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说过会通知虫母,不过具体的答案还是需要些时日才能回复你,另外你与你的女儿之间估计也有不好话要谈谈了。”严使者说罢便随着魔教弟子去了休息室。
魔教主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了秦善淑一人在这个空旷的地方。
“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你的回答呢?”魔教主看着秦善淑道。
“我还能有什么回答。”秦善淑笑道。
“说的也是,以你的智商也早就猜到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了吧,所以你也知道自己拒绝是无用的。”魔教主笑道。
“那你还特意让我来这里听你们的谈话,就不怕我半路跑了?”
“既然让你来了自然就有办法让你乖乖听话。”魔教主说着小心翼翼的捧住秦善淑的脸道“毕竟谁叫我是你的‘母亲’呢?”
“在这里我却跑不掉,不过出了这魔教我还不信你随时监视我。”
“我监视你做甚,那样岂不是浪费我自己的精力,我要做就要做到让你心甘情愿的嫁过去。”
“醒醒,天还没黑呢,说什么梦话?”秦善淑不以为然道。
“是吗?”魔教主颇有玩意的说道“随我去个地方。”
“去哪?”面对魔教主的邀请秦善淑并没有立刻跟随,而是小心的问道。
“放心,我要害你还用不着这么客气。”说罢魔教主便领头走在了前面,而秦善淑也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
二人一同来到了魔教中一个偏僻的小角落,角落处有一间小木屋,木屋里面放了一堆杂物,虽说是个杂货屋但是这个杂货屋却格外的干净,似乎隔三差五的就有人来打扫。
魔教主打开了地板上的一道暗门拿起一个点燃蜡烛的烛台就进入了这仿佛深渊的漆黑通道之中。
“你到底要带我去什么地方?”秦善淑紧随其后,走在这昏暗的通道内问道。
“一个好地方。”魔教主笑着继续向下走,没多久她们便遇到了一扇冰冷的铁门,魔教主拿出钥匙打开铁门与秦善淑一起进去了。
“这里是……地牢?”秦善淑环顾着四周一间又一间阴干潮湿的监狱,索性这里除了有些异味意外并没有见到任何尸体,地牢的地面也没有血渍什么的,被刷的十分干净。
“怎么很困惑?”魔教主看着她道。
“是的,地牢里不应该是哀声一片恶臭无比吗?”秦善淑问道。
“这就是你想像中的地牢?哪怕不是朝廷的大牢吧,在我这只要进了地牢就绝对不会有一丝力气去喊叫,就像他那样。”魔教主说着指着目前唯一一个关有犯人的监狱道“他上周偷窥了一个高级弟子沐浴,被挖了双眼打断手脚拔了舌头,现在应该快死了吧。”
“这也太残忍了。”秦善淑气愤道。
“残忍?”魔教主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另外这里的犯人死后会第一时间被运走而且血迹也会很快清理,不然臭烘烘的我可受不了。”
“你带我来这里就是要用他的下场来警告我吗?”秦善淑道。
“他?当然不是了,我要让你见另外一个人,相信我,见到他你一定会感激我的。”
说罢,而人继续向深处就去,走了许久之后秦善淑越发的感觉周围寒气浓重,似乎像是刚入冬一般。
“就是这里了。”魔教主说着打开地牢的大门与秦善淑一起进去。
“这是……”放在还在门外时秦善淑就注意到牢内似乎有人被锁链吊着,但让她靠近看清时彻底让她震惊了,这是一个单手被锁在墙上跪着的男人另只手似乎早已断了伤口好了有些年头了,这男子骨瘦如柴就仿佛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骷髅一般披头散发像是没了人气。
“他是谁?”秦善淑问道。
“你当真不记得他了?”魔教主倒也不嫌肮脏抓住男子的头发拎起来露出他的外貌道。
“我说我不认识他。”秦善淑有些烦躁道。
“你不认识?那好吧,那就让自己亲口来告诉你他是谁!”说着魔教主毫不客气的将牢房内角落里的整盆凉水从头开始浇在了男子的身上。
“咳咳。”令人惊奇的是这男子居然还活着。
“呵呵……好久不见了……辛黛云……”男子声音沙哑且无力道。
“是啊,快半年了吧,教内事物繁忙这么久不来见你你不会怪我吗?”辛黛云也就是魔教的魔教主轻抚他了脸颊愧疚道,颇有一副妻子犯错的味道?
“咳咳……你不在的半年里……我可是……清净的很。”
“但我可是每日每夜都在思念你啊。”辛黛云倒也是口味极重,面对如同干尸一样的男子居然还下得去嘴亲了上去,这一面看的秦善淑目瞪口一愣一愣的。
“咳咳咳……该死……”辛黛云那里先不说,反倒是男子这里满是嫌弃,甚至还骂出了声“……无耻……”
“反正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早点习惯不就好了?”
听了辛黛云的话秦善淑整个人都被惊呆了,感情这还不是辛黛云第一次口味这么重了。
“若不是中了你的奸计,我怎会沦落至此!咳咳咳咳咳咳咳!”气愤的男子激动的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以至于他的嗓子无法承受剧烈咳嗽。
“往事已过再提又能如何?不过嘛 今天我也不只是来满足私欲的,有个人要见见你。”辛黛云说着把一旁待机的秦善淑推到了男子面前。
“你!是你!咳咳咳咳咳!是你吗黛雨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也不知为何,就在男子见到秦善淑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比方才还要兴奋,用他那如骷髅的身躯晃动着坚硬的铁链想要挣脱,更让人惊奇的是这铁链竟然还真有一副要被挣脱的迹象。
辛黛云见状况不妙立刻出面道“醒醒吧,黛雨早就死了,被你亲手害死了!”
辛黛云的话就如同魔咒一般,男子立刻就放弃了挣扎,整个人都颓废的瘫坐了下来。
“你说的是啊……是我的愧疚让我都已经魔障看到了幻觉,我的死期也终于要到了吗……”
“放心,有我在不会让你轻易死的。”辛黛云轻轻抱住男子在他耳边小声道“阿先,其实你面前的不是幻觉哦。”
“不是幻觉……你……什么意思……”男子问道。
“你觉得普天之下除了我还有谁与黛雨长的十分相像?”
听到辛黛云的话男子瞪大了眼睛,口中呢喃道“不……不可能……不对……若是真的……确实也该这么大了……”说话间,男子竟然流泪不已,虽然他在哭,但是嘴角确实在微笑。
“娟儿……”
就在男子喊出那两个字的一瞬间,秦善淑整个人心头一颤,就如同有千万肉虫在啃食她的心脏一般疼痛,突如其然的剧烈心痛让秦善淑双腿都不有的发软,捂着胸口心脏的位置瘫坐在地板上低着头使不出一点力气,眼角不争气的泪水止不住的滴在这冰冷的地板上。
“不应该……不应该啊……”秦善淑含着哭腔痛苦道,视线也因为泪水变得模糊不堪。
“娟儿……”
“住口!”秦善淑突然大喊了一句,整个人借着难以调用的力气向后一点一点挪动远离男子,最后靠在牢门上精疲力竭的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娟儿……是为父的错……”男子嚎啕大哭着,但是祈求原谅的话却迟迟未能说出口,当年抛弃秦善淑的原因他也已经没有想要去解释的想法。
“你才不是我父亲!我叫秦善淑!不是什么娟儿!”秦善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否定,就从刚才开始她感觉自己一直处于异常状态无法平息。
“秦善淑……好环念啊,这是当初和师兄聊天时给自己未来的孩子起的名字……其实你的名字叫秦梦娟,是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男子哽咽道。
“不可能……你就是我的父亲秦先……我一直以为你死了……”秦善淑……不,现在应该叫她秦梦娟才对,秦梦娟难以置信眼前的事实道,她现在多么希望面前的男子承认自己不是秦先。
“是……我就是你的父亲秦先……我没有死……我在你母亲去世后一直……一直在苟延残喘的活着……”秦先撕心裂肺般的说着,或许这些年来这其中的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罢。
“我不承认!”秦梦娟费力的撑着牢门一点一点站起来看着秦先说出一堆连她自己都诧异的话“或许你这些年来过的很痛苦,但这都是你罪有应得,我的痛苦又有谁知道,在阳生派的每年年底其他人的父母总会过来团聚而我只能在远处羡慕的望着,之后离开阳生,离开掌门,离开师兄师弟是因为你,半夜总是提心吊胆担心刺杀也是因为你,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承认自己是秦先,他在抛弃我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不然我怕自己会忍不住……送你一程!”说罢秦梦娟便踉踉跄跄的跑出了牢房,消失在了这寒冷的地牢之内。
“要不要我追过去立马解释?”辛黛云轻抚秦先的脸颊道。
“让她冷静冷静吧,现在解释也回不到过去了。”
“你不怕她真的会杀了你?”
“若真是那样……娟儿说得对,这是我罪有应得……”
“罪有应得吗?阿先,你放心吧,我说过有我在就绝对不会让死,若她真要动手我会在她杀死你之前先杀了她。”
“在那之前我会先杀了你!”秦先听闻辛黛云对自己女儿不善于是恶狠狠的盯着她道
“哈哈,您这凶恶的眼神真是迷人,但为何你总是要这么对我,总是要伤我的心?”辛黛云悲伤的说道,倒不是悲伤秦先说要杀了她,只是因为在她之前,他又有一个比她重要的女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