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们，就是他们！啊！”
纵使到了该紧张的时刻零仍然处变不惊，她现在要扮演好的是一个温柔大姐姐的角色，让何冰能多一分安心。
“我再问一次，确定是他们？到时候我下手不会留情的，一旦辨认错了你要负责任的。”
看见何冰眼中愤怒得快要迸发出来的焰火零就知道了何冰没有认错人，还是以防万一，届时出了差错不但何冰要遭殃，她这个C区人士也要参与背锅，毕竟将要动手的人是她。
“姐姐我发誓一定是他们，绝对不会认错，我不会乱认人的。”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餐馆的规模不大也不小，在B区的闹市中算别具一格的了，店内的装潢十分简单粗暴，墙上请油画画师画了一幅穿西装的狮子枪杀兔子的图案，以至于招揽到的客人男性居多，且没有爱好动漫的死宅存在。
被盯上的两个男性正在畅谈，一个微胖、一个瘦弱。
“你说干完了这一票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微胖的男子将杯中的近五百毫升啤酒一饮而尽，酒杯拍在桌上，大放厥词：“好啊，待的时间长了会被发现的，到时候想走都走不了了。”
没等两人吃完这顿饭，周围四五个客人、服务员、收银员都被零用军方的身份证明遣散走了。没人知道他们有没有带枪，为了不伤及无辜零决定打草惊蛇、铤而走险，提前让不知情的市民转移。
发现了不对劲，两人却依旧在大快朵颐，他们觉得一个年轻的少女不足为惧，就算是女警也没有这么年轻的，零很佩服他们的心理素质，面色不改。
“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吃饭吗？张连、李扬。”
“当然……可……”
较胖的李扬一把拦住张连伸向零的手，他们和零素未谋面，零能叫出他们的名字肯定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死在轻敌上的人不在少数。
“我们走。”
一听两人要走，零站起了身，痞里痞气地用色气的声音阻拦道：“走？去哪啊？你们走得了吗？”
零享受狩猎游戏带来的兴奋，声音的色气不是对这两个令人提不起半点兴趣的男人有意思，而是待狩猎成功的前兆。
没有多余的废话，李扬从破布包里抽出一把三十厘米长的砍刀奋力朝零劈去，零除了头部的闪躲外没任何阻挡，任由锋利的刀刃在自己肚子上划出一道弧线。
“姐姐！”
何冰慌了神，全然忘记了先前零让她躲在柜台后面的嘱咐了，比起抓到杀害父母的人，何冰更不希望正义的小姐姐受到伤害。
没想到零早有准备，在身前垫了一块钢板，不过钢板很薄，被砍了一下就成了两半。
“你还真是大力啊，差点被你弄伤了。”
“快，开枪！”
张连惊呆了，他还从没见过现实中拿钢板当防身器具的，也太不拿命当回事了，难道不知道他们两个是杀人犯吗？
举起小巧的克洛特手枪，‘啪啪’两枪命中零的腹部，零还是没有倒下，连痛苦的表情都没在脸上印显。
“姐姐，是天使吗？”
“姐姐不是天使，姐姐是地狱来的恶魔，专杀没我恶的恶魔。”
李扬曾多次和警方发生枪击冲突，知道零穿了防弹衣，他才不相信零是超人，是超人也得拧条胳膊下来。
“白痴，打另一个啊！”
看出何冰和零的关系不一般，只要放倒了何冰不相信零会追着他们出去。
啪——
张连的克洛特手枪弹夹里只有三发小口径子弹，但他可以肯定最后一发子弹不会浪费，能要了何冰的命，未成年人的颅骨不可能比子弹硬。
这枪命中零的后背，零甚至连回头都没回头，转身抱起了矮上一截的何冰，语气温柔照旧：“小捣蛋，现在呐我抱着你，别乱动，别给我添麻烦了，姐姐帮你做到你想做的事。”
“姐姐对不起，我没有想捣乱，我怕你……”
“你他妈的找死……”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零一个自下而上的一百八十度身后踢直接把李扬踢飞了出去，下颌粉碎性骨折。
零的力量不大，能达到未可及的效果完全是借助了身位的技法和脚后跟的力量，否则顶多也就能把他踢倒。
顺应的两拳打倒了惶恐的张连，顺便夺下了他的克洛特手枪，将手枪对准李扬，零丢下两副手铐，“自己戴上去双手抱头，敢耍花样一枪打爆你们两个人的脑袋！”
克洛特手枪的穿透力不强，不可能做到如零所说的一枪打爆两个人的脑袋。但现在张连和李扬已经是强弩之末，都受了程度不同的伤，反抗顺利的几率微乎其微。
“你，你到底是谁？”
“别问了，我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栽在我的手里不丢人，够你吹一年的了。哦不，你们近期应该会被执行枪决，乖乖束手就擒，别逼我就地处决你们。”
一听说要被执行枪决，两人都不可能罢休，反正手枪里已经没子弹了，产生不了太大威胁。
零的身上有股浓重的香水味，熏得何冰晕晕乎乎的，靠在零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四肢却抓得紧紧的，像只小树懒。
是太阳的味道呢，不对，姐姐的味道。
两个人站了起来，决定和零展开最后的肉搏，打心眼里是瞧不起她的。不就是一个女生吗？还能怎么样？特种兵里不可能会有这样的人物。
近身搏斗的过程中零差点没抓紧何冰，没想到她年龄不大胸还挺大的，自己的胸又不小，一加一大于二，中间段都是真空的。
‘可恶，好想摸啊……不行，现在不行，等打完了再摸。’
零不禁被自己大胆的想法吓到了，现在可是在和两个成年男性拳脚互搏，怎么能想色色的事情呢，赶紧甩掉。
空壳枪已经被零丢掉了，拿着也没用，扣动扳机的时候发现射不出子弹，差点被两人找到空档反击了。
零刚加入C区军方的时候上一任尖兵长教过她一套女生适用的格斗拳法，零学到个八九分程度，上任尖兵长告诉她学好了几乎没有人能近身打败她，今天正好试试。
果不其然，两三招下来李扬的下颌再遭重创，脸都变形了。张连的情况好一点，还能躺在地上哼哼。
拳法柔中带钢、招式分明，看起来没任何杀伤力，实则被击打到会受到巨大伤害，不光是疼这么简单。
对上任C区尖兵长零抱以很大的信任，他是个人人敬仰的前辈，从初代尖兵长的位置上在岗到退役才离开了，上回经过他住处的时候零还特地买了箱牛奶去看望他，被他说把他当成八十岁老爷爷了。
对零两人真的服了，自己戴上了手铐，被零叫来的两个警察带走了，临走前李扬还说了句：“你真行，没想到我们逃得了一时的天网却打不过你一个小姑娘。”
“少说话吧，你的下巴已经废了，执行死刑前我会带着她来看你们的。”
零口中的看不带任何感情，她只想何冰能亲眼看着罪人得到法律公正的严惩，以宽慰满是伤痕的心。
“她是……她是那个小女孩！”
李扬认出了何冰，做完案子放火后要离开时在书桌底下瞄见了捂着耳朵哭泣的何冰，本来想一块儿做掉的，想了一想觉得火可以烧死她就没浪费时间了，这么大的血案多待一秒现场都是危险。
“没错，我要你们为你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你们欠她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我……”
“还有什么可说的！”
一个月后，李扬和张连行刑前零带着何冰如约来到了监狱。没有沟通，两个杀人犯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备受煎熬，早就疲惫不堪了。
何冰瞪着主犯李扬，零问道：“你有没有怪我没有当时杀了他们？”
“没有，姐姐很棒的，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我不想姐姐因为我的仇恨成了我的杀人机器，相信爸爸妈妈在天之灵会安息的吧~”
正是何冰说的话戳到了零，零想象不到一个才上初中的女孩子居然如此深明大义，当时想收养她真是明智的决定。
“零姐姐，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没关系，履行当时你给我的承诺，跟我回去，以后就把我当自己亲姐姐。别的我可能当不好，但是当你的姐姐我一定合格。”
“零姐姐，你真是太好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这个嘛……以后再说，不急不急。”
Mua~
俯身贴近何冰的零受到了这辈子最难忘的吻，来自一个纯真少女报恩的亲吻脸颊，美好到无法想象，天空的七色彩虹不过如此。
再一个月后的某天。
“零姐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被何冰当时的一吻吊起了胃口，零想提点更激进的要求：“冰，我想摸摸你的胸，可以吗？”
“……”
“……”
“可以，不过零姐姐为什么要做这么奇怪的事情呀？还从来没有女孩子对我有过这个要求呢，既然是零姐姐，什么事都可以的，不要怕我会拒绝或者不开心。”何冰露出了豆蔻少女才会有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