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的水滴声有规律的在秦善淑耳边回响着,突入其来的寒意让晕倒在地的她忽然清醒,奇怪的是手脚上的枷锁却不见了,环顾四周因该比在山洞内但却已经不是之前的山洞了。
“醒了?饿不饿。”一道女声突然在秦善淑背后响起吓的她全身打了一个激灵,回头看去是一个银发红颜的女子正在考野鸭。
“你是谁?”秦善淑警戒道。
“我是谁?为什么告诉你。”女子若无其事的继续料理这烤鸭道。
“那你为什么要绑架我?”
“绑架?我可没有哦,你随时可以走。”女子说着拔下一只鸭腿吃道。
见女子没有敌意秦善淑也放下戒心向着洞口走去,若是不出意外晕倒前看到的那个身影应该就是她,但既然是她绑架了秦善淑但现在却又不限制秦善淑的自由实在让秦善淑有些捉摸不透。
当秦善淑走出山洞后才明白为什么这女子如此放心她随意走动了,因为这里完全就是一片森林深处,遮天蔽日的树更本就让秦善淑辨别不出方向玩,无奈之下只好乖乖回去。
“回来了?”女子正眼都不瞧一眼冷冰冰道。
“如果你能告诉我出去的路我就不会来了。”秦善淑坐下道。
“想知道出去的路吗?”女子问道。
“你会好像告诉我?”
“当然,不过先吃点东西吧。”女子说着拔下另一只鸭腿递过去道。
“真这么好心?”秦善淑半信半疑的咬了几口咽了下去,不过很快她就发觉味道似乎不对立刻把嘴里的肉吐出来道“你在给我下药?”
“哦?居然常出来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还这么有精神。”女子一转先前冷冰冰的样子对秦善淑有些感兴趣道。
“想知道?咱们一问换一问。”
“你想知道什么?”
“为什么绑我?”
“不知道,我只是奉门主之令带你回来。”
“你们门主是谁?”
“一问换一问。”女子冷冷道。
“好吧好吧,其实我只能确定大多数毒药对我无效,**这种眩晕作用也无效我就不知道了,或许……”秦善淑说着想起了那朵怪花。
“或许什么?”女子追问道。
“一问换一问。”秦善淑笑道。
“那就算了。”说罢女子便站了起来一把将秦善淑轻松扛在肩上无论怎么挣扎也挣脱不开。
“你要带我去哪!”秦善淑大吼着,但奈何对方的力量远超于她。
“会宗门!”女子简单的说着便快速穿梭在森林之中完全不顾肩膀吃了一嘴叶子的秦善淑,经过数日的赶路,终于穿过最后的丛林进入一个四面环山的宽广之地,山下的座落这一个镇子规模的人口,溪水清澈湖泊荡漾,颇有一番人间仙境之感,秦善淑上次见到这种美丽的景象还是在铃草派的时候。
“要下去了!”女子说着一点都不给秦善淑心里准备就坐着木筏从半山腰上一路滑到了村口,只是这村子的名称有些古怪。
“血意门?这是什么鬼村名。”
秦善淑吐槽道却引发了女子的不满粗暴的将她人在了地上道“这里不是村子,是我的宗门。”
“哈?你说这还一个门派?怎么连个标志性建筑都没。”秦善淑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道。
“哼!虚荣之辈!”女子没好气的说着自顾自的走进了村子,秦善淑无奈也只好跟了过去。
“参见少主。”
“参见少主!”
“少主任务还顺利吗?”
一路走来几乎只要是见到女子的村名都是大声招呼,而且女子在门派的地位一点也不低,不然少主之名可不是乱叫的。
“少主姐姐,您回来啦!”两个五六岁大小的小女孩抓着风车向那女子跑过来道。
“是啊,在家有好好听妈妈的话吗?”这万年冰山脸的女子居然在面对孩子的时候露出了笑容,而这笑容又是那么阳光甜美,一时间竟让秦善淑看的有些入迷了。
“抱,抱歉少主,这两孩子实在太调皮了,没影,影响您吧。”一个妇人气喘吁吁的跑来道。
“没有,孩子调皮是天性。”在面对妇人时女子有重新回归了冰山脸,这快速的切换将秦善淑的幻想拉回了现实。
“你在这里的人气似乎很高啊。”秦善淑跟在后面调侃道。
“闭嘴,跟上。”简单的两个字就让秦善淑毫不同喜想和她搞好关系的心给打了个粉碎。
“哼!拽什么啊。”秦善淑,小声嘀咕着和她一起来到了一座比其它房屋要大上那么一点一点的房子。
进去后女子推开带领着秦善淑一路来到大堂内,一名穿着朴素的白发男子就坐在椅子上看书。
“门主,人已带到。”女子单膝下跪行礼道。
“嗯。”听到女子的声音那男子缓缓放下手里的书抬头露出了和那冰山女子一样的红瞳看向了二人。
“免礼。”男子说着起身向二人靠近道“你就是秦善淑?”
“门主,她就是秦善淑。”女子起身后说道。
“我没问你。”男子有些不快道。
“是,弟子闭嘴。”女子说着又跪了下去。
见状的男子只好叹了口气,他并有要罚她的意思,但是奈何这弟子太自觉了,男子不管她看向秦善淑道“你有学全谷底那本功法吗?”
“功法?什么功法?”从一开始秦善淑就被稀里糊涂的带了过来,在不知道对面目的的情况下秦善淑选择继续糊涂下去。
“别装了,不学那功法除非你是一流的高手否则别想上来。”男子说着转身将冰山女子服了起来坐回了椅子。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还问。”
“没什么,只是以防万一罢了,你介意我见识一下你学习的那功法吗?”
“喂,你很没礼貌欸,初次见面名字都不告诉我就对我提要求,当我是谁啊!”秦善淑被男子的态度气的有些想打人。
不过男子倒也不温不怒,道歉道“说来是我疏忽了。”他说着起身作揖道“在下血意门门主金国,这是我的弟子,原少主琴海。”金国说着还不忘介绍了一下站在他身后的冰山女子。
“原少主?可一路上过来那些村名……”秦善淑疑惑的问道。
“那是在确认你功法之前我,若你真的习得了那原本的《归春法》按照门规你才是下任门主。”金国道。
“哈?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继承不太好吧。”秦善淑尬笑着想拒绝,原本她就是和琴海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变差了,现在要是还抢了她的少主之位岂不是冰墙要更加厚了。
“门规就是门规,原本我也只是一个外人,但上任门主还是把位置传给了我。”金国不急不缓道。
“你们血意门门主都这么任性的吗……”秦善淑吐槽着突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道“等等,你的《归春法》也不是在门派内学的?”
“当然,我和你学的是同一个地方。”
“那个谷底……”
“没错,既然你学会了这功法想必也看到了最后一页粘着的血书了吧。”
“那血书是你写的?难怪字迹感觉不一样……嗯?不对啊,那,血书不是公输行的自述吗?难道你是……”
“不,我可不是公输行,我只是他的一名学徒,当时掉崖的其实有三人,那份血书是坠崖后公输行口述我来写的,当时找到他们夫妻两时都已经快断气了。”金国说着叹气道“当初帮助师傅一起将师娘推下了山崖但最后没一人还记得我。”
“不,公输家主还记得你,当时看到你写的血书时他还特意问我有没有第三具尸体。”
“哈哈哈,是吗,还有人记得就好,还有人记得就好。”金国说罢平复了一下有些凄凉的心情,若以后有子孙了解此事时恐怕书上连他的一个名字也没有。
“那么你最后为什么没有毁掉功法?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功法的恐怖之处。”秦善淑问道。
“那么你毁了吗?”金国道。
“……毁了。”秦善淑确确实实烧了那本功法,而为什么回答会犹豫其实在烧前她也确实犹豫过,毕竟还是就了她的命。
“看来你比我更加狠心啊,当初我是想着若有后背坠崖没事遇到这功法至少还有一线生机。”金国说着看向了秦善淑,因为秦善淑的命就是当初他的犹豫而留下的。
“但这功法只会害人不是吗?毁了不是更好。”
“唉~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解释,不过算了,倒也没什么影响就是,不过你将是最后一任原本学习的门主,以后的门主就只能学习复抄本了。”金国叹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