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吹过,轻柔的微风照拂在她的脸上,清新的空气使得她的大脑有些放空,她惬意地感受着生的美好...
“诶诶诶,等等,别倾!”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柳初雪还是将手中的小盆端好,虽然...柳初雪看了眼地上的那一小滩水,叹了口气,将手中盆子里剩余的一点倒下了楼,便将盆子放到了一旁。
放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除非是那个天天被居委大妈揪着耳朵臭骂的可能是有着抖m属性的老爷爷,不然没人愿意被揪着耳朵挨骂。
而现在,却可以随意地做这些,呃...缺德的事情?道德沦丧吗?
柳初雪回过头看了一眼室内紧闭的卧室门,以及一扇应该是通往残忍血腥的外界的大门,嘴角划过一抹苦笑。
“他是好人?还是,别有用心?”
“以女性的身份活在末世中,是真的麻烦,如果是男的,估计也就是防止被杀就好,而女性...”
柳初雪摇了摇头,将脑中的这些想法驱散了开来,准备专心打扫卫生,她现在身上也没有武器,那几块饼干也只够她半分饱,身上也松软无力,可能是醉酒的后遗症吧。
柳初雪低下头,看了几眼地上的材料,又抬头看了几眼头顶的一些铁丝和小木棍的支架。
“这是集水器?住这么高搞集水器会有用吗?”
柳初雪脑海中起了个疑问,随后便将疑问放到一旁,专心收拾起了东西。
她将塑料规整到一块儿,短成几截的木板则是和丝网绳子放于一类,至于那些还没有掉下来的用于支撑东西的铁丝和小木棍,她就暂时不想去管了,她没那个精力去拿。
“然后...”
柳初雪将视线从整理好的两小堆杂物上转移到了瓷砖地面上,那显目的一小滩液体。
这滩该怎么办,用纸擦?他会计较吗?可能会吧,毕竟纸的作用也是非常多的,那就用拖把吧...
拖把的话...应该是放卫生间的吧。柳初雪吸了吸鼻子,可能是刚刚灰尘染到了,她的鼻尖莫名地有些痒,有点想打喷嚏却又打不出来的那种难受感。
她揉了揉鼻子,挠了挠有些痒的头皮,她已经有五天没洗头发了,头皮痒得很,却又因为水资源的稀少而无可奈何,只能放任那些该死的小家伙肆意搞事。
她在末世的第一天起,为了方便和清爽,就对着镜子用剪刀将乌黑柔顺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的短发。
本来呢,她更想干脆弄成“光头”,那样也就不用烦恼了,但被她的那个生物上的亲生妹妹阻止了,然后就...
“找个机会,把头发剃掉,痒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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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据...系...系统?”
宁不为坐在床上,用手抓了抓眉心,眼中闪过一抹犹豫,随后试探地轻声道。
随后,他的眼前便显示出一张单调的,由红色数字和个别汉字组成的数行。
力量:勉强是个单手搬的动十几斤东西的弱渣
速度:也就一般般吧
体力:也就比五秒真男人多几秒而已
智力:也就能听得懂人话,看得懂字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宁不为看着面前的玩意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他起身走到床正前的电脑桌旁边,打开柜子,从中拿出了一个白色小瓶,这是装着精神类药物的药瓶。
他曾经是个严重的幻想症患者,当然,现在不是了。但不知道是药物的后遗症问题还是什么鬼情况,他现在的眼前就晃着那几行字体,还会随着他的视野转动而转移位置,始终保持在他视线的正前方。
“这什么系统,应该是我幻想症还未彻底消除,结合我的主观判断而变出来的玩意。”
宁不为抓在手中,感觉有些轻,又晃了晃,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于是又急忙捻开了药瓶盖。呈现在他面前的,是空空如也的药瓶。
“没了。”
宁不为发现没有药了,倒也不是特别在意,他反正记得那个医生说他的幻想症几乎是彻底治愈了,但可能有一些轻微的后遗症还残留着。
他宅在家里,是因为他在接受治疗两年后,发现与社会有些脱轨,也没什么认识的人,父母在他治疗时便由于家庭承担不起他的费用,选择了他在读高三的,成绩优良的弟弟。把他的医疗费用暂时断了大半,只留下可以拖延点时间,暂缓效的药物,打算等他弟弟上完大学后了,再治疗,认为靠药物拖拖也没关系。至于他是怎么过来的...
“柿子这家伙,说好的,如果后遗症发了,我一个电话,他就会亲自上门检查的,可惜电话不能用了。”
“说起来他都结婚了吧?同样是24岁,怎么身份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宁不为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没有他朋友的帮助,他可能高喊着我是超人,从楼上飞过他逝去的猫主子的视线,而不是捡到他的猫主子了。更别说还能在灾难爆发前宅在家里,专心做几份网络上的工作来糊口了。
宁不为好笑地晃了晃脑袋,轻声说了声消失,他眼前的东西便消失不见了,但他又低声默念了一声。
“生存系统。”
他的眼前变出现了几个鲜明的矩形图标,分别是生存技巧,生存经验,生存要素三个东西。
技巧,是指掌握的技能,如开锁,攀登,还有什么霸王矛技什么的,但都是灰色的,也就是他没有掌握的。
经验,则是指他从网络上,或者书上得来的知识,以及在经过现实实践后得出的,有一定准确性的经验。
生存要素,则是对他所必须掌握的技能和物资的提示,还有技能与物资的作用,以及该如何安排分配需要的物资。
宁不为看着和先前不同的蓝色字体,和一些跟小孩子涂鸦一样的图标,心中无语的同时,又有些庆幸。
“没有这个幻想症的后遗症,我可能...不,是绝对不会过得像现在这样舒适,那个想着自尽却落到我家阳台的少女,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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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初雪用手擦了擦额头上浮现的一点细汗,有些无力地将拖把放回到了原位后,便回到客厅,如回到家一样瘫坐在沙发上。
“哇,怎么醉酒的后遗症这么大...”
柳初雪揉了揉眼,她感觉大脑昏沉沉的,倦意上涌,明亮的大眼睛快要眯成了一条缝...
“你可是在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家中,你可不能睡....”
重物砸在沙发上的一声轻响,紧接着就是轻微的鼾声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