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晚,偶尔会有一点虫叫声证明这个世界还活着。
一男一女二人围在火堆旁一眼不发默默的坐着,青年现在用笔记录着什么,而少女自己是呆呆的看着。
“阿嚏!”突然少女的一个喷嚏打断了青年的思绪。
“抱歉……”少女道歉道。
青年看着少女叹了口气,收起笔墨纸砚小声道“冷就进帐篷。”
“师傅呢?”少女同样也小声说着,他们似乎生怕会打扰到这个世界一样。
“我把路上采的药草分类后就进去。”
“然后一定就会在外面睡一晚吧?”
似乎是被发现了意图,青年无奈的摸了摸少女的头道“阿青,你已经长大了,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也该懂了。”
“那也不能在外面受冻着凉吧?”
“那你为何还要弄坏自己的帐篷?”
“我没有……”少女不承认的嘟哝着嘴。
“你是真当我看不出来?”
“唔……”
“进去。”
“……是……”这下少女才不情愿的钻进了帐篷,而青年则是开始仔细的整理包裹中的药材。
第二日早晨,少女从帐篷中醒来,发现旁边她为自己师傅准备但被褥已经被折好摆在了一旁,这至少就是说昨晚青年是进来睡的,这让少女很是开心,然而事实却只是被褥被青年搬出去在篝火旁睡了一晚早晨再折好放回来了罢了。
“醒了?去河边洗漱一下来吃早饭。”青年见少女从帐篷中出来说道。
“是。”少女高兴的去到河边开始洗漱。
经过了半天的时间,二人来到了个小村庄,村庄内比较安静来来往往的人不多且全是老者,更夸张的是在田地里工作的也是老人。
“阿青,把虎撑举到胸口高度摇起来。”青年道。
“是。”少女也很快的从包中拿出一只粗铜环用食指穿过环中间的洞开始晃动。
很快,听到铃声的一名老人就将二人邀进家中,替他躺在床上老伴看病。
青年坐在床边把着脉又把耳朵靠近病人的鼻前感受呼吸,随后他叹了口气坐起来道“心率微弱,呼吸细小,已经太晚了。”
“不可能!”老人不相信的喊道“不可能,上次来看病的郎中就开了几副药我的老板病就好了,我现在有钱,再给我些药材吧。”老人说着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一层一层的将布打开才露出里面的十几文铜钱。
“爷爷,不要激动,可否让我看看那个药方?”青年安慰道。
“好,好,我这就去拿。”
不一会儿,青年接过药方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有什么问题吗?”
“药方没问题,但用错了地方玩,治标不治本更甚可以说会让病情加重。”
“什么……你,你是说……”
“爷爷,你遇到骗子了。”
“不可能!”不堪现实的老人颤抖着身体,他不想承认“我有钱,都给你,求你再开一副吧。”
“抱歉,虽然我救不了她,但也不能害她。”
“怎么……”
“节哀……”
“节哀……你个庸医!给我滚出去!”已经不肯人清现实的老人愤怒的拿着扫把就把二人轰了出去。
“唉~”青年听着屋内的哭声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生离死别的情景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阿青。”青年道。
“是。”少女重新摇起虎撑缓慢的穿过村庄。
就在看到一家药店时少女下意识的收起了虎撑。
“不容易,终于记住不能在药店前摇虎撑了。”
“我也是没有那么不讲记性好吗。”
“走吧。”
“嗯。”
二人走进药店,店主正在位子上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方才醒来。
“请问可否……”青年看了一眼上位上被祭拜的雕像道。
“请。”店家也是很客气的说道。
“阿青,来祭拜一下祖师爷。”
“是。”
说话间二人便已经来到了香炉前,店家很客气的打了一盆清水为二人净手,洗手后二人才用火折子点燃檀香鞠躬上香完毕。
青年将自己需要的药材报给店家后,大量这里的少女问道“店家,你这药材好少啊。”
“这位姑娘,你有所不知,咱们这个村子已经没有年轻人了,都是半截入土的人了还吃什么药。”店主回答道。
“这是为什么?”
“青年全去大地方求生了,这里地处偏僻没人愿意待在这里的。”
“哦,原来是这样。”
“来,药打包好了。”
“多谢,这是药钱。”青年刚想付钱,却被店主抵了回去。
“拿去吧,算是替我积点德吧。”
“……多谢,路途遥远就此别过。”
“路上小心。”
出了村庄二人继续赶路。
“师傅,接下来咱们要去那啊?”少女一边走着一边问道。
“去崇山县。”
“崇山县?那里听说不是在闹瘟疫吗?”
“所以咱们才要去。”
“可那会很危险吧。”
“正是如此,才更要去,说不定还能见到不少同门师兄弟。”
“师傅……”
“你要是害怕的话可在附近县城待着,结束后我自会去找你。”
“不,师傅在哪,我就在哪。”
“你不不担心,我的医术你还不相信吗?”
“嗯,师傅是最棒的。”
“最棒还不至于,走吧。”
“是。”
于是二人的向着危险的地方前进,其他铃草弟子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