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这个攻势不出半天,明天的十二点就能让他们投降。”
韦斯特十分自信的说出,我则不以为然。
战场上的随机性太多,明天十二点或许有点夸大其词,但是不出任何意外,是有这个可能性的。
我嚼着肉罐头里的肉块,咽了下去。
“你抱有好心态是对的,但也要有另一方面的考虑,接下来可能就不会那么顺利了。”
按照欧洲战乱的情报来讲,法国政府军跟新苏联是有一定联系的。
法国不属于坍塌污染的范围之内,只需要注意风向即可,军事力量是远超德国的,可这次政府军的节节败退,却一样像样的重火力和机器化人形设备都没有,这很难不让人怀疑。
反而伊比利亚半岛的一些城市卡口,重火力设备倒是不少,装甲部队也在一些地区出现,但是部队总体素质来讲,比民兵团的军事素质都低。
这到底是隐藏实力,还是另有目的,也只能让欧可去找到答案了。
“那也是,我应该好好反省,整顿一下策略方案了。”
“不是,你的头不疼了?”
“为国家乃有什么疼不疼的,元首的决策都是为德国人民和欧洲的未来发展而做的,我这个属下也不能不献出自己的一份力。”
“放心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欧洲。既然如此,你也好好想想阿尔萨斯-洛林这件事,我先走了。”
我拎起用袋子装起来的军用罐头,走出了帐篷。
士兵们有的打起了呼噜,整条街都漆黑一片,居民们把灯熄灭,也给了士兵们更好的睡眠环境。
我踏过这些士兵的睡袋,往已经准备好的房子走去,春雪估计已经睡着了。
说是房子,也是像韦斯特一样的帐篷罢了,只不过会大一点,一些生活用品还是样样俱全的。
把帐篷设在凯旋门附近,也没啥问题,现在还有不少军队从凯旋门走过。
还没到凯旋门就已经听到坦克的轰鸣声了。我坐在香榭丽舍大街左侧的绿荫下,与一些法国人一起看着眼前的德国士兵。
凯旋门从历史上是欢迎胜利归来的士兵,把法国政府军打到伊比利亚半岛,这也是一种胜利,明天的报纸说不定就是‘德国士兵跃过凯旋门,法国内战的实际性胜利’‘弘扬我德意志军人威武’此类的。
法国的报纸差不多就是‘德国盟友严厉打击政府军’‘这样的行为有利于两国友好发展’什么什么的。
这也算是两国联盟政策的基本方针,打破欧洲战乱以来的尴尬局面,团结一致才是最基本的发展策略。
远处绿荫下已经关灯的帐篷,春雪已经睡了,这一袋子的罐头就当早餐吧。
我晃了晃袋里的罐头,朝着地面躺了下去。
我没有倒在绿草泥土上,我被一双手从背到头接住了,我仰头,看见没戴战术目镜的猎鸥。
平常猎鸥是不会摘下她的战术目镜的(我也不知道戴的是啥啊!),今天却摘下了战术目镜,整体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可是总体来说比平常漂亮了不少。
猎鸥仍披着披风,但身上穿了一身迷彩服,发型还是那个样子,身后背着把狙击枪,看来猎鸥一直以来都在保护我吧。
猎鸥坐在地上,慢慢的把我的头放在她的大腿上,用手抚摸着我的额头,这就是膝枕啊!
这种无声无息的保护,总是给人一种安全感。
“猎鸥今天很漂亮呢。”我端详着猎鸥的脸,双手在胸前合一。
“当…当然!我可是做了很多思想准备的!”
猎鸥的脸微微有些红,但抚摸我额头的双手却缓和了许多。
我有点在意猎鸥,她体现的是千千万万铁血作战傀儡的人性本质,以后这种作战傀儡将不是冰冷的武器,而是拥有人类情感的铁血人形。
这样的话,我的思路跟原本给人形装入感情模块的人,没什么区别可分,我也只是释放人形感情性格的人类,这并不与我的初衷偏离。
“话说回来了,指挥官,这次战争结束后,我想出去走走。”猎鸥惆怅着远方,这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
“那是好事啊,这之后我立马回首都给你准备一下,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猎鸥有这种心思肯定是件大好事,出去见见世面也能扩展下认知,天天在我身边也不是办法,猎鸥还有枪,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不是,我想让指挥官与我一起走,一起去看这个世界。”猎鸥对着我笑了笑,这是多么温暖的笑容啊。
原来猎鸥是这么想的么,我到底在猎鸥的心中占着什么样的地位,恐怕也只有猎鸥知道答案了。
我都快忘了,我手里还有一袋子罐头呢,想到这我立马起身与猎鸥对坐着,拿起袋子里的一个罐头,使劲拉着罐头上的拉环,把罐头伸向猎鸥。
“还没吃饭吧,我这有罐头。”
“这是?肉罐头?”猎鸥指着罐头里的肉说道。
“对啊!怎么了?”我有些发懵。
“我一般都吃压缩饼干的,罐头还是第一次见过。”
猎鸥拿起罐头,嗅了嗅味道,用手拿起一块肉放进了嘴里,紧接着面露难色。
“好难吃,还没有压缩饼干好吃。”
“蛤?不应该啊,我觉得挺好吃的,哪里出问题了?”
我拿起一块肉放进嘴里,也没有那么难吃啊,没吃出什么不一样的味道。
是猎鸥的问题?吃压缩饼干吃惯了?
我看着猎鸥拿起她的压缩饼干,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口。
好吧,可能不对猎鸥的胃口,还是给春雪吃吧。
我默默的吃完了罐头里剩下的肉。
“指挥官,其实我……”
远处的城区上空散开着一朵朵烟花,香谢丽舍大街上的路人和士兵都停下了脚步,抬头观望着烟花,这时我才看向猎鸥。
“你刚才说什么?”
“没事,烟花很好看。”猎鸥被远处的盛开的烟花吸引住了。
看来猎鸥挺喜欢看烟花的嘛,这绿荫下也看不到全景,也没什么意思了。
我走向猎鸥,拽住猎鸥的手,向香谢丽舍大街上走去,因为香榭丽舍大街没有什么障碍物,看的更清楚。
“看吧,这样是不是更清楚了。”
“是…谢谢。”猎鸥羞着脸,摘下了眼睛,看着烟花。
既然如此,我也欣赏欣赏这一场烟花表演吧。
猎鸥喜欢看烟花,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