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申时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换了套衣服,正躺在一张有香味儿的床上。慢慢的坐起身来,环顾着整个素净的房间,申时凭直觉认为这是个女孩子的房间。
感觉一下,身体恢复了很多,就是依然有些酸痛。小心的伸出手摸了摸额头,却发现那里的伤口居然已经愈合的感受不到了!申时很惊奇,舔了舔嘴唇,又觉得有些口渴,便开始摸索着下床,想去找点水喝。
可还没等他找到鞋子,穿着薄纱白袍的凌香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申时恢复了意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惊喜的向外面喊道:“喂!他醒了!他坐起来了!”
“卧槽!烂兔子醒了?!”凌香话音未落,杂毛就吆喝着,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随后跟着的是冷面青年和残疾青年。他们的神色虽然都稍微有些疲惫,但都换了衣服,看起来状况还不错。
“你怎么样!还认识我们吗!”杂毛一把握住申时的手臂,伸出右手问道:“你看看我这几根手指。。。”
“滚啦!”残疾青年,见状,拍了杂毛一下,说道:“不要质疑我的医术好吗?”
“哈哈哈!五根!”申时见了,很是开心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回想过来,连忙问道:“阿汉他们呢?姚掌门呢?大家都怎么样了?有没有,没有出事的?”
“啊,这个嘛。”杂毛听了,先是故意沉痛了一下,看到申时急了起来才笑嘻嘻的说道:“托你的福啦!你画出来的那种花儿真的有用!姚掌门她们的病都治好了!还有好多其她被那邪神传染了郁帼门弟子也都被救过来了!只不过她们大多因为被神殿释放的灵力压制,修为和身体都受到了重创,还是需要额外修养的。姚掌门和长老她们已经闭关了,现在还是徐慧前辈在管事。”
“至于我们嘛!哼,外天那帮废物也就弄坏了我们身上的几套衣服。”冷面青年罕见的微笑了起来,说道:“多亏了你们那边及时完事,让那帮废物没了内应。跟我们打已经死了一大堆,又见到郁帼门开始恢复,他们自然就撤了。现在女土蝠外面已经是云破雾开,没一个不轨之人了!”
“是吗!大家。。。这么厉害吗!”申时听了,有点不可思议的看了看冷面青年和杂毛,然后由衷的说道:“都没事真的太好了!”
“行了行了,烂兔子,现在该我来问问你了。”杂毛听了,换了副严肃的神色,问道:“之前你迷迷瞪瞪的,说也说不清。现在清醒了,还不老实说说你怎么知道那花能治瘟疫的?那个告诉你的人是谁?”
“啊,这个啊!”申时听了,一瞬间又回想起那个古怪的梦来,连忙从头到尾的给杂毛说了一通。
“嗯,果然,听了烂兔子的这个梦,更能证明你所说的了,是吧!”出乎申时意料的,面前四人听了后,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反而冷面青年还淡定的拍了拍杂毛的肩膀,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什么意思。。。你说了啥了。。。”申时一脸懵逼,问向杂毛道。
“额。。。这个嘛!”杂毛微笑着说道:“还记得我们在神殿里看到的那个石碑吗?我在上面读到了一个故事。”
“说是好久好久以前,久到金乌的群落还在天地间飞翔,久到凌霄天斗牛天神宫天还没有划分的时候,有一个女子降临到了这处灵宿上。当时的这里还不叫女土蝠,并且深陷于疾病和瘟疫的诅咒,所有的正常生灵在这里都无法正常的活到寿终,因为它们随时都可能变成病疫的温床。那个女子很善良,她不忍心看到这里的大多数生命持续的遭受苦难,便用大神通将许多瘟疫疾病的根源封印了起来,利用着自己的化身来承载。她还额外的封印了这处灵宿的两股力量,两股可以影响瘟疫的力量。其中一股的作用是激发某些生灵的活力,让它们得以成长壮大并爆发出独有的神奇灵力;另外一股的作用就是压制所有生灵的活力,从而抑制那些生灵的繁衍与扩散。”
“做完了这一切,善良的女子便耗尽了大半的力气。害羞而怕生的她为了安稳的恢复,便顺势躲在了这处她已经决心庇护的灵宿上,将自己隐秘的藏了起来。可是,即便这样,还是有一个爱慕他的男子追随她来到了这里,执着的找到了她沉睡的地方。但是,当男子发现自己的爱人时,她还没有恢复完全,还在沉睡,而这个男子却偏偏还有重任在身,不久后就必须离开。所以,放心不下的男子,便为自己的爱人修缮了容身之处,还派来自己的两个孩子接手了那两股力量的封印,缓解了她负担的同时还能陪伴在她的身边。故事的最后男子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而这事迹的一切都被感恩的心意见证了下来,记录到了现在。”杂毛婉转的陈述道。
听完后,申时表情很丰富,他想了一下,弱弱的问向杂毛道:“那个石碑上真的就是这么说的?”
“当然不是,这些是经过我个人的美化。”杂毛眨巴眨巴眼,干脆的回答道:“而且还有一些事情我也不便说给你们知道。”这话一说完,一旁的凌香便微微的惊讶了一下,看得出来她是想问些什么的,但动了一下嘴角后还是作罢了。
“所以。。。那一男一女是谁?”申时继续有些迷惑的问道。
“女的嘛,自然就是这里的守护神女土蝠了!至于那个男的,你昏过去前说有个人告诉了你解药的时候我就在猜了,现在更感觉就是你梦里见到的那个人了!而那两个孩子也自然就是那一白一黑两只老鼠喽!就那俩在壁画前的雕像!”杂毛解释道:“至于这整个事件嘛,我推测应该是这样的。黑死在半年前从他效命的那个邪神那里得知了女土蝠存在的这两股力量,并按照邪神的指示或者他自己摸索的方法控制了那个黑老鼠雕像,以此来利用这个神秘的圣兽汲取它所封印的、有着“激活”能力的力量。同时,黑死还误以为这个黑老鼠会传播瘟疫,便放出它四处游荡,激发外界的瘟疫扩散,从而向那个邪神献祭,但这也恰好的引起了我们的注意,逃窜的黑老鼠就是我们可以追查到黑死的重要因素。”
“黑死破坏了代表着“激活”力量的封印,自然也就破坏了上古圣灵留下来的平衡,那么补救措施就会触发,代表着“压制”的灵力就会释放而出,而这正是黑死所希望的,毕竟这样可以削弱整个女土蝠的生灵。于是乎,这半年来,除了偶尔外出找外天人商议进攻女土蝠,黑死就好整以暇的呆在神殿里,平静而完美的利用着这两股神奇而伟大的力量。为了不被打扰他甚至还造了个魇阵来引导那股“压制”的灵力绕过他向外释放,这就是我在神殿里越离雕像近感受到的灵压越低的原因。”
“黑死一手引发了神殿的异变和女土蝠的灾难,让女土蝠的生灵日渐虚弱,但他自己却越来越强。在吸收了足够多了“激活”力量之后,黑死终于在不久前练成了那个邪神交给他的神通,并彻底确定了大举进攻女土蝠的时机。可惜的是,在他准备发出信号前,我们到了。”说到这里,杂毛得意的笑了:“所以他就失败了。”
“最好玩的是,黑死到最后都没认清这一切本质,他一直以为是他在控制和散播着瘟疫,殊不知他不过是瘟神预备的载体,在他召唤出瘟神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染上了那致命的疾病。只不过当时的他作为瘟神的载体被庇护着,而在失去了吞噬得来的力量,无法支持瘟神让其消失后,一直被“激活”的他自然就会被身上积蓄了许久的疫症杀死,他被他的神给骗了。”
“原来如此。。。这里的瘟疫是那尊瘟神散播的,那外面的呢?”申时听了后,追问道:“你刚才说了黑死是“误以为”黑老鼠会传播瘟疫,既然如此,那真实的情况之怎样呢?你也说了黑老鼠所到之地都爆发了瘟疫啊!”
“哎呀,你没注意听啊!”杂毛耐心的说道:“我刚才说了,黑老鼠联系的是“激活”的力量,那么有瘟疫的地方有它经过,自然就会被激发,但瘟疫的源头的确不是它带去的。”
“那外面到底是怎么有瘟疫的呢?”申时继续问道。
“事实上,外面之所以会有瘟疫,全是因为人类自己的欲望。”冷面青年,听了,接过了话茬,悠悠的说道:“你刚才也听了,女土蝠把瘟疫的源头都封印在了她的化身身上,那么她的化身是什么?自然就是被外天无意义追捧的、所谓的高级食材——菊香天女蝠。那些无脑的家伙用各种方法偷猎、买卖以及吞吃菊香天女蝠,自然也就将瘟疫沿着各种方式扩散了出去。再加上黑死释放了黑老鼠圣兽,瘟疫便如此轻松的爆发了!其实吧,从某种意义上说,这其实就是一帮贪婪愚蠢的人害惨了一大批无辜的人,只不过中间插了个黑死推波助澜而已。”
“哇。。。竟然是这样。。。”杂毛听了,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原来是自作自受吗?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哎,不过现在这瘟疫也就要结束啦!毕竟我们已经知道了怎么治疗和压制它了。”杂毛拍了拍申时的肩膀:“又要说到多亏了你啊!”
“不不不,我只是传个话,其实也。。。”申时听了,不好意思的谦虚了几句,却又猛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那个,自我晕过去,现在已经过了多久了!”
“额。。。大概。。。七八个时辰了吧。。。”申时眨巴眨巴眼:“咋了!?”
“那人说了,过了十二个时辰我就回不去了!”申时拍了一下大腿,焦急的说道:“现在就剩四个时辰了!”
“卧槽!对对对!是要没时间了!”杂毛听了,回头看向冷面青年和残疾青年道:“那咱们现在就动身!?”
“当然啊!不然还等啥!”申时一边又急又慌的说着,一边换回了挂在门前、已经洗净晒干的原本衣服,向外冲了出去:“帮帮忙啊!我想回家啊!”
“走走走!”杂毛见了,也连忙带着残疾青年和冷面青年冲出了凌香的房间,慌得凌香也跟着跑了出来。到了门口,申时见到徐慧和方天娇正一脸悲戚,和俊朗青年他们交谈着什么。
见到申时冲了出来,,徐慧和方天娇迎了上来,真诚的说道:“少年,你没事真的太好了!这次我们能化解灾难,多亏了有你们!请受我们二人一拜!”说罢,抄起裙摆就要单膝跪下。
见到这样,申时连忙拖住要跪的二人,回答道:“两位前辈言重了,我真没帮到啥。。。你们这样我实在受不起,赶快起来吧。。。”
“是啊是啊,两位前辈,你们就起来吧!烂兔子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他真受不住这个!”跟着跑来的杂毛见了,也一起帮着申时劝道。
“哎,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谢你们!”如此,方徐二人也不得不站了起来,满怀歉意的说道:“一开始我们还对你们那样,真的是。。。”
“哎,没事啦!两位前辈你们也是心系宗门。”杂毛见了,打着哈哈,又看到她们二人的神色有些悲伤,忍不住再问道:“前辈你们。。。又发生了什么了吗?”
“啊,我们。。。”方徐二人听了,默默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徐慧叹了口气答道:“我们刚才。。。去安葬了黄师妹的身体。。。”原来,黑死死后,神魂自然离去,而用邪术侵占得到的身体却留了下来。无论怎么说,那毕竟是黄素瑛的法蜕,方徐二人感情上还是舍不得。
“。。。节哀顺变。。。”杂毛听了微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带着歉意的安慰道。
“算了,不说这个了,听说你们要回去了是吗?”方天娇听了,擦了擦眼泪,勉强微笑着问道。
“是啊,我们要送烂兔子回家!”杂毛也微笑着回答道。
“那可太可惜了,我们还没有认真的答谢你们!”徐慧听了,也笑着说道:“这样吧!我代表掌门向你们保证,无论女土蝠今后怎么对待外天人,我们都会毫不犹豫的特别欢迎你们!”
“这样吗?那可真是太好了!”杂毛听了,有点意外的高兴:“就这样说好喽两位前辈?我们赶时间,就此别过吧!”说罢,杂毛嬉皮笑脸的和徐慧勾了勾手指,然后带着众人冲天而去。
“那就再会了!”方徐二人见了,带着周围的众弟子对着杂毛等人离去的方向欠身行礼,送别道。
回到了他们刚到女土蝠时落下的地方,杂毛等人暂时停了下来。看了看天,杂毛对着冷面青年说道:“老宁啊,这又得靠你了!赶紧的,把烂兔子带上,我们得快飞了!”
“唉。。。好!”听了杂毛的话,冷面青年又一次不情愿的回道。随后他便随意的来到了申时面前,狰狞的张开了嘴。于是,一个十分巨大满布獠牙的口腔登时就出现在了申时的面前。
“卧槽!你,你要干嘛!”申时看着冷面青年变魔术一般的把嘴张得跟他的身体一样大,又惊又吓的喊道。
“哎呦,忘了这茬了!”冷面青年看了看,突然发现申时现在还有意识,便有些尴尬的收回了嘴,再次指向了天空,说道:“好吧,烂兔子,你看看天。。。”
“不是,什么情况啊,你到底。。。”申时听了,还是一脸懵,刚要追问,一记重击再一次砸上了他的后颈。申时顿时眼前又是一黑,再一次话没说完就昏了过去。
申时第四次昏迷后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他穿越过来时摔下来的地方。除了弄醒他的残疾青年,其他所有人都在张牙舞爪群魔乱舞,想找出送申时回去的方法,但似乎都没什么效果。
“你们。。。在干嘛呢。。。”申时摸了摸再次出现在自己身上的“粘液”,努力的不去想这可能是某人的口水,疑惑的问向众人道。
“很明显啊,找路子送你回去啊!”杂毛听了,有点无奈的说道:“话说那人是不是耍你啊,这个人死绝了的地方连个喘气的声音都没有,更别说其他什么了。。。”
“可他就是说“叫那个有神奇力量的少年带你回到你穿过来的地方就行啦!”,你们不是个个都有神奇力量吗,起码对我来说是。。。而且我也不认识其他“少年”了啊!”申时也很无奈的回答道。
“那咋没头绪啊!”杂毛挠了挠脑袋,有点费解的说道:“除了这段时间我变得更帅了之外,似乎跟你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啊!”
“嗯。。。其实还是有点区别的。”残疾青年听了,突然若有所思的说道:“烂兔子刚来的时候,“透影”可并不在你的身边哦!而且要说到神奇力量,你那个鬼玩意应该是我们之中最诡异的能力了,对吧?”
“卧槽,对哦。。。”杂毛听了,微愣了一下,说道:“我咋没意识到呢?等等啊,我试试。。。”说罢,杂毛便伸手一挥,把一个无形的东西放了出去。
接着,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杂毛原本放松的神情在他放出透影后立刻变的跟便秘了一样,说不出是惊讶还是痛苦。而在他稍微运转起一些灵元之后,在众人面前,半空之中突然如破碎的镜子一般裂开了一条缝隙,其里面闪烁着无尽的虚空。
“就是这个吗!”杂毛保持着便秘的表情,说道:“果然啊,这里的空间异变只有透影才能发现!而且。。。透影还真的能进去!哦哦哦!好神奇。。。好深。。。啊我受不了了。。。”
“那。。。我能回去了!”看到这幅场景,申时呆了一下,随后惊喜的喊道:“卧槽!我能回家了!”
“哦?我说过我要送你回去吗?”杂毛听了,突然收回了透影,笑嘻嘻的对着申时说道:“最起码我没说过要免费送你回去哦!”
“额。。。哎?啥,啥意思。。。”申时听了,有点儿懵,愣愣的问道。
“嘿嘿,是这样啦!”杂毛笑着向申时走了过来,同时向黑脸青年示意了一下,后者欢快的扔过来了一块金砖。
“拿着,烂兔子。”杂毛说着,把金条塞到了目瞪口呆的申时手里,认真的说道:“虽然之前我们给了你一块灵源石,但那似乎不能在你的世界使用。。。我们还是用这个来买你卖给我们的东西吧!”
“卧槽!这,这是真的吗!”申时哆嗦的拿着手里沉甸甸的贵金属,颤声道:“你们不是玩我吧。。。我那些东西。。。都没人看得起啊!这也太多了!”
“怎么没人看得起?我们就看得起。”杂毛笑了笑,拍着申时的肩膀道:“别老是这样想,烂兔子,你不必任何人差!这段时间没你的帮忙,我们也许什么都做不到。我虽然不了解你们的那个世界,但我相信,你的画和你的心,都有着金子一般的价值。”
“这样吗。。。?谢谢。。。”杂毛一通难得正经的肺腑之言,感动的申时眼泪丝丝。但感动完了后,申时却回过味儿来了,小心的问道:“额。。。你不会是想让我用这个来付你送我回家的钱。。。吧?”说罢,还捧了捧手中的金砖。
“卧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杂毛听了,有点哭笑不得的说道:“在你眼里我是这么无赖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一旁的贵公子听了,趁机欢乐的吐槽道。
“滚啦!”杂毛听了,冲贵公子摆了一下手,然后赶紧向申时解释道:“那个,你不是说,你有好多好多的书吗?我和老山羊对你所说的知识都特别感兴趣。。。所以,那个,如果我送你回去,你能送一些书给我们,让透影带回来吗?”说罢,杂毛还眨巴眨巴眼,可怜兮兮的看着申时。
“就。。。这个?”申时听了,愣了一下,随即开心的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呢!当然可以,我把我全部的书都给你!只要你们不浪费,都能安心看完!”
“我保证!”杂毛听了,顿时喜上眉梢,举手发誓道:“不看我是你孙子!”
“好好好!”申时开心的说道:“那,你能送我走了吗?”
“当然可以。”杂毛听了,嬉笑的表情立刻便愣了一下,随即他张开双臂走向申时,婉转的说道:“但走之前能抱一个吗?我的朋友?”
“朋友?”申时听了,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反应了过来,激动的迎上去,与杂毛拥抱道:“当然了!我的朋友!我永远不会忘记你们的!”
“还有我们。”冷面青年见了,微笑着,带着所有人走了过来,除了魁梧青年,每个人都与申时拥抱了一下。
而到了魁梧青年,看着真诚的申时,依然一脸不屑的他想了想,还是默默的伸出了一只手,说道:“虽然我觉得这样很肉麻,但是细想想你这人还是有点胆气的,最起码你帮我喷了那个不正经的杂毛。。。就握握手吧!”
于是,申时就与魁梧青年握了一个差点把腕子整断了的手。就这样,道别完毕后,杂毛便认真的操纵透影带起申时,向那玄妙的虚空裂缝穿去。而在进入那奇妙的裂缝前,申时突然想到了什么,冲下面大喊道:“对了!一直以来都光听你们说外号了!到现在你们都还没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是——!”
但是,没等申时最后一句问出来,透影就带着他穿进了那条虚空裂缝。申时顿时只感到眼前白茫茫一片,五感尽失,甚至思考都变得艰难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某个瞬间,申时眼前的白茫化成了炫光,闪尽之后,丢失了的五感和意识又重新回到了申时的身体。不仅如此,一股意外的下坠感也同时笼罩上了申时的全身。
“穿回来了!”申时刚回过神时,第一时间这么想着。可等他顶着强风勉强睁开眼时,又再一次吓得魂归天外——他居然还保持着的跳楼的姿态,急速的下坠着!
万幸的是,这一次跟他过来的不止他一个。在申时即将摔倒底粉身碎骨时,一个无形的力量从下方托起了申时,托的时候还贴心的顶着他的下巴,免得他拧断脖颈。
“是,是透影吗!”申时在离地三米的地方悬空漂浮着,惊魂未定的说道。
下一刻,申时就安稳的被放回了地面上,想起杂毛嘱托的他,连忙对身边的空气喊道:“跟我来!带走我答应交给你主人的东西!”
于是,申时一边吆喝着,一边狂奔回了自己的家。到了门口,母亲还在焦急的张望着,见到刚刚上了楼此时却从楼下跑来的儿子此时奔跑而来,她欣慰的同时又有些奇怪。
“妈!对不起!”没来得及跟母亲说明,申时就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房间。气喘吁吁的他指着自己的书柜,对着身边的空气说道:“就是这些了,你怎么带啊!”
然而没等申时说完,他就看到自己收藏的和爷爷留给他的书本典籍们,一本借着一本消失在了空气中,几个眨眼的功法透影就搬走了杂毛想要的一切。听到动静,刚刚放下心来的母亲和表面生气内心担忧的父亲,也一齐来到了儿子的房间。
令他们奇怪的事,离开家不到了十分钟的儿子,此时正定定的看向窗外,而他原本装满书本的书柜此时却是全然一空。离着新年还有着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虽然窗外的烟花开始逐渐变多,花样儿也越来越奇妙,但夫妇俩还是单独被一道简单但炫目的闪光吸引了,以至于短时间内忘记了问儿子发生了什么。
“儿子呀,这里是。。。怎么了?”愣了一会儿后,率先回过神来的母亲奇怪的问道。
“啊,这个嘛。。。”申时听了,带着歉意的回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慢慢的掏出了怀中的金砖,面对着惊讶至极的父母,开心的说道:“先暂时不管啦!我要告诉您一件事,妈妈,我的作品终于卖出去了!”说到这里,申时又再一次缅怀的看向窗外,接着说道:“卖给了那群,奇怪的朋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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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等了许久的杂毛,终于收回了满载而归的透影。同时,感知到了另一个世界的他满脸兴奋,一边往外拿着申时给的书,一边激动的说道:“卧槽!你们是没看见!烂兔子那个世界太厉害了!他们的灯不用火就点亮了!还有许许多多大铁块在路上没人拉就跑得飞快!还有天上的那些。。。。。。”
这样,两个世界的少年们之间奇妙的交集,到此就结束了。未来的他们将在流速不同的两条时间长河里,铭记着这段非凡的记忆,分别延续着自己前途未知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