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来说，我们只是两个丢失了个人证件的公民，既然他们不再质疑我们的身份，那就应该迅速为我们补办证件才对。任何程度的迟疑都是不职业的表现，他们不会那样做的。”
叶卡捷琳娜抱着腿靠在了床头，同时点点头表示赞同。
“所以说，我猜想我们的身份已经不能用了。这是两个已经‘死亡’的身份，她们的复活可能会带来严重后果。”斯维塔脱下鞋子，“不过，我们的确还活着，他们又不能不管。因此，我们还是能回家，只不过要等上一段时日了。”
“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这就不好说了，反正应该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斯维塔也像叶卡捷琳娜一样靠在了床头，不过双腿保持尽量舒展的姿态，“说起来，我居然有些累了，可能这些天睡得太少了吧。”
“昨天早上的时候，我们还在和凯特道别。”
“凯特……她，我希望她能早日想通了离开那里吧。”斯维塔叹了一口气，“她很善良，但善良有时会要了人的命。”
“我觉得我越来越不善良了。”叶卡捷琳娜轻轻摇头。
“这是好事。”斯维塔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我们的力量微不足道。也许我们都尽了全力拯救那架飞机，但终究还是能力不足。我可能一辈子都不想再开飞机了。”
“那你教我开，我来开。”
“不行，卡佳，我只能教你开直升机。不过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找个专业的飞行员教你，我的技术太差了。”
叶卡捷琳娜的嘴唇突然变成了“O”的形状。
“我突然想起来了，”她飞快地打着手语，“你在飞机的驾驶舱里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你说只要活着出来，就告诉我你过去的事情，现在，我们已经活着出来了，所以，可以开始讲故事了吧？”
斯维塔用左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自己居然说过这样的话吗？那是在什么时候——
“哦！”她完全想起来了，但是仍然装作没有记起来的样子，“让我想想，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那时她确实认为自己要死了。
叶卡捷琳娜有些兴奋地点点头。一直以来，她都对斯维塔的过去充满了好奇，但斯维塔一直缄口不言。
“嗯，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斯维塔重复着自己刚才的话，更像是在喃喃自语一般，“那么，你想听什么？”
“所有！”叶卡捷琳娜做了一个非常夸张的手势。
“但这样，我就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讲了啊！”斯维塔无辜地眨了眨眼。
“那么，就从你怎么学会的开飞机和直升机开始吧。”叶卡捷琳娜也学着斯维塔的样子，调皮地眨了眨眼。
“其实，很简单。”斯维塔把右手放到胸前，把她从未离身的玉拽了出来，“我给你讲过这块玉，对吧？”
“但我没有讲过玉是怎么来的。原本玉是有两块的，后来它们合并在一起了。另一块玉的主人不是我，但我获得了他的玉，就获得了关于他的很多东西——主要是知识。”
“就这样？”
“对，就这样，很神奇，对吧？”斯维塔把玉塞回胸前，双手撑住床，变成了侧躺着的样子。她打了个呵欠。
“我困了，其他的故事以后再讲吧。你不困吗？”
“还好。”
“那我先睡一会儿。卡佳，帮我先把电视关掉吧。”斯维塔又打了个呵欠，“最好把窗帘也拉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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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醒了的斯维塔一睁眼就看到了叶卡捷琳娜的脸。她躺在对面的床上，侧躺，脸朝向自己的脸，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哈？”她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墙上的钟，五点四十，还好，没有睡很久，“卡佳，你盯着我看干嘛？”
“你好看。”叶卡捷琳娜笑得很甜，“我们还在莫斯科的时候，我也经常这么看着你。”
“哈？”斯维塔揉揉左眼，语气有些惊讶，“原来你一直在偷偷看我睡觉的样子。”
叶卡捷琳娜顿时露出一排的白牙。“不是偷看，我必须纠正你，是正大光明地看。”
“是是是，正大光明，我也不能禁止你看。”斯维塔依然躺在床上，身体不太想动弹。不过，晚饭时间要到了，在挣扎了一会之后，她还是起了床。
“这家宾馆的餐厅……我记得是在二楼。”斯维塔走向卫生间，“我洗个脸，我们一会去吃饭。”
她们走楼梯下到二楼。斯维塔向餐厅门口的工作人员出示了宾馆前台发给她们的两张特殊餐票——不限日期，不限次数，可重复使用，随后走进略有些昏暗的餐厅。餐厅里大部分窗帘都被拉上了，以避免强烈的阳光，这样一来竟显得光照有些不足。
餐厅里采用了自助餐的形式，不过菜品的种类不是很丰富。两个女孩都有点饿了，于是拿了不少食物。她们找了个角落坐下，不过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先生，餐厅里的空桌子还有很多呢。我们没必要拼桌。”斯维塔毫不留情地赶走了一个试图拼桌的年轻男人，而在她身旁，叶卡捷琳娜放下了手中的刀和叉。
“这里的烤土豆糟透了。”叶卡捷琳娜咽下嘴里的食物，“不过米饭很好吃。”
“真的吗？”斯维塔叉起自己面前的土豆，咬了一小口，大致咀嚼后咽下，“能在这种地方工作的厨师，手艺都不会差的。你只是习惯了我做的土豆而已吧。”
“但是你烤出来的土豆的确是最好的啊。”叶卡捷琳娜一脸幸福的表情。
“那我们怎么办？闯入他们的厨房吗？”斯维塔一本正经地说，“我有把握，我们百分之百地不会在一开始被发现，但之后就不好说了。怎么样？我们速战速决，我敢打赌，她们一定有充足的土豆——”
两个女孩都笑起来，只不过，一个是有声的笑，另一个则是无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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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个歉，这段时间没更新，原因是在试图写一本新书。写了一部分之后突然发现，这不是我想要的东西，所以还是搁置一边了，以后再改。接下来一段时间会全力写斯维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