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户前，看着外边一片雾蒙蒙，北方的冬天就应该是这样的雾霾横行霸道，我们不想是我们的事儿，有人偏偏喜欢肮脏的空气。
穿上她丢给我的羊皮大氅，把围巾在胸前打上一个结，变成口罩遮住半张脸，只留两个老鼠般的眼睛……我鼠目寸光……
人们在白茫茫中疯狂穿行，优秀的履行了作为人体净霾机的义务，我因为跑去喊了她起床，获得了坐着她的车去操场的权利。
整个城市被一团烟雾包裹，就连该来视察的领导也无影无踪，不知在这座城市还是郊区，更不知道是死是活。
本来商定的自习课，结果到场人寥寥无几，学生会同学提不起一点兴趣，胡乱点了几个名字就开溜了 。
我戴上耳机，又被她扒拉下来。
桌面上只留下简单的学习工具，一会儿空气就冷却下来，凝固起来。
通往大楼六层的路上布满了人造荆棘，好像人造肉没有肉好吃一样，人造荆棘也远不如那些草木的生机可爱。
横七竖八的钢筋从混凝土中高高探出，透过重重浓雾勉强得以从外边看到楼内的情况，尽管如此模糊，无数铁木条形障碍依然烦人。
“不用手机，也不听歌了吗？”
“虽然想要反驳但是真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么，你听的什么？”
“日语流行……呃，凯尔特风格？这些？”说实话我有些神经质，任何有关手机的东西都避之不及，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竟然被我如此糟蹋。
“还行……”
出口被牢牢封住的顶层，太阳照在每一寸地面，水汽蒸发，到半空又凝结滴在地上，一天之内，天气不会好转。
我们在这里寸步难行，何不到更加温暖的地方。
2018年11月26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