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字:憋屈!
这份憋屈让我气得牙痒痒,很想一套疯狗棍法给他打个骨折,却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否则石乐志的状况下尤其容易中对方的陷阱。
左手暗中握住藏好的罪业红莲,获取面板属性加成,眼神冰冷地望向獾:“接下来,该轮到我的回合了!”
我嘴角微微上扬,面目逐渐狰狞,笑容愈发变态,buff堆满,做好迎接新一轮冲击的准备。
他未觉有异,和刚才一样攻了过来,不过这次,就休想全身而退了。
獾激发出狂性,周身被透明的斗气包裹,似乎把是个好东西的脑子干脆扔了,完全凭借自己野兽的直觉,突出一个“癫”字,出拳迅猛而无章可循,大有乱拳打死老师傅的架势。
我不虚他,沉稳应对,任他一通输出猛如虎,实际伤害只有区区二百五。
这种看不起人类、盲目自信、为了西瓜大点事儿就不要命的家伙,可不是二百五么?
衡天杖找准时机反攻,卡入他两只利爪的缝隙,一个翻转,把他双臂紧紧绞住,像是给他上了夹指棍一般,让他不得轻易动弹。
他涨红了脸,豆大的汗珠从头上滚落,显然是疼极了。
“啊啊啊啊啊啊——!”他怒吼一声,愣是以骨折为代价硬将爪子抽了出来。
爪子和小臂的那些青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看样子他的外挂还自带便捷修复损伤的功能,可这是一种透支,相当于提前消耗了今后数十年的愈合潜力,所要付出的代价自然是极为巨大的,被烈焰燃烧灵魂,直到什么都不剩下。
被烧尽灵魂的躯体会落得什么下场,我不知道,而且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实在不想知道。
他完全红了眼,如同被激怒的野兽,只管蛮横冲撞,大不了求一个同归于尽的下场。
我可不想被他像流氓足球那样一换一,闪身躲避的同时,狠狠朝他的关节锤去,弱点攻击,常常可以事半功倍。
他手臂第二次受伤,痛感翻倍,再加上向下锤击的力道,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脸着地蹭出去数米。
他喘着粗气,如同背上插着好几把剑的公牛,红布在眼前挥动,但是体力不可逆转地像漏中沙一样不断流逝。
他对于自己的结局心知肚明,清楚对手游刃有余,再拖下去,自己会因为无法负载消耗而输掉。那么,唯有拼一波了!
獾自残性爆种,右脚一跺,踏入擂台的木板半寸之深,从他身体里猛然扩散出一股异常强横的排斥力量,无差别地将万事万物撞成粉碎,可怜的擂台彻底散架,连地面都被削去了一大块,结界摇摇欲坠,离得近的观众吓得心脏都几欲蹦出来了。
他双眼猩红,流下两行恐怖的血泪,那股力量中夹杂着他燃烧殆尽的灵魂灰烬。
即便是由于穿越过不同的世界、灵魂经过淬炼更为强大的转生者,都不一定经得住如此连番损耗,因此无论他会不会下一秒吼出“让世界了解痛楚”,我都能断定,这货离死不远了。
我靠着自身的防御技能才没被碾碎,提起衡天杖,用力上挑。
斗技·破军!
我让他处于短暂的浮空状态,多端打击,愣是生硬打断了他的大招。
事后,据说有不少法系的观战人士以此为契机,对于自己的魔杖产生了更进一步的理解,觉醒了新的兴趣。
但那就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他落魄至极,趴在地上,再起不能。
比赛打成这样,结局再明显不过了,我懒得补刀,只是走到他面前,撂下一句:“醒醒吧。败给人类,不丢兽人的脸。总好过不明不白被人当枪使。”
他失明了一般,伸手在身前慌乱摸索着,走到兽生最后的他,带着哭腔,像个孩子那样嘶声嚎叫:“额错嘞,额真滴错嘞。额那天就不该去夜丛之蝶,不去夜丛之蝶的话,就不会和你动手,不和你动手,也就不会搞成现在的鬼样子。”
他不甘地闭上眼睛,再发不出任何动静,与此同时,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莹蓝色小光点飞出他的身体,消失无踪。
灵魂被毁灭,未受致命伤的肉体被保留下来,变得不死不活。
我静静看完这一切,在所有人的注目下,带着轻微的皮外伤,转身离开。
之后与他们汇合。
“从獾一事可以推测,这里多半是被叛神者渗透了。我们先假装不知道,以避免在情况不明朗的时候激怒他们。大家安全第一,尽量减少单独行动。库洛酱,你入队晚,对他们了解也许不多,而且待在王宫里,特别需要小心些。”
库洛酱点点头,毕竟今天的比赛,她能看出有问题。
“说完这个,欧尼酱,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夜丛之蝶是怎么回事呢?”
小依简单的话语让我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