,唯二两条突围的路就只剩下了门口。
半个冲刺,我用肩膀把门狠狠的撞了个对穿。
roll翻滚落地后,我左右张望了一下过道,惊喜的发现目前过道中是没有敌人的,这很棒,说明主动权目前还握在我的手里。
把火绳枪横背在背后,打开过道上的一扇窗,我直接从酒馆的二楼向酒馆后的小巷跳了下去。
因为垂直落地并不能翻滚,所以我只是用双腿软组织缓冲了一下完事,反正三四米的高度对于我现在这幅身体来说并不算什么严峻的问题。
布鲁斯·诺科城的小巷错综复杂,没有地图或引路人几乎不可能短时间内走出来,这给了我很好的掩护,因为我摸清了酒馆附近小巷的分布,所以现在小巷对于我来说是属于地利的。但一旦走出酒馆这一片地,这些仿佛有着无限岔口的小道,就和会困死囚徒的囚笼一样,把我自己和我的敌人拖向灭亡。
本能的吹了下火绳枪蛇勾上的火绳防止其熄灭,我开始思考怎么逃脱这场战斗。
首先是局势,很明显的,原本要明天下午才来的敌军现在就到了,还因为居民的混乱拖住了正规军而毫无损失的冲进了城。
现在城里到处都是敌军,从他们敢毫不犹豫的朝平民的房屋开枪就知道,现在放下武器出去投降恐怕是没有什么好结果。
而从刚刚敌军朝我窗**击后就没了动静来看,正规军恐怕是已经失去了战斗力了,最起码失去了我这一片的控制权。
总结一下就是,我打不赢对面只能逃,正规军怕是已经完了目前完全找不到人。
以上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我只能一个人看看有什么办法偷偷溜出城了。
“唉~”,紧了紧手中的火绳枪,我叹了一口气。开始向城市的南边走去。
先去官方所说的撤离道路看一下吧。
————————三十分钟后,夜幕降临。————————
在一个弯道旁,我的头部慢慢的从拐角处伸了出来,托身上漆黑的风衣和皮靴皮裤所赐,我在黑夜中近乎隐形。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被袭之前刚好洗完澡,换了一身的黑衣服,使我在黑夜中非常隐蔽。
坏消息是,火绳枪因为火绳一直燃烧会发出亮光的原因,已经被我掐灭背在了背后,也就是说我暂时失去了远程打击能力。
现在我手持着匕首和被我磨利当作工兵铲用的短柄铁铲,成为了一个非常古怪的双持战士。
侧身冲出拐角,一个鱼跃翻滚趴在了干草堆中躲过了巡逻士兵的视线,等士兵走后再缓慢起身,整个人半蹲着快步走过了街道。
这已经是我躲过的第六波士兵了,我现在发现越靠近南边,士兵反而越多。
是因为市民把敌军吸引过去了吗?我开始猜想,我是不是应该回头向北走呢?
就以上的想法,在我看到了一个死掉的正规军士兵后,就彻底的被我打消了。
原来是这样.......正规军在城南建立了防线,所以越往南敌军士兵才越多。
虽然这只是种猜测,但是比起敌军像个智障一样还没有完全包围城市就冲了进来,我还有别的路可以出去的臆想,果然还是相对更加可靠一些。
而且正规军的军营本来就在城南,再加上再菜的士兵抱成团也不会被瞬间击溃这个常识来看,城南很有可能就有正规军的防线。
看来要加快点速度了.........根据下午站台上的那个官员的演讲来看,援军最迟会在明天下午到达,在这之前没有逃出去的人怕是要在两军对垒死磕的攻城战场上体验一下与榴弹共舞的刺激了。
————————视角转换:城南。——————————
正如刘乾所想的,此时的城南并没有沦陷到敌军手中,而是在正规军和临时征召的民兵的抵御下,保留了一片相对安全的防御带。
那是依靠一条分开整个城南的内河道,用人命硬堆出来的血肉城墙。
原本清澈的河水因为频繁流入一些的红色粘稠液体,逐渐变的浑浊,颜色也从透明变成了墨黑。
本该尽显雍容富态的巴洛克式建筑物缺层少角,甚至沾染上了污秽的鲜血。
大地似乎一时也接受不了如此多的亡魂,被及时赶来的北风一吹,发出“呜~呜~”的悲鸣声。
空气中弥漫着满满的烟熏臭咸鱼味,而且非常不幸的是,这次熏的似乎不够熟,血腥味竟然........占了上风。
整个城市都沉浸在了带来死亡的迷/魂/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