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没有男装吗？”
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清单，将这个空间内库存所拥有的服饰全部翻看了一遍，以若将目光转向了一边的贝尔，奇怪地问道。
“嗯，没有，我的主人，现在您才是这个空间的支配者，前任支配者的一切痕迹都已经被抹除了，您所见的这些是原本就属于您的。”
贝尔依旧是用着一副机器人般冷淡的表情，和毫无起伏的声调来回答着她的疑问。
不过毕竟只是身为NPC一般的存在，这种即问即答的感觉很是不错，不过以若自己的脑海中也是有着部分信息的，但她现在才刚醒来，一些事情都弄不清楚，还是得想到什么问什么，来巩固她对这里的了解和认知。
“本来就属于我吗？”
听到这，以若疑惑地歪了下脑袋，清单里那比例高达百分之九十五有爱的玩具服饰，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是的，我的主人，不过更准确的来说，这些是上一任的支配者购买的物品，之前所说的将前任主人的一切痕迹都抹除了也的确属实。”
看着对方似乎依旧是疑惑的表情，似乎拥有一定智能，不止是问答姬的贝尔接着说道：
“那些都是这个空间中所独有的商店中的物品，这是身为主人的您才能享受的权益，通过支付一定的金额，就能解锁物品，在解锁之后依据物品的价值，之后便能以一定的折扣无限量的再次购买。之前也说过了，请原谅我的冒犯，但主人您的确在短短的数分钟内是与前任主人有着契约联系的女仆，而这部分由主人解锁的女仆相关物品，同时也属于主人契约的女仆，所以这部分的权益便由新任主人的您继承了。”
“唔姆，我知道了，那么除了这些我还有什么？”
相比于巨额的债款，以若丝毫没有半分感激的想法从心底诞生，她现在只是顺着这一方面来了解自己的财产还有多少。
“如您所见，空间内的装饰、家具、建材以及生活用品和服饰现在都是属于您的财产，合约一共39564金币，同时还有一项‘清理’的权限，价值大约为一百万金币。另外，它也是属于购买后共属于主人与其契约女仆的权限，处于空间内的主人您或是您的女仆只要在心底默念，就能使用这项权限。”
“权限？具体是什么个样子？”
看着面前的办公桌，以若的心底默念着，但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她便接着问道。
“准确的来说是复原，只要拥有这项权限，主人您就算是一天接待一万名客人也不会将身体累垮，因为只要使用这项权限，就能使与这空间有所联系的一切恢复到某一时刻的状态。当然，只限于物理层面，精神上的污染和灵魂的扭曲并不会受到影响。”
“唔唔，看来是比想象中要强得多的能力，难怪要一百万这么多，之前那个渣人这么奢侈的换取了这项权限，但为什么还欠下了三百万？”
将面前记载着奇怪数字而非日期的台历给撕碎后，以若尝试着使用能力便又将其复原，感受到这不可思议的神秘之后，她也开始思索了起来，并尝试着询问一边的贝尔。
“抱歉，我没有权限查询前任主人的情况，在您接手这里之前，他便将与他相关的记录删除了，这似乎是每一人主人交接时都会做的事情，不过一些事情是与新主人您所关联的，因此才保留了下来。还请主人原谅我的无能。”
说到这，不过是没能回答上问题来的贝尔便如同犯了什么错一般，又是一个九十度的鞠躬，但这次她面前的以若是坐在椅子上的。
“唔唔！”
原本因为习惯性的，出于礼貌的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不由得因为面前一闪而过的雪白而被吸引了过去，以若不禁是小脸一红，靠椅也是不经意的就转了过去。
“这些不是你的问题，嗯，起来吧——”
已经看了个爽，不过以若仍克制着自己还是先弄清楚正事会比较好，不过似乎也有现在是处于无鸡之谈状态当中的原因，她感觉自己虽然有些心动，但并没有太过激动地接着问道：
“这样说的话，这些物品之上可能存在的污秽也是被处理到原子级的干净程度了吧？”
“是的，我的主人，这里的一切都保持着崭新的状态。”
外表看似冷淡正经，但实际上却是处于真空的NPC女仆贝尔重新挺直了腰板，并回复道。
“那么你呢，有关你的事情呢？”
知晓前任那个家伙是怎么样的人渣，刚刚才不小心对一旁的女仆产生了某种生理上心动感觉的以若便想到了这一件事情，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并问道。
“如您所知道的，我不过是个代言者，除了回复主人的疑惑外，连外表都不过是自主生成的投影。”
“嗯，投影？”
听到这，以若不禁挑了挑眉头，站起身来试图触碰着面前的女仆，但结果正如对方所说，她的双手并没有碰到任何实质的存在。
“是的，我不过是个一次性的程序，每更换一次支配者我便会重新启动，从主人您来到这个空间内的第一刻起，我才获得了权限。虽然您与前任的支配者有过数分钟的契约联系，但在我启动之前，他便已经离开了这里。”
“好吧，原来是纸片人女仆，稍微有些扫兴——”
不禁叹了口气，以若重新坐回了靠椅上。
“是的，我的主人，现在空间内的生命体只有您一人。不过我并不是纸片人，现在这里的只是投影。”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贝尔这里倒是纠正着对方话中的错误。
“行吧，那关于我现在的状态，以及五十名女仆又是什么意思？”
既然只是程序的话就暂时不用太过操心这些事情了，想着之后有的是机会探索对方的奥妙的以若终于是回到了正题上。
“回主人，您原本的状态是前任支配者的女仆兼任下一任支配者，在前任的残影消失之后，有关您的女仆身份并没有解除，而是被对方转交给了下一任的支配者，也就是您自己。”
说到这，贝尔也是顿了顿，似乎是相关逻辑出现了些许的混乱，但她很快又接着解释道：
“主人您是属于被召唤的女仆，召唤的契约价值是三万金币，在被召唤至此的过程中，您的身体是可以进行改造的，也就是您现在所知晓的状态。但是，就算不对身体进行任何调整，女仆在与空间产生联系的时候，也会受到空间的自动改造，获得不会衰老的旺盛生命力，以及常人所无法比拟的学习能力。同样的，身为空间的支配者也是类似，虽然不会被迫接受任何改造，但却能够通过商店来不断的强化自身，而所需要的消耗只需要通过女仆来赚取即可。”
也就是说，通过压榨女仆来空手套白狼吗，听到这，以若也大致的明白了，脑海中所拥有的相关信息，那个每天只知道享乐的前任，到底是怎么经营这里的了，没错，只需要抛却人性的话，这里难道是地狱吗？
“这对您来说是一件好事，我的主人，直接购买改造和女仆同等程度潜力所需要的金额至少需要两百万，而且您现在的状态，除去缺失了一个女仆的名额外，并没有任何副作用。而且购买一年寿命所需要的生命力也需要一万金币。”
在以若思索的时候，贝尔仍是在继续着自己的话语，而且似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所说的话语似乎也越来越人性化了。
“至于五十名女仆，则是身为支配者的您所需要完成的使命，或者说是责任。这个空间每路过一个世界，主人您就必须从那个世界当中契约至少一名女仆，而当收集完成，您的使命也就结束，便不得不将其交接给下一任支配者。所以，我的建议是主人您在支配这里的期间，尽可能的提升自己。”
说到这，贝尔的语气居然已经是带上了些许诚恳，没有了先前的冰冷在其中。
“我大概能够猜到为什么会欠款这么多了，大概是那个混蛋在最后打捞了一笔，然后再把锅甩给我吧，这样就只亏损了一个名额而已，是吧？”
好奇的盯着眼神中已经有着情感流露而出的贝尔，以若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并问道：
“难道这个空间就没有什么限制吗？”
“回主人，这看起来的确是一个漏洞，所以空间本身也给予了您一些补偿，同时这条路径也已经被封闭了。而对于空间本身来说，维持存在才是唯一的意义，所以主人就算将前者的一切规则都打破了也没有关系，它本身并没有任何的色彩，不过是被历任支配者们的野望染上了污秽的色彩。”
但更让以若有所猜疑的是，不过是身为程序的贝尔，现在居然是主动给这个空间辩解了起来，稍微有些奇怪呢。
“所以没有完成任务就会被提前结束使命吗，真是毫不留情呢，至于商店方面，现在存款是负额的我，还能继续透支吗？”
整理着脑内的情报，以若自言自语的回答着自己的问题，然后再次遇到了自身暂时所不知的情况，便再次提问道。
“原本的规则便是每离开一个世界便会结算一次，并根据下一次前往世界的情况来判断需要支付多少金额，如果在那之后是负数则会被空间收容，以其生命来偿还亏损的资源，同时空间会继续逗留在那一世界寻找新的支配者。而前任的支配者却是购买了对支配者来说价值不菲，实则对空间来说没有直接亏损的交接权，将召唤而来的女仆，也就是主人你设置为了新的支配者，并在结算前离开了。”
面对这一提问，贝尔同样是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但语气却没有丝毫的不快。
不，不可能会出现如此的漏洞的，察觉哪里有些不太对劲的以若感觉后背一阵冷汗滑落，她紧盯着带有些许笑意的贝尔，直觉也告诉她没有这么简单——
“他真的离开了这里吗？”
气氛沉默了几秒，以若才终于开口说道，不过这次却并非是向女仆询问。
“是的，我的主人，他已经永远的离开了这里哦——”
以若已经分不清贝尔的语气中到底是带着什么，但她听到对方如此的回答之后，她便知道了，这里的确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狱，先前的那个家伙，恐怕已经......
难怪负资产三百万什么的，这里根本就不缺资源，这不过是个数字而已！
不过是会要了她的命的数字。
“我能够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明明已经恐惧的不得了，但不知为何，以若觉得现在的自己的确是已经在哪里和之前有着本质上的不同了，她抑制住想要刨根问底或是逃避的想法，重新直视着对方问道。
“请问，我的主人，我将知无不答。”
“我能够相信你的话吗？”
“当然，我的一切都是为您而存在的，我的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