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宫主大人您不是石女通灵体吗?既然不能与天师大人鱼水欢好,又如何能让怹成为您的鼎炉呢?”伊承影小心翼翼的轻声道。
夜欺霜倒没因为此事动怒,只是轻轻点头道:“你说得一点不错,本宫的确不能像普通弟子那样轻轻松松便能让男人成为裙下鼎炉,但本宫可以布下血誓大阵,请君入瓮,强制性与师尊建立血脉上的关联!”
“不,这怎么可以,布下禁忌血誓大阵,必然会让宫主您元气大伤,修为跌落啊!”伊承影惊慌失措的说道。
夜欺霜嘴角勾勒着毫不在乎的笑意,掠人心魄的美眸中蕴含着炙热的光芒:“那又如何?那又何妨!师尊修为通天彻地,哪怕只是一具身外化身其境界也必然不低,成为鼎炉与我建立血脉联系后,我们一同打坐入定时必将阴阳互补,以此来弥补我消耗的元气!这一次,本宫一定要让他留在我身边,让他一日不见便对本宫思之如狂!”
……
“肃静,不准喧哗。”
顾采荷背负双手,双眸扫视一圈男弟子,用软糯的声线说出严厉的话语:“此地乃是玄女罗刹宫,不比各位以前待的小门小派,在这里你们不再是什么首席弟子、大少爷,绝对严禁你们如曾经那般为所欲为,谁也不允许在玄女罗刹宫惹是生非。记住小女子今天所说的话,很难听,但这些都是金玉良言,是小女子对各位的爱护。”
秦钩百无聊赖的站在人群中,顾采荷似乎在暗地里谋划要将自己永远留在这里当鼎炉,但秦钩真正的目的更是惊人,他要吃下整个玄女罗刹宫。
话说就在方才,秦钩还碰巧遇见了武琪,那丫头如今对自己百般冷眼,再不复之前的热情妩媚,大概是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分明与自己‘欢好’了一夜,可连根毛都没采补到,明明是精通双修之术的妖女却白白让人玩,啥好处没捞到,实在是气哭了。
“小女子突然得知,夜宫主今日有兴致,想要亲自见见各位年轻俊杰,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顾采荷的这一句话,令秦钩猛地抬起头来,他没能想到自己刚来到玄女罗刹宫,这么快就能与夜欺霜相见。她如今过得好不好?是否还如曾经那般美丽?是胖了还是瘦了?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不爱吃青菜?每晚要喝上一杯温醇的牛奶才能入睡?每年都要为他织上一条围巾,哪怕法相境的自己根本用不着?
秦钩什么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他疯狂的想要再看一眼,那个在他怀里渐渐长大的小生命。
“记住,尔等千万不可无礼冲撞了夜宫主,否则死亡便是对你们最好的解脱。而且,现在就都给我把头低下吧,夜宫主平生最讨厌的便是有人一直紧盯着她的脸不放。”顾采荷面色严肃警惕,苦口佛心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一定会很不甘心,毕竟夜宫主美憾凡尘,这是修真界人人皆知的不争事实,但只为了看一眼美人,便丢了性命,是否有些不值呢?”
闻言,众男弟子纷纷低下头去,秦钩不好太过突出,所以也暂时效仿他们。
半盏茶时间,美人如风,聘婷而来。
“宫主大人。”顾采荷发自内心的崇敬道。
夜欺霜轻点螓首,看了眼一众沉下头颅、低眉顺眼的男弟子,第一句话便是:“为何都低着头?都给本宫抬起头来,全部看向我!”
“啊?”顾采荷张着小嘴,一脸懵逼。夜大宫主今天是闹哪样?
秦钩面带温情的抬眼注视夜欺霜。
周围许多男弟子纷纷为她仙资玉质的容颜倒吸一口凉气,有得甚至偷偷狠掐自身的大腿,以此冷静下来,生怕头脑一热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但在秦钩眼里,她还是她。
那个回眸一笑至真至纯,在大雪天里红着小脸,为自己捧上热茶、红袖添香的女孩。
时光在她的身上犹如停滞,只是那双曾经天真烂漫的明眸中似乎多了许多故事,一如美酒般幽郁、醇馥,更有韵味。
然而,夜欺霜并没有在此地停留太久,甚至再没对众男弟子说上一句话,转瞬间踏着绫波玉足,飘然而去。
“时辰刚好对的上,师尊八成就在那批男弟子之中。但本宫根本无法看透他的伪装,真不愧是师尊。”夜欺霜边走边对身畔的伊承影说道:“小锤子在哪?立刻让她来见我,整个玄女宫恐怕只有她的瞳类灵具才最有可能道破师尊的真身。”
伊承影苦笑道:“宫主您忘了,淬烟妹妹前些日子被您派遣到大凉王朝笼络大凉女帝去了。”
“那赶紧联络,让她回来。”夜欺霜蹙着秀眉,小手一伸道:“把那些男弟子的出身名册给本宫过目。”
“是。”伊承影将自己方才从顾采荷那里取来的名册递给夜欺霜。
“不对,这个不是,也不可能是这个……”
“见鬼。”
夜欺霜神识极强,一目十行,眨眼间看完名册,还给伊承影道:“这都是些该死的魔门弟子,师尊一向如空谷幽兰般高洁,平生高情远致、明德惟馨,最不屑就是邪教败类,又怎么可能亲自遁入魔道?!”
伊承影在一旁哭笑不得的翻看着名册,她多么想插嘴一句,咱们玄女罗刹宫就是天大的魔教,与咱们交好的宗门能有什么好东西?
突然,伊承影指向一个名字,惊呼道:“宫主,您看这个人,这里面唯独他算不上真正的邪派弟子,而是作为另外一人的杂役混进来的!小椅子觉得此人最有可能是天师大人,怹一定是提前控制住了那名种魔圣教弟子,强迫他助自己一臂之力。”
夜欺霜夺过名册,仔细一看,皎洁的双眸绽放光华,半信半疑的自语道:“难道真是他?陈可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