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肖景这挑衅一般的话语,那野兽——或者说是睚眦,依然没有动作,仍在原地没有动弹。过了半响后,它才正过脑袋,嘴巴微张,用着一种嘶哑的声音问道:“没理由啊,你为什么没死?”
“啊,这个嘛,那就说来。。。卧槽!?”听了这话,陈肖景不禁又稍微放松了一下精神,感觉有戏,便想再与它沟通沟通。可等他刚张开嘴,话还没说全,就见着那睚眦突然暴起发难,后腿一蹬,如残影一般向他弹射扑来。陈肖景刚刚因为想要回话所以便有所分心,睚眦这一下可真是攻的他措手不及。纵使他迅速反应过来挥剑抵挡,可当睚眦从他身边掠过,回首站定之后,他右臂上的一大块血肉还是被睚眦咬在了嘴里,一下一下的咀嚼着。
“次奥,有必要这么阴?“一人一兽身形交错之后,着了道的陈肖景迅速调整了过来,不顾右臂上钻心的疼痛,再次举剑精力集中,严阵以待的面对着睚眦,然后略带愠怒的说道。
“你为什么。。。没有死!!!”睚眦听了,没有回话,仍是自顾自的喊了一句,然后再次猛冲而来。见此情况,心态与上次大不相同的陈肖景也没有慌乱,纵使睚眦的身影依然是快的他无法看清,但他极力想着“跑不掉的人遇上快要饿死的虎”的故事,强制让自己不敢害怕,然后本能的挥剑迎了上去。
“厄啊!”又是一次身影交错,之后,陈肖景便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而那睚眦又是毫发无伤的叼着陈肖景的一块肉,冷冷的站定,细细的咀嚼着。
“靠!”倒下之后,陈肖景只停顿了一下下,便咬着牙低喝了一声,然后很不可思议的,如鲤鱼打挺一般翻身而起,再次举剑相对,纵使他的左肋之下已经被豁开了一个洞。
“你居然。。。敢起来!!!”那睚眦看着陈肖景仍没有放弃,便再一次无理由的暴怒了起来,冲了过去,而陈肖景也是再一次的挥剑相迎。
“吗的!”这一次过招之后,陈肖景的右臂没了,睚眦像人咂鸡爪一样啃着陈肖景的手指,看着他骂了一声歪倒在地,然后换左手拿剑,挣扎着爬起身。
“你。。。为什么还能起来!”睚眦把嚼碎的骨头混着血肉一口咽下,愤怒但又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我要是不起来,不就被你吃了吗!”陈肖景咧着嘴,仿佛用喉管发声一般艰难的说道。而且,他自己也有点觉得不可思议,断臂之痛弄他刚刚差点昏死,可他只是念着不想死,不甘心就这么死,然后意识便恢复了,身体也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
“我要,我要!”睚眦见了,气的发疯,癫狂的说道:“撕碎你!”说罢,便如飓风一般再次冲向了陈肖景。
这一次,陈肖景连挥剑的机会都没了,痛的身体麻木的他动都没动便被睚眦直接扑倒,瞬间就被撕开了喉咙。接着,睚眦像是一只疯狂的鬣狗一般,对着陈肖景的身子撕咬挖刨,直到再次踩碎他的头颅,碾烂他的身子才罢休。
“呼呜。。。”发泄完后,睚眦一边嘴里呜咽着喷痰的声音,一边挥舞着爪子,想要甩干净上面的肉泥。“打理”完自己的卫生后,睚眦又看了一眼陈肖景烂泥一般的尸体,不屑的“呼噜”了一声,接着便要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它刚扭过头时,一把石剑却突然从它脑后袭来。纵使它及时低头,那石剑仍削断了它的几缕鬃毛,撞碎在了它的角上。
“嗯?”躲过攻击后,睚眦立即转回头,却又迎面撞见第二把石剑飞来,这一次,它躲不开了,那石剑结结实实的扎在了它的颔下,虽然没透,却实打实的撞掉了它的几个鳞片。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我刚起来啊!”面对着睚眦,“完好无损”的陈肖景拎着第三把石剑,好整以暇的看着它,挑衅般的说道。而在刚刚陈肖景躺着的地方,已然是一点血肉都看不到了。
“怎么。。。可能?”睚眦见着眼前的情景,极度疑惑的瞪大了眼睛,梦呓一般的说道:“你死了啊,你死了啊!!!”
“啊这,我也不知道。”陈肖景虽然也有点奇怪,但对睚眦却很自然的说道:“明明我直接被你啃得没意识了,却突然一下子就立起来了。。。就,挺奇妙的。。。卧槽?!”如上次一般,陈肖景话还没说完,癫狂的睚眦便冲了过来。而且这一次,癫狂到了极点的它没有像之前那样错位攻击,而是直接对着陈肖景的石剑正面冲了上去,并且硬生生顶碎了那石剑,将陈肖景又一次按在了爪下。
“你怎敢,不怕了!”睚眦怒吼着,一巴掌呼在了陈肖景的腮帮子上,直接就撕烂了他的半边脸。但是,即便如此,它也无法从爪子下的陈肖景那里察觉到任何一点恐惧。
“我也想怕啊!”陈肖景吐着血,又一次痛到麻的他含糊不清的说道:“但不是习惯了吗。。。反正必定干不过你。。。终究是人斗不过虎啊。。。但是,”说到这里,陈肖景顿了一下,然后突然一口血啐在了睚眦脸上,接着拼着命摸起一旁的石剑,对着睚眦的下腹用力一捅,大喊道:“我也不会让你吃的这么便宜!”
“吼!!!”陈肖景一剑捅去,依然没有伤到睚眦丝毫,那坚硬的鳞片又一次挡碎了石剑,但这却直接将它的怒气激到了极点。又发起狂的睚眦愤怒的咆哮了一声,然后便一爪子拍碎了陈肖景的脑袋,接着又撕烂了他的胸膛,将还在跳着的的心脏一口吞下。之后,便是如刚刚一样,对陈肖景的无头身发泄一样的鞭尸,直至碾烂成肉泥为止。
“呼哼。。。”疯狂的鞭尸之后,停下来的睚眦发出了劳累的哼声,连续的癫狂状态让它觉得有点迷糊,禁不住的喘气,忍不住的眯了眯眼。
然而,等它眼皮翻完,再次恢复清醒后,它再一次惊讶的发现自己刚刚碾出来的那一滩骨泥碎肉完全的消失了,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也在它的耳边响起:“嘿!心脏都是肌肉,刚刚吃起来是不是有点塞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