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只是没有找到办法，而且没有合适的武器，只要找到应对方案，抓住它们只是时间问题！”
“赫，我们这样子跟在逃避问题有什么区别？”
“或许你说的没错，那么，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现在会怎么做？”
如果他是拥有话语权的组长，现在会说什么，让他们不要退缩，见到这种不明生物就是干？哪怕是去送死也要上？还是说，有什么更好的策略？既可以抓住它们，又可以没有伤亡？
这种东西，不在他们可以理解的范畴内，或许真是因为他们没有合适的武器，可是它们并不是刚刚出现在这颗星球上的。
相反，它们存在很久很久了……
天本雄无话可说，赫把手放在脸上，在他带着皱纹的脸上，拧起了更加惆怅的褶皱。
“我也见过它们，兄弟。”
赫说出了深埋在自己心里多年的话来，已经过去多少年了？他记不清了，唯一记住的，是它的外貌。
天本雄明显没想到赫会说出这句话来，他早就知道这些东西是存在的了吗？
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提醒Z组？
他可是组长啊！或许在那时积极应对，现在也不用如此被动啊！
“那时，我只有十来岁。”
天本雄脸色一变，赫笑了笑，皱纹更加明显了。
“你知道吗？那时我的感受，和你截然相反。那时我没有害怕，相反，我很兴奋。”
这是孩子与大人的区别，孩子更容易接受未知事物，而大人，一旦见到脱离他认知范围的东西就会感到不安。
“我以为自己找到了外星人，以为它们是来找我回母星的，我就是它们降临的原因，这听起来似乎很白痴，可是，我现在可以毫不犹豫的跟你说，当时我就是这样想的，这也是一个孩子最纯真的遐想了吧？”
十来岁那年，赫第一次见到它们，距离现在，也有四十多年了吧？
它们已经存在这么久了吗？
“它长什么样子呢？让我想想。”
赫用手指沾了点水，然后画在桌子上。
“一只猿人？没错，挺像的。”
赫记得它身上的毛发，还有那双凶狠的眼睛，以及眼眶一圈圈红色的纹路，还有那断掉一半的尾巴，以及它身上的西装衣物。
“真是奇怪的描述呢，一只穿着西装的猿猴？真是糟糕透了，这说出来，只会被当成马戏团出来的猴子吧？”
赫自嘲说道，当时，他并没有对任何人说出这件事，而那个猿人，似乎看到了他的想法，没有对他下手，只是将踩在脚下的男人变成了一张薄皮……
【皮】
“一模一样。”
赫看着天本雄，没错，受害者都变成了一模一样的皮状物，可以断定，它们是同一种生物。
“你知道吗，这件事，并没有成为我的童年阴影。”
赫坦然说道：“这个世界的食物链，有某种东西站在人类之上，这同样是大自然的规律，又或许，是大自然制衡的一种方式。”
他们想要反抗，可以，但是跟羚羊和老虎一样，羚羊对付老虎，就要接受最坏的结果。
老虎即便凶残的捕食羚羊，可是羚羊也并没有因此被灭绝。
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们走的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道路。
“赫，这依旧不是你的心里话。”
天本雄站起来，这么多年的搭档，是他看着赫坐上组长的位置，他难道会不懂赫吗？
“我也不赞同你的话。大概，这也是我们区别于其他生物的原因。”
天本雄离开之后，赫也慢慢站起来，在他的手机上，几十条未接来电摆在他眼前，并且还在不断打过来。
他随便接通了一条，并且微微张开嘴来。
“我接受采访。”
【即便当一个坏人，也好过让他们去送死】
……
回到千辰那边，他看着对面噼里啪啦不断吐出话来的上官凌，有些惆怅的把手放在脸颊上靠着，上官凌语速飞快，而且不带喘的说完了心里想好的三千字不满。
“看来你很生气啊。”
“这不废话吗？！我要是不气这么晚还过来干什么？”
“可是这件事跟我没关系啊。”
千辰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再说了，那只黑豪猪动作那么大，又不是他能控制的。
“我不管，你丫的要补偿我的损失！”
啊……好无理取闹。
上官凌抱着胸口，镇定看着他。
“你要加入青鸟，为我服务！”
千叶无语看着她，说到底，还是想把自己拉进这个传销般的组织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