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话 班级代表决定战——前夕
“我说你要生气到什么时候呀。”
“没在生气~”
“脸色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生来就是这样。”箒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顺便说，现在是开学式第二天的早上八点，一年级宿舍食堂，一夏和有着『同室姻缘』的箒一起坐在桌前取食早饭，但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好好地说过话。
顺带说一下，一夏的早餐是和食套餐，包括纳豆、鲑鱼块和酱汤，再加上淡味腌菜，和箒的菜单是一样的。
日本人的话，早餐果然还是觉得米饭最好。虽然也喜欢面包。不过这鲑鱼可真是美味呀，完全入了味。饭也是软乎乎、热腾腾的。太美妙了。因为电饭锅做不出来这种味道，难道是火灶饭吗？嗯，非常美味。
（废话，全世界唯一一所IS学校，厨师当然是世界级的了）
“喂喂，他就是传说中的男孩子~~”
“好像还是千冬姐姐的弟弟哟~”
“诶，姐弟都是IS操纵者吗。果然他也很强吧？”
今天依旧没有变化。女生保持着一定距离，在身边形成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包围圈，55555~救命~
“所以说箒——”
“别叫我的名字。”
“筱之之同学。”
让我别叫名字，所以就用姓称呼了，箒，我还是很聪明的吧。
“织、织斑同学，坐在旁边可以吗？”
“诶？”
只见，三个托着早餐餐盘的女生，紧张不安地站在那等待着一夏的回复。
“没什么不可以的。”
三人组中搭话的女生，听完一夏的话后松了一口气。在她身后，两位友人正隐秘地鼓舞着她。周围传来了某些奇妙的骚动声。
“啊～，我也早点上去搭话就好了……”
“才、才第二天而已。没事的，还没到焦急阶段呢。”
“话说昨天涌进房间的人也在呢！”
“说什么！？”
啊，嗯，没错。八个一年级生，十五个二年级生，三十一个三年级生，都过来做了自我介绍。光记着名字就很辛苦了。顺带说，要是现在被问起『记得我吗？』的话，大概只能答对两成吧。太过分了。一大清早就不得不记住三个名字。我记忆力本来就不怎么好啊，谁来帮帮我啊。
三人组或许是早已分配好了座位，因而非常顺利地坐了下来。六人座的餐桌，一夏和箒坐在靠窗一侧，填上了三个空席。剩余一个。
“哇，织斑同学，早上吃这么多呀~”
“男、男孩子嘛。”
“我是晚上吃得少的类型，所以早上不吃很多的话会撑不住的。”
顺便说这可是真的，历经多年、各种各样的尝试，对维持体型和健康还是有些作用，原本也都是学千冬姐的。不过阳叶倒是吃得很少，不，是过分的少。自从四年级那次伤到肠胃后，每顿都只吃一点点，有时一夏都怀疑阳叶怎么不觉得饿。
“早饭只吃那么一点没问题吗？”
三人组，虽然是三个盘子三份菜单，但都是一杯饮品和一个面包、一碟配菜。只是阳叶每顿比这还少，一夏曾为此担忧了好久。
“我、我们，吗？”
“嗯、嗯。没问题吧？”
“因为有吃很多零食……”
“织斑，我先走了。”
“嗯？啊，过会见。”
箒利落地吃完早餐，离开了座位。虽然是自助餐，但只选择了和食。依旧是一副武士形象。不过同居人是箒。还好，总比和完全不认识的女生住要好吧。
“织斑同学，和筱之之同学很熟吗？”
“虽然听说是分在同一个房间……”
“啊，算是吧，是青梅竹马。”
虽然一夏没有觉得其中有别的含义，但还是在周边引发了一阵不小的轰动。还有人发出了『诶！？』的声音。
“诶，那么——”
旁边的女生——谷本同学正要提问的时候，食堂中突然响起了拍手声。
“你们要吃到什么时候！吃饭要迅速、有效率！迟到的话给我绕操场跑十圈！”
千冬姐的声音响彻食堂，在场的所有人都慌慌张张地回到吃早餐的工作当中。要问为何，因为这所IS学院的操场，是五公里一圈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夏也急忙吃了起来。
顺带说，千冬姐好像也负责一年级宿舍长的职位。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得不到休息。虽然身为弟弟挺担心的，但大概没什么事吧。实际上，千冬姐在不知疲倦这点上无人能敌。阳叶曾说过千冬姐三天三夜不睡也没问题。
第二节课结束之前，一夏就早已头晕脑胀了。没办法。词语能通过预习来得知意思，但有些地方从根本上没法理解。像是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数学难题。对，就是不知道公式就无法解开的那种。
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反而让一夏觉得更加不可思议。第一次触摸到IS时的那种怀念感。宛如多年以前就熟识一般，就是那种感觉。这样看着教科书的时候，一夏真的无法理解，那项名为‘我启动过IS吗’的猜测。
一夏双臂交于胸前，与教科书对视着。当然，现在是上课中。山田老师虽然有时会无言以对，但还是教授着学生们IS的基础知识。
“换句话说，IS的制造初衷是用于宇宙作业，所以操纵者全身都包覆着特殊能量装甲。再来，装甲也有着增进生体机能的作用，同时保持操纵者的身体处于安定状态。这对于心跳数、脉搏、肺活量、出汗量、脑内啡（脑分泌的具有阵痛作用的氨基酸）等的提升——”
“老师，那样没问题吗？总觉的，好像被随便玩弄身体一样，有点怕人……”同班同学中的一位，脸色略微不安地说道。确实，IS活动时所产生的独特的一体感，会让人觉到不安也说不定。
“并不是那么复杂的事哟。对了，举例说大家都有穿内衣吧。要说那种支撑，没理由说会对人体带来什么不良影响吧。当然，不按自己的尺寸选择，而走形——”
偶然间和一夏的目光相触，山田老师呆然若失地站在那，数秒之后，脸猛地红了起来。
“那、那个，不是，那个，织、织斑同学不用这么做呢。也不、不知道呢。这个例子。啊哈，啊哈哈哈……”
山田老师那装傻的笑容，无意中使教室荡漾在微妙的氛围中。女生好像意识到什么，都双臂抱于胸前，一副要将胸部掩藏起来的样子。如同昨天和箒对话场景的翻版，一夏至今也没有看见女生的内裤就兴奋的嗜好。
在异常不妙的气氛中，过了十分钟或是二十分钟。“咳咳，山田老师，请继续上课。”
“好，好的。”
假咳嗽使飘荡的不适空气消散。在千冬姐的催促之下，山田老师虽然像是要将自己埋进书中，但还是回到了课程的话题上来。
“那、那个再有一件重要的事，IS有着类似人类意识的东西，能够与操纵者互相对话——也就是说能通过一起生活来互相了解，嗯，操纵的时间越久，IS也就越了解操纵者的特性。越是互相间了解，就越能发挥出性能。要始终意识到IS不是道具，而是伙伴。”
立马就有女生举起手发问：“老师，就像恋人那样的感觉是吗？”
“那、那个，嗯……是怎样的感觉。我没有那种经验不知道是怎样的感觉……”
所说的经验，应该是指男女交往方面吧。无视着红着脸低下头的山田老师，班级中的女生纷纷开始闲聊起关于男女交往方面的事。
该怎么说，太有『女校』的感觉了。空气中满是甜味不是吗？实际上，这个教室——不仅仅局限于此，校园中的空气都是甜的。并不是气氛，而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甜美。是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味，总之，这种香味无处不在。其实，从昨天开始就一直是这样，一夏因满腹感过度而觉得胃痛。
叮——咚——当——咚——
“啊，那么，接下来的时间要开始训练空中的IS基本制动。”
IS学院除了实战技巧和特殊科目外基本上负责全部的基础教学。对于在这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里，不得不回教员室的老师们来说，真是辛苦。
“我说，织斑同学……”
“这里～这里～，提问～提问～”
“今天白天有空吗？放学后有空吗？晚上有空吗？”
山田老师和千冬姐一出教室，就有半数女生飞奔至一夏的座位前集结。
“那个，就听我说一句——”一夏很困扰，从来没有被女生这样包围过。
青梅竹马的箒，在距包围着一夏的集团不远的位置上，看着这一切。看上去依旧是生气的样子，别在静静地控诉了，快来救我啊~~~~一夏是无奈又无语。虽然想要让箒教我关于IS的东西……看样子，只能等到晚上再问了。
“千冬姐姐在自己家里是什么样子！？”某个大胆的女生问道，真是有不怕死的精神。
“呃。出乎意料地——”
乓！
“休息时间结束了。给我散开”
啊，什么时候到背后的。会在这个时间点敲击的，是她吧。是为了防止个人信息的泄露吧。话说回来千冬姐，总是那样类型的敲击会给人的产生不良印象哟。一夏摸着头想到。
“对了织斑，你的IS还要花些时间才能准备好。”
“诶？”
“没有备有机。所以，稍等一段时间。好像学院在准备你的专用机。”
正当一夏正糊里糊涂的时候，教室中喧闹了起来。
“专、专用机！？一年级的，而且在这种时间！？”
“也就是说政府援助已经播下来……”
“啊～。真好啊……我也想早点有专用机啊。”
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什么让人羡慕的地方吗？
一夏是一副完全搞不懂状况的表情，不堪忍受的千冬姐叹了口气，低声嘟囔道：“真不知道你这笨蛋还有什么用。教科书第六页。读出声来。”
“嗯、嗯……『当今，虽然有向幅员辽阔的国家企业提供IS的技术，但所有关于能够制造出那个中心，核的技术没被公示出来。当今社会里存在的467架IS，核都是由筱之之博士制成的。这些核已完全转化为黑匣子，尚未有筱之之博士以外的研制成功的案例。但博士在制成一定数量的核之后就拒绝继续制作，各国家企业组织机构各自对分配使用的核进行研究开发训练。核的交易与阿拉斯加条约的第七项相抵触，无论任何情况下都被禁止』……”
“就是这么回事。明白了吗？”
“算、算是吧……”
“那个，老师。筱之之同学，难不成是筱之之博士的亲人？”一个女生畏畏缩缩地向千冬姐提问道。也是，筱之之这个姓氏这么明显，即使是傻子也发现了。
筱之之束，单独一人就将IS设计、完成的旷世奇才。和千冬姐是同学，是箒的亲姐姐。无论让一夏见上几次也都觉的她是『天才』。
“没错，筱之之就是那家伙的妹妹”喂，老师，泄露个人信息好吗？本来，束姐现在是基于超越国家法律的高度而被特殊安置的人物。虽然并不是罪犯，但掌握着所有IS相关技术的人去向不明，这让各国政府、机构相关人们的心中都不太安稳。
“诶诶诶诶！好、好棒！这个班里有两个名人的家人！”
“那个那个，筱之之博士是个怎样的人！？果真是天才吗！？”
“筱之之同学也是天才吗！？下次要教我IS的操纵哟。”
明明是在上课，但女生熙熙攘攘地聚集在箒的身边。啊，从这边看过去，是处有趣的风景也说不定。
“我和那个人没有关系！”突然而至的高声，如同破竹的一瞬，让全班都一楞。看过去，在箒周围群聚的女生全都是同样的表情，一幅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抱歉用那么大的声音。不过，我不是那个人。没有什么可告诉你们的。”说着，箒的脸朝向了窗外。女生们如同兴起时被浇上一盆冷水，各自包含着困惑和不满返回了座位。
箒讨厌束姐吗？一夏再次在记忆中寻找，不知为何找不出她们两人在一起的片段。这么说来，箒一直拒绝谈论束姐，只要一提到她，箒就会结束话题。阳叶说这是别人的家事，不能议论的。
“那么，开始上课了。山田老师，口令。”
“是、是。”山田老师也在意着箒的样子，从这点来看果然是专业的教师。
课程终于开始了。
◇
“这下可以安心了呢。再不用担心难不成要用训练机对战了呢。”
休息时间，来到一夏的座位旁的塞西莉亚，单手叉着腰说道。这个姿势几乎成了她的标志性动作了。
“哎呀，已能看出胜负了吗？不过还真是不公平呢。”
“为什么这么说？”
“哎呀，你还不知道吧。好吧，那么就让我告诉身为平民的你吧。我，身为英国的代表候补生的塞西莉亚·奥卢卡多……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拥有自己的专用机了。”
“诶——”
“当我是笨蛋吗？”
“不是的，虽然认为你很厉害。但不知道你厉害到怎样程度。”
“一般来说，认为我是笨蛋才会说这种话吧！？”
乓！塞西莉亚双手重重地拍在桌面上，力气大得连桌上的笔记本都震掉到了地上。一夏无意识地吐槽能力将塞西莉亚气得不轻。自傲的她右手将头发一下子扬起，右转，然后就这么离开了。
“箒…筱之之同学，一起去吃饭吧。”
见箒不理他，一夏连忙转换称呼，“还有谁要一起的？”为了同学之间的友谊，一夏向其他同学问道。
“我我我！”
“我要去。稍等一下~~”
“虽然做了便当但还是要去！”
真是一呼百应啊，几乎全班的女生都欢呼起来。
别扭的箒虽然嘴上说不去，最后还是在一夏强硬的攻势下妥协了，被一夏拉着强行带到食堂。
◇
食堂是相当地拥挤，一夏向四周看了看，好像还是能找到两人坐的座位。
“箒，什么都行是吧？你什么都吃对吧？”
“别把人家说的像小猫小狗一样。我也有喜好的。”
“嗯。啊，买两份一天一换套餐就可以了吧。是盐烤青花鱼套餐哟。”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有听喔，你认为我刚才那么温和地为你招来那些人是为了什么，笨蛋。却让你给搞砸了。要是你交不到朋友怎么办？高中生活会很暗淡和无聊吧。你看，我来这儿后阳叶就一个人了。”
说着，一夏低下了有些黯淡的脸。
“是，是嘛，”见到一夏没精打采的样子，箒也不再任性，问道，“对了，阳叶君怎么样了？”
“他大概是去上高中了吧，他从不让我担心他的事，真是的~”一夏抱怨道。
“说起阳叶君，”箒说道，“如果阳叶君参加全国剑道大赛的话，我可拿不到冠军。他的剑道已经达到‘理’的境界了，对我大概只需要十招吧。”
“阳叶已经不用剑道很久了，”一夏似乎不怎么想提起这件事，连忙冲着食堂的工作人员说道，“啊，阿姨，一天一换套餐两份。餐劵放在这就可以了吧？”说着将塑料餐劵放在收款处。
箒见状也闭上了嘴，目光移到了天花板上，默默地站在一夏的身后。箒性格有些乖僻和离群，只要一不留神，就会从群体中脱离出来。一夏不得不拉着她的手防止箒再次离群。
“来了，一天一换套餐两份，久等了。”食堂阿姨将套餐端出来，对一夏说道。
“谢了，阿姨。哦，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不是好像，是真的很好吃哟。”说着身材魁梧的食堂阿姨，爽快地笑了，阿姨是个好人呢。
“箒，哪有空的桌子吗？”一夏转头问道。
“……”箒以沉默回应。
“箒？”
“对面有空位。”
箒甩开一夏的手，端着自己的套餐，急匆匆地走了，一夏连忙端着套餐追上去。
“虽然这么说不好但……关于IS的东西能教我吗？按现在这样的话下周的较量可能什么都没做就输了。”
“谁让你接受那种无聊的挑拨，笨蛋。”箒低头一边拆解着手上的鲷鱼，一边说道。
“关于这件事，总之拜托了。”一夏拿着筷子两手合十，干脆地向箒参拜。常言道男人只要有了初次，以后就不再难为情。‘如果男人不想赢的话就废了’，这就是我那么做的原因，我要证明我有着足够的实力，不然阳叶又要担心了。
安静~~被无视了。那边岂止是默默无语，而且还在吃着凉拌菠菜。
“我说，箒——”一夏不放弃，还想挣扎一下。
“我说，你就是那个传闻里的人吧？”一旁的女生，突然间问道。
是三年级学生，年级不同，领结的颜色不同。一年级蓝色，二年级黄色，三年级红色。发梢逐渐向外延跃起，应该算是卷发的发型让人印象深刻，样貌给人容易亲近的感觉，像松鼠一样，与一夏眼前面目狰狞的青梅竹马完全相反。
不愧是三年级生，不光是容貌，连感觉都像是大人。
“哈，大概是吧。”一夏有点紧张，连话都说不利索。在给予回复的同时，学姐很自然地在一夏身边坐下，双臂交叉着贴在桌上，脸略微凑近。
“听说，你要和那个代表候补生对战。是真的吗？”
“嗯，有这么回事。”
传言已经散播这么广，果然，女生着迷于流言和特价的传言是真的。
“但是，你还是个外行吧？能运转IS多久？”
“要说多少时间……我想能有二十分钟左右”
“这样是不可能赢的。IS的关键可以说就在于运转时间。你的对战对手是代表候补吧？那么，她可是能轻轻松松运转三百个小时的哟。”
一夏是被震到了，三百个小时和二十分钟，是人都知道一夏的胜率是多么的渺茫。
“嗯，要我教你吗？关于IS。”这位不知姓名的学姐一边说着，一边径直贴了过来。多么热心的人啊~一夏松了一口气，有人教就不用愁了。
“好，务……”务必请您帮忙，一夏这话还没说出口，就有人从旁插入。
“用不着了。因为已经有我教他了。”用餐中的箒，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也才一年级吧？不认为，由我来教会比较合适吗？”学姐略带傲气说道。
“我……我是筱之之束的妹妹。”箒说道。感觉虽然不想提及她，但又不甘心就此谦让。
“就算你说筱之之……诶！？”说到这，学姐愣住了。这也很正常。突然间，IS制造者的妹妹出现在自己面前，谁都会愣住的。
“因此，不需要劳累你了。”
“这、这样。既然是这样，那没办法的事呢……”
不愧是世界级的天才——的妹妹。搬出那个名号，大多数的人都会胆怯的。实际上，亲切的学姐感觉到别扭而走开了。
“怎么了？”箒见一夏盯着自己看，问道。
“说怎么了……那个，你要教我吗？”一夏不确定地问道，箒前后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让一夏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如你所说，今天放学后，到剑道场来。看看你的身手有没有退步。”
“嗯？不，我要关于IS的——”
“按我说的做！”
“知道了……”强硬的语气让一夏一下子服软了。
◇
时间放学后，地点剑道场。对抗开始后十分钟，一夏输了一局，脱下面具的箒正发着火。即使现在满是观众，但箒还是对一夏发了脾气：“怎么会变得这么弱！？”
“因为忙着应考吧……”一夏有点底气不足。
“中学里加入了哪个社团？”
“回家部。还得了三年全勤奖。”实际上一夏是为了补贴家用而偷偷去打工了。
“要进行修正训练！这比不会IS更严重！从现在开始，每天放学后三小时，由我带着训练！”箒强硬道。
“呃，时间有点太长了——话说，这不是IS的训练呐。”一夏质疑道。
“所以，我不是说了是比那个更严重的问题！”箒是相当的生气。现在即使一夏再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惨不忍睹呢。不光IS上不行，在剑道上，身为男生也输给女生……感到悔恨了吗，一夏！”
“这个嘛，嗯……是觉得很没面子。”主要是在剑道上再怎么练都比不过阳叶才放弃的。
“面子！现在的情形还能留意面子吗！还是说，原来是这样啊。果然像这样被女孩子包围着很开心吧！”
“没可能会高兴吧！我可是被当成了珍惜动物来看呢！更过分的是，还要和女生同住一个房间！这是哪门子的惨剧——”一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再次说错了话。
“也、也就是说和我一起住很不愿意是吧！”箒的表情和语气都变得好奇怪。
唰！箒猛地将竹刀劈下，千钧一发之际，劈下的竹刀被一夏的竹刀给挡住。
哇，慢着笨蛋。现在可是脱了防具的吧，想杀了我吗！一夏觉得手上竹刀传来的压力是越来越大。
“冷、冷静点箒。我还不想死，而且你也还没到想成为杀人犯的年龄对吧？”
话说，一夏右手单手将箒双手的全力打击挡下。而左手紧抱着护具，抖个不停：“箒，我说，拜托你了。下次我请你，这次放过我吧。”
“哼，没骨气的家伙。”终于解除了攻击状态，箒用着蔑视的目光瞟了一夏一眼后走向了更衣室。
箒变强了呢，换做以前，可是我压倒性的胜利。被击中的前臂现在开始疼痛起来。啊，这里都肿起来了。等等，阳叶好像将跌打药塞进行李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擦擦。一夏揉揉前臂想到。
“我说织斑同学呀。”
“真弱呢。”
“真的启动了IS吗——”
暗中传来观众们沮丧的声音。啊，可恶。果然没有比男生输给女生更惨的事了。比任何人都无法原谅自己。现在的模样，要胜过任何一切——别说是那样了，就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一夏久久地玩味着，这发自内心深处的感受。
“训练，又要开始了吗？”对，努力吧。我，因为我还不能在这倒下，我还要保护想保护的人。
（今天的第三更，明天初中同学会，所以人不在，后天再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