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而又宁静的夜晚,家家户户的居民们都躺在舒适是床上睡眠,这本是一件平和的事,但总有贼人会抓紧一切机会,潜入私宅手举凶器夺取他人性命。
第二天一早,堆积如丘的尸体就在福山街道上被发现,道路上还用血迹写下了[他日仇,今日报]六个大字,一时间这件事传遍了整个福山街传到了当地县令的耳中也传到了福山上阳生的耳中。
一得知这消息后整个阳生大部分都弟子都焦躁不安,虽说阳生在江湖上行的正,站的直,但同样也会结仇家,当然阳生并不是怕了,而是担心福山街上百姓的安危,因为还是有不少阳生弟子的家人是在福山街上的,阳生长老们自然也不会对福山街居民见死不救,在等待官兵到来之前已有派阳生弟子在街道上五人一组日夜巡逻。
“那件事闹得福山周围地区都人心惶惶的。”钱車财嘴上说着似乎很轻松,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毕竟好不容易认识到同龄朋友就在福山街上,他现在连练武的心情都没了。
[不用担心,会没事的。]李耀人坐在钱車财身边安慰着。
“我知道,我很冷静。”钱車财这样说着,但快速抖动的大腿已经变现了他内心的不安。
[昨天我得到消息,福山街上死了八人,不过你的朋友们都没出事。]
“是从长老那得知的?”
[不,但我有自己的线人。]李耀人所写的线人自然指的就是丝青衣了,虽说丝青衣在没有朝廷的命令下不得与任何门派拉近或者拉远关系,但福山街上的百姓就不同了,他们也属于普通百姓作为朝廷人员调查此时也无关紧要。
钱車财也没多问,是谁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数了。
“师兄,你成为关门弟子的时间比我长,知道阳生都与谁敌对吗?”
[据我三年来所知,似乎不多,有武当,唐门,还有近期的黑蛛,武当冷战已久,唐门的话也已经很久没有针对我们阳生的行动了,至于这黑蛛派估计是为了为自己掌门报仇吧。]
“那个姓岳的?果然垃圾只能培养出垃圾,帮派仇恨不要牵扯普通人啊!”
[好了好了,消消气。]
“你不着急吗?”
[着急有什么用,掌门派人把山门看住不让任何弟子下山了。]
“你想下山还能被门卫抓住?”
[那当然不可能。]
“带我下山。”
[长老的命令你不听了?]
“自从认识你开始我就没再遵守过规则,带我下山。”
[你想下山也可以,不过不准乱跑知道吗?]
“完全明白。”
钱車财做出保证之后,李耀人这才带着他饶了一条小道成功下山。
来到福山街上,这里安静的可怕,虽说现在是白天,但街道上除了来回精密巡逻的阳生弟子就再不能看见任何普通百姓。
为了避免被发现送回山上,二人躲躲藏藏谨慎的一路来到了孙丽生的家。
“咚咚咚!”钱車财敲响了木门,屋内明显发出了撞开桌椅的声响,估计是被突然的敲门声吓到了,良久没有反应钱車财再次敲门后才来开一条门缝露出了孙丽生的继父王子民的半张脸,看到是熟人后才放心的开门让二人进来。
“李道长,你们前来是为了何事啊?”
[我师弟担心孙丽生的安危,所以我就带他来了。]
“原来是这样,丽生就在屋内,由她母亲和大强陪着,一点问题也没有。”王子民儿时家境还不错,所以也是有上过学的,识字不是问题。
“丽生?你还好吗?”钱車财小声的进入房内,孙丽生和王大强一左一右的躺在孙妈妈身边睡着了。
见到钱車财进来孙妈妈轻轻摇了摇孙丽生和大强二人想叫醒他们,但却被钱車财阻拦,让他们继续睡着,钱車财也只是过去看了几眼之后就带着李耀人离开了。
[现在要去哪?]门口处李耀人写到。
“下个去大胖家。”
[这是打算一个一个看过去?]
“嗯,我是他们中唯一一个习武的,我答应过要保护他们。”
李耀人没有在多问,保护一个人是多么困难的一个诺言,即使是一个大人也不敢随随便便的做出承诺,承诺了也很少能做到,但孩子的世界里承诺比什么都重要,即使钱車财只是个孩子可他现在正在全力做着。
几乎是重复着同样的步骤,进门后参看小伙伴的情况,有一些已经被吓的尿裤子了,钱車财还会很成熟的上去安慰,还不时的耍上几下拳脚证明自己保护他们的能力,这么以来比这群孩子父母的安慰要奏效的多了。
“这是最后一家了。”钱車财说着叩响了木门,里面没有一点声响,十分安静。
“是没人吗?”钱車财好奇的绕到窗户旁跳起来看进内部情况,明明是大白天房间内却漆黑一片,所有的透光点都被封住了除了李耀人正在看的这面窗户。
[正门推不开,估计是被锁上了。]李耀人检查完正面饶道房子侧面写到。
“师兄,里面好像没有人。”
没人?怎么可能,这种情况应该全在家才对。
李耀人想着一脚踩在窗框上打算翻进去查看情况,但当她的脑袋刚穿过窗户眼角的余光就看了此时贴着地趴在窗户下面这个外面看进去视觉死角的黑影,而这个黑影非常迅速的露出了藏在袖子中的铁针扎向李耀人的胸膛,还好外面的钱車财眼疾手快把李耀人拉了出来,只是划伤了额头的眉形。
那黑影见没能得手立刻翻身跑了出去,而李耀人则是快速起身让钱車财先呆在原地自己追了过去。
钱車财也很听话没有一起追过去,而是自己翻进了这漆黑屋内,桌子上也没有煤油灯什么的照明用品,床上有些杂乱而且似乎已经好久没有折叠过被褥了。
“阿红?你在吗?”明明知道凶手刚刚才跑出去但还是怀着渺茫的希望小声喊道。
或许是上天眷顾吧,衣柜里发出了撞击木板的声响,钱車财过去后在被塞满衣物的柜子里看到了被捆绑住塞住嘴非常恐惧的阿红。
“太好了,你没事。”虽说没有看到她的父母,但看到阿红还活着对钱車财来说也是个好消息了。
拿掉阿红嘴里的破布,她即没吵闹也没苦叫,更甚可说是已经被吓的动弹不得,这让钱車财很难为她解绑。
当钱車财刚打算自己在靠近点从背后为阿红解绑时,他看到了一双穿着鞋子的大脚,恐惧感一下涌上了钱車财的心头,他以为凶手跑了这屋子就安全了,但为什么凶手不可以是两个人呢?而现在最糟糕的情况就是钱車财还落入了圈套,这个凶手恐怕已经奸笑着把凶器对准他的后颈了。
“该死!”钱車财当机立断大骂一声不退反进扑进了衣柜,而一根铁针不偏不倚正好贴着他的脸颊扎在了衣柜木板上。
现在犯人处于一个弯腰的攻击状态重心极不稳定,钱車财也是借着这一点双手撑地像弹了起来一样双脚正中凶手脸颊让他失去中心的同时失去视野一头撞在了桌子上。
钱車财也顾不得解绑立马扛上阿红一起逃到了屋外大街上大喊救命,周围听闻的阳生弟子也是第一时间赶到,被钱車财指引后冲进了阿红的家,悲催的凶手刚从撞击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就被十几个阳生弟子团团围住,而且还是他在大白天穿着夜行服的情况下想逃也逃不了。
很快凶手被捕,但即使这样也没能从他嘴里套出一个字,被抓住的那一刻凶手就已经咽下藏在口腔内的毒药自杀,所以除了一具尸体和他的凶器铁针其它暂时什么都不知道。
李耀人那边追过去的凶手没能追上反而还中了埋伏受了不少伤,只能狼狈逃回。
虽说二人这次似乎是成功捣乱了敌人的计划,但不听长老命令的二人还是要接受惩罚,被关进了小黑屋。
阿红则是暂时由其他人家照顾。
虽说此次撞破了敌人的计划,但这也表明了敌人潜伏在福山街中绝对不止一家,福山街的上千门户需要一一排查,这可能会打草惊蛇,一时间让阳生长老难以决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