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顿•达恩,黑港区。——————
——————凌晨三时,五十分。——————
“朋友,让一下。”
狭窄的小巷里,我拍了拍面前挡住我路的一名工人的肩膀。
然后在他给我让开了半条路后侧身穿了过去。
尤顿•达恩的黑港区是一个处于城市东部边缘的小港口,虽然是一个深水港口,但因为实在太小的原因,平时一般不会有船停靠在那,港口的管理员也很少。
所以仿佛理所应当一般,这个港区成为了各种各样复杂势力的窝点,这也是黑港区这个名字的由来。
凌晨的寒风从四周吹来,把小巷里的环境渲染的更加诡异。
对,这诡异的寒风也是黑港区命名的原因之一,明明北边和东边吹来的季风都被城市挡住了,但黑港区的寒风却一年四季都没有停过。
“慢慢放下!想被抽打吗!你这卑劣的雾渡人!”
就在我快走出小巷进到港口边上时,一阵怒骂声突然从港口上传出。
缓缓的探出半个身子,我从小巷里窥视着外面的景象。
黑暗的港口上,两艘三角帆船正静静的停靠在那里,从船身侧舷处搭下一条实木板桥放置在港口上,十几个貌似是奴隶的人在不停的把一箱又一箱的货物从船上搬下来。
而在港口的一条长条椅上,坐着一名手里握着麦芽酒和麻绳长鞭的水手。
除此之外,整个港口就只有一些喝醉的酒鬼,对社会没有任何奉献的乞丐,以及两三名不敢过来收停靠费的管理员了。
扫视了一下这些奴隶搬下来的货物,我就确定了这就是我要找的那条奴隶走私船。
把茶叶和马草混在一起避税,谁想出来的馊主意……
半蹲下身子,慢慢走出小巷。在布鲁斯•诺科一直跟着我到现在的漆黑大风衣给予了我很好的掩护,在凌晨这种黑暗的环境里几乎分辨不出我和黑暗的区别来。
仔细的避开港区内的临时火把,我向水手的身后摸去。
“给大爷额~好好干额~等下还有……唔!”
刚摸到水手身后的我实在不想等这位喝醉的仁兄说出遗言了,直接一个标准散打血绞解决了他。
水手在蹬了两下腿后身体终于无力的软了下来。
我这才放开了绞住水手脖子的双手,任由水手的尸体做出自由落体平扑在港口的陆地上。
“扑通~”
水手身体的倒地声在这个寂静的港口上似乎有一点喧哗了……
最起码本该在一旁继续搬货物的雾渡人奴隶现在就在集体盯着我看……
“那什么……我有什么奇怪的吗?”
我一边从腰间掏出一把双管燧发手枪一边奇怪的问。
“……感谢。”
雾渡人奴隶们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位看起来年老一点的长者走出来对我说。
“那什么,你们赶紧走,接下来可能有点危险。”
我想了半天不知道要对他们说什么,于是只好叫他们赶紧走了。
“多谢阁下,后会有期!”
长者似乎早就等着我说这句话,我刚说完就迫不及待的对我道了个谢,然后带领着一票雾渡人跑进了我刚出来的那个小巷,简直可以说是风紧扯呼了。
“他们这样……不是非法入境吗?”
我挠了挠头,觉得自己不经意间做了件错事。
算了,文件文件!文件才是最重要的。
右手拔出腰间的英格兰笼手阔剑,左手握紧刚**的荷兰式双管燧发手枪,我顺着三角帆船搭在港区地面上的实木板桥,登上了帆船的甲板。
那么接下来,先让我看看船长室在哪……
————————船囚视角————————
“林希雅,林希雅!”
嗯?谁在叫我……
“快醒来,妈妈给你做了乌鸡汤哦!”
妈妈啊……我还要再睡一下啦。
“快起来,时间……时间不够啦!”
不要嘛~
“你永远的失去了看你母亲最后一面的机会,小女孩。”
那个冷漠的男人握着一把青铜剑,脚的旁边滚落着妈妈的头颅。
————————————
“啊!”
意识从噩梦中挣脱,重新回到了现实世界。
阴暗潮湿的船舱里,不知道被什么动物躺过的干草铺上,我依然坐在那里。
是吗……我还是一名奴隶。
轻微的挪动自己弱小的身躯,我把自己靠在了缓缓随着水面摇动的船壳上,紧了紧身上的破破烂烂的齐膝亚麻布裙,似乎这样可以给自己一些温暖。
把头深深的埋入自己的臂弯中,我开始啜泣了起来。
妈妈………………
————————————
“轰!”
随着一声猛烈的爆炸声,整个船身都开始不规则的震荡起来。
“欸?欸!~~~~”
身体因为船身的摇晃而突然失去平衡,我开始在铺满干草的船舱里打起滚。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呜呜呜~~~~
——————主角视角——————
极速的拖动剑刃,我在我的眼前做出了一堵墙,一堵由致命刀光组成的剑刃之墙。
阔剑不适合对抗刺刀与长矛,但适合对抗只有弯曲水手刀的水手,原本用习惯的梅耶方块也不适合在阔剑上使用,于是我使用了对我来说不是很熟练的理希特纳尔古武流。
封建剑术的巅峰,近代剑术的起始,就让你们来感受一下吧!
不停的向前跨步,挥剑,理希特纳尔流的真谛就是不断的压制,压制到对方气都喘不过来。
牛势突刺!独角巧变击!犁式上斩!
狭窄的船舱过道里,可以站着面对我的水手越来越少。
“趴下!”
就在我准备使用一套连击解决剩下的水手时,一名船长副手穿着的人握着一把火器突然从我身后的拐角处冲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我崩了一发。
“碰~”
来不及转身,右手强行转动剑身,使出了恰西克马刀术里的甩手回身斩。
“铛~”
庞大的动能随着剑刃的樋传到我的手腕上,关节猛然一痛,弹丸被我顺利挑开。
趁着船长大副和水手们还没有从我神乎其技的剑法上回过神来前,我转过身,抬起左手的荷兰双管燧发枪,瞄准大副猛地开火。
“砰砰!”
荷兰式的超大火药舱室给予了铅质弹丸庞大的初速度和动能,四条直型膛线也同时给予了铅弹以稳定性。
两枚富有强大杀伤力的弹丸飞旋了一瞬之后,顺利的击中了大副的身体。
毫无意外的,大副轰然倒下,同时也抛弃了他手上的手臼炮。
等等?手臼炮?
我双眼惊恐的看向我刚才挑开的“弹丸”。
它就静静的镶嵌在我头顶的甲板上,上面的引线不断燃烧着……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