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拉连连点头。
我把情况说明,就把她们三个交给塞拉尝试说服,而自己则是公平起见,去城郊散心。
暖洋洋的太阳照在光秃秃的树木上,那份热度,似乎是在为来年的生长积蓄能量。好在无风,否则刮起来还是会有些凉飕飕的。
我靠在树干上,闭着眼睛,聆听这寂静。
和平的感觉,真好呀!
可是“和平”这两个字在我这里完全就是八字犯冲的flag,使我一度怀疑是不是其实写作“核平”。
果然啊,一阵青烟,打得我措手不及,衡天杖被烟斗的长杆格着,看着细细一根,却好似有无穷的力气,让我无法把手杖再收回半寸。
她长发如瀑,容姿旖丽而慵懒,离地面半尺悬浮着,刺绣繁复的长袍险些拖到地上,脸上多了一丝嘲弄的意味。
可恶!
我打算暗暗掏出月灵短剑。
“小丫头,别紧张。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一些事,并非要取你性命。”
我信你个鬼!你个臭女人坏滴很!
见我仍试图反抗,她倒不气恼,反而欺身压了过来,封住我手臂的行动,冰凉的玉葱指抬起我的下巴,嘴角的邪魅笑容里夹着玩味猎物的意思。
“呼——”
有着青草香味的迷醉烟气打在我脸上,我害怕其中带毒,不敢吸入太多。
撇开叛神者的身份,她可谓是非常漂亮。鹅蛋形的小脸,羊脂般滑腻的肌肤,弯弯蛾眉,含情秋水,琼鼻樱桃口,脸颊上有时能看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偏偏那杆烟斗又给她增添了一份故事感和成熟的魅力。
“小妹妹,别怕,姐姐有想知道的事情,乖乖实话实说,姐姐会给你奖赏的哟~”她如娇俏的邻家御姐,调皮地将头伸过来,在我耳后喘呵出一口幽兰的气息,弄得我一阵酥痒难耐,失去了抵抗的力气。
我要你妹的奖赏啊,当我傻不知道你想把我诱骗去做实验吗?你上次明明自己开口说了的喂!
我不安地扭动,希望以此挣脱她的控制,可在外人看来,这完全是象征性的抵抗,是妥妥的欲拒还迎啊!
“哟,对于不乖的小妹妹,姐姐可是会略施惩♀罚的哦~”
我去!她今天转性了?怎么专说这种令人面红耳赤的挑逗话语啊!你平时的霸气呢?都让狗啃了去吧!
不管了!我可没功夫陪她喝假酒发神经,何况更重要的是我打不过她呀!除了璎红和魔王酱以外,我不认识能打得过她的人。
“瞬间移……”
我还没念完,嘴唇便被堵住,一个莫名其妙的吻想要攻略我。
“既然你不配合,那么我就直接动手探查好了。这样,也省得你说假话骗我。”
我感知到她用念力传递过来的想法,心里有一万句MMP要吼她。你审问就审问,搞什么虚头巴脑的什么意思!
你个叛神者不要名节我还要呢啊!
而且我是有老婆的人啊!
我意欲推开她,她洞悉了我的念头,把烟斗往腰带上一插,双手把我的两只手腕推在树干上,牢牢箍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可是本子里番剧情的节奏哇!
“让我来看看,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可以轻松毁掉哈莫尼卡?”
原来只是专心寻求答案啊。那也很糟糕了!万一她知道了前因后果,觉得我失去价值或者威胁太大,要把我灭口可怎么办?
我拼命抗拒,她却很有技巧,轻松撬开我紧扣的牙关,灵蛇进一步探索。
好厉害!如果雪莉的舌头也这般……这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嘛!
此诚危急存亡之秋啊!
“你呀,还是好好听话的样子比较可爱。多亏如此,我感觉快要到达真相了哦。”
她故意给我做汇报,是希望我彻底投降么?你真美,想得美!
我集中注意力,对她的精神使出“偷窃”技能尝试干扰她。
我们以这种极易引起路人误会的姿势互相博弈着。若不是这里偏僻,根本没有过往行人,我估计我会因羞愧难当而放弃抢救。
她继续深入,不仅如此,还腾出一只手解开我的上衣,钻了进去。
随着她不停的动作,我意识到身体里有一股热流被她引出,翻涌上行,却根本不随我控制。
她两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看,仿佛在观赏一只珍奇的猎物。
好不甘心!
我徒然使用着“偷窃”,就在一无所获准备停止时,脑海里浮现出几幅我从未见过的场景。
“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真红教的神使,愿你不辜负教众们的信念,早日与我们共同寻到这世界的真理!”
一个穿着真红色长袍、上半边脸戴着面具的男子用苍老的声音宣布完这一事实,底下成千上万的教众一同欢呼。而他身边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女孩子,则是一脸茫然呆滞。
此刻,我心中泛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悲伤,那种情绪,就像是有什么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离自己而去,再也找不回来了,但是自己无可奈何。
……
“神使大人。”
“无妨。”十多岁的小姑娘抬手示意跪拜的教众起身,她已经决定,既然想不起来,那就不去想了。她不知这该是归功于自己年岁增长看开了,还是归功于左肩那朵越绽放越娇艳的妖衍花。
只是,当她的手触碰到那里时,眼中闪过一丝寒冷的光芒。
……
第一次亲手处理实验品时,她的内心已然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波动,任凭那拘束台上的人如何哭喊,她也听不见、看不见,只是机械地按照教导的步骤来完成。
……
神使,神使,既然和神扯上关系,那么,自然不能算是人了吧。
……
天呐!我看到了十分不得了的东西!假如眼前这女人察觉到我看到的内容,百分百不会容许我活着离开!
“诶?”下雨了吗?
一滴凉凉的水花打在我右脸上,又一滴顺着脖子滑进我的衣服。
我嘴唇处的压迫骤然消失,她直起身子,我小心翼翼抬起眼,发现那水滴正来自她的眼角。
“好奇怪啊,毫无由来地感觉到哀婉惆怅,犹如失去了什么,可是又怎么样都想不起来……”
我小幅度向后挪,幸好她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喃喃自语着,丝毫不去注意眼前的变化。
我鬼使神差给她塞了块手帕,同时悄声念出“瞬间移动”,先溜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