谚语:为了那十秒间的自由!——“黑色闪电”杰西•欧文斯【注:杰西•欧文斯为第一个黑人田径奥运冠军,其包揽了四项田径冠军中的三项,使当时的白人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对黑人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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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一发射向我身旁民兵的流弹被我及时的用工兵铲挡了下来,手中的工兵铲和极速飞旋的弹丸相撞发出了金属撞击特有的颤声,但铲面却什么事也没有。
啧啧啧,中心厚度6mm果然骚气,不枉我拜托萨克鲁大叔给它淬了个火。
“靠!”
过了零点五秒,一旁的民兵总算反应了过来,怪叫一声后整个身子都往我背后靠了过去。
看这娃吓的,不过……我当时刚见到战场好像也差不了多少。
“喂,民兵,还有多远?”
小心的盯着周围的各个拐角,我头也不回的对身后的民兵说。
从内河的河岸混战中冲上岸后就来到了我完全陌生的城南区,这里我从来没有来过,连路过都没有一次,因为没有必要。
这里是俗话中的富人区……凭我的积蓄来这里还是算了吧。
“呃!还有大概两英里。”
民兵小心翼翼的把头探了出来,向周围扫视了一下说。
“两英里吗…………”
看着眼前的街道,我的脑海里不断计算着强冲过这两英里的可行性。
只是两英里的话……赌一把。
右手缓缓摸上了背后的燧发枪,步子也迈了开来。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走大道过去会很危险,我知道一条小路,我们走小路可以绕过对方的散兵线,只是路会远一点。”
可能是看我毫不犹豫的向大道迈动了步伐,一副视对方散兵如尘埃的架势。民兵赶紧把我拉的停了下来,表示他有一条小路可以绕开危险。
正准备把身上那把刚刚从敌军步兵身上扒下来的狗锁式滑膛燧发枪掏出来强冲的我猛然一顿。
“早说啊…………”
我转过头来,蛋疼的盯着他说。
“你下次说话再一句话分两段说信不信我一扳机崩了你。”
视线里的民兵脸色徒然一黑,可能是在想自己为什么要嘴贱吧。
不过我可管不了这么多。
夕阳的阳光照到了我缓慢的把匕首和工兵铲**的手上。
“带路。”
望着从民兵身后远方天空中的雨云里缓缓探出头的太阳,我如是说。
援军即将赶到,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时与空的分割线——————
————场景:城南河道东部防线。————
————作战背景:敌军主力在唯一一条没有被正规军炸毁的桥梁上,与正规军主力部队进行争夺战。————
——————视角切换:正规军线列步兵视角——————
“动起来士兵们!火力压制!”
站在身旁的军士长嘴里大吼着对我们的指令,手里挥舞着他平时万分爱惜的轻型笼手指挥刀,刀尖指着我们的正对面,那一群正在桥上向我们冲过来的该死的畜牲。
不知多少次抽出通条,压实枪膛。
我再次把手中烫的冒气的燧发枪端起,稳稳的指向前方。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密密麻麻的枪声成片响起,那群把自己的家园推向战争的混蛋肉眼可见的成批倒下。
这是你们应得的!屠杀自己同胞的混蛋!
我狠狠的掰开锁机,把腰上的火药瓶和弹药盒拉到身前,重新倒入火药和铅弹。
“敌方曲射炮火来袭!”
“嘭嘭嘭嘭嘭嘭~!”
正在我聚精会神的想着如何把枪管降降温的时候,军士长突然向我们怒吼了一声,同时,对岸也响起了炮声。
但那只是直射炮火而已,所有人都不以为然,工兵兄弟为我们铸造的齐腰土木公事可以很好的防……等等,曲射?
我在愕然中本能的抬起头。
视线里只有逐渐放大的数枚榴弹。
“轰轰轰轰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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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
我使出周身所有的力气,艰难的支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努力支开的视线里全是一片血红,模糊不堪,大脑里一直发出高频的震荡声。
左手完全感知不到,背部也火辣辣的燃烧着。
空气中漂浮着火星和硝烟,那是土木公事被榴弹猛烈轰炸过后的痕迹。
我尝试着向前跨出了一步,而仅仅是这一步,就抽空了我身体里剩余的全部活力。
“扑通。”
身体重新扑倒在灼热的地面上,已经完全没有再起的可能了。
黑暗逐渐侵蚀我的精神,无边的冰冷蔓延我的身躯。
意识模糊中,一阵带有规律性的声音传来。
“踢挞踢挞~踢挞踢挞~”
啊!我认得这个声音!
原本即将关闭的双眸重新张开,焕发出惊人的光芒。
就在视线中的不远处,一位貌美的女子正率领着如同金属海浪般的胸甲骑兵从阵地的后方不断涌出,冲向桥上的敌军。
白金发,青钢瞳,武装剑。
莱蒙德•康斯坦丁元帅之女。
第一个女性帝国少将。
“尤思提尼安的铁壁”
“最后的卫国骑士”
那位大人竟然!
“咳咳咳!”
我使出最后的力量,想吼出一声帝国军校里的常规战吼。
“噗嗤!”
一口血被我喷出,新鲜的空气总算进入了我的胸膛。
“喝~~”
奋力的吸入一口气,我做出了我这一辈子唯一一件永远不会后悔的事。
“free~dom~!!!!!!!!”(自由万岁!)
庞大的声音在战场的上空经久不绝,久久环绕。
吼完这句话后,我再次把视线放平。
啊!她看过来了,该死的身体,做出一个绅士礼啊!
我不停的从大脑发出复数的信息到身体,但伤痕累累的身体很明显没有听我话的意思。
“亢啷~”
清脆的拔剑声猛然传来,我的注意力也转到了正前方。
夕阳的阳光同时照射到了那把剑和我的身上,无比温暖。
在刺破雨云的夕阳照耀下,剑刃贯穿了夕阳。
“free~dom~!!!!!!”
此时的我很明白那是清脆的声音硬喊出来的战吼,并不正规,也不激昂,甚至不如我刚刚吼出来的那声,但是!
心却燃烧起来了啊!
“free~dom~!!!!!!!!”
后方的二线民兵阵列中,也爆发出了一声雄壮的战吼。
“free~dom~!!!!!!!!”
这是线列步兵的吼声。
“free~dom~!!!!!!!!”
这是炮兵的。
“free~dom~!!!!!!!!”
轻骑兵的。
“free~dom~!!!!!!!!”
工兵的。
好了,我还是把眼闭上吧。
已经赢了,这场战争。
赞美吾主,把此人降世。
“全军冲锋~~!!!!!!”
“吼~!!!!!!!!!!!!”
在残阳之下,人间的战士紧随耶稣的战神向着犹大的爪牙冲锋而去。
——————编年史①——————
时值1636年9月11日傍晚6时47分,布鲁斯•诺科攻坚战随着帝国方面援军的到来正式吹响反攻的号角。
北方起义军的境地急转直下,在大量帝国正规部队的攻击下陷入苦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