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請大家努力測驗吶」
第四節課,一般科目(必修)結束了。教室回復了平常的嘈雜。
這節課是為了闊大語言範圍,而且只針對班級裏的日本人。如果只有黑髮的話,那還真是不可思議的景象。
「織斑君,去學校食堂吧」
「偶然也要跟我們一齊吃喔」
「對對。專用機組真狡猾」
被女生包圍,像平時一樣強制移動至學校食堂……這樣想時
「打擾了」
說完後插進來的,是楯無。
手上好像拿著五段式便當盒的包裹,並微笑地走上前來。
「偶然也在教室裡吃吧。肯定會很開心喔」
言畢,將五段式便當盒放在我的桌上,並爽快地準備椅子。
而這期間也向其他女生搭話,不久就有集合了六人。
(箒也在呢。緊急時也會幫忙吧)
而在我思考著的時候,楯無打開了便當。……噢噢!?
「嗚哇……,超豪華……」
誰都這樣嘟噥。包括我,全員都為那超豪華便當而吞氣。
加入了二伊勢蝦及扇貝之類。已經不是便當等級了吧。
「這個,是怎麽做的?」
「唔?早起造的」
「並不是那個意思……」
雖然通過最近的相處得知,向楯無問『為什麼做的到?』之類的問題的話大多數都是以『努力的話誰都做到』被回答。
但是,不管怎麽想楯無都屬於天才一類,被問的話只會困惑。
(並不是想模仿就能模仿的吶……)
「一夏君」
「咦?」
「來,啊~」
啊~。將料理送入正好打開的口中。
那是青椒醸肉,不太執拗的調味和地道的肉味道絕妙地搭配在一起。
但是,問題不在那裡,而在於周圍被凍結的女生。
閉氣一秒,女生們以認真的目光發出哇的聲音。
「咦,咦,咦~~~~」
「織斑君與會長是什麼關係……?」
「死了!神已死!現在死了!現在死了喔!」
「承認這樣不合理可以嗎!否,絕對否定!」
「會長真狡猾!又漂亮又完美而且還有男朋友是絕不容許的!」
「姐姐大人!我們的姐姐大人!」
再加上,手指的力量好像快要將筷子折斷的箒也是個問題。
「………………」
嗚哇啊,被瞪了。被瞪了喔,被first青梅竹馬!
「搞,搞,搞毛啊!」
「嗯。午餐」
「不是那個意思……!」
「好吃嗎?」
「啊,是。那是,嘛啊」
「我想你親口說出來呢」
「真好吃喔……」
我多少羞澀地說道。就在這時,終於到了忍耐極限的箒站起來了。
──嗚哇啊!為什麼要拔刀!?
「小箒」
「什麼事!?」
「來,啊~」
啊~。箒也張開口被送入料理。
事出突然而感到驚訝,啪啦一下子重新坐回椅子上並咀嚼起來。因為站著吃有違禮儀,所以呢,大概。
「怎樣?好吃嗎?」
「是,是。那個……確實入味了的土豆燉肉吶……」
「啊哈。被讚賞了。姐姐,很高興呢」
對那個笑臉發呆的並不是只有我,箒及其他女生也一樣。
「大家也想吃?」
「咦,啊」
「是,是」
「拜,拜託你了」
「嗯嗯。姐姐真是成熟」
楯無露出真的很高興的笑容,也讓其他女生一齊吃。總之,極好吃,美人學生會長請吃這種事,讓在場的全員露出什麼也說不出口的表情。就這樣,午餐時間過去了。
一夏的波瀾下
(嗨啊……。今天也很累啊……)
主要是因為楯無的糾纏。
雖然是那樣愛惡作劇的人,但放學後的特訓卻相當嚴格。大聲喊叫之類的,讓人非回應不可這種魄力非常厲害。
現在就是放學後的特訓結束後,我在晚餐前在自己房間洗澡。
「呼……」
沖走洗發水,甩幹頭髮上的水。然後伸手拿Body Towel。
(唔?咦?沒有……)
哢喳。
「來~。我來給你擦背喔」
「什!?」
突然打開浴室的門,進來的是泳裝版的楯無。
那個竟然是學校指定的泳衣,深藍色的布料幾乎要填滿身體而被藏著。特別對很大地隆起的胸印象深刻……說回來我是裸體!
「你來做什麼啊!?」
「給你擦背」
「不是問這個,不是問這個!請不,不要望向這邊!」
「啊啦啊啦,真是害臊的人吶。你看,對著姐姐全部暴露出來吧」
「不要喔!大致上,兩人同處這樣不寬廣的淋浴室想幹什麽!?」
「唔?貼緊?」
不要以半疑問式來問!
「請出,出去!」
「嘛啊嘛啊,不要這樣說嘛」
背部被緊貼了。
柔軟的隆起物的觸感隔著泳衣傳了過來,我相當焦急。
「咧啊啊啊!不行啊!請你快點出來!我生氣了喔!?」
「呼~呼~。一夏君個小氣鬼」
「並小不小氣的問……嗚哇哇!?
從背後順溜地伸長手臂,像描繪我胸脯輪廓那樣移動著手指。
陸續往上沖的感覺是宣告著危險的信號,我的聲音愈來愈荒張。
「楯無!給我適可而――」
「只要讓我替你擦背就出去」
「…………」
總覺得,抵制是無意思的。
「我明白了喔……。隨便你啦……」
「啊哈♪一夏君真是大氣」
是誰讓我這樣的啊……。
我的頭和肩同時無力地垂下,總之在狹窄的淋浴室老實地被洗背吧。
「有癢的地方嗎~?」
「沒有」
「切」
說了切喔,這個人。
充分塗上了沐浴露的海綿(大概是楯無的私物)以相當合適的力度擦背。
被人擦背……時隔多少年了呢。
是以前,孩提時被千冬姐擦過以後嗎。
(嗯……)
總覺得無意間想起千東姐的事。再想想的話,以前有過一齊洗澡的經歷呢,總覺得心情好像向著不妙的方向發展。
「哇~,一夏君的身體好棒吶。並不只是鍛鍊,而有好好地成為肌肉哦」
「那還真是謝謝啦」
「以前好像學的是劍道吧?現在呢?」
「不,已經很久沒學過了。之前被箒打到落花流水喔」
「小箒呢。那孩子很厲害吶。我很清楚她很努力」
我也一樣喔,那樣補充道的楯無。
「那是騙人的吧?」
「咦~,為什麼啊。姐姐,是努力型喔?沒有才能的」
「還在說這種話……」
「唔。不聽長者言的孩子……就這樣!」
滿手泡沫地搔側腹。比之前那個的破壞能力更恐怖。
「啊哈哈哈!停手……停手……嘻嘻嘻!」
「呼~嗯。懷疑姐姐的話是不行喔。相信吧,明白了嗎?」
「明白了,明白了,我明白了!所,所以,快點,停手……哈哈哈!」
「是,很好。那麼姐姐就出去了。背也擦完了」
突然將手遠離我,沖掉泡沫後楯無打開了門。
「一夏君」
「……什麼事?」
「是個好屁股喔」
楯無呼呼呼地笑著走開。
那個身影,就算看不見了我也知道是颯爽的吧。
「………………」
暫且,我以讓頭冷靜為目的而盡情地放水。
「好冷!!」
這不廢話啊。
啊~……」
我無力地趴在桌上,每個人苦笑地看著我。
雖然現在是宿舍食堂的晚飯時間,但我並沒有食慾。
這接連數日,由於楯無的亂入而被打亂步伐,感到身心俱疲。
「一夏……辛苦你了」
「噢~……是夏露嗎……」
「喝茶嗎?吃不下飯的話,這種事至少……」
「噢……謝謝……」
總之喝一口後擡起頭。
大家,自顧自地吃著晚飯,菜好像也相當美味。
(但是,食慾湧不上來……)
這種生活再繼續下去的話,不是說笑,真的會死翹翹的。大概是衰弱致死吧。
「那麼,那個女人哪去了?」
勞拉用略微帶刺的聲音發話道。好像,是自從那天敗北以來心情都不太好。
而且也不能再偶然潛入我的房間,這也好像是急躁的原因之一。而關於這件事老實說得感謝楯無……嗯。
(而心情這麼不好也很讓人為難啊……)
不靈光的頭腦那樣考慮著。
夏露給我的茶溫度適中,但現再已經涼了。
「一夏。我問你那個女人去哪了啊」
「唔?因為學生會的工作而出去了」
「對~對~。是積存著文件吶~」
弛緩的聲音,順著那悠遊自在的聲音轉過頭,果然,在那裡的是隨便君。
喂,你,學生會書記。去幫幫會長吧。
「我吶~,在的話只會增加工作量吶~。為了妨礙他人而在這裏吶~」
「不要從自己口中說出這種話……」
說點來,這個成員真的沒問題嗎,學生會。
說起隨便君那令人在意的菜譜的話,是茶漬飯。而且在上面還放有鮭魚肉。真豪,豪快……。
「咦嘻嘻,茶漬飯是番茶派?綠茶派?果斷紅茶派?我是烏龍茶派~」
問了坐在空的座位的事情。轉動筷子攪拌的蓋飯,呈現出相當混沌的樣子。
「接著是這樣~」
「……這樣?」
「放入蛋」
撲通。──喂,還真放啊!?
「攪攪攪~」
更起勁地攪拌起了黏稠度更上一層樓的蓋飯,隨便君的臉幸福地鬆弛了下來。
……在不同的層面上變得沒食慾了。
「要吃了。噝噝噝……」
「哇啊!別吃出聲!」
「咦~,沒可能。要噝呦呦吃才對喔~」
「那個蕎麥麵!」
「那麼要努力了~。啾啾啾……」
呀……。稍為變安靜了。……說回來,為何?
「咳。……一夏?」
「唔。怎麽啦,塞西莉亞。一本正經地」
「如果在那個房間覺得辛苦的話,沒辦法,基於助人為樂的精神,基於武士的同情,到我的房間來也沒所謂喔?」
……啊啊,被床占據了大部分領土的那個房間嗎。
「喂塞西莉亞!等等喔!一夏,要來的話就來我房間。會給你撲克牌喔?」
「會被撲克牌釣到,當我是小學生嗎!」
「那麼金平糖」
「是幼稚園的小屁孩嗎!」
為什麼Rank下降了。鈴喔,我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什麼嘛,豆就夠了?」
「是鳩鴿嗎!」
……總覺得,受夠了。這樣下去好像只會越來越累。
「我回房間了……」
帶著渾濁的心情離開座位,我為了回到自己的房間從食堂裏走出來。在楯無回來前稍為睡一睡。帶著這樣的打算將手放上門把手。
「歡迎回來。要先洗澡?或先吃飯?還是要先‧吃‧我?」
將門打開兩秒後的前輩。
我脫力地跪倒了。
(從下次更新開始朱聞、束和一夏將要到上天神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