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是杀人了吗?”申时见杂毛靠了过来,却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依然呆滞的问道。
“不是我,是他。”杂毛听了,有点意外的指了指蹲在不远处,正在帮着残疾青年给那女子医治的俊朗青年。
“也就是说你们是杀人了,还杀得很艺术啊。。。”申时说罢,眨了眨眼,然后突然极度愤怒的抓住了杂毛的衣领,怒吼道:“那你们是有毛病吗?就这么随便的剥夺了他人的生命?”
“额。。。”被楸住衣领的杂毛很是意外,但依然平淡的说道:“可他们不怀好意啊?”
“不怀好意,不怀好意你就可以杀了他们吗?”申时依然愤怒的喊道:“你们既然这么强,就不能只是打倒他们,然后抓起来,送去有权利的地方审判、处罚?为什么就是要杀,还是碎尸万段!”
“呃。。。烂兔子,你要是因为我刚才对你不管不问感到生气我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你继续对我们的行为感到愤慨,”杂毛说着,慢慢抽回了自己的衣领,然后接着慢条斯理道:“那我就不能允许了。”
“为什么不允许了,你心虚了?”申时依然不依不饶的说道:“我看你是——呃啊。。。”就在申时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杂毛一拳锤在了他的肩膀上,吃痛的申时整个人被掀翻在地。
“喂。。。”在一旁一直看着的冷面青年见状,稍微有些担心,刚想说什么,看了看杂毛之后又自己停住了,其他人除了魁梧青年也都是有些紧张的看着,默默的呆在原地。
“我从来不对处决敌人这件事感到心虚。”杂毛走到仰躺着的申时身边,冷冷的说道:“我可以理解你,烂兔子,毕竟你生活在与我这里不同的,和平安定的世界。但你要明白的是,你不能以你的观点来衡量我们。”
“在我们这里,因为任何人都有可能获得高端的修为和深厚的灵力,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掌握超越法律和道德的力量。这就使我们的世界沦为一个崇尚力量,以修为为尊的扭曲世界,从而诞生了无数倨傲冷血的混蛋和没有底线的人渣。虽然这些人少,但他们却是一个恶心观念最有效的传播者。这个观念,就是在有实力的人眼中,讲道理论法规解决事情只是取决于心情和脸面,暴力才是最直接干脆,最有效最崇尚的方式。毕竟嘛,我有能让你闭嘴的能力,我为什么还要浪费功夫跟你争口?人们很简单就会这么想。”
“我生于这个世界,就要被迫接受这些奇怪的生存法则,这不是很合理吗?你有什么道理来质疑和愤慨我们。话说回来,我刚才对于那几人,已是卑躬屈膝极意奉承,不过是最后挑弄了几句话,他们便心存不耐杀气顿生。我们不动手,死的就是我们,你难道要我洗干脖子伸过去吗?其实吧,我坦白讲,我演了这么长时间,除了想套一点情报,再就是为了找一个理由,一个放过他们或者杀死他们的理由。他们只要没有杀心自然就会完好无损的回去,是他们自己没抓住机会罢了。”
“最后一点,你这么有勇气,为什么刚才你看见那几个人追杀一个弱女子时不站出来?我在交涉的时候被威胁时不站出来?”杂毛蹲了下来,眼中烧着一点点的金光:“现在完事了你站出来,是不是你默认我不会伤害你,你说了也没事?嗯?”
到这里,趴在地上的申时彻底的哑口无言了,满腔的怒火现在也变成了羞愧和懊恼。杂毛也看了出来,咂了咂嘴,随即便换回了温和的表情,伸手拉着申时道:“当然了,我还是很佩服你的善良和素质,以及你的正义感,而且你也毕竟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刚才你凶了我一顿,现在我回了你一拳,咱就扯平了好吧?”
“抱,抱歉。。。”申时拉着杂毛的手,有点惭愧的站了起来。这时,俊朗青年也适时的向两人喊道:“喂!大哥!这位差不多要好了!”
“哦!刚好!”杂毛应了一声,笑嘻嘻的对申时说道:“你刚才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委,等你听了这女子的话,你就知道那几个家伙究竟是有多可恶了。”说罢,杂毛即带着申时和其他人走了过去。
到了俊朗青年身边,申时看到那女子表面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包扎好了,脸色也活泛了很多。残疾青年依然在小心的处理着剩下的几处伤口,毕竟对方是女儿身,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咋样了,不是已经救的差不多了?”杂毛撇撇嘴说道:“老山羊你怎么回事啊?”
“我已经给她喂了药,调理了内息,包了外面的伤口,根据她的实力差不多马上就能醒来了,只是。。。”残疾青年说着说着,脸上却略微泛起了难。
“只是什么。。。”申时有点好奇的问道。
“她胸口那里有处暗伤不太好弄,灵息杂乱,有渗透之像,需要外敷药液以散之。”残疾青年眨巴眨巴眼道:“但是我。。。有点。。。那个。。。不太好意思。。。所以这事你们谁来。。。”
“我!”杂毛听了后,立刻精神焕发的喊道。
“滚!”不约而同,其他人立刻反驳道。
“嗯。。。我看,不如让烂兔子来。”拍了一下杂毛,冷面青年很是罕见的微笑道:“咱们里也就是他最合适了。”
“。。。啊?!我来?”申时听了,愣了一下,然后慌张的说道。
“不然呢!”冷面青年说着,摁了一下申时的肩膀,认真的说道:“跟你比起来,这几个家伙简直太恶劣了!都是喝过花酒的家伙,没法让人放心啊!”
“我。。。我。。。”申时顿时羞红了脸,看了看那女子,又看了看残疾青年,然后扭扭捏捏的说道:“我试试吧。。。”
“那好。”残疾青年听了,随即站了起来,递给申时一个小药瓶,解脱般的说道:“把这个给她的胸部左边抹匀。。。额。。。反正就是胸口,你抹到就行啦!”
“啊。。。这个。。。我。。。”申时听了,语无伦次的接过药,呆了一下,然后红着脸,慢慢的蹲了下来,深呼吸一口气后,微颤着手,小心翼翼的去掀那女子的上衣。
“你看个屁啊!”见申时开始动作,贵公子拉了一下猥琐的杂毛,转过身去,其他人除了残疾青年也都“嘿嘿”笑着回避了。申时慢慢的掀开了女子的上衣,然后用残疾青年给他的小刀割开了女子的裘衣,再看去时,便是用白布裹住的丰韵和光洁的锁骨了。
“不能,不能隔着布吗。。。”申时吞了吞口水,问向残疾青年到。
“我也想,可惜不能。。。”残疾青年很罕见的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回答道。
“卧槽。。。”申时听了,又紧张的吞了吞口水,然后慢慢的拿着小刀向女子的胸部伸去。如同雕玉的匠人一般,申时极为小心的摁着,慢慢的割着布,尽量不想去触碰,可手上依然会时不时的传来那温软而富有弹性的触感。
就在申时即将割开白布,露出春光时,那昏迷已久的女子微动了几下秀眉,接着便醒了过来。随即,见到一个陌生男子正红着脸抚弄着自己胸部的她,立刻咬着银牙,愤怒的喊了声“混蛋!”,然后跟着便是一掌拍去。
如此境况,害羞慌忙且不是修习之人的申时根本没法躲闪,眼看着就要中招,一旁站着的残疾青年眼疾手快,一下子便拿住了那女子的臂膀。
“该死!该死!真的要被你们这帮畜生羞辱了吗。。。”那女子见攻击不成,立刻想抽手回来再次抵抗,却发现那残疾青年不知用了什么手法,擒的她半个身膀没法动弹,只能含恨且无力的说道。
“不,不是!你误会了,误会了!我只是想给你抹药而已!抹药而已!我们没想害你,我们是救你的!救你的!”申时见状,连忙解释道,随即又去拉着残疾青年,示意他放手。
“你感受一下,是不是内息大致顺畅灵元基本稳定?我已经帮你应急处理完了,丹药还用了不少,你现在乱动只会浪费我先前的精力并加重内在的伤势。”残疾青年看了看申时,放下了那女子的手臂,认真的说道。
那女子重得自由后,立刻捂住了胸前,并查探了一下自身。发现了事实确如残疾青年所说后,又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他们。
“这,这,你先用这个挡一下吧。。。还有这个你也自己抹上,胸部左边的地方。。。”申时见了,脱下了自己的外套,连着药瓶一齐递给了那女子。
“。。。。。。”那女子见了,也不搭话,只是小心的从申时手中接过后,打开药品查探了一下里面亮银色的药液,然后又盯着了申时和残疾青年。
“哦哦,对,对!我们转过去,转过去。。。”申时跟那女子对视了一下后,立刻反应了过来,拉着残疾青年一同转身回避了。那女子见状,终于微微的放松了点,红着脸抹上了药。
“谢谢你们,我,处理好了。。。”等了一会,女子的声音轻轻的从申时身后传了过来,第一次少了敌意。申时听了后开心的转过头,杂毛等人也转了过来。
“你们。。。为什么要救我。。。?”见众人回过身来,女子虽依然虚弱的坐在地上,但还是强打起精神恢复了戒备状态,捂着申时的外套挡在胸前,小心的问道。
“因为你刚才没有杀了他,”杂毛坦然的指了指申时,说道:“并且我还想问你点东西。说吧!你是谁,从哪来,那几个家伙为什么追你,这里发生了什么,你知道的我都想听!”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那女子听了,同时也注意到了杂毛等人身后那几个大汉碎成块的尸体,依然戒备且不客气的回道。
“因为。。。”杂毛听了,突然贱兮兮的笑了一笑,然后猥琐的说道:“你要不说的话,就证明你没价值喽!这样的话我就有理由定住你的身体,扒光你的衣服,再给你下药,完事了之后就把你卖到奴隶商市去!”
“你!”那女子听了后,十分激动,正要开口,却见申时连忙捂住了杂毛,然后陪着笑对她说道:“他骗你的!骗你的!我们其实是来追查一个通缉榜上的逃犯的!没有恶意!没有恶意!而且兴许也可以帮助你,请你相信我们!”
或许是申时看起来比较正直,亦或许是自己刚才劫持了他而他现在却对自己不计前嫌心无恶意,女子激动的心情在看了他之后又放了一点下来,并有些怀疑的回道:“通缉榜上的逃犯?在哪?”
“在你的门派之中。”冷面青年阻止了杂毛进一步耍皮,接着说道:“我们追查的一只危险的生灵跟着那个逃犯躲进了郁帼门里,我们也知道你是郁帼门的弟子,所以才救了你以便调查,想必你也不想师门之中藏个危险分子吧?还是说一说吧!”
“这。。。”女子听了,还是有些犹豫,依然怀疑的看着他们。
“真的,是真的!我证明!他们真的是好人!”申时见了,再次慌忙的替杂毛他们解释道:“我也是半路遇上他们的!我还没有灵力!他们都没有害我!你相信他们吧!”
“你。。。没有灵力?”女子听了,惊讶的看了看申时,随即便凝神查探起来。在感受了申时确实没有灵力气息后,看着他慌张的模样,女子不禁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放下心来道:“那,我就相信你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