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没做过菜?”
“没有~”王漫摇晃着小脑袋作扭捏状。
“行,那我们去菜市场,我教你做菜。”
“可桦恋要吃我做的东西……”
何冰强行忍住没有殴打他,“是让你做,我教你……我还懒得动呢,谁愿意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是自找没趣么。”
“噢~谢谢你~”
何冰的拳头捏得比石头子还要硬,要不是看在王漫这副弱弱样子的份上,换作别人何冰早就该出手时就出手了。
‘你谢个鬼啊!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有礼貌?老娘信了你的邪!’
望着何冰咬牙切齿的愤恨模样,王漫有点惊慌,“你怎么了,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没有,我很好!”
“好就好嘛~喊那么大声干嘛吖,那么凶……我又不是听不见。”王漫嗫嚅着从嘴里挤出想说的话。
……
菜市场归来后,王漫和何冰忙活了起来,宫沢桦恋帮忙打着下手,做点相对比较容易的洗菜淘米的活。
对别人来说容易对宫沢桦恋来说可不容易,比王漫更加夸张,宫沢桦恋是真正意义上的十指不沾阳春水,洗菜能把菜洗烂,淘米能把米倒掉一半,还美其名曰何冰买的米很滑,不受控制,何冰只得样样事亲力亲为,亲自上阵总比食材被浪费要好。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平时对陌生人退避三舍的宫沢桦恋这次主动出击了。
“你叫月?”
躺在床上坐等吃饭的月无所事事地说道:“是啊,怎么了,我是叫月,我应该不认识你吧?”
对宫沢桦恋没有什么好感,从她不善的眼神、咄咄逼人的语气就能看出来她没有善意,人长得倒是蛮标致的,是个标准的美人儿,胸也大,不过这和月没有关系,月不是男的,也不喜欢撩人。
“可我认识你,说,是不是你想对宝宝做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喔……你说那个呀,是,因为我喜欢他。”
宫沢桦恋捂住了月的嘴,说道:“不行,你不许喜欢他,他是我的!”
月拨开了宫沢桦恋的一双嫩手,有恃无恐,“他是你的,你有什么证据?他身上有你的名字了?搞笑。”
宫沢桦恋不是何冰,实力上不如月、也没有像何冰那样尽心尽力的为了月着想,月的不羁在此时体现得最为明了。
大部分尖兵都有傲气,月也是,有的甚至还很自负,怎么说都是有缘由的,实力摆在那里,一般人不服不行,不服也有绝对的自信让你服。
“不信你可以问宝宝,他就是我的男朋友!”
“男朋友而已,不算什么,在没有结婚之前我和你拥有同等的追求他的权力。而且,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我准备和你死磕到底了,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王漫一阵汗颜,鹿死谁手是个什么鬼啊,争风吃醋就算了,怎么听着听着是要把自己弄死瓜分的意思……
何冰无奈地一笑,这个月啊~
“你俩别打架哦,月,注意一点,你一个尖兵和她计较什么,别抢人家男朋友,听话,乖~这件事我都得说你,怎么可以强行对阿鲁贝克斯做这种事情,要做也要委婉一点、慢慢钓他上勾啊,哪有你这样的。”
王漫本以为身边的何冰才是最为可靠的理想乡,没想到她才是最大的恶魔,老天呐……
这还不算,王漫还收到了何冰邪魅的一笑,看来今晚八成要失眠了。三个女人一台戏,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宝宝,明天我们就结婚!让这个婊zi彻底死心!”宫沢桦恋站起来大叫。
王漫还得头一回听见宫沢桦恋说这种脏话,开眼界了……不会‘婊zi’这两个字也是从书上看来的吧,那可真不是什么好书。
月翘着二郎腿只顾玩自己的手机,“结婚就结婚,未成年还想结婚……就算可以结婚又怎么了,我看上了的人就是结婚了我也要抢过来,谁拦都没用,懒得和你说。”
宫沢桦恋气不过,只好再次喊王漫:“宝宝你快说,你到底要谁?”
“……要你。”王漫说出了令宫沢桦恋相当满意的话。
月倒是无所谓,头都没有抬,“那是阿鲁贝克斯对我不了解,人总是会倾向和愿意相信已经很了解的人,以后会变的。”
“不对,宝宝说过会一直在乎我和喜欢我的,你骗人!”
“忘了和你说了,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我的新的而你是旧的,就当我们处在同一水平线上,你觉得正常人会选择新的还是选择旧的?”
“我不会宝宝也不会,只有你才会这个样子。”
月发笑道:“呵,我当然会,我比较诚实,我喜欢一个人的期限是一百年,一百年后我可以把他还给你,只要你能活到那个时候。”
“托你的福,我当然可以,但是我没必要让给你一百年,你不要逼我,别的事情我都可以忍让,除了宝宝不行,他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喂,冰,不是我想打架,是她想打架,这可怪不得我了,到时候下手重了也是她自找的。”
何冰和王漫一样夹在中间很是为难,干脆不说话了,她俩爱干嘛就干嘛,不管了。
“既然你认同这个理论,那你不怕宝宝遇到更好的女孩子的时候再抛弃你吗?”
“不怕,比我好的寥寥无几,我和你不一样,我不是花瓶,我能打架,我能保护他,你不行。”
“万一我就是那寥寥无几的其中一个呢?”宫沢桦恋的眼里仿佛能喷出火来,月却没有怯场的意思。
“我说了,死磕到底,打赢我我没什么好说的。”
“好,那我就打——赢——你——”
就在宫沢桦恋与月之间的战火一触即发的时候,王漫端着刚做好的红烧鱼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放在了客厅的餐桌上。
“吃饭了吃饭了,要打架的同学待会儿打,没吃饭哪有力气打。”
王漫和起了水泥,给两个人都有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台阶下。
自己真的这么招蜂引蝶吗?
王漫严重怀疑人生中,如果不是自己的原因宫沢桦恋也不会经常性地和人发生冲突了,可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啊,只是安静地待在一个角落,话都很少。
“一会儿再教训你。”
“彼此彼此~”
……
宫沢桦恋首当其冲,先夹了一大块红烧鲤鱼肉尝了起来,王漫做的鱼她当然要第一个吃,不止是鱼,别的菜也要第一个吃。
“嗯~好吃!”
王漫不太相信宫沢桦恋,觉得她只是宽慰自己,给自己鼓励,并不是真的好吃。
出于这样的心理,王漫夹了一块鱼放入嘴中细细品尝着,果然好吃,口味是以前没吃过的。这都亏了蚝油,没有蚝油的话口味的层次感没有这么丰富。
算不上是吃过的最好吃的鱼,不过第一次做能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王漫很满意,何冰的教导果然很有效,全让自己来的话糊了都是正常的。
也只有鱼还能看,其他的四个菜,尤其是芝士大虾,都成‘巧克力’大虾了,完全不能吃,宿命只能是被倒掉。
何冰用筷子蘸了点焦了的芝士放在舌尖上用感受着味道……
……
……
……死神!是死神!披头散发手持镰刀的死神啊啊啊啊!
死神:“啊哈哈哈哈!!”
哗啦——
一刀斩下去,斩断了何冰对美味的追求,整个人都精神错乱了,有毒!
把瘫坐在地上的何冰扶了起来,宫沢桦恋道:“桥豆麻袋,我来试试,没这么夸张吧,鱼真的很好吃,这个巧克力虾应该也……好吃的吧。”
何冰补刀道:“这是芝士大虾,上面的不是巧克力酱,是焦了的芝士。”
宫沢桦恋:“……”
“没关系,宝宝做的东西焦了我也要吃,怎么说都是宝宝花时间花心思花精力做的,浪费了可不行。”说罢特地瞧了月一眼,意思是她不敢吃。
月当然知道宫沢桦恋是什么意思,和宫沢桦恋一样吃起了芝士大虾,结果显而易见,两人和刚刚的何冰一样瘫坐在了地上,就差口吐白沫了。
宫沢桦恋、月以及何冰都不想这样的,真的是生理反应,生理反应即使心里再去抵抗都抵抗不了,这是大脑传输给身体的指令,怎么都避免不了。
“你们……算了,今天就吃鱼吧,不用为了我强行去吃的,对身体不好。”王漫不敢大声说话,说到底这事是他一手造成的。
何冰真想说:哪是吃了对身体不好啊,完全是要命好不好?再来一口当场死亡,不开玩笑。
又想到王漫也不是有心的才没有打击他的自信心,对于努力去做却没有做好的孩子需要的是多鼓励而不是批评,不然他只会做得越来越差劲。
“好,今天就吃鱼吧,桦恋你多吃点,这是阿鲁贝克斯特地为你做的,你不多吃一点都对不起他今天唯一把鱼做好的精神。”何冰摇了摇还在地上的宫沢桦恋说道。
“桦恋……”
“桦恋?”
“呜呜呜,桦恋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和你的事没完之前你不能死听见没有?”何冰抱着宫沢桦恋一通哭泣,极为凄惨,闻者落泪听者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