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身着重甲的修女

作者:牛奶电池 更新时间:2020/3/11 22:59:59 字数:9333

渡鸦站在柜台小姐面前,不知该从何说起。柜台小姐也在用尴尬和吃惊的表情看着他。此时渡鸦穿上了他的老式甲,虽然这套盔甲并没有完全的修好,大衣上还能看到破开的洞,但是他的那套最珍贵的东方甲由于受损比他身上的老式甲还严重,导致这片地区没有一个人能修,所以在委托了艾哈耶帮忙,艾哈耶转交给了一个往东方行进的商队主后,渡鸦就没管过了。

“那个,公会真的这么说的?”

“嗯——这个我们也很抱歉,但是你所说的万戈这个魔物在我们工会没有报告,目前专业的鉴定队也在确认其所给的经验值。不过我想应该是按照巨魔的给的。”

“那东西可比巨魔危险多了,算了吧,我还是等等消息吧。”

渡鸦踱步回到了熟悉的桌子前,占星师和暗精灵正静静地看着他。

“又无用功了?”

暗精灵略带无奈的看着他,渡鸦则直接坐下说:

“昂,拼死拼活,结果才相当于讨伐了一个巨魔。当然只有我亏了。”

占星师身上穿着崭新的,用精灵纺织的绢布做成的法衣,而渡鸦竭力在用这个东西来压制住这次土拨鼠又欠了他的钱跑路的愤怒。当然,事实是,长枪手搞到了自己想要的精灵锻造的金属和土拨鼠奖励的素材,魔女得到了不少卷轴,唯独只有渡鸦,他唯一的没有赔的收获就是搞到了万戈的心脏(这可是做丹药的好东西)和万戈头上的犄角(同样做药用的)除此外的收获仔细清算全陪到自己穿的防具上了。

“……那东西可是能一只毁掉万人的人类军队的,巨魔在它面前只是相当于一个会用法术的士卒一样。”

“但是事实是它也架不住龙胃石那恐怖的威力。”

渡鸦拿起桌前的牛奶看了看,然后放下了,说:

“可是再怎么解释也是这样,这里又不是学院,学院在你讨伐了万戈之后直接在你的等级上给一大截经验。”

“你就不要提学院了,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占星师听到了学院后好奇的问:

“渡鸦先生,难道你还是学生吗?”

“算是吧,我们学院就是猎魔人学院,猎魔人有好几个学派,所以建立学院就是为了上其他人加入我们,虽说一大部分都是孤儿院和教会的吧。”

“这样啊,那渡鸦所在学院成立了多久?怎么成立的?”

暗精灵听到这里,迅速看向渡鸦,但是出乎她的意料,渡鸦身上没有感觉到杀气,反而随之而来的是一种平和的语气:

“一个老人,曾经是一个贵族的管家,怎么成立的我就不大了解了。”

“唉,这样啊。”

占星师没有继续问下去,渡鸦见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暗精灵见状,十分的诧异,但是她什么也没说,起身朝公告板走去。

“如果你想快速的提高等级,还不如加入我们。”

“……我等级再高,也不会改变现状。”

暗精灵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渡鸦叹了口气,然后偷偷拿出了一包东西,扔到了牛奶里。接着,牛奶冒起了泡泡。占星师好奇的问:

“这是什么啊?”

“……大麦做的一种发酵物,当然是炼金的来的。”

“唉,有什么功效吗?”

“……给予心里安慰,没了。”

占星师被渡鸦的回答搞的满头问号,渡鸦则继续喝着这杯混合物。占星师等了一段时间,见渡鸦没什么事情,问:

“那个,渡鸦先生,今天……”

“今天先不处理哥布林和狼群,因为首先,养多点,好有更多的委托。其次,我预感今天有大事发生。”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这样子村子可是会毁灭的。”

“知道我们学院的生源都是哪来的吗?”

“不会是……”

“现在兵荒马乱,这边王城还有恶魔围攻,平民又不是贵族,没有权和钱能在这乱世中活下来,那已经证明他们是可以生存下去了。这边又大多是农业为主的生产,边境外的牧民,沙都附近的走商和寻矿者,他们反而比这些农民更容易生存。我们所做的,只不过就是在洗劫村庄里面找到幸存者罢了。”

“……太残忍了。”

“……当绿灰皮(兽人种)、幽灵骑士团(wild hunt)、强盗,甚至是哥布林来的时候,他们可不会讲‘仁慈’这个词。”

“渡鸦先生,你相信我们占星师所说的天命吗?”

看到占星师严肃的眼神,渡鸦淡淡的说:

“相信过,但是在我成为现在这样子,以及见到了各种悲欢离合后,我开始怀疑了。”

“你真冷血……渡鸦先生,以前你屠戮哥布林算是我看错你了。”

“……你怎么看我无所谓,我只不说的都是事实罢了。但是你若真的觉得我无情的话,你可以选择去找别人,我相信那个重战士一定会招收你。”

“……”

渡鸦留意到了占星师眼角的泪水,心里叹了口气,想:

(果然理解我的异性,只有那3个吗?果然我发起脾气来还是不会安慰女人啊。)

渡鸦刚想要安慰她,但是,随即开门声,以及一个让他厌恶的气息打断了他。渡鸦回头朝门口看去,一个穿着显眼的女性站在门口,打量着公会内,她身边的气息使得所有人以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她的穿着有多显眼呢?重战士身旁的女性圣骑士穿着全身甲就足够引人注目了,毕竟身体柔弱的女性穿上全身甲已经很不容易了,而这位女性直接穿上了乌黑的全身重甲,而这套盔甲但从远处就能看出是给男性穿着的,而且她手里竟然提着一个骑士战锤,盔甲的很多地方都用火蜡章沾满了纸条——这些纸条是教会的经书中的文段。她的腰间还别着本书,渡鸦很清楚那本书是圣术全集,一种老教会才会开设的战斗用的魔法。她的背上还有一个皮包,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女性头留着简单的短发,碧色的瞳孔冷漠的注视着一切。从诸多方面看,总感觉这位女性是生错了性别。

女性张望了一下,就走到了柜台前,柜台小姐的同事见状,迅速问道:

“那个,请问您。”

“情报。”

说着排出了一个笔记本,这个笔记本十分的老旧,上头写着各种各样的文字。然后修女选择了其中一页的画像以及旁边的文字。

“近期有没有这个人,或者有没有他的相关的委托。”

这让那个小姐很为难,她说:

“那个,这个不在我们的工作范畴内,我们真的……”

女性什么也没说,掏出了自己的铭牌——是黄金的。

“什么,天哪,您的等级……”

“黄金冒险者而已,受命去搜索这个邪教党首,希望你们公会能配合。”

柜台小姐见到同事被难住了,准备向前制止,然而渡鸦早都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气愤的说:

“活了这么久连‘请’都不会说吗?”

修女听到了渡鸦的言语,迅速看向声源,她打量着渡鸦,说:

“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冒险者,你的学派完了?”

“你现在到底会不会说话?”

“我不会与一个异端讲道理。”

“然而你连我这个异端都打不过。”

听到这话,占星师上前急忙准备向那个黄金冒险者道歉,毕竟从前几天晚上渡鸦还在为报酬的事大动肝火。然而渡鸦却一把把她拽到了后面,刚刚也想上前的柜台小姐见到渡鸦的行为后,也退到了后面。

“……确实,但是那是很多你年前的事了。”

“不管多少年都一样,因为你终究只会教会教给你的。”

“那么,战斗定虚实。”

听闻这两位要战斗了,占星师紧张了起来,渡鸦则出人意料说出了:

“外头见。”

说着抽出了钢刀,朝外面走去,而那个黄金冒险者也跟着走了出去。这一幕引得一公会的人前去观望,此时柜台小姐只能目送着他们离开。但是出于担心,柜台小姐也跟了上去,占星师见到柜台小姐,很对不起的说:

“那个,渡鸦先生惹麻烦了真的……”

“现在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渡鸦他要挑战黄金级的冒险者,他的情况现在很危险。”

黄金级的冒险者虽然仅次于白金级,但是毕竟白金级的是有名有姓的千古英雄,黄金反而是成为了大多数冒险者的巅峰。

说着柜台小姐拽着占星师走了出去,前头,那个女性冒险者魁梧的身影映入了二人的眼帘。占星师心里想:

(为什么她要打扮成这个样子呢……明明有那么好的外貌……)

……

渡鸦举起剑看了看,此时他和那个黄金冒险者站在公会附近的空地上。这里平时是老练的冒险者训练初学者的,平时没什么人,然而当听说了白银挑战黄金的事情后,这个还算宽大的场地居然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渡鸦举剑直指黄金的头:

“先约法,首先,这周围人多,你的圣术不能用,范围太大,伤及无辜我可担不起那个责任。其次,我也不用法印,这是对你不能用圣术的公平起见。最后,人头落地分胜负。”

“什么!”

占星师听到这话头轰鸣了一声——这哪里是挑战,这分明是死斗!占星师想要制止渡鸦,但是她却因为这个事情害怕的说不出话。柜台小姐也十分的惊讶,而重战士则沉下了气——此时他和他的伙伴们也在围观。

“当然可以。”

黄金拔起了自己插在地上的战锤,挥了一下,然后双手握实战锤,对渡鸦摆好了架势。渡鸦见状,把刀在手中转了一圈,然后出人意料摆好了标准的东方刀法(武术中的刀术)。

“又整着花里胡哨的。”

“你可以试试这是不是花里胡哨的。”

渡鸦这次出人意料的先展开了攻击,渡鸦先是冲出去一段距离然后跃身而起,转身一刀瞄准了头部竖劈了下去。当然黄金料到了这点,用锤杆进行了格挡。刀口划过锤杆发出了剧烈的响声。

渡鸦见状,后撤了几步,然后刀举过头顶摆开了虚步。渡鸦心里想:

(速战速决吧,她的盔甲似乎又更换过了。)

黄金原本想要展开反击,但是渡鸦可没有给予她机会。渡鸦再次攻击了,结果同样的,这次又是攻击了头顶,重战士见状,心里想:

(看样子他是想直接攻击弱点啊,可是防御着自身也很清楚自己的弱点在哪,这样子攻击不会有用的。)

然而渡鸦可不是这么想的,渡鸦的刀这次根本没有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而是剐蹭的声音——渡鸦没有全力攻击防御的位置,而是迅速扎下步子,转身,精准的瞄准了黄金的膝关节!

膝关节是盔甲的连接处,只有正面是有防御的,渡鸦明白这里是一般所有穿着盔甲的正常人都会犯的错误:只认为弱点在**和头部。这一刀下去,直接嵌入了她的肉里面,然而渡鸦很快发现,自己也犯了个错误——对方也不是正常人。

渡鸦发觉刀拔不出来,于是迅速的松开了。果然,他松开后退的下一秒,一个尖头蹭着他鸟面具的喙蹭了过去——是战锤的下镰头(注意,这里的战锤不是魔兽里面的那种,也不是俄罗斯硬头锤【Mace】,更不是《巫师》里面的传统西式骑士战锤。这位战斗修女的战锤是正儿八经的德国战锤,锤子有两端,一段就是普通的平头,而另一端就是鹤嘴锄一般的尖头,可以轻松砸穿板甲和链甲,是一种相当管用的对付重甲士兵的致命武器)。渡鸦急忙后退了,尖头划过鸟喙的感觉让他明白,对面的那个女的不是开玩笑的。

“你还真想让这里满是鲜血啊?”

“能审判你就很值得了。”

说着,黄金直接一把把腿上的刀拔了出来。这一幕吓得附近不少的冒险者打了冷颤。就连占星师天天看渡鸦折腾尸体吓得都闭上了眼,柜台小姐的胃也是一阵翻腾。但是渡鸦却用一种玩笑的语气说:

“这么的吓到你们的会长你八成就要被送到研究院了。”

“这东西还不是你让我染上的。”

“唉——那是为了救你的命,而且我是征得了审判住持同意才喂了你‘鱿鱼’的。”

只见,那个女性把渡鸦的刀右手拿了起来,然后她说:

“现在,你没有能力击碎我的盔甲了,推荐你赶紧投降,我现在可以轻松的把你的头卸下来。”

渡鸦闷闷的嘁了一声,看着女性流着暗红色血液的关节他把自己背上的银剑抽了出来,然后摆好了双手剑姿,说:

“丛林里面的女妖要是有你这么善解人意就好了。”

“哼——”

这个笑声毫无感情,显得如同夏日的白霜一般——不管是周围多么的紧张燥热,她的笑,就如同狂猎的野狗来过一般,瞬间将她的四周化为冰点。

这次到了那位黄金冒险者的主场,她先用平头挥向了渡鸦,渡鸦知道这一击不可能用剑招架,于是抽出身,回避,然后盯紧了朝自己腰横砍而来的刀。把剑架住抵挡了攻击,但是刀还是在他的大衣上留下了一道口子,如果没有链甲的保护,这一下子恐怕他就站不起来了。

渡鸦突然想到了办法,他往后退,然后做出了个奇妙的动作,渡鸦戴着手套,所以他双手的四指握住了剑身,拇指按住了剑脊然后剑柄朝向了她。看到这个举动,女性说:

“你在耍猴吗?”

“你说出这句话证明了你打了那么久的仗连地位都没弄到。”

“有关系吗?”

而此时重战士同行圣骑士却看到了端倪,仔细的观看了起来。黄金再度发动了进攻,这次她拿着刀进行了突刺,她现在唯独需要留意的就是自己的头部是没有防护的。然而渡鸦自然也考虑到了这点。渡鸦举起剑用其配重砸向了她,,果然,起作用了。这就是对付骑士板甲最有效果的攻击,一般贵族都有习得,就是用剑的护手上的配重砸穿板甲,或是如此持剑刺穿装甲的间隙。

渡鸦一击砸穿了她肩头的装甲,这一击相当的重,直接把她手上的刀打落了。渡鸦自然没有停下,多次砸击了她的肩甲,由于攻击突如其来,她根本来不及防备,于是渡鸦趁机把剑转了过来,同剑尖直接刺入了她拿着战锤的臂膀,剑卡主了装甲使得她不能反击。渡鸦很快松手,然后捡起了地上的刀。起身瞄准了脖子附近没有内服的位置。

刀起,头落。黄金的头颅如同孩童打落的蜂窝般飞了出去,但是断口居然没有喷出血液……

“杀人了!”

一旁的冒险者们吓得尖叫起来,而占星师,则惊愕的看着渡鸦手中的刀,和还站立着的黄金的“尸体”。柜台小姐也吓得坐到了地上,然而渡鸦呢,仍是一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占星师想要喊出来,但是她却被吓得不敢说话,她也不敢想象渡鸦一会会被带走,或者直接在广场上处刑。然而,渡鸦,走到了头跟前,倾身将其拾起,说:

“你又输了,说了你不可能赢过我。”

然后满不在乎的走到了“尸体”跟前,然后把头摆了回去,出奇的的是,女性的脖子居然长出了一堆“黑油”,黑油黏合住了断面,很快的,那个黄金居然开口了:

“可是你无法杀死我。”

“能打倒你就不错了,我并不想杀你,杀了你对我没有任何好处还费事。”

这时,骚动传到了城市的卫兵那里,卫兵推开人群,走到二人附近,看着他俩说:

“听说你俩闹出人命了?”

渡鸦耸了耸肩,然后说:

“没有,朋友,我想你搞错了,我们只是在对决。”

卫兵见二人也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们的对决很明显动作有点大了,于是那个卫兵头子说:

“虽然没出人命,但是,你们引起了骚乱,请跟我们走一趟。”

然而黄金走到了卫兵长面前,说:

“好的,请带走我吧,反正一会你就会放我出来。”

“哦,你凭什么……”

黄金又把自己的金牌排了出来,卫兵长见状大惊失色,说:

“啊,抱歉,我……”

黄金示意他不要生事,卫兵长带着紧张的语气说:

“好吧,但是下次不要这样子了,好了好了!都赶紧散了!”

……

公会内,渡鸦和黄金面对面坐着,占星师坐在渡鸦身边,紧张的看着他俩,生怕二人再度兵戈相向。而公会也不平静,大家都对刚刚的情景耿耿于怀,毕竟把头重新接回去也就不死族能做到这一点了。

“被当做异类看的感觉如何?”

“很快他们就会习惯的,我就这么说,重要的是,你刚刚的那个行为似乎更为恶略。”

“我倒无所谓,而且,是你先请战的,我只不过是说了事实然而你却否认罢了。”

渡鸦继续喝起了混合物,然后招呼了一下服务生,同样的,还是原来那个圃人服务生走了过来。

“您好,请问你要来点什么呢?”

“啤酒,那种微苦的大麦啤酒。”

“我不想喝。”

“得了,你又喝不醉,这杯算是我给你的补偿,好吗?”

“……好吧。”

圃人听完后,走向了柜台准备啤酒去了,然后渡鸦看了看她,问道:

“你刚刚提到了邪教徒?”

“和你无关。”

“我记得你被花园里的那群‘失败者’揍得不轻啊……”

“……你是为了钱吧?”

“那我为什么要提及这个事呢?”

“……可是,钱是……”

“你是收到了某个大人物的委托是吧?”

“……你也一样吧?”

“算是,只是雇主让我保密,虽然我可以私下给你说明。”

“你以前没这么信任我,你是想知道我的雇主是谁吧?”

“没有必要,而且我不感兴趣,我只在乎钱,和生源。”

“……好吧,我想钱肯定会给你,但是会很少,即便如此,你也要接这个委托吗?”

“……”

渡鸦看了看旁边的占星师,占星师留意到了渡鸦的眼神,她安耐不住了,说:

“那个,请问你和渡鸦先生什么关系?”

“关系大概就是救命的仇人吧。”

“啊?”

“你是他的新助手?”

“是——是的。”

“好吧,我明白了,你是想提升她的经验值,对吧?”

渡鸦接着喝着混合物,这时占星师终于安耐不住了,说:

“渡鸦先生!她到底是谁?你们刚刚不是打的死去活来吗?”

渡鸦看了眼那个冒险者,冒险者说:

“你可以叫我判官,我是名战斗修女,算是神官,专门审判异端,看样子你因该是东方的占星师吧?”

“这个,是的,我是。”

“请多多指教,但是,我可和你们这种仁慈的治愈者不同,我是要战斗的。”

“好——好吧。”

“那么,你就得带她入队如何?”

渡鸦喝完了混合物,然后看着战斗修女。战斗修女想了许久,说:

“……她能使用‘神迹’之类的吗?”

“我可以,判官小姐!”

看到了占星师严肃的神情,战斗修女她似乎动摇了,但是她还是面无表情的说:

“好吧,我答应了,但是一切按我的计划进行。”

“应急时刻呢?”

“……随你。”

战斗修女把桌子上的一扎杯啤酒一饮而净,然后提起了战锤,随渡鸦走到了柜台前。期间不乏有人躲开这几位,占星师心里想着:

(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两位有某种特殊的关系?而且为什么那个判官小姐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无法展露自己的表情呢?)

……

“又是这地方……”

渡鸦、占星师、战斗修女一同骑马来到了要调查的村庄。这个村庄正是之前渡鸦帮忙清理了悍匪的村落。

“渡鸦先生你来过这里?”

“之前帮村长干了点脏活。”

“哦。”

战斗修女下马,牵着马走到了村寨的门口,她想直接取出任务证明,但是渡鸦一把拦住了她:

“你动动脑子好吗?你没看到门口有几个军队的人吗?”

“那又如何?又不干扰我们做事。”

“……这里是边境,邪教徒可不是境内的等级,指不定这个村子里就有间谍。”

“有那么夸张吗?首先从作战的角度来讲,邪教徒一般会直接放弃普通的村庄,因为掌握了城市可以直接腐化周围的村落,这个之前就有案例。”

“那你见过那个普通的村庄有卫兵把守?而且我跟你说,这个村子穷的可怜,我上次来的时候他们只有采集也,不信你一会进村你会看到各种晾晒的毛皮和蘑菇。”

“……你还是太多虑,算了,反正谨慎点也好。”

“你怎么这回这么的听人话?”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有见到你了,觉得也该让一下你。”

渡鸦噗嗤的在面具里笑了下,占星师看他俩聊天仍感到十分的违和,她还是不放心的看着他俩,但是她也没有什么武力,她能做的,也就只是口头相劝了。占星师慢慢下了马,结果她被马镫绊了下,但是她并没有摔在泥泞的地面上,相反是金属的触感:

“小心点,你那一身白衣脏了可就麻烦了。”

即便如此关心的提醒,仍无法从她的语气中感受到感情的波动。占星师愣了下,然后回答:

“没关系的,每次和渡鸦先生完成委托难免身上会沾满血迹……”

“……好吧。”

虽然这是句没有感情的话语,但是却莫名让人感到她的怜悯。占星师对于战斗修女的身世愈发的在意了,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还是关于邪教的委托,于是她很快跟上了二人的步伐,踏入了村庄。

村庄还是像往常那样的贫穷,但是渡鸦却留意到了一个新的建筑——那是是酿酒坊,专门用来酿马铃薯酒用的。渡鸦看到了酒坊上冒出的团团蒸汽,然后重新走向了村长的住宅。

“那个,鸟人先生!”

一个小男孩靠近了渡鸦,他手里拿着一个糖果——就是土质的焦糖。渡鸦俯下身,小男孩把糖举到渡鸦面前说:

“谢谢你!鸟人先生!你救了我的姐姐,这是我给你的报酬!”

“……你还是让你姐姐吃吧,这么珍贵的东西。”

“不,我家里有很多这个的……”

渡鸦顿了顿,然后接过了糖果,然后他取出了一颗海螺说:

“你真是个好孩子,这是给你的奖励。”

“哇!这是什么啊!好漂亮!”

“这是海螺,只有在海边才能拾到,好了,回去照顾你的姐姐吧。”

“嗯!”

渡鸦目送着男孩离去,然后往熟悉的屋子走去。渡鸦叩响了木门,熟悉的老人打开了木门:

“天哪,是大师您啊,快请进。”

……

渡鸦看着桌前熟悉的马奶,然后看了看村长,说:

“抱歉又过来劳驾您了。”

“没有关系,只是这两位小姐是?”

占星师率先开口:

“我是渡鸦先生的同伴,请多多指教。”

村长又把目光投向了战斗修女,修女把马奶一饮而尽,说:

“我只是过来询问事件的,他们只是好奇跟随我。”

“哦,原来如此,对了,那么这位小姐您是要问什么问题呢?”

“这个,我……”

“等一下。”

渡鸦打断了修女,修女看了看他后来明白了什么,没有追问下去。渡鸦问:

“之前的匪帮有没有卷土重来。”

“这个还真没有大师,匪帮似乎是受到了某种东西的威慑不敢再四周扎寨。是不是大师您。”

(果然,看样子情报属实。)

“和我没有什么关系,盗贼是为财而亡,不可能为了我这么一个人逃亡。”

“好吧,那会是什么阻止了他们呢?”

“……比起这个,所有的女性都没事吧?”

“啊,她们都没事,尤其是我孙女,只受了点皮外伤,太好了!”

(等等,皮外伤?)

“啊,是这样子啊,可是……门口的小姐,你不要躲藏了好吗?”

果然,木门打开,走进来一个长相十分恬美的少女,尤其是胸,很大,外貌也比普通的村姑要美丽,简直就是绝世美人。

“这位是您的孙女吧?”

“啊,是的渡鸦先生,那个你……”

老人刚想赶走少女,但是渡鸦制止了:

“没关系,我只是在意一个问题,你没有绑在洞里吧?”

“什么?大师?”

渡鸦起身朝女孩走去,村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忙说道:

“不对啊,我是亲自把她从洞里带出来的!全村人都可以佐证!”

“那个,渡鸦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

渡鸦没有搭理占星师继续说:

“那她很可能是邪教派出的间谍,就是我们一直追击的那个。”

“等等,大师,您说我是间谍,有根据吗?”

“根据很简单,被我治疗过的女孩身上都有我的魔药,墨要的成分会被我的这个能感知魔力的项链感知到,项链震动证明她是洞里的,而你没有反应,就连旁边的这位占星师小姐都有反应。”

“什么?”

女孩试着去摸索什么,这一幕同时被修女和渡鸦看到了。占星师说:

“那个,渡鸦先生,你确定……”

“哼,村姑终究是村姑,也掩饰不住自己是邪教徒。做贼心虚,就是你。其实魔药是我胡扯的,按理说有反应的话我的项链刚刚就会一直震动,村长绝对会看到的,毕竟刚刚占星师小姐离我很近。”

“然后,你摸索的的东西介意我看看嘛?”

修女说道,这时那个女孩嘁了一声,递出了一个圆盘一样的东西。修女见到后,说:

“果然。”

渡鸦察觉到了修女的惊讶之情,但是她不能展露出来。渡鸦看了看那个圆盘,也惊呼道:

“天哪!怎么那个邪教还没有根除!”

这时女孩跃向了渡鸦,渡鸦留意到了她右手上的东西——那是刻木头用的刻刀,渡鸦的胸口直接被刻刀刺透了,渡鸦因为冲击力重重的摔倒了。女孩转身朝着门口跑去,渡鸦对修女喊道:

“别让她她跑了!”

修女反应迅速,很快追了上去,然而女孩离开时一把把柜子推到了,拦住了修女的去路。由于穿着重甲,修女根本出不去。渡鸦见状,起身抽出了自己腰间别着的管子:这是个吹箭筒。

渡鸦脱下帽子,把包裹头部的头罩取下,然后摘下了面具——这是占星师第一次看见渡鸦的头巾之下:黑白相间的头发显得十分的奇特,但是渡鸦正对着阳光,使得她和村长根本看不清他的正脸。渡鸦使用吹箭,瞄准了女孩外露的腿,一口吹了出去。飞针不偏不倚的扎到了她的腿上,然而没有击倒她——只是诱导针,只会是让中针者缓缓地出血,方便渡鸦追击目标。

渡鸦看向修女,修女看到了他的面容,说:

“我求求你不要脱下面具好吗,真的有点吓人。”

由于失去了面具,渡鸦的声音十分清晰,渡鸦的声线很明显是个青年的声线,而且十分的有活力。

“觉得吓人的貌似目前只有你。”

“那你倒是出门别戴面具啊。”

“我倒是想,但是你很清楚我长时间不戴这个面具会产生什么后果。”

说着渡鸦重新打扮好自己,回过身,而刻刀还在自己的胸口上。

“渡鸦先生,你——”

“哦,抱歉。那个,你能帮我个忙吗?”

渡鸦示意修女过来,修女叹气说:

“你还穿着那个背心?”

“这个背心可以抵挡普通的弓箭射击为何不穿?”

修女上前费力的拔出了渡鸦胸口上的刻刀,渡鸦除了外头的锁子甲大衣,内部还有一种用粗兽毛、麻布和石棉混合的背心,这个背心虽然不能抵御很多武器的近战,但是对于大多数普通的箭矢、暗器却有很好的防御效果,当然像是匕首这种东西这个就不能抵御,之前渡鸦和怪胎的战斗就很明显了。

渡鸦看了看刻刀,然后问修女:

“之前你那句‘果然’是什么意思?”

“……我说实话了,这是我个人的委托,所有的文件都是我要求主教帮我写的。”

“你简直是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对于她们来说就是个最好的礼物!”

“……”

修女沉默了,渡鸦克制了自己的火气,然后坐下,对村长说:

“村长先生,恐怕这次事情比之前的匪患严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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