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话 班级代表决定赛——战斗
第二周，星期一，一夏同塞西莉亚对决的日子。
“我说，箒……”
“怎么了，一夏？”
共同生活过了一周，一夏和箒的关系终于恢复到了互称名字的程度，或许是六年的鸿沟比想象中的要浅，真是可喜可贺。
“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
“是吗？想太多了吧。”
“我的IS教的怎样了？”一夏见箒将目光转向别处，一字一顿不满道，“别、假、装、看、别、的、地、方！”
从那之后的六天里，箒对一夏的剑道进行了严格的训练，是的，非常严格的训练。可问题在于，就只干了这些，像什么有关IS的东西是什么都没教。
“这、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你又没有IS。”箒辩解道。
“也是，说得也——不对！课本知识和基本操作，也是可以教我的吧！”见箒的目光再次转向别处，一夏生气道：“别、假、装、看、别、的、地、方！”
一夏和箒沉默着，都到对决的日子了，可一夏的专用机还是不见踪影，难道要用训练机对抗专用机吗？
“织、织斑同学，织斑同学，织斑同学！”
熟识的副班主任山田老师跑到了第三竞技场A区座位来。一副要跌倒的样子，脚下的动作依旧是让人捏一把汗。不过，今天比起往日更加匆忙。
“山田老师，请先冷静下来。来，深呼吸。好，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好，在这里停下。”
“嗯。”觉得像是在做示范，话一说完山田老师真的就憋住呼吸，期间里因为缺氧而眼瞅着脸渐渐涨红。
“要尊敬长辈，蠢货！”
乓！
和平时一样，爆裂般的打击音。疼痛程度同被箒用竹刀劈到差不多，不愧是原日本代表。
“千冬姐……”
乓！
“称呼我织斑老师。给我记下。否则去死吧！”
哇，听见了没？我不认为是这是教育者该说出的话。就是因为你的这种性格，所以明明是个美人却没有男朋友。
“哼，如果不用照顾你这么个笨蛋弟弟的话，用这时间别说是相亲，可能连婚都结了。”
读心术啊，无论是什么诡计对千冬姐都是没用的。
“那、那、那个！送来了！织斑同学的专用IS!”山田老师终于是喘匀了气，说道，“织斑同学，赶快准备吧。因为竞技场的有限制使用时间。就当成是突然性的正式表演。”
“这种程度的障碍，是男人就轻松地跨越给我看，一夏！”箒也凑热闹地说道。
“诶？诶？什……”一夏实在是不理解什么叫『突然性的正式表演』。
“快点！！！”山田老师、千冬姐、箒的声音重叠在一起。
咔咔，发着钝感的声音，底座的搬运门打开。倾斜的咬合样式的防火门发出沉重的开启音。
门的另一边，一夏的专用机渐渐展现在他面前。白，雪白的颜色，身披耀眼的洁白的IS开放着装甲，等待着它的操纵者。
“这是……”一夏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
“没错！织斑同学的专用IS，『白式』！”
雪白的它，无机质的它看上去却像是在等一夏。没错，就这样从之前，就一直等待着。这一刻，只是为了这一刻。
“身子动起来，马上着装。时间来不及了，所以记忆体中的数据配列和装置到实战中解决，如果做不到的话就只有输了，知道了吗？”
在千冬姐的催促之下，一夏触摸了雪白的IS。
“奇怪？”没有了考试时初次触到IS时的那种触电般的感觉。只有熟识，理解。它是什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这些一夏都知道明白。
“背靠上去，对就那样。坐下会感觉好点。接着是系统的最佳化。”如千冬姐所言，张开装甲的IS——白式，将身体托付给它。它好像感觉到了有人搭载一般，装甲立马合上了。
咔咻，咔咻的排出空气声响起，那种合为一体的感觉，仿佛它出生之始就是身体的一部分。如同融合了一样，像是适应了一样，从一开始就是为一夏而定制的一般。
感觉像一口气提升了分辨率般鲜明，以视野为中心的开阔，之后遍及全身。从各种传感器传来的数值，不管是哪个都能理解，仿佛平日里就一直看着它们。
感知到处于战斗待机状态的IS，操纵者塞西莉亚奥卢卡多，IS名『蓝色眼泪（BuleTears）』。作战类型为中距离射击型。
“IS的高性能传感器运行没问题吧，一夏，有没有哪里感到不适？”千冬姐看上去同平日里一样，但声音中微妙的振动还是被察觉到了。——啊，是在担心我吗？
“没有，千冬姐。没问题的。”一夏回答道。
“是吗。”声音听上去像是放心了。如果没有IS的高性能传感器，大概就不知道声音的振动了。
一夏稍微地将身体前倾，白式就轻轻地飘起并向前移动。一夏清晰地意识到，背后的白式处理着庞大的数据。配合着身体而进行最佳化的处理，对先阶段进行初始化。
现在像这样只用了一秒钟，白式就完成了表面装甲的变化生成。内部（Software）和外部（Hardware）两方面同时更改，需处理的数据量是一夏从未见过的。
总之，现在不是注意白式（Background）的时候。距大门开放时间还有2.0741823秒——而『敌人』就在那里。
“哎呀，没有临阵脱逃呢。”塞西莉亚发出得意的鼻音，依旧是手叉腰的姿势。
鲜艳的蓝色机体『蓝色眼泪（Blue Tears）』。外观特征似的四片尾翼装甲伴随在背部，感觉像是某个王国的骑士一般高雅。它的操纵者塞西莉亚的手中握着一柄超过两米的长大枪械——经检索，与六七口径的特殊激光步枪《星光MKⅢ》相一致。
IS原本就是以在宇宙活动为前提而被制造出来的，原则上是漂浮在空中。因此使用比自己的身量更大的武器也没什么奇怪的。
底座舞台直径两百米。从发射到击中目标预测时间为0.4秒。开始的钟声已经响过，什么时间攻过来都不奇怪。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原本叉着腰的手，突然地转成了食指指着一夏的状态。左手中的枪口依旧从容地指着地面。
“机会？”
“我获得胜利是当然的。因此，如果不想变成破烂不堪的惨状，现在在这道歉的话，也不是不能原谅你的哟。”说着，嘲笑地眯起眼。
——警戒，敌方IS的操纵者的左眼过渡至射击模式。保险装置开关解除确认。IS告知的情报传到了一夏的脑中。
“那个不能说是机会吧。”
“是吗？真是遗憾，那么——”
——警告！敌方IS过渡至射击姿势。触发器确认，第一发炮弹能量填充。
“要躲开哟！”塞西莉亚好心地提醒道。
飕！震耳欲聋的独特的声音。与此同时，疾驰的闪光瞬间向一夏袭来。
白式的自动防御护住了一夏的身体。虽然避免了直接命中，但在成型中的左肩装甲被一击击飞。紧接着，延迟的冲击波如同要将左臂拧断般地向后拽着，作为神经信息的痛感如闪电般疾驰而来。瞬息间转为自动操作的白式向后回旋一周，一夏瞬间脸无血色。虽然有防晕厥（Black Out）系统而不至于昏过去，但重力还是让人觉得相当的难受。
——防护罩被贯穿，损伤：46。盾能量残量：521。实体损伤度：低。
大略地说明一下， IS对战如果将对方的盾构能量清空的话就算赢了。只不过，像刚才那样防护罩被贯穿就会使实体受损。那种损伤和数值化的盾构能量不同，实体损伤部分程度上会对后面的战斗造成或大或小的影响。
顺便说，操纵者如同不死身，好像IS有种叫『绝对防御』的必备能力。能阻挡所有攻击，只不过会极大地消耗盾构能量——教科书里这么写的。
原来如此。因为刚才受伤的是肩膀，IS判断为『即使被吹飞也没影响』，所以没有使用『绝对防御』的样子。
“起舞吧。在我，塞西莉亚奥卢卡多和蓝色眼泪的演奏下，请跳起圆舞曲吧！”
射击，射击，射击，射击。顷刻间，宛如弹雨般的攻击倾泻而来。而且，所有攻击都是确切地瞄准一夏而来的，想全部躲掉是不可能的。盾构能量被不断地削减，白式的提醒声没有间断地响着。
“武器，武器呢！？”一夏刚一问完，现有装备武器的一览表立刻显现。“不就只有一个吗？”装备只显示出写着『近战军刀』一个。
“诶，就这样吧！”总比赤手空拳的要好！一夏呼出了未设定名字的近战军刀，之后展开。
叮～～高频率的声音响起，同时间一夏的右前臂处散发出光亮的粒子，那些粒子在手中成型之后，又退回了出生地。武器是单刃的刀，有1.6米，长大的『刀』。
“用近战格斗武器，来挑战中距离射击型的我……真是可笑！”刚刚装备好刀的一夏立马迎来了塞西莉亚的射击。虽然扭身闪过了，但眼前存在着同对手相距名为‘27米’的绝望的距离。
“做给你看！”从不轻易放弃的一夏暗道。
激战，开始了。
“二十七分钟。还真是能撑呢。应该给予你赞赏呢。”塞西莉亚还是那样的悠闲。
“那么谢了……”盾构能量还剩67。实体损伤近乎半残。虽然武器勉勉强强还能使用，但确实是只能勉强使用了。
“在这蓝色眼泪面前，第一次看到能挨到这种程度的，你可是第一呢。”说着，塞西莉亚抚摸着漂浮在自己身边的四个独立机动武器，仿佛是在给取回飞盘的小狗奖励。尾翼状的部件直接开有特殊激光枪的枪口。那个挺麻烦的兵器，大概就是『蓝色眼泪』的浮游炮吧。
“那么，该是闭幕的时候了。”塞西莉亚笑着，同时右前臂一挥。接到命令的钻头立马向一夏接近。顾及到了一夏全身上下的那些钻头，前端发光、放射出激光。是勉强防御住这次攻击，还是在回避的同时，在攻击间隙攻击塞西莉亚的枪。
“你的左腿，我收下了。”已经失去了装甲的左腿，要是吃下这次攻击，必定会发动『绝对防御』。这么一来盾构能量就会变零，到时候一夏将确实地输掉。
咔叮！很大的声响和一瞬的火花。一夏咬牙强行地加速，正面撞上了塞西莉亚的步枪枪身。因为这一撞枪口偏转，不管怎么说算是制止了那一击。
“什……？真是乱来呢。但是，这只是无用的挣扎而已！”塞西莉亚保持着距离，空闲的左手横向一挥。立刻，直到刚才还在周围待机的钻头们向着一夏飞来。
一夏避开看穿了的激光，一闪，切开沉重金属的感觉传到手中。被切成两半的钻头断面闪耀着蓝色的电光，一秒后爆炸了，一机击坠。
“怎么会！？”一夏逼近惊愕的塞西莉亚。向后方回避的塞西莉亚，再次挥舞右手。紧接着两、三个钻头飞来。
“这个兵器每次都必须由你发出命令，否则就无法行动。而且——”一夏通过白式预测轨道，将第二个钻头的后部推进器破坏使其坠落，“那时，除那之外，其余的都无法攻击。是因为需要集中精神才能控制。没错吧？”
塞西莉亚的右眼角微微抽搐，被说中了呢，还剩余两个钻头。
IS的全方位视野连接是完美的。但是，使用它的是人，正后方、正上方和正下方，不管怎样都没法直接『看』到。将送入头脑中的信息整理一遍，那些地方会产生零点几秒的反应延迟。塞西莉亚会向着那些地方进攻。
因此，反过来说，『我可以诱导它们飞到哪里去』。很简单的道理，只要故意露出破绽，那它们一定会攻过来。然后我只要设下埋伏等它们自投罗网就好。
就这么干。接下来只需集中精神。
一夏将右手中的刀直握。箒的放学后特训无疑是有价值的。集中，作为终极剑术的基础。反复积累沉淀而得的感觉，即使是变迟钝了也不会失去。
塞西莉亚也说过是自己中距离射击型。近身格斗的间隙，那挺长大的步枪不认为会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在所见的范围内没看见有近身战用的装备。虽然那些钻头也有可能处在『待机状态』，但我这么做会缩短间隔，所以应该没时间展开攻击才是。一夏经过思考，首次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胸中开始跃动了。
“哈……好厉害呀，织斑同学。”山田真耶老师在底座中看着实时监控录像，嘟囔的同时夹杂着叹息。一夏的英勇斗争的样子，确实是看不出这只是他第二次启动IS。
然而，千冬与之相反，是一副厌恶的表情：“笨蛋。现在就开始喜不自禁了吗？”
“诶？你怎么知道的？”山田老师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从刚才开始，左手就时张时握的吧。这动作，是他从小的习惯。一到这种时候，就会犯简单的错误。”
“这样啊……真不愧是姐弟呢！连这么细小的地方都了解呢。”
真耶会这么说纯属无意，但千冬却吃了一惊。
“还、还好。那个，再怎么说，姑且也是我的弟弟……”
“啊，在害羞是吗？是在害羞吧？”
暴怒中的千冬紧紧地缠上，山田老师的头被千冬夹在腋下。
“好疼疼疼疼疼疼！”
“我最讨厌的，就是开我的玩笑！”
“是、是！我知道了！我已经知道了，所以放开——啊啊啊啊！”
站在一旁的箒一点也没将吵闹的山田老师放在心上，只是一直注视着录像，只是她的表情现在是相当严峻。两手合实，祈求平安的动作是不可能出现得。因为箒不是那种性格。正因如此，这种表情包含了各种各样的含义。
一夏抓住了塞西莉亚的空当，一刀劈下，击坠了第三个钻头。依样画葫芦，一个回旋踢将第四个IS独立无重力机动钻头踢飞。塞西莉亚的步枪的枪口来不及瞄准，它需要准确一击的时机。
“终于来了呢。”看着塞西莉亚的微笑，一夏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虽然想拉开距离但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嗡——塞西莉亚的腰部，裙子状的装甲展开。突出物分离，动了起来。“不巧的是，『蓝色眼泪』有六架哟！”来不及回避了，而且与刚才那些激光射击型钻头不同，这个是『弹道型』的。
咚~~~~！！超越了红的白光与爆炸将一夏包围。
“一夏！”注视着录像的箒，情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刚才还在吵闹的千冬和真耶，也是一脸认真地注视着满是爆炸黑烟的画面。
“哼！”黑烟散开的同时，千冬发出了一声鼻息。但不管怎么看都是‘放心了’的表情。“被机子给救了呢，蠢货！”
依旧隐约地飘荡的烟雾，崩裂般地被风吹散开来，而纯白的机体位于正中。
——数据配列和装备准备完成。请按确定键。
数据直接传送到一夏意识中。同时间，眼前显现出窗口。一个标有『确认』的按键位于窗口的正中。一夏不加思考地按了下去，而更加庞大的数据流入脑中。
叮～～高频率的金属音。
刹那，现在IS所产生的发光粒子在一夏身上裂开、消散，紧接着再次形成。
“这个是……”新形成的IS装甲依旧隐约地散发着光芒。之前所受的实体损伤被全部消去，外形比起之前更加优雅了。
“难、难道是……初变（First Shift）！？你、你居然，难道你是用着初始设定的机体同我对战到现在吗！？”塞西莉亚不可置信道。
看着改变后的机体，最初出厂时的凹凸不平消失了，向以顺滑的曲线和锋利的直线为特征，让人联想起中世纪铠甲的样式转变。
比起其它，变化最大的是武器，近战特殊化军刀《雪片二型》。刀身由日本刀衍生而来，刀身的弯曲看上去更近似太刀。刀棱上有道浅槽，漏出的反光好像在与沟槽交相呼应。而且最重要的，是它的名字——雪片。那是，曾经被千冬姐舍弃的专用IS的武器名。刀以自身为名，这就是雪片。
“我也要，守护我的家人。”
“哈？你，到底在说什么——”
“首先，要守护千冬姐的名誉！”
原日本代表的弟弟。如果做不到的话，会很没面子。没错，让那个帅气的姐姐没面子这种事，即使是玩笑也不行。
蓝色眼泪的两架钻头再次装填了弹药之后，在塞西莉亚的命令下飞了过来。又是那种多边形直线型的机动兵器。而且比射击型钻头速度更快。不过——
一夏握紧右手，“雪片”鸣唱着低沉的机械音，像是回应一般。横向一闪，钻头变成两半，但由于惯性使其飞过一夏之后才爆炸。将爆炸的冲击波甩在背后，一夏再次向塞西莉亚发起了突击。机体的加速度，传感器的分辨率是刚才所不能比的，压倒性的好用。
“哦哦哦哦！”感觉到手中的能量密度在渐渐增加。刹那间，雪片的刀身带着光，更加强大的力量传递到身上。一夏飞入塞西莉亚的怀中，劈出由下往上的逆袈裟斩（注：左斜切）。
但斩击即将击中之时，响起了从蜂鸣器中发出的有关一夏失败的通告。『比赛结束。胜者——塞西莉亚•奥卢卡多』
一夏的脸正全力地做着『为什么？』的表情，而塞西莉亚与一夏相对而立，呆呆地张着嘴，也同样是一脸疑惑。那些拥挤在第三竞技场里的观众们也是，在底池座注视着比试的箒也是，山田老师也一样。只有千冬姐一个人做着『真是没办法』的表情。
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况下，比赛结束了，结果是一夏输了。
“还真是，过分夸奖你。就会是这样的结果吗，大蠢货！”
比赛结束后，一夏从蠢货升级为大蠢货。
“没考虑武器的特性就乱用，才会这样。用身体去了解吧。从明天开始努力训练。一有空闲时间就启动IS，知道了吗！”
“知道了。”一夏点头道。
“嗯，虽然IS现在变成了待机状态，但只要织斑同学唤出名字，它立马就能够再活动。但是，因为有规则，所以事先要认真地记住哟，拿好，这就是。”
嘭地一声，丢在一夏眼前的是写着IS启动规则的一本堪比电话簿厚的书。
“不管怎样今天就到此为止了，回去休息。”千冬姐命令道。
一夏支起沉重的腰，慢步在通往宿舍的道路上。
一夏和箒默默地并排向前走着，并不是因为没有话题，只是被今天败北这种不体面的事拖累，没有心情和箒搭话。这种时候，一夏首先想洗个澡，最好是能泡个澡。
“一夏。”
“嗯、什么事？”
“那个，那个……输了，觉得遗憾吗？”
“那个，当然遗憾了。”
“是、是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好……”有什么好的。是指我输了这件事吗？真过分。
“明、明天开始，那个。必须要进行IS的训练了呢。”箒说着话，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见外，或者说是坐立不安。
“这么说，结果还是由箒来教我IS吗？”
“别说是我强制的。可以的话，让千冬老师教不是更好吗？”
“不，千冬姐会讨厌吧。而且被人看见，说她偏袒我也挺讨厌的。”
“向前辈们请教怎样？知识或技艺的技高一筹还是很重要的哟。”
箒从刚才开始就在拼命地岔开话题呢，而且大概是我想太多了，为什么，箒说话时要偷偷地看我呢，感觉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不过，如果说不愿意的话我就找其它人——”
“又没说不愿意！”箒突然大声地说道，让一夏稍微有些吃惊。
“那、那个……咳咳。一、一夏是希望我来教你是吗？”
“是这样。”至少比起其它的女生会轻松一点。箒是束姐的妹妹，大概对IS会了解的详细点吧。
“是、是吗……是、是这样吗？原来如此。哼哼，没办法了呢。”
箒是相当高兴，不停地玩弄着发梢。指尖缠起长长地妇女式马尾末梢，解开之后再重复一遍刚才的动作。
“好吧，就由我来教你吧，特例哟。”特别地，非常强调『特例』这个词。
“那么，从明天开始放学后一定要空出时间哟。知道了吗？”
“哦。”
迟钝的一夏是完全没注意到箒那女生的心意，箒那爱情之路是如此的渺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