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疗?什么治疗?意识已经处于半朦胧状态的我实在是没有思考什么的力气了,半睁半闭的眼睛和已经压榨不出任何体力的可怜肉体,哪怕现在要发生一些带有“露出、挚友面前、ntr、轮X、多p、‘.avi’”字样的事情,我想我也已经没有办法反抗了,所以我只是勉强抬眼,看着迷榖。
他走到我的面前,挥了挥手就叫过来一个瘦弱的少年,那男孩大概十二三岁大,穿着堡垒最底层收拢的流民们统一穿着的脏兮兮而过分宽大的灰色破旧工装,有着清秀的东方面孔,宝石蓝色的瞳孔中黯淡无神。
男孩站在迷榖身边,乖巧的伸出一只手臂,迷榖抓住那只手臂,黑色的命纹渐渐在皮肤上浮现。
我突然明白迷榖要做什么了,身体里又仿佛突然生出了一股力气,我开始惊慌的向后挣扎,可是我终于体会到了璃茉这几天的感受,我的身体太疲倦了,无论我怎么用力,两边搀扶着我的医生总是很轻易地把我固定在原地。
我的嘴唇哆嗦着,惊恐地看着迷榖和那个被迷榖抓住手腕的男孩,质问道:“你……你想干嘛?”
迷榖平静地看着我,缓缓地说:“你注视过我和希流,应该知道我们的能力。”
我无法接受,拼命地摇着头,大声的说:“我没事!我不需要你的治疗!让他们走!我不需要你的治疗!”
“你没有选择。”
我在瞬间几乎就崩溃了,只是在那大声地用尽自己平生所学最恶毒的词谩骂着他的祖宗十八代,但这没有任何用处,迷榖宽大的手一把抓住我的半张脸,我就只能呜呜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这只手上也浮现出黑色的纹路,于是在我惊恐而绝望的目光中,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清秀的少年,从他的胳膊开始,慢慢地枯萎……
力量,令人作呕的力量滋润着我全身的血肉,很慢,很温和,温和地把生命和死亡两个截然相反的事物完美地呈现在一个人的一双手的两端,在那个男孩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仿佛突然醒了,眼中黯淡的光破碎,一刹那间,与他对视的我深深地记住了那种绝望、恐惧、怨恨、不甘的眼神。
枯萎了的男孩尸体被等候的护工清理了下去,我不再挣扎,呆滞着,玻璃壁的倒影映出了我已经恢复成黑白斑驳的长发。
“你的身体无法承受成年人的生命力,它只能补足亏空却无法治愈伤势,所以我使用了流民孤儿的幼孩,只因为你的价值比他们要重要的多。”
“你亏空了太多的生命力,如果要调养,可能几年你的元气都不会恢复,而我们却等不起这么长时间。”
迷榖说着,另一个孩子也走过来开始了这种完全称不上自愿的奉献,我流着泪,看着这种肮脏的力量流进我的身体,把我的头发渐渐地染成原来那样富有生命力的黑色。
身体只是疲累,却已经没有了那种仿佛要掏空身体的虚弱,迷榖终于放开了我,我被两个医生架着,看着垃圾一样被清理的男孩尸体,突然痛苦的干呕起来。
晚上还没有吃过饭,所以吐不出什么东西,我流着泪,看着在一旁淡定的迷榖,狠狠地说:“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
“被动的往身体里注入生命力恢复的远没有你这么快。”迷榖说,“你为什么恢复的这么快?”
我愣住了。
“你应该知道你的命纹有多么可怕,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沟通的媒介,而你远远要比他们高级。”
看着发抖的我,迷榖直起身子站起来往外面走去,他的最后一句话也像阴险的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耳中,他说:“吃掉那两个男孩的……”
“其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