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昼的人面鸮?”
听完我刚刚的诉述,淑鸟善甩出了一个让我基本陌生的名词。
“对,奂姊大人她曾经是这么跟我说的。”(淑鸟善)
“听完刚刚九百的描述,在听你这么一说,突然就感觉到有些恶寒了呢...”(相令湘)
“这就是那个对吧,就是那个女校中常有的东西。”(谷粮诺)
“七不可思议?嘛嘛,这不是很有趣吗?”(似和贞)
“七不可思议?那个是...?”
“是每个女校都有的东西哦,七不可思议,在国内平时最为常见的说法就是学校曾经是一片墓地,其余国家比较著名的也就属厕所里的花子和裂口女的传说了。”(相令湘)
“但是...”
“但是九百刚刚可是说她亲眼见到了哦。”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有趣的气息,谷粮诺的脸上露出不可置否的黠笑。
“错觉吧,有没有可能是看错了之类的?”(相令湘)
“嗯...可能吧...”
点了点头,我认可了相令湘的说法。
嘛,怎么可能存在啊...人面鸮什么的...
一定是我看错了,一定。
“嗯...话说回来,人面鸮是什么...?”
为了驱散心中的疑惑,我还是把这个问题吐了出来。
“人面鸮身的怪物,叫声如同婴泣,喜食婴髓,平日会被人类的哭声所引,体色通黑,少有见白,见黑为哀报,见白为祥兆。”(淑鸟善)
“.....”
听她这么说,我们四人的目光全都不约而同的转移到淑鸟善的脸上。
因为平日很少会见她会这么滔滔不绝的讲话。
“莫非?淑鸟家的弄面大小姐其实很喜欢这种鬼怪之类的传闻?”(谷粮诺)
“不是!是奂姊大人跟我说的,嗯,是奂姊大人跟我说的。”
虽然她极力否认,但脸上的红晕却暴露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阿,嘴边老是奂姊大人奂姊大人的,就连九百也对这个奂姊大人夸赞不绝,如果可以,真的想让人见见她呢。”(谷粮诺)
“是啊,对鬼闻轶事这么了解,如果可以见面,真的想跟她多多交谈呢。”(似和贞)
“等等似和...莫非?你也很喜欢这种古怪之说?”(相令湘)
“嗯呐,喜欢哦,家父曾幸得一本‘三哼经’,自打那时起就很喜欢了呢。”(似和贞)
“说什么‘三哼经’什么的...似和...”(相令湘)
“嗯?莫非相令湘同学害怕鬼神之说吗?”(似和贞)
“也谈不上害怕啦...只是..关于我父母的工作...”(相令湘)
“啊!抱歉...”(似和贞)
听相令湘这么说,似和贞才才意识到她刚刚的失礼,连忙道歉。
考古工作说好听点是考古,难听点就是合法盗墓。
估计对于相令湘来说,信与不信鬼怪之说,都是及其矛盾的吧。
应该没有那个女孩子会不喜欢鬼故事之类的话题,从刚刚起就可以看出相令湘似乎在刻意的压制着自己的兴奋。
嗯...
老实讲我不喜欢鬼怪。
因为经常一个人在黯淡无光的房间NEET的缘故,相信鬼怪这无疑是对我自己最大的否认。
“算了算了,回去吧?等下也快该下课了,今天周三,晚上是没晚自习来的。”(相令湘)
一语道出,在转移话题的同时也提出了等下的行程。
相令湘的提议每次都很得人心,以至于平时我们宿舍的其他三人都是跟着她的意见来走的。
“啊..”
刚想动身,脚板却针扎般疼,脚心刺痛,我不由轻哼出声。
但多亏轻哼声十分微小,才没人能注意得到。
只是似和贞握着我的手更紧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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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和贞...同学?”
“嗯?怎么了呢?”
“这样...好害羞的啊..”
“嘛嘛,因为家父经常波劳的缘故,对于按摩,我可是很擅长的哦。”
回到宿舍后,因为一些事情的原因,淑鸟善同学和相令湘同学都被鱼欧班导给叫了过去,就在她们走后不久,似和贞便端着一盆温水来到了我的床沿。
听她的话,她似乎是想帮我按摩...
“我用不着按摩的啦..”
“同样是因为家父的缘故,我很容易就能看穿别人的疲劳哦,刚刚你的脚板肯定很痛吧?没关系啦...”
说着,她把我的玉足按在木盆之中。
一抹酥痒圜上粉肤,几抹电流在足间来回翻涌,激的我阵阵娇哼。
“啊,是水温很烫吗?”
“不...只是..”
“呵呵,阡忏姑娘真的很可爱呢。”
“....”
听她这话,我在一瞬之间羞红了脸,羞掩半天,不知该如何回应面前少女的称赞。
“班长的话,如果你真的不想当,还是要跟我们提前说说的好哦。”
“班长..我觉得似和贞同学明明比我更加合适来着。”
“呵呵,阡忏姑娘你还记得鱼欧先生上课时所说的那些话吗?”
一既蒙面,我摇了摇头。
“阡忏姑娘你实在是太过于妄自菲薄了啊。”
她轻笑道,那枚好看的琼鼻不自觉的动了几下。
这个时候,她在我脚上所用的力度也更强了几分。
“我真的感觉阡忏姑娘很合适哦,这话如果是我在两天前说的话,那可能还有些敷衍之意,但现在,那股敷衍之意早就已经消去了哦。”
“啊~...”
又是一阵娇哼,这虽然免除了我回复问题的尴尬,但一股羞耻的既视感却是迎面扑来。
“有责任心,不骄不躁,人美心善,这些不都是阡忏姑娘你的优点嘛?”
“我的...优点?”
“自己没察觉到嘛?但我们可都明确了哦。”
“....”
“这样,力度大吗?”
“不,很舒服,这样就好,谢谢。”
“不会~”
“似和贞同学...”
“嗯?怎么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
“阿?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不能说吗...”
“嗯...也不是不能说哦,因为你帮过我嘛。”
虽然她嘴上在这么说,但我明白,这只是客套话。
那天我只是当了趟引路人而已。
“不能说嘛...”
“嗯..算是吧,不过这可不是我在刻意隐瞒什么的,只是我相信,时间会让阡忏姑娘你明白这一切的。”
“哦...”
“而且,现在也不应该只对我一人道谢吧?”
“那个...?”
“淑鸟善同学,相令湘同学,谷粮诺同学,还有鱼欧和西格莉德两位先生,她们都在以各自的方式关心你呢。”
“....”
“所以,要是有事,就一定要跟我说说。”
“还有,如果阡忏姑娘你能任选班长的话,我肯定会很高兴的。”
“那因为班长是阡忏姑娘,我才高兴的哦。”
“但是,安心吧,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你选择了什么,都有我们在陪着你呢。”
“呐?”
这些温柔的话语道毕,我这才意识到似和贞同学帮我按摩的真正用意。
她在分担我身上的罪恶之感,她也在鼓励着我。
我在心里已经钦定拒绝班长这个苦差,这是我第一次拒绝他人的请求,亦是第一次拒绝他人的好意。
这种无以言说的罪恶感每至深夜都会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再次对上似和贞那琥珀似的眸子,我仿佛得到了救赎。
剩下的时间不亦多言,我静静的享受着这只有我们二人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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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谷粮诺:啊呀啊呀,看来我进来的不是时候呢。
九百阡忏:阿,谷粮同学..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来这里?
谷粮诺:虽然打扰了两位美人相亲相爱的空间很对不住啊,但马上就要到饭点了呢,相令湘她可是特意派我来喊你们的。
似和贞:让您费心了,多谢。
谷粮诺:别道谢啊,只要两位被打扰了恩爱环节的美人不来‘锤’我,我就已经很千恩万谢了。
九百阡忏:不是你想的那样的..那个...
看着面前一脸黠笑的少女,九百阡忏再度被推向了误解的深渊。