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影?怪不得你这么闲。。。是什么地方?”贵公子听了,很意外的说道。
“北方玄武座下,女土蝠和虚日鼠两宿之间,一处不知名的灵宿地。”杂毛认真的说道:“似乎有什么人在那里召唤着那小畜生。”
“有人召唤?难道说这个东西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冷面青年听了,思索了一下,说道。
“有这个可能。”杂毛青年说道:“不过也不用担心,那里似乎聚集了很多人,那小畜生正东躲西藏的前进着,估计要一段时间才能接触到叫它的那个人。反正透影在跟踪,不会丢了的,咱们还有点时间处理这边的事。”
“那好。”冷面青年微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贵公子听了,似乎想要吐槽,但还没张口,就听得“唰”的一声,紧接着一个人影落下,阿卫回来了。
“怎么样了?”杂毛见阿卫回来,很是期待的问道。
“除了有些被施了封印的,能拿的都在这里了。”阿卫说着,递给了杂毛一个卷轴,说道:“还有一些设有禁制的地方我进不去,大哥你有空可以让透影去看看。”
“不必了,咱总不能真的掘地三尺一点不留吧?万一这门派有在外的弟子没染病,过后肯定是要回来继承的,收点辛苦费就好啦!”杂毛说着,很高兴的打开了卷轴,站在他身后的申时看到,那卷轴上竟是一排排小袋子的图案。
“况且透影现在也不在我身边。”杂毛青年看了看,又重新把卷轴卷了起来,然后一把丢给了黑脸青年,说道:“老王,你跟大白一起瞧瞧,看有什么咱们能用的,有什么值得卖的,跟以前一样,收拾出来,统一收着。”
“嗯,没问题!”黑脸青年接过卷轴,很高兴的答应了下来。“真麻烦!”贵公子听了,撇撇嘴说道。
“东西收拾了,人呢?”杂毛笑了一下,拍了拍手,又问向了阿卫。
“我把所有的尸体都搬到了这门派中央的一个广场上,快死的人我也一块背了过去,除了咱在的这边。。。毕竟杨大哥他还。。。”说着,阿卫指了指已经瘫坐在了地上,陷入了自闭中的残疾青年。
“唉。。。他怎么了。。。”杂毛看了看,很是奇怪,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其他人见了,也都靠了过去,申时也连忙跟上。
“喂。。。老山羊,你怎么了。。。”杂毛到了跟前,伸手戳了戳那残疾青年的脖颈,有些小心的说道。
“救不了,还是救不了哇!”残疾青年很是难受的转过头来,自责的说道:“我甚至连让他们临死前好受一些都做不到。有的人我喂了药,他们连咽都咽不下去,就憋死了,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像这一个,已经快不能呼吸了,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说罢,残疾青年指了指身边唯一一个,还有些气息的病人。
申时听了后,顺着残疾青年的指向看了看,心里又是一惊。毕竟刚才离得远,也不敢看,现在靠的近了,申时才看清了这病的可怕。那将死的病人现在已是意识模糊,呼吸极度不畅,胸前满是血痰,面色发紫发黑,其他身体部分露出来的皮肤也布满瘀斑,发绀,并且多处出血,看起来也是紫黑色,跟那些死去的尸体一样。再等一会,那病人竟是连呼吸都不能了,直接失去了意识,休克了。
“嗯。。。这个样子,我怎么感觉很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是爷爷的书上吗?”看着看着,申时虽然害怕,但心境却是稳了下来,不由得想起了他在书上看到过的一些内容。
“你们看,就是这样,连句遗言都没法说,就这样挺着了,过一会他就会死于心力衰竭。”残疾青年难过的说道。
“没事啦老杨,你尽力了。。。”杂毛安慰的拍了拍残疾青年的肩膀,说道。
“呃。。。这个病好像是鼠疫那样的病吧。。。你靠的这么近,还接触了患者吐出来的血液,真的没事吗?造成这种病的细菌传染性是很强烈的。。。”申时思索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小心的说道:“可是好像又有点点不像。。。”
“什么?你说什么?什么疫?细菌?什么是细菌?你知道这病?”那残疾青年听了后,呆了一下,然后直接原地蹦了起来,一癫一癫,十分激动的向他走了过来。其他人也都很是惊奇,一个个大眼小眼的看着他。
“额。。。不是,等等,你先等下。。。”申时看见残疾青年径直走了过来,有点恐慌的说道:“你不先把你身上消毒一下吗?。。。烤烤火或者泡泡酒精之类的。。。?”
“啊?”残疾青年听了,有的儿诧异,看了看杂毛。“他身上也有我的瘟癀符,没事的。”杂毛青年见了,看了看残疾青年,又看了看申时,解释道。
“呃。。。那也。。。”申时听了,还是有点接受不来。
“这样总可以了吧?”残疾青年见了,皱了皱眉,随即双手一握,全身上下竟直接烧了起来!而他就在这火焰之中焦急而期待的向申时问道。
“卧卧卧卧卧。。。卧槽!”这一下子硬核的消毒,直接把申时吓傻了,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你怎么烧着了。。。!?这,这也,这也太行了吧!”
“你说行就好,那我收了啊!”那残疾青年听了后,伸了一下右手,顿时就将全身的火焰都吸入了手心之中,而他本人竟毫发无伤。
“卧卧卧卧卧。。。卧槽!这,这,这也太神了!”申时见了,更加目瞪口呆了。
“这有什么神的?哎,我还能。。。呃。。。”杂毛青年见了,有些稍微不屑的想要吐槽,但直接被残疾青年侧脸一个瞪眼怼住了。
“别理他,你快跟我说,”残疾青年站在了申时面前,有些狂热的问道:“你刚才说的这什么病?你知道多少?你知道怎么救吗?你说的细菌是什么意思?”
“额。。。。我只知道一点。。。而且好像还不太能确定。。。”申时见了残疾青年激动的样子,有点点被吓着了,小心的问道:“我先问一下,这个病是不是致死率很高,传染也很快,一传一大片?”
“是的,基本救不活,一死一大片。” “这么夸张?不会吧。。。那症状呢?都是像刚才那个病人一样?”
“怎么会夸张!?症状基本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还有就是有的病人会神志不清,并且会胡乱攻击。而且病人体内的灵元也会迅速崩溃,高阶修为的病人甚至会因为体内灵力散溢控制不住,直接溃体而死,根本控制不住!”残疾青年焦急的说道。
“这,这样的话,就不是了啊。。。也太可怕了吧。。。我猜的病可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什么神志不清溃体而死的。。。在我们那个世界,鼠疫虽然很可怕,传染性致死性很高,但是也是可以治愈的!而且只要组织有效,就能控制住。。。你这说的简直就是不治之灾。。。”申时有点心慌的回道。
“什么?!你刚才说了现在又说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能骗你吗?什么叫夸张!什么叫你那个世界!你那个世界!你那个!。。。嗯?你那个世界?”残疾青年听了,显然有些过度的激动了,不停的说着。但说着说着,他似乎反应了过来,疑惑的看向了杂毛:“啊?”
“别看我,就像他说的,字面意思,他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不是我们这个世界存在的人,他甚至都没有也不会灵力。”杂毛耸了耸肩,对残疾青年说道。
“额。。。啊?”残疾青年听了,依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对申时说道:“你。。。你不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你没有灵力?怪不得你穿的这么奇怪。。。”
“嗨,你还别说,我现在才注意到,烂兔子你穿的还真是挺怪的。”杂毛听了,指着申时的牛仔裤和运动鞋说道:“不过还是挺好看的,跟我们不一样。”
“你别乱扯!”残疾青年再次不耐烦的打断了杂毛,回头盯着申时说道:“那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额。。。算是吧。。。我刚才只是在猜。。。我们那个世界也有一种跟这症状类似的可怕传染病,我说的是我那个世界的状况。。。”申时小心的解释道。
“类似?是吗?你说不会溃体而亡,那你说的病对人身灵元的影响是什么?”残疾青年听了,又回了一些兴致,继续问道。
“额。。。我们那个世界,不只是我,所有人都没有灵力。。。我说的类似只是传染程度和身体上的一些病症是类似的。。。”申时依然小心的解释道。
“你们那个世界没有灵力?那你们是怎么治愈这种病的?这种传染性强烈的病你们没有灵力还能控制?”残疾青年听了,很是怀疑的说道。
“怎么不能?”申时听着听着,不免有了些火气,声音也大了起来:“在我们那个世界,虽然鼠疫在几百年前爆发传染了很多人,害死了许多人,但随着我们的科学和医学的进步,以及预防和防控措施的有效实施,我们的世界已经许久都没有发生过了!就算发生了我们也能治疗并消灭它!你不行怎么就怀疑我们不行?告诉你,我们的世界,不仅是这个病,任何传染病我们都能战胜!都有手段和方法去控制和治疗,我们有的是力量!”说罢,申时自己都有点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这么突然的强硬起来,或许是因为他那怀疑的表情像那些质疑自己的人一样?可为什么自己找工作时就做不到呢?
“啊。。。抱歉,对不起,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残疾青年听了,意识到自己的态度问题,连忙到起歉来:“我只是好奇你们到底有什么方法。。。就是,像你刚才说的科学,是什么?”
“额。。。科学。。。就是我们那个世界各种知识的总称吧。。。哎呦,这可真不好说。。。总之就是我们的世界,进步和发展都和科学有关系。。。就像是我们改变世界的能力一样!起码我感觉是。。。”申时模模糊糊的解释道。
“哦?那不是很像我们的灵力?”杂毛听了,笑着说道。
“额。。。不像吧。。。你们的灵力在我们那。。。更像是魔法。。。简直就是神话一样!”申时哭笑不得的说道。
“那你说的科学对我们来说也仿佛就是神话,”杂毛听了,笑了笑,打了个响指,随即地面上便长出来了无数的藤蔓,然后汇聚在一起变成椅子的模样。“起码我们对于我们这个世界的传染病或者说瘟疫毫无办法。。。坐下说吧,我突然有好多问题想要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