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惊尘和徐甄才一伙人才走不久,顾清寒和叶家父女便来到了江边凉亭之下。
这里江风徐徐,给人一种悠闲惬意之感,但这份意境却很快就被破坏了。
叶笑天发觉,周围的行人只要路过这里,全都会把视线集中过来,他们的视线仿佛带着刺,让人感到非常不舒服。
这和叶家父女和顾晓晓刚刚抵达淮京,在江南感受到周围人异常视线时的感觉一样。
“叶公子,叶姑娘,关于拔剑日,其实还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
虽然一直在被人注视,但并没有人能听到三人的谈话内容,于是顾清寒开口说道。
“什么传统?”叶笑天问道。
“在拔剑日来临前的最后一天,同时也是拔剑会议将要正常举行的日子里,参与拔剑日的各势力可以为自己招揽‘助战者’。”顾清寒解释道。
“助战者?就是来帮忙打架的人吗?”叶祈思考了一下,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不过有一点不同的是,各势力不能用金钱招揽‘助战者’,全凭各势力的人缘与威望,让各路英雄豪杰心甘情愿地前来助战。”顾清寒接着解释道,“这是祖辈们传下来的不成文规定,因为他们认为,能够拔出青龙剑的,必是江湖中颇具威望,足以令众人信服的人。”
“听上去挺有意思的。”叶笑天挑了挑眉。
“不过,这个规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的变了味,祖辈们规定不能用金钱招揽‘助战者’,却没说不能在事后给予‘助战者’对应的报酬,后辈们钻了空子,从此‘助战者’便不再象征威望与人缘,而代表着一股势力的财力和战斗力有多强。”
顾清寒说着说着叹了口气,面色也变得忧郁起来。
“原来如此,规定只能在拔剑日来临前的最后一天招揽助战者,目的本是比拼各势力的威望与人气,可现在却变成了紧急加强己方实力的手段,这样到了拔剑日,岂不是会发生一场大混战?”
叶笑天托着腮,淡淡地说道。
“正是如此。”顾清寒点了点头回答道,接着又惆怅地叹了口气。
“顾大家主现在心烦意乱,是出了什么事吗?”叶笑天从未见过顾清寒如此低落的样子,便问道。
“我虽然想要维护祖辈们传下来的不成文传统,但现在已然变味,我也只能随波逐流。”顾清寒沉声道,“我事先托人联系了平时交好的宗门势力,却无一人愿意成为我的助战者,为顾家而战。”
“我本以为恢复了御水之力,就会有人愿意成为我的助战者,可没想到事实居然会如此残酷。”顾清寒失落地说道,没有任何助战者的她,怎可能与徐甄才、龙惊尘等人相抗衡?
“我想一定是龙纹玉石的原因。”叶笑天说道,“顾大家主手持龙纹玉石,必然会成为其他势力优先进攻的对象,甚至可能会出现被多方势力联合围杀的情况,在这种天然劣势的局面下,自然很少会有人愿意承担生命危险站在你身边。”
接着,叶笑天又无奈地耸了耸肩道:“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居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你,当真都是些怕死之徒。”
“叶公子,我本不想寻求你的帮助。”顾清寒突然跪下身来,对叶笑天恳求道,“但是现在,除了你,我不知道自己还有谁可以依靠了。”
以冷傲坚强著称的顾清寒,现在居然会向人下跪,她仿佛终于被压力压垮,变成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
“我知道叶公子对青龙剑有兴趣,但我还是恳求你,帮帮我,只要能拔出青龙剑……”
顾清寒的话还没有说完,叶笑天就俯下身来,一手抓住顾清寒的手,一手托起她清冷的脸庞,将她低下的头给抬了起来,柔声说道:
“我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自己用青龙剑,我之所以对它感兴趣,是因为想要把它当做礼物送给祈儿或晓晓,而且为了清寒你,我也不会让青龙剑落入其他人之手。”
“你愿意……为我而战,为顾家而战吗?”顾清寒的眼眶湿润,失神地看着叶笑天的双眸问道,她甚至都没发现叶笑天对自己改了称呼。
“舍我其谁?”叶笑天轻笑一声道,眸中似乎透着万千柔情。
一旁的叶祈看到了两人如此亲密的一幕,虽然心情无比复杂,但她本性善良,同时还默默地想道:“如果是‘独孤剑圣’的话,一定也会对她施以援手吧?”
这么想完后,叶祈也默默地走上前,对顾清寒说道:“我也愿意!”
“祈儿?”叶笑天有些意外地看向叶祈。
“我是为了晓晓而战的,你可别想多了啊,我才没有担心你打不过,想要来帮忙的意思呢。”叶祈抱胸哼道。
“嘿嘿,祈儿你放心,为师肯定能打过他们的。”叶笑天嘿嘿地说道。
“我都说了没在担心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