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从地下室走出,一台巨大的机器隆隆作响,巨大的齿轮快速的转动着,旁边的大水池里装满了坍塌液,粗大的吸收装置吸着水池中的坍塌液,由多钟管子相连接,最后,另一个细小的管子伸进了地下。
医师拿出一个试管,半跪在地面,试管口面对着地面下接出来的水龙头,一滴滴的绿色液体滴进了试管里,医师的眼神中则带着些兴奋。
这就是生命之源,这次的实验绝对不会失败,我会成功的,这将是世界的奇迹!
这将是生命的永生!
医师小心翼翼的装进了自己的衣兜里,缓缓的站了起来,拿着武士刀继续往西南走。
一路上少有的一些受坍塌液感染的人类四处的游走,一些还残留的森林仍然存在,然而那都是感染者们的天堂,没有准备的人,只要走进森林里,很快会被隐藏的感染者杀死,只有城市旁边的森林是最起码安全的,军队会定期清理一些游走的感染者。
而更多的地方则是荒漠,一望无际的荒漠,也只有依然直立的山峰,能添加些不一样的风景。
医师在这些感染者当中,就如同空气一般,没有感染者会在意医师的存在,仍然没有目标的游荡着。
走了快六百米左右,医师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警醒的黄色牌子,‘辐射禁止’的德文字母则有些模糊不清,牌子上的辐射标志还能从轮廓中看出,从牌子破损的程度来看,也有些年头了。
韦尔诺伊兴,这个城市早该消失了,腐朽的沙土早已埋过这座城市的最高处,何必把这个城市的名字写在牌子上呢。
医师看着牌子上印着的‘韦尔诺伊兴旧址’,嘲讽的心里说道。
人类总是怀念以前的东西而忘记眼前的事实,真是一种可笑的举止方式,明显的心理弱点。
或许他们自己因该多了解一下人类升华计划。
医师继续往前走,医师的主要目标是新柏林郊区的一片陵墓,这些陵墓当中有着医师渴望的实验样本。
从医师的角度可以看到远处城市高楼的轮廓,韦尔诺伊兴对新柏林的路程是不远的,走上几小时就可以到达新柏林,韦尔诺伊兴在欧洲战乱之中,是阻挡新苏联进军的一部分。
新苏联的军队幸免的没有走进韦尔诺伊兴,光是周围的感染者就够他们打一、二个月的了,如果医师看到这种情况,肯定高兴坏了。
医师已经看到一个树立着的墓碑时,沙土里突然站起来一名士兵,拿着92S对着医师的脑袋,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
“先生,请你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明,以确保你能安全进入”
“如果你是无意冒犯,我会通知上级,护送到安全区”
“如果是间谍的话……”士兵顺势拉了拉枪栓,黄色的迷彩头盔仍撑着一大块沙土。
“这真是失职啊!”医师握紧了拳头,藐视的看着比他矮一个头的士兵。
“什么意思!?”士兵动了动枪,往后退了一步。
“那就是这个!”
医师在士兵没有反应回来时,率先出拳,一拳打在枪口处,92S顺着拳头的直线散落在了地上,枪的各部零件有的都已崩飞了,另一只手拿着武士刀,砸向士兵的头部,士兵被砸倒在地上,头部喷射出血来,头盔被狠狠地砸进了头盖骨里。
现在你因该知道我说的什么意思了,你挡住了我前进的路了,既然不让开,我只好杀了你了。
好了,让我看看我的实验品到底在哪呢,只能一个个的找了么。
医师望着密集的墓碑,神情也变的精锐起来,很快的,医师就寻找到了目标,一块看起来平淡无奇却站地域很广的墓碑,这引起了医师的兴趣。
走在墓碑之间的小径,很快来到了这个墓碑的所在地,医师看着墓碑上刻着的德文,不禁有些发笑,便轻松的拿起墓碑,砸在地上,墓碑也因此四分五裂。
接着看向地上尚未沙化的泥土,蹲在地上用双手挖着地上的泥土,挖泥土的动作也非常的快速,不停地挖,不停的挖,挖到一米六多深的坑,才出现略显深褐色的棺材板。
医师把棺材板直接打出一个洞,端详着棺材里的少女,少女的身上有很多较大的伤口,但依然无法抵挡少女自身所带来的美丽,蓝色的长发散落在头顶,双手相交在胸前,死之前嘴角保留着一些弧度。
医师则只是高兴的继续掰开周围的棺材木板,免得损伤这一具上好的佳品,这对于医师来说就是珍宝。
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医师把少女的尸体送到了地面,自己只需要轻轻一跃就跳上来了,在这座墓地里,除非是军队的人,不然是不会有人来这的,医师可是有备而来的,就算直接闯进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只会手上多了好几条人命。
医师拿出兜里装满绿色液体的试管,一小部分洒在了少女的伤口上,大部分都送进了少女的嘴里,剩下的就是等待了,医师也正好想想少女醒来时的见面语。
*
好热,好冷,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少女张着干裂的嘴唇,一团烈火在心中燃烧,少女现在所想的只有一个字,水!
“水…水……”
少女无助的抖动自己的身体,她太虚弱了,连动个手指头都难,少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喝到水,也只是求生的呐喊,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一道明显的阴影挡住了少女头顶的太阳,一股清凉的液体流进自己的口腔,心中的烈火,终于被熄灭了。
少女渴望的动着自己的眼皮,眼皮之间露出一道缝,一位两米多高的男人,挡住了天上的太阳,身躯高大且高冷,乌鸦式的脸庞透出些诡异,右手上拿着拧开盖子的军用水壶,左手拿着一把武士刀,少女看的武士刀觉得亲切许多。
这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么?可是为什么我都想不起来了,我又叫什么?
“你好,我的助手,你终于醒来了”
“呃,对不起,我并不认识你,甚至我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看来是实验出了些差错,让你丢失了记忆,不过这都没关系,你叫我医师就可以了”医师冷淡的说,扶起了少女。
“实验?”少女歪着头,不解的看着医师。
“当然,我们共同的研究成果,你可是我的实验伙伴,也是我忠心的护卫”医师抚摸着少女的蓝色长发,深情的望着少女。
难道我是他的伙伴么,我连这个都忘记了,那实验是否成功了呢?我现在这个样子是实验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那实验的结果是……”少女有些紧张的看着医师,虽然少女现在什么都动不了。
“实验很成功!”医师不禁有些开心,他看到少女这个反应甚是开心的过头了。
“是么……成功就好”少女长舒了一口气,好像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到了地上。
既然我是医师的助手,实验成功了我也应当开心才对,尽管我失去了以前的记忆。
“那我的名字是?对不起,我实在是忘记了”少女带有歉意的微笑,让医师都有点动容,只不过这个动容是双层意义上的。
“曼丹”医师脱口而出,缓缓的正抱着曼丹,开始往来的地方走去。
“曼丹么……”少女不禁对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
“我还不能死……我还要活下去……”
躺在地上的卡伦磕磕巴巴说着,拖着身子,爬了起来,看着撒出来的骨灰,卡伦一把抓着又一把得骨灰,放进骨灰盒里。
“妈妈,我们去找爸爸,这次他肯定会原谅卡伦的”卡伦抱着骨灰盒,一瘸一拐的向地面走去,走的方向,则和医师的方向正好相反。
“肯定会原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