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脱了、出事了。
自己今晚绝对不能再留下,否则自己与老弟之间的地位极有可能一夜逆转,且让元帅府从此蒙羞,这是许双双此刻唯一的想法。
“那个,老弟啊,二姐突然想起有些急事,今晚就先走了。”许双双用手顶在秦钩胸前,红着俏脸,慌慌张张的说道。
秦钩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侃侃而谈:“怎么?二姐之前不是说了么?这元帅府上上下下谁不知道你的规矩?回府的第一晚,一定要与最亲爱的三弟睡在一起?维持了这么多年的规矩难道就要从此这样打破了?”
说话间,秦钩温柔的撩起许双双耳畔柔顺的青丝。
“别!”
许双双已有些杯弓蛇影,顿时吓得香肩一颤。
秦钩一脸无辜道:“怎么了?我不过是摸了摸二姐的头发。这也不行吗?二姐,就这么害怕我?”
许双双急得都快哭了,赶紧退后两步道:“好三弟,二姐错了还不行嘛,你就不要吓唬我了。”
“吓唬你?二姐这说得是哪里话?晋儿心爱二姐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吓唬你。”秦钩邪笑起来,假若现在便停止威胁,一切便功亏一篑,拉弓没有回头箭。
哪知道,这许双双也是奇葩,当即捂着小腹,面色难看的娇呼起来:“哎哟,老弟,二姐的肚子好痛,真的不能继续待在这了,老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吧?”
秦钩一挑眉道:“月事?”
“是是是。”许双双拼命点头。
“那就没办法了……”秦钩故意流露出非常遗憾的神色,让开了身子道:“不过,二姐若是还想留下的话,晋儿也不介意,咱们就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做,晋儿保证不会乱来。”
“不,不用了。到时候若是把老弟的床弄脏了可怎么办?二姐会羞愤欲绝的!”许双双如获大赦,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捂着小腹一脸难过的快步走了。
房间内独留秦钩一人,他当即长叹一声,失笑道:“小丫头还是道行太浅。”
只不过,这次算是把许晋的颜面给丢尽了,等他们再将身份换回来,许晋本人将会遭遇多么可怕的尴尬境地,秦钩根本不敢想象……不过,对于秦钩来说,倒也能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毕竟不要脸只有第一次和无数次,他也总算能够以许晋的身份真正的放飞自我,立即展开下一步的行动。
关好门窗后,便不再耽搁,秦钩唤出梦中人灵具陷入幻梦之中,将沐蛮儿招至面前,认真的与其吐露了自己的一系列计划。
而秦钩并不知道的是,他的一切举动,都在一双眼皮子底下被看得真真切切。
……
又过去几日,让秦钩意想不到的是,虽然已经被自己疯狂的吓唬了一顿,许双双这个女人,竟然丝毫没有与自己疏远的意思,还是成日老弟长老弟短,没事就要与自己腻乎在一起。只是再也没提过要与自己大被同眠之事。
这让原本想着一劳永逸的秦钩大失所望。
“二姐,大哥当真那么忙吗?算算时间,这都多久了?他不仅没亲自回来,甚至连个贺喜的下人也未登门。”秦钩流露出一丝不满之色。
许双双无奈一笑道:“老弟,都说了多少遍了,大哥他不就是那么个人嘛,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非常冷淡,而你,似乎从来就未被他放在眼里。”
“可我许晋已经不再是之前的许晋了,都这样还入不了他的眼吗?”秦钩握紧拳头,面色坚毅道。
许双双似乎因为秦钩这句话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顿时俏脸羞红,没好气的瞪了秦钩一眼道:“或许在他心里,你即便不再是天生残脉,也改变不了什么。”
“是么?”秦钩微微一笑,双眼充满了决然之色,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我就亲自证明给他看!”
说话间,秦钩浑身气势迅速攀升,当着许双双的面,赫然从锻器境一跃至藏器境。
“这……老弟,你开什么玩笑,你的修为……”许双双捂着小嘴,惊愕不已,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了几日前因为得知许晋三日突破锻器境后,当朝国师所说了四个字。
大器晚成。
可这速度着实过于恐怖,坐飞剑也没这么快啊。
“二姐,随我去见父母。”
“好……可是,老弟你到底打算干嘛啊?”
“证明自己最好的办法,便是与大哥同台较量一番。”
“你疯了?”许双双难以置信的惊叫起来:“你怎么可能会是大哥的对手?老弟,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秦钩平静的微笑起来,眼中无比真挚的情感流露,语气忧伤而万分坚定:“我知道,自己在大哥面前很可能根本不堪一击,但那又如何?天残二十载,卧床如朽木,那时我便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许晋……”许双双不由得驻足原地,呆呆的望着秦钩的背影,心间久久不得平静,甚至有种眼泪夺眶而出的冲动。
从对方的话语中,许双双仿佛感受到了无尽的悲痛与苦难,她愈发惭愧起来。或许老弟之前那一夜的反常也正是因为如此吧,他实在太需要别人的爱意,渴望到甚至想要用那种极端的方式,担心自己这个除了母亲之外最爱他的女人,某一日也会被别人无情的掠去。
“二姐真是太愚笨了,竟然直到现在才知道你到底有多么脆弱。”许双双无声的抽泣起来。
当然,如果秦钩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抽上自己两个大嘴巴子。没事耍什么帅,把许双双吓得彻底与自己疏离的计策,这下算是彻底以失败告终。
“什么?你也要参与负剑公主的比武招亲?”许乘风一双猛虎般凌厉的双瞳中展露出诧异之色,紧接着断然道:“不行,为父是不会同意的。”
一旁的柳拂云附和着点点头,柔声道:“晋儿听话,便绝了这个念想吧,毕竟……圣意已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