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终极兵器
『科技』与『魔力』，这是在人们没能掌握魔力的古时代，与在无数次适应进化后产生了异变的现在，将两个时代的技术核心所融为一体的技术结晶。
我将其称为人类这一生物在这个瞬间所能创造的最高杰作----『完美格雷姆计划』。
[以结果而言，在进行了100次的融合实验后，无论相互适性多高，成功被激活了生命状态的机体，也就只有仅仅的3体。]
灰发的天才少女，爱茵丝坦背对着二人，向她们如是讲解到。
虽然这与我所预想的成功率有所出入，但我没有任何不满，因为那代表了这是此时此刻的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
而我，就是“极限”的延长线。
一段时间前它们仍沉睡于灌满了绿色液体的容器中，不过现在已经不再是那样，它们度过了最终的融合阶段，它们已经成为了人造生命体。
咚----
立在众人的面前，三位同样有着墨绿色头发的人偶此时正展示在大家的眼前。
美丽、梦幻、难以触及，这是伊露菲丽娅最先的感受，这份感想相当肤浅，却也简单明了，因为那就是事实本身。
伊芙她确信自己曾见过这些“机械人偶”内部的样子，那是冰冷的金属结构，对感知任何事物都以感性为手段的伊芙来说，那是看得太久就会不禁寒颤、恶心的东西。
要是看过那些金属骨架，和与人类内脏相似的结构，甚至是跳动的心脏，不会有人会将其与眼前这无比美丽的人偶联想在一起。
[这真的。。。不是人类吧？]
[不是哦，当然不是。]
脱口而出的疑问，因为它们的外表确实与人类别无二致，不如说更加漂亮，更加理想化。
三体的完美格雷姆都是以人类女性的姿态作为最终外观设计的，它们就这么一丝不挂地立在那里，一目了然的差距更是让身为人类的伊芙感受到了某种莫名的情绪。
不，说真的，“一目了然的差距”真的让我心情复杂啊。。。！！
[那么我们来说说性能。。。。。。]
[喂喂、先等等啊博士！]
面对红发少女的打断，爱茵没有任何不快，不如说有疑问才好。
[怎么啦，小姑娘？你一定有很多想问的吧，我来。。。。。。]
[为什么要把胸部设计得这么大啊！？]
[嗯。。。果然会问这个吗。]
爱茵看了一眼自己的作品，它们是以女性姿态为外观的，不仅有着宛如不存在于世的美貌，身材也是凹凸有致，且不说那如雪般白皙的皮肤和修长得过分的美腿，那不可思议的一对“庞然大物”或许才是最引人注目的。
果然质量越大，引力越强吗。。。好好地被证实了呢。
[小姑娘你看，『完美格雷姆计划』的理念就是“理想”和“完美”吧？考虑到这点，不仅是性能，当然连外观设计也得达到人们的梦想啦～]
说到这里，爱茵双眼的光芒好像黯淡了一点，她将双手放在胸前轻轻揉了一下。
[毕竟粮食短缺、别说是家里蹲的我了，根本没多少人能摄取足够的营养吧。。。呵呵、呵呵呵。。。。。。]
听着那令人心疼的苦笑声，伊芙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地随之也低下头看向了自己的胸部，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深远的难题。
[小姑娘已经算幸运了，你那身材和大小是多少人的渴望呀。。。唉，雷也更喜欢大一点的，对吧？]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把话题抛向我？]
[因为你是这里唯一的男人啊。]
喂喂、现在该讨论的是人偶的话题，而不是那种奇怪的事吧？？
但雷沃鲁德在发现伊芙也透露出对自己回答的好奇心后，他依然为这个疑问挪出了数秒的时间进行思考。
[嘛。。。我不在意大小，更在乎的是一个人的内在、也就是灵魂啦。]
[[骗子。]]
[咦！？]
两人异口同声地否定掉了雷沃鲁德的回答。
[雷嘴上这么说，但希尔维亚就很大呢，明明没怎么吃饭～]
[那是个人体质的差异，不该作为因素讨论吧。。。话说她的食量很大的。]
[哼！但对眼前的人偶，你敢发誓自己完全没有动摇吗！？]
[这、我努力克制了自己不该将视线停留在同一处太久。。。啊、伊芙等等，我可是伤者啊，你干嘛。。。！！？]
无视了雷沃鲁德的抗议，伊芙以想将这个男人直接扔飞出去的气势扑了过去。
[说到底你果然还是喜欢大的不是吗！！！]
[呃呃。。。我从没，这么、说过啊。。。！！]
雷沃鲁德被伊芙从后方勒住脖子，完全被红发少女压制。
啪、啪
像是快撑不住了一般，他最终还是轻拍了几下少女的手臂，示意自己愿意投降。
[我、我承认啦。。。多少、有倾向于“大”的喜好。]
[哼！我看你是还没尝到教训是吧！]
[可是伊芙。。。在我看来，外貌不输给任何人，身材比例也如此标准，强大勇敢、愿意直面困难，这样的你不也非常美丽吗？]
[诶。。。。。。]
手臂传来的力道变弱了，雷沃鲁德多少感到庆幸，他稍稍抬头，少女发红的脸蛋近在眼前。
[伊芙？]
[啊、你。。。这么突然地说什么呢！真是的！]
来自他人的赞美，这对现在的伊芙来说并不陌生。
可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话，意义和份量就完全不同了。
脸变得好烫，那个雷沃鲁德在毫不掩饰下说出的想法，自己在他眼中的真正形象。。。非常美丽。
红发少女松开手，用它们遮住了发烫的脸，莫名的害臊，强烈的羞耻感。。。以及，由衷的高兴。
[啊啊、讨厌。。。讨厌死你了啦，暂时别和我说话。。。暂时。。。。。。]
“我做了什么吗？”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但伊芙需要更多个人空间，雷沃鲁德也只好点头答应。
而一旁看热闹的爱茵竖起了拇指，给予了真心的赞美。
[很厉害嘛，雷。一如既往对女孩子的事情处理得得心应手呢～]
[那是赞美吗。。。。。。]
她笑而不答，决定继续介绍环节。
[虽然还在测试阶段，当前正试验中的构想也远远还未达到最终的成果，不过我会让它们成功的所以无所谓～]
爱茵丝坦的“预想”必定实现，这是超越时间这一概念的『既定未来』。
只要她想要，她就可以，这就是人类的大脑，没有极限的创造力。
[研究了野生格雷姆的魔力传输指令，我将它们的魔力回路与超能力者们的路径进行了比较。。。然后，加以优化。]
[优化，具体而言呢？]
[除了通过能量核心（心脏）的直接传输，我在它们全身上下各个部位的内部金属上都刻上了魔力文字。]
魔力文字，那就是构成魔法阵的基本，即是提前下达了指令。
与任何生命都有所不同，格雷姆的魔力使用并非是『即时』的。
无论是什么样的魔力使役，在面对战斗时都是以处理当下的情报为前提而使用魔力的，是要『攻击』、『防御』或是其他的模式。
换句话说，都是在进行了“思考”之后才下达指令的行动。
但是格雷姆不一样，它们由有或无机物质所组成，不具备神经和肉体，本不该被归类为生物，却能够使用魔力这种“生命能量”，是个相当特殊的生命体。
它们没有智慧和意识，所以无法思考，更不用说传达指令了。
而其中的秘密，就在于它们的魔力核心以及传输魔力的方式。
[格雷姆的“神经”，是由魔力文字组成的，也就是指令早就刻印在了它们的全身，是完全自动驱动的人偶。]
[人偶。。。？]
在一旁发愣了许久的伊芙对这个词汇有了反应。。。是啊，说到人偶的话。
[就像我所创造的『博士们』一样对吧？回答正确～]
爱茵高兴地拍了拍手。
[是一样的哦，『博士』就是我做出来的“人造格雷姆”。]
[。。。！]
谁能想到我早期的研究项目，竟然也是关乎人类存亡的最终兵器身上，最为基础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环呢？
“命运”是存在的，爱茵不得不承认，一切的一切都与未来紧密相连。
[如今“完美格雷姆”身上同时具备了两种魔力回路，它们不仅能对当下的战况进行自主分析和判断，我还将自己所“预想”的『所有的未来』都写了进去！]
未来的预想来自于至今为止过去的所有情报，包括遗迹中记载的古人们所有的资料库，以及人类为了战胜神所付出的一切牺牲才换取的，敌人的数据。。。。。。
『人类种』的一切，如今都在这仅仅三体的完美格雷姆身上。
[人类的。。。一切。]
雷沃鲁德默默说到，注视着眼前那象征了整个种族的结晶体，某股复杂而强烈的情绪渐渐涌现。
兴奋、激动、感动、安心、希望。
愤怒、悲伤、憎恨、难受、绝望。
是时候结束了，这个被不幸所笼罩的世界。
[呐，爱茵，她们叫什么啊？]
[诶？]
爱茵显然没能理解雷沃鲁德的疑问，不过他身边的伊芙倒是瞬间就明白了。
正是因为明白，少女此时的表情才会如此惊讶吧？
[名字啊，她们三个的名字，总该有的吧？]
[雷沃鲁德。。。你、你怎么啦，突然变得这么有人性，这不像你啊！]
[噢。。。。。。]
爱茵这才缓过神来。。。雷的心理，发生了什么变化吗？
以前的话，他应该只会关心功能的问题吧。。。爱茵看向了那名红发的少女。
伊露菲丽娅一脸紧张地将手放在雷沃鲁德额头上，想搞清楚他是不是发烧了。
。。。小姑娘，是因为你吗？
仔细想想，一切都是在她的出现之后啊。。。周围的一切，慢慢发生了变化。
[『零之古兵器（Ancient.Infinite.Machine）』，是我给这家伙取的名字。]
爱茵看向了站立于3体中间，那台墨绿色长发造型的格雷姆。
[在亲眼见证了小姑娘和希尔维亚。。。人类一度战胜了“神族”的瞬间，我的心确实被撼动了。]
呃。。。虽然这由自认为疯狂科学家的我来说有点奇怪就是了、而且也不太符合我的性格。
[不过，从那时起我就决定了。。。你们从天使身上夺来的『神格』所代表的含义，“她”就是『无限』。]
[。。。这样啊。]
爱茵的回应透露了真实，雷沃鲁德对此一清二楚。
他轻轻摸了摸伊芙的头顶，微笑着说到。
[看啊，伊芙。。。你们的努力确实改变了周围，连那个爱茵都这么说了，就一定是这样。]
[。。。是“我们”才对吧，笨蛋。]
[啊哈哈，或许是吧。]
雷沃鲁德小声地笑了出来。。。不过，我想提个意见呢。
[诶？]
[爱茵，你取的名字未免太长了，好难记。]
[什、雷你可别又乱取些。。。！]
[既然是『零之古兵器(A.I.M)』的话，从今天开始她就叫“艾姆”了。]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这种没品味的名字只有雷能想出来了！]
爱茵少见地激动起来了，但这多少证明了雷沃鲁德的命名品味似乎向来不被看好。
看着二人那无所谓的争吵，伊芙不禁在想。
[。。。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呢。]
。。。。。。。。。。。。
于是，时间如同预料般地消逝，暗红色的天空也越来越黯淡。
雷电和火光交响之时，那既定的末路终将到来。
要是命运真的并非早已注定，那么这就是证明它的最好时机。
。。。也是最后的时机了。
『滴滴---滴滴』
分布于大陆各处的据点和遗迹，战士们手中的通讯装置都同时作响。
爱茵丝坦博士的双眼不曾离开屏幕，那占满了她整片视野的数据情报正在飞速加载更新。
『就在12秒前，位于“死海”上方的侦查装置传来了反应。。。数量庞大的生命反应正在往大陆方向靠近。』
『滴滴--！』
『发现该处的魔素正在聚集后减少，能量反应上升。。。2秒前抵达了警戒水平，推测为『第一波轰炸』的前兆。』
红发少女站在指定地点，脑海中尽是来自男子的指示，以及对即将到来的现实所抱有的紧张。
她深吸一口气。
[呼。。。。。。]
战争，开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